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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找了个机会,精心设局陷害了一把自己的大哥和一个后妃有染,气得老察合王当时差点将尼鲁温推出去重责,还是被众大臣劝住的。
然后苏德殿下就在被气得卧床不起的察合王跟前衣不解带伺候尽孝,不时还要宽慰老父几句,说他大哥干那事估计也就是一时的糊涂,千万不要为此伤了父子间的和气。
将老爹哄得差不多了,就单等着大元这边再派人去楼阙国活动一下,助他一臂之力。
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却是十分繁琐操心,需要万分的谨慎仔细,一步都不能走错,因此苏德殿下自从回去察合国中之后就忙得很,日夜操心。
可是他发现就算他这般操心劳碌,却总是有一道身影在心头晃来晃去,稍有空闲时,心思就会不由自主的转到那个本来他深恶痛疾,后来又决定抛弃前嫌与之合作的人身上。
等到他为了那道身影发展到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苏德殿下豁然醒悟,原来自己这是情根深种了啊。
醒悟之后就开始发愁,这可怎么办呢?麻烦大了!那位郦大人岂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先不论她是男是女,就凭她在大元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这一点,自己都绝不该去动她的脑筋。
况且,苏德殿下就算承认郦大人确实是个绝世美人,可他也还没有到色令智昏的地步,理智尚存,深知此人非常不好惹。
自己上次只不过在京城的诗会上对她出言不逊了几句,就被她好一顿报复,虽然那报复现在回想起来很有些旖旎情调,常常让苏德殿下想着想着就心酥腿软,可当时却真是被吓唬得够呛,以至于他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想起此人,一不小心想起来了就浑身寒毛直竖,这个症状直到在宁武关外尼鲁温的大营中和她重逢之后,才慢慢缓解。
综上所述,此美人远观最好,近亵只怕自己虽然贵为察合王子也是玩不起的。可惜决定是十分合理明智,心却不肯配合,越是告诉自己别再多想她了,此人万分难得到,越是陷得深,等到尝着了相思入骨的滋味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此生最大的愿望已经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本来他梦寐以求的就是能胜过大哥,夺得察合王位。现在他梦寐以求的,除了能夺得王位之外,还想娶到那位郦大人做王后。
察合人的风俗远比大元要热情奔放,很少羞涩含蓄,有了心仪的女子就要努力去博得她的芳心,成与不成的,总要努把力才是。
因此苏德殿下思前想后,斟酌了许久,最后决定尽快行动,那么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自己能那么喜欢,那旁人肯定也不会视而不见,旁的不说,就那位来救她的白莲教何教主,苏德就万分怀疑他也是被郦君玉迷得不行了,所以才肯以一教教主之尊,亲自涉身险境,相救于她。
可惜这个时候察合国内的局势容不得他自己离开,亲自潜去大元的京城中找郦大人倾诉爱慕之意,只好派自己身边一个最机敏灵便的谋士张义代劳,替他去求亲。
张义是一直跟在苏德身边的亲信,在军营中也曾见过假扮‘王妃’的大元丞相郦君玉,因此很能理解自己主子对其人念念不忘的心情,不过他没有苏德那满腔的慕恋,所以能够很冷静仔细的分析局势。
在张义看来,元朝的人能任郦君玉在朝中身居高位,还敢派到边关来作战,那就证明大元的皇帝和百官都被她瞒住了,并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
这就挺麻烦的了,那郦丞相精明干练,才华出众,相爷做得如鱼得水,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人家放着好好的丞相不做,千里迢迢,背井离乡的到察合所为何来。说实话,察合的王后并不见得比大元的丞相更尊贵,只怕实权上还要差着许多。
苏德叹气,说道本王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她只要是个女子,就总是要嫁人的,所不同的就是早两年或是晚两年罢了,她在大元欺瞒了皇帝与上下百官,等到实在不能再扮下去的时候,就没有正大光明选婿的机会,只怕还得隐姓埋名藏起来才行。
她是本王此生所见过最美貌,最厉害,最气度不凡,最摄人心魄,最与众不同,最让人向往,最……的女子,啰嗦一通,最后总结道,再无其它人可比,本王诚心想要娶她,只要她肯来察合嫁我,我一定立她为王后,这条件应该还是值得她考虑一下的。
郦丞相不是寻常女子,事情都看得很透彻,不会扭捏作态,本王就是要你去将这其中的利弊还有我的诚意说清楚,本王我愿意等她,随她高兴再做几年官,这总没问题了吧,你要把你平日里的机巧善辩统统拿出来,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她答应。就算只有万一的希望,本王我也想要试试,免得日后后悔遗憾。
张义无奈,虽然还是认为去求亲的难度很高。但是苏德二王子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义不容辞要替殿下跑一趟。
苏德殿下在这件事上是花了大心血揣摩的,推算得还是很准,郦大人在经过了刚开始时的惊诧之后,就恢复常态,果然没有什么扭捏之姿。
反而是笑了笑,轻声自语道,“真是有意思,苏德殿下不是一直对本相有些敬而远之的吗…………”
起身缓缓踱了几圈,沉思了一会儿,回头对张义道,“二殿下的厚爱,本官感激不尽,只是我现在也没法答复他,等本官我离开朝堂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现在谁也说不准。”
张义连忙道,“殿下他也知道郦大人身局高位,政务繁忙,殿下他一心思慕,愿意等大人几年,大人尽可自在朝中为官,等到…等到大人想要隐退的时候,再考虑来察合不迟。”
郦君玉一笑,“这么说来岂不是本官做事太不公道,岂有让人一直等着的道理,万一到时我舍不下故国家园,不愿远赴察合,你家殿下不是要白等了。”
