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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淼夜回去马上叽叽喳喳打听追日的身份。
淼夜摸索着下巴,好一阵思索,眯眯眼恶狠狠地说:“一个擅于用毒的暴力大夫,不仅变态还很自恋!”
十小妖面面相觑,追日,有那么恐怖么?
为了躲过西门子关于女大当婚的苦口婆心,淼夜早早的窝回房间睡觉,种种内因外因一混合,几乎沾到枕头边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又被卷入繁琐的梦中,只是这个梦显然和昨天的不同,昨天她只是看见许多不真切的剪影。而此时看着目之所及的乱坟岗,一道阴风吹过,淼夜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么真实的感觉实在不像做梦。
清冷的光华飘散下来,渲染的周围愈发恐怖。黑澈的天幕低低的压在头顶,那轮大到吓人的圆月,连一环环浅浅的灰影都清晰可辨,似乎触手可及。淼夜吞了吞口水,没敢伸手,怕被冰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淼夜自问没去过这么恐怖的地方,难道是以前的自己去过?那就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温吞着想要挪挪地方,做梦也不要这么煞风景吧?抬起的脚才落下就踩到一个硬物,低头,好家伙,一个骷髅头本该是黑洞的眼窝经她一踩冒出渗人的绿光。
淼夜尖叫着跳到一边,又怕惊扰了僵尸之类的物种,忙捂上嘴,不停的用这是梦安慰自己。
空旷的荒野上一遍遍回荡着她的尖叫,直到阵阵窸窣声起才渐渐平息。淼夜战战兢兢的瑟缩在原地,只见刚才自己踩到的那个骷髅头正用力拱开土壤,想要出来,同样的情形迅速蔓延,整片乱坟岗很快笼罩进翻翻尔尔的破土声中。淼夜就是再腿软也不敢坐以待毙了,分不清方向没头苍蝇一样乱闯。
一具具骷髅发现了活物不约而同的向淼夜聚拢,看似松垮的架子行动起来却是异常灵活,带着骨骼摩擦的咔哒声。淼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奈何,人家骷髅虽然无头显然有脑还知道利用数量上的优势围堵她。弄得淼夜前后左右全被封住,一时间成了困斗之兽。
眼看着活动空间越缩越小,走投无路的淼夜杵在原地大口喘息,虽然画面恐怖了点,空气倒是新鲜。对,这是假的,淼夜笃定,都是在做梦!既然如此,索性坐在地上休息,她要是再跑下去估计就要成为在梦里累死的第一人了。
一个唯一长了几撮头发的骷髅向前跨出一步,淼夜也不害怕了狠狠瞪着他冒绿光的眼窝,管你有没有眼睛,有本事你吃了我啊!眼前这位倒是省事,招呼都不打直接行动,大臂一挥钳住淼夜的脖子,一下将她提起。悬空的淼夜又踢又踹,青灰的脸色渐渐发紫,暗叹,她不会成为在梦里憋死的第一人吧?
第十章:梦魇
淼夜努力扳住骷髅冰冷的胳膊,减缓下坠的力道,然而它的手劲越来越大,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开始晕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淼夜觉得自己要死了,只是心中没有任何恐惧,沉重的窒息感很难受,仅余的念头希望自己一觉醒来不过一个噩梦。
其实,她已经隐隐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她是被人算计了,算计她的人想要在她的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干掉,虽然知道,但是无能为力。深切的无力感牵动了某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恨意,在她失去所有意识的时候,胸口和手腕蓦地同时爆出惊艳的蓝光。蓝光所及之处的骷髅瞬时化为瀛粉,淼夜摔在地上,周围的一切像被吸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转眼化为乌有。
屋顶上的羽若食指指肚骤然爆破,胸口抽紧喷出一口鲜血,清冷的眼中漫上一丝难以置信,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怎么能冲破梦魇的控制?
