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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和恶魔一样,为了防止他追杀,海伦才和表兄帕里斯躲进了赫拉克勒神庙。
表兄?这些人还真说得出口呢,拉姆瑟斯觉得海伦和帕里斯脸上除了相似的贪生怕死、淫~荡懦弱的神情,别的可没有一点相像,他做作地感叹了一句:“真可怜呢!”
见拉姆瑟斯无动于衷,海伦只得伏低身体用尽一切手段讨好他,说实话,拉姆瑟斯只要闭上眼睛、不用出力,假装面前的女人不是海伦,他还是很享受的,果然海伦把握住时机又催了一次:“请您帮帮我吧!”
拉姆瑟斯抿着唇沉默半晌,直到舒服地吁了口气才道:“带上你表兄,明日还会有船在尼罗河上,我会给你们安排个去处。”
似乎对“去处”这个结果不满,海伦疯狂地扭动腰肢不肯放弃:“我是个外乡人,表兄和我在埃及毫无根基,贸然去做一个没有名分的侧室,只怕要引来别人的陷害,您能不能许给我表兄一个职务,只要一个职务就行了,我也就有靠山了。”
埃及境内,尤其是古老的商业城市孟斐斯,多的就是外乡人,可大家都靠着自己的双手生活,少有像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一样不事生产的,拉姆瑟斯懒得理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海伦自然是欢天喜地,精疲力尽地回去之后,当晚就把好消息告诉了帕里斯。帕里斯自然也高兴,只是看着海伦满脸潮红、饱受凌虐的模样,又觉得厌恶,便催促她去洗澡。
果然如拉姆瑟斯所言,小船前所未有地在隔天就出现了,而原本海伦从没有能够连续两天见到拉姆瑟斯。她激动地不能自已,在她心里,拉姆瑟斯肯答应她的请求,肯定是有些喜欢她的。甚至于从前的忽冷忽热,这时候也被海伦想象成不得已,埃及的法老是入赘的举世皆知,顾忌到怀孕的皇妃也是很能让人理解的,誰让皇妃的权力更大呢?
想到靠着自己一个女人的力量,埃及终于有了帕里斯的立足之地,海伦有些得意起来。直把自己当做了领路人甚至是女主人,学着给自己引路的女官的模样,告诉帕里斯哪里是神庙、哪里是宫殿以及花园,她的房间就在宫殿的西南角,里头有很多见都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其实海伦也只去过那个房间而已。
走在前边的女官一言不发,但方向明显不是往西南而去,进入宫殿区域后,便有卫兵跟了上来,帕里斯有些不安,海伦却还欣喜若狂,只说自己这个待遇明显是皇妃的派头。自己搭上了法老,哪怕是不入流的侧室,也是有些体面的。往后尽心服侍,说不定还有了不得的际遇等着自己。自己和帕里斯相互扶持,前朝后宫自然拧成一股势力,过去那些激情似火的情谊,只当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眼前的权势地位重要。
长廊的尽头是一处雪松木包银的大门,门上雕刻着荷鲁斯鹰与眼镜蛇的图样,并附上了图特摩斯法老的王名。显见的,这才是海伦最终该来的地方,门后应该是她的情人高高坐在宝座上,给她爱情、给她地位以及无数财富。
拉姆瑟斯的确坐在门后,只不过宝座上另有其人。一个俊朗不输拉姆瑟斯的年轻人端坐其上,金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他身边一个身怀有孕的丽人,漆黑的发、碧绿的眼,气质沉静犹如窗外的尼罗河。海伦最为自负的美妙金发黯然失色,这个乌发的美人只是坐在那里,身材臃肿,顾盼之间却仿佛照亮了整个夜色里昏暗的房间。
她不知道拉姆瑟斯为什么坐在下首,也不知道宝座上的陌生的年轻人是谁,但是海伦立刻明白了这个黑发的美人是谁。她高高在上、不发一言看着底下的自己,眼中平静、没有丝毫轻视,却让海伦瞬时连头都抬不起来。
帕里斯不详的预感成了真,他指望海伦能够机灵点,便推了她一把,嘴里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去啊!”