张义叹气,郦大人这话可说得真是明白透彻,看来苏德殿下今后有得苦了,不过谁让他们是求人的一方呢,郦大人没有当场拒绝实在已经是很讲情面了。
起身道,“大人千万别这么想,我们殿下是诚心倾慕,绝不敢有丝毫不敬勉强,便算是等些时日也是殿下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只盼大人到时能多多顾念些我们殿下的苦心就好。”
郦君玉生平第一次碰到有人来向她求亲,觉得十分有趣,她以前总在这方面受打击,因此一直觉得没人敢要自己,白莲教何教主虽然曾表现出了愿意要她的想法,但其中掺杂了太多恩怨过往,让人都要怀疑何珍那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才会想要以身相许,因此不能算是完全看上她了。
没想到察合的苏德殿下在领教过她的‘厉害’之后,竟然还会生出此意,这让郦君玉大为安慰,且不管这桩婚事的可能性有多大,起码证明她不是没人敢要,自然要对来求亲的人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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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双至的桃花运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郦君玉就没想到,桃花运也有不单行的时候,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一双。
她去西北统军征战,退敌而回,立下了偌大的战功。只是回来之后,随军的大小将官都有封赏,只她有赏没封。
当时成宗陛下怕她心里不舒服,还专门召她进宫去单独说了此事,意思是另外有安排,不急在一时,让她别要想多了误会什么。
因为郦君玉现在着手安排隐退,比较重财不重官位,所以得了厚赏就满意了,没有加封她官职,她也没有太当一回事,自己心里也有些觉得陛下虽没有直说,但臣子权势过重,于他只怕也会有些忌惮,所以这是找个借口就不再加封自己的想法。
就在她快将此事忘在脑后的时候,陛下忽然又提起来,起因是白莲教的何教主派人来送了一块白莲令给她,说各地白莲教的教众见此令牌如见教主,她如有急需应该可以用得上。
这是好东西,郦君玉当然收着,却不知成宗怎么也知道了此事,急匆匆的,当晚就派内监到丞相府宣郦大人入宫见驾。
见了面也不迂回,劈头就问,“何教主派人来找爱卿所为何事啊?”
郦君玉知道成宗外粗内细,在京城中耳目众多,京城外只怕也不少,只是没想到他在自己的府中也安插了人手,自己两个时辰前刚见了何教主的一个手下,他便立刻知道了。
而且如此不避讳,立时就叫自己来当面质问,心中一凛,“原来陛下已经知道了,何教主是派人来给为臣送了一块他教中的令牌,其实应该也用不上,不过就是怕万一微臣什么时候需要他们的人手相助,不及先和他联络,手中有令牌方便些。”
成宗皱起眉头深深看她,“爱卿身为朝中大员,还怕没有手下使唤吗,用得着他巴巴的送块令牌来?”
郦君玉觉得陛下这会儿好像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看来是对自己还私下里和白莲教有往来十分的不满,小心解释道,“陛下您也知道,那位何教主以前和为臣有些私下里的纠葛,他如今大概是一直心中觉得愧疚,所以才愿意尽量示好,微臣想着只要他们安分守己,遵命于朝廷,这些小事就不要计较得太清楚了,免得伤了和气。”
成宗深吸两口气,压住胸中的郁闷,挥退了殿内的宫女侍从,“郦爱卿啊,朕有件事情,本待再过一阵,安排得妥帖无误了再和你说,可是,你总这样不拘小节,朕,朕我觉得还是现在就和你说清楚为好,免得你再任意搞出些什么何公子,胡公子的韵事,你自已名誉扫地,我,朕日后都不知是要帮你遮掩好,还是依着规矩责罚好。”
成宗对她那点风流不羁的名声一直不太满意,郦君玉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陛下以前也就是不赞成一下,没有干涉太多,这是自己私下里的小嗜好,不涉律例,何言责罚?这次话却说得十分重了,郦君玉不明所以,“陛下您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上次帮太后来探朕的口风,问朕既然不喜欢皇甫小姐那样的女子,那喜欢什么样的呢?当时朕是怎么回答你的?”
郦君玉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努力回想,“陛下说喜欢高挑一些……儒雅斯文……大度……果毅……面目精致…,这个嘛,臣当时就觉得这样的女子挺难找的,不知陛下现在提起是………?”
成宗‘哼’了一声,沉默了半天后才道,“当时朕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会忽然描述出这么样一个女子,你说的其实一点不错,一般姑娘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们也不想这样,这天下的女子谁不是以柔为美?以婉约贤淑为德,唉,朕也是最近才猛然醒悟过来为什么会那样说。”
凝视着郦君玉,“爱卿啊,你回去后有没有好好的照照镜子,再用镜中人对比一下朕形容的那女子?”
若说人受到最大惊吓时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那郦君玉就觉得这个话此时此刻用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张张嘴,很想发出一篇连消带打的玩笑之词,把陛下这话敷衍过去,可惜脑子过于精明,就是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也还是转得飞快。
稍微一寻思,就能断定,成宗能这样郑重地和她说这些话,那肯定是有深意的,九成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自己是女子了,否则右丞相怎么着也要算是这朝中的肱骨重臣,他没事干胡乱起这种猜测,岂不要伤了君臣之谊。
果然听成宗接着道,“朕派人去秘查了许久,竟是一直查不出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