梦魇是一种迷香,吸入之后会使人进入无边的噩梦,如果香内混了驱使者的血,驱使者便能通过自身修为在梦中杀人于无形,但存在一定的反噬,受制者修为高过驱使者的话,不仅不能杀人还有可能被杀。羽若就是看中了淼夜毫无修为才敢使用,没想到快要得手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了!好在这股力量转瞬即逝,不然,她肯定会因反噬血流殆尽而亡。
虚惊之后,羽若后背腾起一股冷汗,但这并不能抑制她对淼夜的杀意。她自小迷恋追日,从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笑容,她不甘心,淼夜必须死!
正欲潜进淼夜的房间,身前忽然落下一个白色人影,射向羽若的冰冷眼神尽是杀意。羽若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退出几步,惨白的脸上写满恐惧,“师、师兄。”
追日斜斜的挑起唇角,月光下更显脸上的惨淡,犹如嗜血的魔鬼,不必有任何动作就能让人心惊胆战。
“你、你不能杀我!”羽若的声音战栗变形,强自镇定后垂下眼帘,眼底顿时漫上一层水波,“师兄,我只是看不惯你对别人笑,我……”说着上前想要**,忽然觉得手腕刺痛,转眼刺痛被无限放大,右手腕处喷出一道血雾,然而被封住穴道的羽若,连痛都叫不出。
她的手筋被追日挑断,怕是终生不能再用毒。
追日脸上依旧挂着邪魅般的笑容,“回去告诉师傅,我不需要废物。”言罢跃下屋顶。
轻轻抖了一下手指淼夜房间的门闩便开了,追日几步踱到床边。床上的淼夜呼吸微弱几不可闻,布满冷汗的脸色死灰一般。
追日微微蹙眉,俯身将她抱起将一粒丹药喂入她口中。破晓在即,他不便多留,有些不舍的在淼夜脸上流连几眼,起身离开。
早上,西门子扯着嗓子吼了半晌也不见淼夜起床,平时就算赖床也会好歹应一声,今天怎么回事?西门子眉头一蹙,挨到门口,才敲一下门就开了,嗔道:“姑娘家门都忘记上,真是的。闺女啊!”说着跨进门去。
淼夜缩成一团蜷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嘴唇发青,眉头锁出几道沟壑,煞白的脸上冷汗遍布,不时凝成一滴流下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西门子一看淼夜这情形当即傻了眼,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凉的吓人!赶紧叫了十小妖过来照看着,奔出去找大夫。
本来淼夜吃下追日的药后残留的毒性化去大半,弥留在昏迷状态,哪知天亮之后体内气息大乱,不知从哪涌出的灵力钻进她的七经八脉,身体无法承受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西门子刚出院子就撞见追日,昨天听他说自己是大夫,当即领他去看淼夜。
淼夜所中的毒中混了羽若的血,即使吃了解药,也要好生调理一阵子才能将余毒化去,所以追日一直在院外的树上等天亮。
看见淼夜的情况追日也是大骇,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像西门子那样乱了阵脚。吩咐西门子备好了热水在门外守着,看他扭捏在身侧有些迟疑,显然对自己不放心,追日沉下脸,“快去!”西门子一怔,赶紧依言行事。
追日用神识将周围巡视了一遍,这才放心的将淼夜扶起来,盘坐好,若不快点将她体内的气息压制住,恐怕经脉都会被冲破,到时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他深吸口气,骤然释放收敛的气息,俄顷,周身腾起一层金色的光圈,眨眼间黑色的瞳孔左右分为绿橙两色,将真气运至掌心缓缓灌进淼夜体内。
守在门外的西门子也感觉到了外溢的强烈气息,当即皱起眉头,他不知道这股气息到底是什么,但夹杂其中的强盛妖气却是再熟悉不过。心下一沉以为追日是自己曾经得罪过的妖物回来报仇,奋不顾身的想要冲进去,却被一股强大的阻力反弹回来飞出老远。
隐藏的十小妖急忙现身,大家凑在一起唧唧歪歪研究了半天,决定暂时相信追日,因为不相信也没办法。
日头由盛转衰,渐近西山,等在外面的西门子焦头烂额,一次次想要冲上去又被小妖们拦住。终于,那股渗人的气息骤然消失,绷驰在一起的门松动开一条缝隙。
西门子紧着夺门而入,十小妖也顾不上害怕追日,高高低低的跟着飞了进去。
靠在墙上喘息的追日,一张俊脸苍白如纸,随手拭去满面的汗液,见是西门子倦怠的连眼皮都不想再抬,微微动了动唇瓣,“帮她沐浴,换件衣服。”
西门子躺在一侧的淼夜虽然嘴角、胸前沾着一大片乌黑的血迹,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身体蜷成一团像极了睡着的小猫。知她没事了,长舒口气,继而又犯了难,这里除了他和追日两个大男人外,再无旁人,沐浴更衣的事交给谁去做合适?
