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现代文学之父--卡夫卡评传-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而且也不止一次跟女人睡过觉。这种行为甚至在他和第一个对象即菲莉   斯·鲍威尔认识以前就发生了。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他就跟一个年青的女店   员先后在旅馆里睡过两夜。但恰恰从那时候起,在他从这两夜的行为中得到    “慰藉”之余,他开始厌恶起性行为来了,谴责它是令人“讨厌”的“脏事”。   后来,在涉及这类事情的时候,总是把它视为 “污秽”的事情。他还认为那   些 “长得最美、打扮得最漂亮的女性恰恰是些荡妇”。而他声称,还是小伙   子的时候,他对性生活就是 “无动于衷的”,人对它“就象对待相对论一样               ③   漠不关心”。 在与青年朋友雅诺施的一次谈话中,他对女人还发表了这样的   看法:            女人是陷阱,她们在各方面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男人,随时想把他们       拉到“终于”和“最后”的状态中去。如果你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里去,       那么她们是不会有危险的。   应该说,卡夫卡对女人作这样的评价是不公正的,是一种偏见。这种偏见明   显地反映在他的作品中。人们普遍地注意到,卡夫卡作品中的女人多半是“不   干净”的,尤其是在涉及跟 “性”有关的场合,往往用肮脏的地方来陪衬。   例如 《城堡》里就有这样的场面:一群妓女排着队走进马厩里去过夜; 《乡   村医生》中的那两匹 “神马”是从猪圈里跑出来的。很明显,在卡夫卡的心   目中,这些人们跟畜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的行为只配由牲口栏来接纳。       说到这里,人们也许不禁要问:卡夫卡对女人和性问题的这种看法为什   么没有妨碍他对爱情的追求呢?是的,这又是卡夫卡的 “独特性”的地方。   卡夫卡将爱情视为纯粹的精神生活,从而把它与性行为绝对分开。他说: ② 捷克语:清清楚楚,毫不含糊。 ① 这个 “你”指卡夫卡自己。 ②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51 页。 ③ 见 《卡夫卡传》北京出版社,1988 年版,230 页。 ④  G。雅诺施: 《卡夫卡谈话录》,译文参见《卡夫卡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8,233 页。 
                                    

           什么叫爱情?这很简单,在高度和深度上无限地扩展、丰富我们的       生活,所有这样的东西都是爱情。爱情本身好比交通工具,它是不成为       问题的,成问题的是驭手、旅客和道路。   在一封致密伦娜的信中,他对性与爱问题说得还要清楚:“同相爱的人性交,   必定会失去对那个人的爱情。”②       但是,正是这一观点,使卡夫卡在与密伦娜的恋爱中陷入深刻的矛盾:   他火热般地爱着密伦娜,而对密伦娜要求与他见面又怀着极度的恐惧。因此   让人有理由怀疑他有生理上的障碍。然而密伦娜可是个年青 (二十五岁,比   卡夫卡小十三岁)、热情、开放型的女性,对于卡夫卡这种局限于纯精神领   域的拍拉图式的爱情她是忍受不了的。因此,毫不奇怪,他们俩的爱情最终   只好导致分离。       卡夫卡对性的态度,是他对世界总体感受的具体表现之一。无独有偶,   在这点上人们想到了十九世纪上半叶的丹麦哲学家、存在主义人创始人克尔   恺郭尔。克尔恺郭尔的 《恐惧概念》对此有更详尽的阐述,而且,卡夫卡的   其他恐惧征象和有关观点也与他相同。比如,两人都认为,恐俱就是罪孽的   标志,所以判决是不可避免的。再如,两人都认为,内心世界受到外来东西   的 “侵犯”是十分令人恐惧的。克尔恺郭尔说:“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压   迫着我的灵魂。”卡夫卡则说,他的恐惧出于 “内心的反叛”:            我所担心着的、瞪大眼睛担心着的、使我莫名其妙地坠入恐惧深渊       之中的 (假如我能够象沉入恐惧之中那样入睡,我也许早就死了)仅仅       是那种内心深处对我的反叛。   这 “反叛”是卡夫卡对存在进行思考的结果,而这结果是以悖论的形式出现   的,下面这段话是他晚年说的,具有典型意义。            写东西越来越恐惧了。这可以理解。每句话在精灵们的手中一转(手       的这种敏捷转动是它们的典型动作)就变成矛,反过来针对着说话的人。       ②   悖论即 “怪圈”,是卡夫卡思考问题的一种基本方法,而且支配着他一生的   行为。每件事,他都站在正面观察,然后又站在背面去衡量;正的和反的往   往互相抵消。这样,使许多事情在决定性的时刻,都被他 “内习的反叛”推   翻掉了。就以两性关系为例:最初,他与店员姑娘发生那段风流韵事时,分   明是对性的好奇与渴望 “狂暴地”把他“拉进了旅馆”,之后又后悔了,诅   咒起那件 “肮脏的事情”,井对那位“善良的姑娘”产生了“敌意”。后来   与柏林姑娘菲莉斯·鲍威尔断断续续五年这久的关系,分明是出于 “成家的   愿望”,先后两次与之订婚,却又由于对 “陷阱”的恐惧,两次解约。之后   是对密伦娜的爱情,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热烈的一次,但他又因对 “性”的恐   惧而导致中断。无怪乎他一生中的外部生活起伏很小。这一表面现象掩盖着   他内心世界的波澜起伏,他自白说: ①  G。雅诺施: 《卡夫卡谈话录》;参见《卡夫卡传》北京出版社233 页。 ②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参见《卡夫卡传》同上,273 页。 ①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55 页。 
                                    

