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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笑得更乐呵了,“皇帝现在和郦卿家很亲厚嘛,哀家可很少听你这么说别的臣子的。他是生得好,就算不故意说话引我,哀家每次也都是要夸他几句的。”
郦君玉忙道,“陛下,微臣可没有这个意思。”
成宗得理不饶人,笑道,“没有这个意思你乱说什么话,寡人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郦君玉看一眼珠帘屏风,有些汗颜,换个话题,“陛下,臣,唉,臣看太后气色不错,最近应该是凤体康健,可还要微臣再给请脉看看?”
太后想一下,“哀家最近确实是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今日就算了,下次吧,等下次人少时,你慢慢再给哀家诊一诊,哀家就爱空闲时听你说说那些养生之道,觉得很有益处。”
郦君玉便起身,“那臣就不多打扰太后娘娘和陛下还有皇甫姑娘叙话,这就先告退了,太后有空闲时,只管派人来宣为臣进宫就是。”
太后含笑点头,“好,你先回去吧,哀家过几日再找你。”
郦君玉暗暗点头,心想自己猜得半点没错,太后这是借机想让陛下和皇甫姑娘多说说话呢,看我告退,忙不迭的就答应了,还是快走吧,别在这儿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躬身正要退下,不想成宗也站了起来,“郦爱卿等等,朕来母后这里叨扰了半日,这也该回安德殿了,还有一堆奏章没批呢,郦爱卿和朕一起去,朕还有点事情要问你。”
“啊,这个…”郦君玉心道,麻烦了,陛下怎么能这么做事,这不是害我吗?
果然太后脸上就有些不乐意了,“有什么急事要赶回去,皇帝再留一会儿,陪着哀家吃了饭再走。”
成宗赔笑道,“母后,过两日吧,朕今日真的还有事情,不信你问郦爱卿,昨日又有从两广加急报上来的奏章,说是当地白莲教在聚众闹事,几百名官兵都压不住,这白莲教闹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最近越来越嚣张,朕得和众大臣好生商议个解决的办法出来才行。”
太后听他说得有板有眼,就不好硬拦着了,“既是这样,皇帝你就带郦卿家去吧,只是别要搞得太晚,政事重要,身体可也重要。”
成宗连声答应,抬脚就走,皇甫长华又在帘后拜倒,“臣女恭送陛下。”
郦君玉只好老实跟在成宗身后,一起出来,成宗很是高兴,“郦爱卿啊,幸亏你来了,不然朕还找不着借口出来呢,太后今天兴致特别好,抓着那皇甫小姐说个没完没了,还不停地要问朕几句,她们那些女人家的话,朕有什么好多说的?听得都快睡着了。”
郦君玉愁眉苦脸,“陛下是找借口出来了,可是太后一不高兴,微臣搞不好可就要成顶缸的了。”
成宗大笑,“这个朕不管,郦爱卿身为朕的臣子,为主分忧乃是你的份内之事。你不是平日里都很会讨太后她老人家的欢心么,下次多费点心,去说些好听的不就行了。”
侧头看看郦丞相那一脸苦相,这种神情很难在他脸上看到,十分的有趣,忽然手痒,很想去那白玉一般的脸上拍一拍,胳膊都已抬了起来,总算临时醒起这可是在宫中,周围跟着一大堆的太监宫女呢,要是做出了这种暧昧举动,明天他和郦丞相两个都一齐不要见人了。
郦君玉觉得陛下这话说得有点无赖,不过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是天子之尊,仗势横行一下她也没话说,就是很不明白成宗为什么总是拖着不肯立皇后,太后给他挑得这位皇甫姑娘十分合适,各方面都很不错,且光听声音就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陛下到底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此事要是搁在前些日,她必然要尽臣子的本份劝一劝,可是现在顾忌到皇甫少华的举动,郦君玉难免要存些私心,不肯轻易开这个口了。否则,皇甫少华有了皇后姐姐这个大后台,只怕更不易打发。
跟到安德殿一看,陛下还真没有瞎说,确实是攒了一堆的奏章还没处置,不过都不是什么要紧事,最大的一件就是两广送上来的白莲教聚众在地方上闹事,奏请朝廷调兵前去管制的奏章了。
此事郦君玉也正好想和成宗详说,于是便将自己在盐城时,偶遇了白莲教茅教主,又和他夜谈了一番的事情,细细的禀报了。
成宗有些惊讶,“你说那何家小公子是茅玉鸾茅教主的徒弟?这可真是没看出来,茅教主此人行事可确实诡异得很,竟然能任由自己的弟子在京城中做着这些勾当,他连管都不管。”
郦君玉很不喜欢别人对何珍出言轻蔑,应道,“何公子也是为形势所迫,处境其实是很让人扼腕惋惜的,难得他没有自艾自怜,还能用功勤勉,文才武功都胜人一筹,也就是被那名声所累,不然定能考取功名,为国效力的,何公子现如今一直在臣的门下做事,很久都不涉那些宴乐狭玩之事了。”
成宗看看郦君玉,阴阳怪气地道,“那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何小公子是右丞相大人的入幕之宾,一直被独占在郦丞相府中,旁人就是有这个心也不敢和你抢啊!”