十一章:掉坑里了
炎昼给淼夜的牌子叫做火灵牌,昨晚,火灵牌的气息忽然消失,本来想早上再出来的他当即从寝宫冲了出来。半路火灵牌的气息又再出现,然而炎昼悬在半空的心却始终放不下,一路疾驰,生怕淼夜出什么事。
一百年前的精灵族大战,土系精灵王挑起暴乱,淼夜作为精灵界最具天赋的战士强行承接了四大精灵王的灵力同土系精灵王背水一战。最终土系精灵王被封印到遗落潭,而淼夜就此音讯全无。
炎昼一直不相信淼夜会在最后的爆炸中灰飞烟灭,流连于人界一百年终于发现了她的气息,却只看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小人被道士所救。无奈他只好易容充当大夫,将灵力注入到人参中给她服食,他这个大夫不仅收不上诊费还要去药店料理后事,当真是史上最悲哀的一枚了。
此时,悠哉站在一棵大树上的炎昼斜勾着嘴角,媚态横飞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点点促狭。伸手打个响指,青布长衫变成淡紫色长裙,散开竖起的长发,随意的系在一边,宛然一个妙龄少女。
“有人在吗?”
拧着眉毛兀自发愁的西门子闻声探出头去,只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门口,手上挎着一篮子野蘑菇。
“难道是妖精?”西门子犯了职业病,当即提起全身戒备,有了追日的前车之鉴即使感觉不到妖气仍没给炎昼好脸色。站在篱笆门前挑眉问:“有事吗?”
炎昼本就有几分阴柔,此时又刻意修饰,说话声音愈发甜美,“请问是西门子道长么?”
“在下正是。”
“我今天上山采了些鲜蘑,哥哥说前几天在这里医治了一位小姐,身子虚吃点正好就顺路送来了。”说着还将篮子向上举了举,见西门子仍旧沉默不语,继续说:“小女明天还要上山帮哥哥采些草药,想在您这借宿一晚不知道长能否行个方便。”
西门子正经被追日的身份吓得草木皆兵了,此时杵在门口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温吞着问:“你当真是白大夫的妹妹?”
几近虚脱的追日从里面晃出来,一手撑在门柱上,有气无力的说:“让她帮淼夜沐浴!”说完身体向一边委顿下去。
淼夜的脉象很弱,要泡在热水里疏通血脉才好,追日确定他不是妖,别的也来不及细想了。
炎昼微微一笑,似乎比想象中的顺利。他可不是想要占淼夜便宜,反正比起那两个男人,他们总算一起洗过澡,虽然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经过追日时,炎昼微微眯了眯眼,不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那种诡异的气息,难道他和玄冥一样也是混血?
想到玄冥,炎昼心头一紧,眼底涌起一波复杂的情愫,稍纵即逝。
西门子扶追日到另一间房休息,追日勉强提起精神交代炎昼在淼夜背上推拿,好让血液循环。这些事情他不说炎昼也懂,此时低眉顺目的听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认出自己。好在追日有些恍惚,第一眼觉得炎昼有些眼熟,也没多想。
西门子和追日走后,炎昼小心的褪了淼夜的衣服,看淼夜惨淡的脸色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而眼睛还是忍不住朝她胸前的山峰瞄了两眼,唇角不经意的弯了弯,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