           可以说,我的生命、我的存在都是由这种地下的威胁构成的。   他甚至认为:            我的本质就是:恐惧。   这就把问题说穿了!理所当然,这样的人是没有缘份享受片刻的安宁的,正   如他所说:            安宁永远都是不真实的。   既然如此,他就干脆承认了恐惧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并且变拒绝为欢迎:            …… 不必去谈论我以后会如何,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远离你的地       方我只能这么生活:完会承认恐惧的存在是合理的,比恐惧本身所需要       的承认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么做不是由于任何压力,而是欣喜若狂地       将全身心向它倾注。   在此我们仿佛又听到了尼采的 “强力意志”(一译“权力意志”)的音响了!   正如极度的孤独会转化成对孤独的渴望一样,这里,频繁的恐惧,反而激化   成对恐惧的拥抱。因此, 《判决》中的主人公在被父亲判处死刑后,他毫无   抗议,毫无犹豫, “他急忙冲下楼梯……他快步跃出大门,跨过马路,向河   边跑去,他已经象饿极了的人抓住食物一样紧紧地抓住了桥上的栏杆,象个   优秀运动员似地悬空吊着。”等到一辆公共汽车驶来,它的噪声足以掩盖他   的落水声时, “他就松手让自己落下水去”。《诉讼》也是如此。它的主人   公被控告后,开始慷慨激昂,抗议法院的无道,并竭尽全力申诉。但当这一   切努力无不证明无济于事之后,当最后两名刽子手半夜里突然把他逮出去处   决时,他却无动于衷,而且在行刑时,他还帮刽子手的忙,以便让他们干得   更利索、更漂亮些。两部作品的这些近于黑色幽默式的描写,都写出了主人   公在经受了足够的死的恐惧的折磨之后,已经战胜了这种恐惧,因此反而视   死为解脱了。       最能反映作者这种恐惧的精神特征的是动物譬喻小说 《地洞》主人公那   种惶惶不可终日时挖掘迷津暗道式的防御工事的紧张情绪,完会是现代的芸   芸众生精神情状的写照,也是时代危机的一种征兆的投射。不过按照存在主   义的美学观点,恐惧感也象孤独感一样,是失去了价值观的 “荒诞人”的存   在的基本体验。 ①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172—173 页。 ② 同上,53 页。 ①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172—173 页。 ② 卡夫卡: 《致密伦娜书简》86 页。 
                                    

                                  审父情结       熟悉卡夫卡的人都有一个突出的感觉:他与父亲的关系始终十分紧张,   而且在他的创作中有着浓重的投影。       卡夫卡的父亲赫尔曼·卡夫卡是个 “白手起家”的中等资本家,他备尝   创业的艰辛,深知这份从人生角逐场上得来的 “猎物”——那些妇女用品商   店来之不易,必须调动全家大小所有的力量来保卫它、巩固它、扩大它。四   个儿女中作为唯一的儿子,他对卡夫卡无疑是寄托着最大希望的。不料这位   长子在性情、气质、志向方面都与自己大异其趣。弗兰茨·卡夫卡勉强服从   了他的意志学完了法律以后,就一心扑在文学上。但文学对赚钱有什么用处   呢?父亲自然不能予以理解。所以第一次解除婚约 (那是1914年)后,创作   上正处黄金时期的卡夫卡要求父亲暂时资助两年,以便辞去保险公司的职   务,去慕尼黑或柏林专事写作,他的这一请求遭到父亲的断然拒绝。            离开布拉格我会赢得一切,这就是说,我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心境       平和的人,使自己的能力得以发挥,……并可获得一种真正生活在世界       上的感觉和持续的满足感。   同样,父亲要求卡夫卡协助一个妹夫 (一家工厂的厂主)管理工厂,认为这   才是最有意义的工作,卡夫卡也断然拒绝了!总之,父子俩在各自认为最重   要的事业上都互相得不到支持。       但父亲占有绝对的优势:他是一位按传统习惯进行家长式统治的家长,   这对一个呼吸到新时代的新鲜空气的知识分子来说是忍受不了的。敏感过人   的卡夫卡从小就感到自尊心受到损害,感到他的 “独特性”受到“最后的判         ②   决”。 成年后在婚姻问题上又一再受到父亲的蛮横干沙,尤其是那些在社会   地位和财产上不是门当户对的平民姑娘,一再受到父亲的歧视。当卡夫卡第   一次把结婚的意向告诉父亲时,父亲不仅不予支持,反以这样一番话加以奚   落: “她也许随便找了一件衬衣穿上,就象所有布拉格的犹太女子那佯,于   是你就决定要娶她了。而且越快越好,恨不得过一个星期,明天,今天就要。   我真不明白,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又是个城里人,你除了见到谁就马上想                                      ③   娶谁,就想不出别的主意来了吗?”对于父亲的这番羞辱,卡夫卡显然被深   深刺伤了,因此过了许多年,他还在 《致父亲的信》中重提这件事,并作了   回答:            你还从来不曾这么清楚地向我表示过对人的轻蔑,……我对一个姑       娘作出的决定,对你来说就等于零。你总是 (无意识地)以压倒的威势       来对待我的决定能力的。   1919年,即卡夫卡在与第一个未婚妻的婚约最后告吹两年后,准备与一位名   叫沃里切克的鞋匠的女儿结婚,但父亲又以这位姑娘出身低微为由加以拒   绝。卡夫卡生前的最后几个月,终于和一位平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