去?去哪里?海伦这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拉姆瑟斯,嘴里问道:“您……您不是他?”
他是谁,大家都明白。那个他既不是拉姆瑟斯,也不是赛那沙,只不过是法老而已,这位海伦美人最想春风一度的,只不过是至高无上的皇冠。拉姆瑟斯终于不用忍耐自己的嫌恶,畅快地看着面前一对恶心男女失魂落魄的模样:“什么我不是他?我是下埃及的维西尔,乌瑟尔·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法老的左膀右臂,帕里斯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不是法老,却是仅次于法老的实权者,或许效果更好。他的祖国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的西部,对埃及也是有所耳闻,埃及的皇权衰落并不是什么新闻,甚至权臣和大祭司左右了前代法老之死。更何况,眼前这个法老还是入赘的。
可惜海伦总要拖帕里斯的后腿,她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的,明明是法老,我明明看到你出席了神庙的日照典礼,看到你受到夹道欢迎,你还可以在皇宫出入……”
拉姆瑟斯冷冷道:“因为我是维西尔,最高大臣,也是法老最好的朋友。”
帕里斯什么都明白了,海伦太想攀高枝,脑子又愚蠢,竟然一厢情愿地把埃及权臣错认成了法老,他已知道这事情不能善了,却仍想尽力转圜,哪怕海伦做了维西尔的妾室,即便阴差阳错,结果也与自己期望的差不了多少。
阿肯娜媚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看着海伦,想到这个女人在各个男人手中漂泊如浮萍的身世,不由心中感叹。她有着这样一副美貌,只要尽心侍候男人,总还能有一线生存的余地。阿肯娜媚与她可说难分上下,却因为身负至高皇权,只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哪怕以色事人嫁给阿伊这样的老人,最终也无法保全性命。
可见在男人心里,权势更比美色重要。而像阿肯娜媚这样的人,除了自己站起来免受他人磋磨,根本别无他法。好在自己清醒得早,又经历两世为人,如今又将要体验做母亲的感觉,阿肯娜媚在心里默默感谢冥神奥西里斯。
只是那海伦在面对打击醒转过来之后,眼神开始时不时瞟向赛那沙,引得阿肯娜媚反感起来。
“既然你们从赫拉克勒自行离开,异邦人神庙将不再延续对尔等的庇护。”阿肯娜媚的宣告让海伦立刻泪水涟涟起来:“我已知道你们的身份,西台是埃及的姻亲,如今又在特洛伊作战,整件祸事由你们二人的任意妄为引起,在与西台皇帝商榷之后,将对你们进行合法的处理。在此之前,你们二人将在埃及受到严格的看管。”
海伦似乎已经料到了被逮回去会遭受到什么命运,她大哭起来:“我只是为了逃离不幸的婚姻,皇妃殿下。”但阿肯娜媚显然婚姻很幸福的样子,海伦不指望她感同身受,而那个法老根本没有开口说过话,事到如今她只好寄希望于女人天生的同情心:“请您行行好,帕里斯是真心爱我,才会助我逃脱。埃及的律法规定了,只要自愿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合法夫妻,按照埃及的法律,我们根本不是私奔啊。”
阿肯娜媚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她声音并不动听,甚至带着一丝沙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像夜莺鸣唱般欢快:“可是就在我的宫殿里,你和维西尔大人勾搭起来了呢!”
