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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炼'the world
森特拉尔 阴
家人
茫茫的黄沙,坐轮椅的老人马罗奇迹般的在沙漠上畅行无阻却没有下陷,在沙漠上流畅的划出一道轨迹,但随即被流沙淹没,眼见自己的屋子愈来愈进,马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随之的也加快了速度。
……轮椅戛然而止。
马罗诧异的看着差一点就要被沙子淹没的人得人影和细沙中露出来的细微红色发丝,不由得发怔,是旅人吗?不,看体型应该不是。然后是那红色的头发,是维亚莫萨的人吗?坐在轮椅上细细观察了一番,马罗终于下了结论,应该是维亚莫萨的人。
不能让人不管,马罗想着,却颇有些为难的扫了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以及空荡荡的右手袖子,只有一只手,怕是有些困难——好在离屋子还算近。
※
红发的女孩睁开眼,先是茫然的眨眨眼,待眼睛焦距回复后开始肆意的观赏四周,窗户是紧闭着的,但透过缝隙传进来的光仍可以让人辨别这是白天。房间里有一层不厚的灰,应该是还离沙漠不远的地方或者干脆在沙漠里,一般临近沙漠的居民为了防止沙子吹进屋里,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是紧闭门窗的。
接着目光落到正对面一个满满的书架,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以女孩的目光来看就只能是它们五颜六色,红发的女孩似乎对它们有兴趣,迅速的爬下床,脚步虽然有些虚但仍是很快的走到了书架前,随意的抽出一本与她发色相近的书,装模作样打开翻了翻,随即很无奈的发现自己并不识字——当然这个认知的结果并没有令女孩把书放回去,她随手把书一丢,并翻起其他书来,企图寻找到一本她能够阅读的书籍,例如只有图片的动画集——自然,这里不会有这样的书籍,绝对不会,你不能指望一个老头子童心到去看这种书。
而当老人马罗辛辛苦苦做好粥并端着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孩被自己写的研究资料埋成一堆的样子,他自然是没有先是好笑孩子的贪玩,他非常极度的心疼自己的研究资料,如果掉了一页可就惨了,但愿别弄皱……如果老人再年轻几十岁,他的脸上都快流出海带泪了。
“不要玩书了,过来喝点粥。”马罗虽是心疼,但对女孩柔和的语气却是一点不变,用仅剩的一只手把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并招招手示意女孩过来坐在轮椅上,女孩先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马罗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终是没看出什么来,于是丧气的嘟了嘟嘴,走到碗前面,毫无感谢之意的端起粥就往嘴里送。
一双绯色的眼睛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马罗,好像要从他身上看出几个洞来。
同时马罗也在为女孩的瞳孔颜色而吃惊,不是碧绿色?不是纯种的为维亚莫撒人吗……
“你叫什么名字?”马罗老人好脾气的问道,他忽然好奇女孩是不是伊修瓦尔人和维亚莫萨人的混血儿。
“没有。”女孩舔舔嘴边的残渣,干脆的答道,并解释,“也许有,但是我不记得了。”
“……是吗,”马罗的神色暗了暗,这样就不能知道是不是混血了……不过这个年纪还没有名字,又一个人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马罗的心里顿生怜悯,“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取一个吧。”
“阿,随便,要好听的。”女孩点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赞许。
老人思索了下,道,“谭雅·里斯科,怎么样?”
女孩低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细细思索着,“有什么特别意义吗?例如谭雅代表了不可战胜的大英雄之类的。”
马罗抽了抽嘴角,“没有。”
“哦,那随便好了,没有意义的话随便。”还没说上几句,女孩,不,谭雅就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嘟囔着,“但愿我的名字没有绿头苍蝇或者毛毛虫之类的意思。”
“……放心,绝对不会有的。”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样含义的名字、
“你有归处吗?没有的话要不要留下来?你还没有去处吧,留下来给我这个命不久矣的老人做做伴。”马罗忽然起了抚养这个孩子的念头。他看着面前眼睛澄澈的孩子,又回忆着刚才她直白的回答,如果是孤儿的话,还是有个归处的好,尽管他这把老骨头抚养不了她几年。
“不要,”谭雅拒绝的倒是爽快,“看你这样子说不定明天就死掉了。”
尴尬的笑了笑,马罗觉得自己八十多岁的确算得上老了,但也不至于明天就死了吧?“嘛,孩子你今天几岁?”
“五岁。”谭雅想了想,用手指戳了戳下巴,补道,“大概。”
马罗看着表现明明很像孩子但言语完全不像五岁孩子的谭雅,只好无力的感叹,
挫折使人成长……
“真的不住下来吗?你一个孩子没办法穿越沙漠吧。”马罗再次提议,虽然并不太喜欢多人生活,但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待在沙漠里确实令人不放心。
“阿?没关系嘛。”谭雅扯出一个笑容,“我可以住这里的,老爷子都给我取名字了我住这里也不会介意的吧?”
马罗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抽搐,这孩子变卦的可真快……不过,这样他也有些放心了。
谭雅不解的看着似乎有些纠结的马罗,问道,“老头子你叫什么名字?”
“马罗·里斯科,叫我爷爷就可以了。”马罗前一秒还很和蔼的介绍自己,后一秒就已经气势汹汹的将放在轮椅上的拐杖重重敲在了谭雅头上,“但是老爷子这种称呼在我家是不允许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我家你就得按照我的规则算!”