郦君玉也知道外面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把何珍护在自己府里,众人肯定会有各种猜忌,她的岳父梁大人还为此专门说了她一次。
好在她升官升得快,现在已是和岳父大人平级,梁丞相不好明里训斥她,只是隐晦地提及,年轻人,有点风流韵事,贪图新鲜,玩一玩是可以的,只是要切记不可冷落了家中嫡妻,也不可闹得太过份,坏了名声。
郦君玉自然是要请岳父大人放心,因为估计就算自己使劲解释人家也未必能信,所以干脆省点精神,也不多辩解了,只是表示小婿一定会谨记岳父的教诲,不会肆意妄为的。
现在听陛下也在说风凉话了,这比和岳父在家私下说说还不一样,不可以随便承认,不然被扣个品行不端的罪名,她可要麻烦,连忙解释道,“陛下误会了,那些都是市井坊间的闲人乱传的风言风语,何公子确实只是微臣府上的清客,臣是看他学问不错,心思机敏,所以才请他回去的,上次辽东大战,邓将军能迅速克敌,其中多赖何公子帮微臣出谋划策,辽东大捷,他也是功不可没的。”
成宗哼一声,不是很信,“你身为当朝一品大员,不可太过不拘小节,名声上还是要多多注意为好。” 不愿在此事上多纠缠,“不说这个了,那白莲教的事情,你有何想法啊?”
如何处置白莲教的事情,郦君玉在从淮扬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细细想过,回来后又和岳父梁丞相先通了通气,两人都认为,现在辽东战局刚定,西北的察合族又虎视眈眈,屡有骚扰边境的小动作,局势颇不明朗。白莲教在民间势力十分庞大,现在不宜和他们有大的冲突,当以安抚为主。
只不过如何安抚,却是个很麻烦之事,本想先让属下官员先议一下,再拿来和陛下详谈,不想成宗今日问了起来,只好将大概的想法说说,看成宗有什么意见。
一来二去,就说过了申时,成宗命人传膳,留郦爱卿用了饭接着再说。
御膳送上来后,命将郦丞相的也摆过来,然后挥退了周围的内侍,笑道,“让他们下去,吃东西才自在些。”
郦君玉也觉得被一群人站在身后看着吃饭不太舒服,点头称是,便和陛下凑在一桌用饭,好在她和成宗微服外出的时候,都是这样吃的,所以也没太觉得有什么大不妥,光是暗赞了一下御厨的手艺不错。
席间,成宗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茅教主和他的弟子,问道,“那茅玉鸾果真武功十分高强?何小公子身为他的徒弟,应该也不差才是了,这朕可实在想象不出是怎么一回事了,何家那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英武强健的样子。”
郦君玉道,“张统领和为臣说,民间的这些功夫和我们武举考较的那些马上技艺,弓箭举石还不大一样,并不是人越壮,力气越大就越厉害的,有时一个貌不惊人的文弱书生或是落魄老叟,说不定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说有个诀窍,可以去看看那个人的手掌,练过功夫的,掌上会有薄茧,因所使兵刃不同,薄茧的位置也会略有不同,臣有次就看看了何公子的手,果然是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的,据说他是练双钩的,这种兵器还真是少见。”
成宗眯起眼睛仔细感觉,“嗯,食指和中间两个手指的第一指节间有茧子,应该是握笔写字留下的,虎口和手掌上怎么也有,哦,是最近骑马比较多,握缰绳和鞭子所致,还有……”忽然觉得气氛不对,“郦爱卿,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怎么瞪着朕呢?”
郦君玉脸罩寒霜,沉声道,“陛下,您能不能别要抓着臣的手摸来摸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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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纳妾
郦君玉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多嘴,将张德全告诉自己的看手识人之法告诉了成宗,结果陛下就地取材,直接抓起她的手就细细辨认起来。
稍有异议,还被陛下斥为太过小气,这会儿边上又没别人,陛下要找只手掌来现场看看,可不就是得看她的,有什么好乱叫的。看朕学得多快啊,还能举一反三,立刻就从你的手上看出来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郦君玉腹贬,那是万岁您对微臣我最近都做了什么事心里一清二楚,所以反着推断,自然一点错也不会出。
又听成宗在啧啧赞叹,“不过郦爱卿这手生得实在是好,白嫩细滑,指若削葱,连指甲都是淡红色的,圆润细洁,当真漂亮,可惜就是手掌中有茧子了…”
郦君玉听他越说越离谱,咬紧牙关费力将自己的手掌硬抽了回来,藏在桌下,“陛下觉得为臣所说的,应当对白莲教招抚之议是否妥当?”
成宗沉吟,“爱卿说得也有道理,你既然是这个意见,那你那岳父梁相肯定也是如此想的了,只是朕觉得他们四处闹事,朝廷一点反应都没有,立刻还要安抚,似乎有些失了威仪,只怕他们日后更要嚣张了。这样吧,此事先传旨命湖广等处行中书省官员派兵平乱,等压下去后再和那什么茅教主谈招抚的事情,一来可震朝廷之威,二来也先给他们些颜色看看,省得他们日后行事更加放肆。”
郦君玉道,“陛下说得十分有理,只不过白莲教势大,朝廷要派十分得力的人手去方可凑效,否则要是没能平乱反而被他们打败了,那可要颜面扫地,后面就更不好招抚了。为臣想先下去召集兵部,和宣政院的官员商议一下,再做决断。”
“准奏,你速去办吧。”
从宫中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府中,却发现大晚上的,荣发竟然不在。
郦君玉心中大奇,叫来人一问,回说荣总管在大人进宫后不久就接了皇甫将军府上送来的一张喜帖,然后拿着喜帖就匆匆忙忙到那边府里见夫人去了,这时还没回来。
“喜帖?皇甫将军府的,他们府上谁要要成亲了?”郦君玉有点摸不着头脑。
回事的是个从梁相府派过来帮忙的五十余岁的老家仆,人称老于,在相府中待得久了,有些体面,比较敢说话的,这时就笑道,“大人可见是累着了,这话问得!皇甫府上不就是大人您的门生皇甫少华小将军能办喜事么,他爹都那把年纪了,还怎会大张旗鼓地做这些事情。”
“他要成亲了?这么忽然,是哪家的小姐?”
“好像是纳一个侧室,挺有意思的,据说是获罪的刘国丈家中庶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