整个殿内的侍女卫兵们都笑了起来,这一个月来做的戏也离不开他们的配合,不过拉姆瑟斯笑不出来就是了,好在任务算是完成了。
海伦睁着眼睛,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阿肯娜媚知道她要说什么,海伦想说自己不是真心要勾搭拉姆瑟斯,但那又怎么样。按照埃及的法律,她和帕里斯的确是夫妻,那么通~奸自然也要遭受惩罚。她可以说自己只是为了活命,但是活命的手法有很多,没有人比阿肯娜媚更了解想要活命是怎样迫切的心情,但是海伦出卖了自己。
这对男女被西德哈勒带了下去,看管在宫殿地下,等待法老及皇妃的裁决。
拉姆瑟斯简直一刻都不能忍:“赶快把他们送走。”
“送你一个绝世美人,你怎么不领情?”赛那沙摸摸鼻子,然后才道:“现在把他们送回去,凯鲁就没有继续攻打特洛伊的借口了,如果和平解决,西台的损失又算什么呢?再等一段时间吧,等上两三个月。”
其实他是想让战争继续下去,那么夕梨留在凯鲁身边的几率就会大很多。阿肯娜媚对此纠葛心知肚明,当着拉姆瑟斯的面,聪明的皇妃没有拆法老的台。
作者有话要说:赛那沙是为了哥哥的终身幸福着想,但是别人领不领情咱就不知道了……
三千年前,人们不带耳环的,都带耳拴,看到那个栓子那么粗,我就觉得好痛啊
荷鲁斯鹰的黄金耳拴,只有阿肯娜媚和皇太后有资格佩戴
☆、第1第12章
拉姆瑟斯狠狠出了口恶气;接下去一段时间便很少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反而全身心致力于政务。下埃及本就是他发迹之地;不论是执政或者练兵都可以称是得心应手。随着地位上升;他的声名亦随之水涨船高;提亲的或者送女人的几乎挤破了他叔叔罗德那的家中大门;拉姆瑟斯寄人篱下的母亲也一举成为了孟斐斯赫赫有名的贵妇,但饶是如此,拉姆瑟斯却对赢取正妻一事全然无动于衷。
罗德那与拉姆瑟斯的母亲来回劝了好几次;见这位少年得志的维西尔根本不做回应,一来二去也失了劲头。拉姆瑟斯自小就是个很有主张的人;况且他家中原本还有一堆妾室与孩子,传宗接代毫无压力;罗德那不好逼他;拉姆瑟斯的母亲偏又生性懦弱,便放任拉姆瑟斯继续做整个埃及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法老思量了许久,还是打算给凯鲁写一封信,告诉他埃及已经擒获罪人海伦与帕里斯的事实,赛那沙虽然是好心想助凯鲁抱得美人归,但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他不想让凯鲁在几个月后有可能得知真相时,近而怀疑埃及的企图。
阿肯娜媚看他绞尽脑汁想着措辞,自己则歪在榻上悠闲剥石榴,想到这件事又和夕梨有所关系,就觉得那圆鼓鼓的肚子又沉重了几分,让她气不太顺,阿肯娜媚啧了啧西台进口的贡品石榴里剥除来的小粒,清甜的口感也没有让她更快乐一点,于是她便感叹一声:“所以你费劲写这封信,是因为有兄弟之名的穆尔西里其实也不是全然信任你吗?”
赛那沙好像没有听懂阿肯娜媚话中的深意,毕竟自己的妻子不是西台人,不能强求她无偿地去对西台好,赛那沙温和地劝道:“阿肯娜媚,你应当知道,任何亲密的关系都是需要天长日久的经营的。”
这话很有道理,阿肯娜媚竟不能反驳,赛那沙不就是靠着这份体贴与耐心最终打动了自己,不然这颗圆滚滚的肚子又是哪里来的?孕后期非常辛苦,阿肯娜媚心烦气躁,只敷衍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赛那沙干脆放下纸笔,带着笑坐过来捧着阿肯娜媚的两只脚细细揉捏。
阿肯娜媚接受了他的殷勤,嘴里嘟囔着:“人质就这样白白给西台,我总是不安心。我不拦着你写信,但是到头来西台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
声音越来越低,阿肯娜媚打起了盹儿,赛那沙才敢略微放松。他们夫妻之间本已渐入佳境,但赛那沙慢慢发现了新的问题,阿肯娜媚在国家的问题上从不做出任何的妥协,好在埃及和西台现在没有什么原则上的矛盾,然而一旦……赛那沙不敢想下去,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定要给凯鲁写信的原因,他不希望双方产生误会,埃及眼下的举措有对战争推波助澜之嫌,但是一来赛那沙希望凯鲁留下夕梨,二来既然出兵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