谭雅嘟起嘴捂着头上的包,暗自感叹这个老爷子为什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当然,她不会记得自己刚才变卦有多么快。
※
一年后,谭雅和马罗二人相处的意外融洽。只是苦了马罗,他每次都会因为谭雅的事损失几本自己重要的研究资料而痛心不已。
“谭雅!又到哪里去了!!不是都叫你帮忙看着这些花了吗,这里是沙漠啊沙漠,不浇水它们会死的……”马罗挥舞着拐杖,怒气冲冲的冲到楼上的房间,
虽说是坐着轮椅,但马罗的速度却丝毫不慢,经过特制的楼梯,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正翻着自己研究作品的谭雅。随即毫不留情的几拐子重重的敲了谭雅的脑袋几下,痛得谭雅连连抱头,
这孩子看起来明明很乖的!为什么和他一熟络起来就这样了?
“岂可修——沙漠里不用养花的啊老爷子!为什么打我头?”谭雅叫起来,从地上跳起来上下挥舞着拳头,一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小饰品,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马罗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炼成阵,看了看地上被踢翻的和谭雅的长相几乎无异的木头玩具,震惊了下谭雅的学习能力,本以为这孩子还要看很久才能明白并且成功炼成,居然这么快就……
沉思了下,最终赞成了自己内心不希望人才浪费的想法,问道,
“谭雅,有兴趣吗?学习炼金术。”
“唔?什么是炼金术?”她对此表示不解。
马罗用拐杖轻轻敲敲她的头,“就是现在的这个。你看到现在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吗!”
“我又没仔细看……学习这个的话我不介意啊,反正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谭雅挠挠头,一脸炼金术可有可无的样子。
这让马罗一下子气愤起来,一拐杖下去,谭雅的头上立马有了一个大包,“不要这么看不起炼金术!既然答应了要学就给我好好学!!”
“不——要——老打我的头啊!”谭雅擦掉眼角疼出来的几滴泪花,冲过去企图给马罗爷爷来上一拳,却被马罗看好角度轻易的掀翻在地,“岂可修——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这样!”
“一个六岁的孩子企图欺负年老的残疾爷爷!我只是反击。”马罗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自顾自推着轮椅下了楼,“快点跟上来。”
“哦。”谭雅咂咂嘴跟了上去。
于是在谭雅六岁的那年,她开始了她艰苦的修行,每天都跟着马罗学习炼金术,然后每次都因为失败而被马罗揍一顿,谭雅曾无数次怒吼,这个老不死的老爷子为什么只有一只手手脚都这么快!这家伙为什么还没有归天啊!
自然,结果毫无悬念,被马罗狠狠揍一顿。
雅总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而这些胡乱的想法多半是错误的,却仍旧不吃一跌长一智,还狂妄的发出言辞,诸如此类,
“少开玩笑了!你那个难画的炼成阵难看死了!我画自己的不行吗!”
马罗则毫不留情的泼冷水,“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但是你最好给我拿出一项成功的实例来!你自己都还没打好基础不要随意乱改!!”
“那你给我来一个炼成啊!好痛!干什么敲我头!”
“单手是不可以炼成的!”
“那你去装个机械铠啊!”
“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特地去装个机械铠!”
“切。”冷冷的跑出一句你给我等着瞧,谭雅双手环胸,眼光一下子瞥到左边,脸上的表情就仿佛面前的人欠了她几十万似的,
在诸如,
“为什么又失败了!你就不能用心点吗!咳咳咳咳!”马罗没形象的大吼,被气得有点咳嗽,但仍旧张牙舞爪的挥动着拐杖,敲着谭雅的头,
“很痛啊——不要敲我头!会变傻会变傻会变傻的啊!!”谭雅亦没形象的挨着训。
“你给我再去翻基础的书!教导你到现在都是基础真是气死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因为没有示范啊!”
“别给我找借口!其他人没有示范甚至没有老师照样是炼金术师!”
“画炼成阵太慢了!这种根本派不上实际用处!直接用拳头打翻对手不就好了!或者有没有不用炼成阵就可以发动炼金术的方法啊!”
“不要妄想那种不符实际的事情!以你的能力一辈子都别想不用炼成阵炼成!还有,画炼成阵慢大家都慢!所以人们总是会找出解决的办法的!你不要杞人忧天了!给我好好练!”又是一拐杖下去,
“岂可修——”谭雅再次蹲到地下,抱头,“总有一天我要掀翻你,臭老爷子!”
“要有家教!不许叫老爷子!”又是一拐杖。
“很痛哎!”
尽管老是和老爷子吵架也总是被单方面的被殴,炼金术的进步也差的可怜,但这样的日子也似乎过得很充实,或许跟着老爷子就这样生活在这里就好了,不过以后一定会是她殴打老爷子,嗯。
过世
太阳一如既往的毒辣,烘烤得地面仿佛就要烧起来,谭雅穿着一件大号的斗篷,在沙漠里行走着,虽显得踉踉跄跄,但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的速度并不慢。
因为抱着一大堆药品,腾不开手的谭雅望望面前已经破烂不堪的大门,毫不犹疑的一脚踹了过去,门在强大的力的作用下直直飞向了墙壁,自然结果是,房子里灌了满满一层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在大太阳地下修这个明明快要终寝的门。
看看架子散了一些的门,把药品放到里屋的桌子上,再出去时毫不意外的被吹了一头的沙子,在烈阳下伴随着谭雅敲敲打打声音的还有她充满活力的怒吼,
“该死的干瘪老爷子马罗——这么大的风为什么偏偏让我在今天去买东西啊,整人也不是这样的吧!!还有这个门,凭什么不让我用炼金术修啊喂——啊!好痛!敲到手了——该死的锤子!很痛的啊!”
“安静一点!”马罗的声音虽铿锵有力,但随后却是毫无规律的咳嗽,声音在谭雅听来有些刺耳。
“不咳嗽你会死啊老爷子!”谭雅喊道,下一秒的分贝却更响,“好痛!又敲到了——”
低头舔了舔有些红肿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