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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百战嘿嘿一笑:“翠思姑娘累了,我让个人替你拿着吧”
目光扫过去,立即有个高个子清秀小伙子走来接过包袱,讨好地笑着,亦步亦趋跟在翠思身后,翠喜和翠思岂不有懂百战的意思,也不说什么,翠喜抿嘴而笑,翠思却朝百战翻了个白眼,从上次被老太太掌嘴变成猪头脸,让百战看到她的狼狈相之后,百战就再也不叫她翠思姐姐了,理由是怕有天翠思再落到老太太手里,老太太打一个不过瘾,要打罚她全族,自己喊她一声姐姐岂不是要受牵连,也变成猪头?那太难看了
梅梅和徐俊轩参观了柳静云的绣坊,不由得暗自称奇,不大不小一个院落,各个厢房都收拾得干净清爽,十多个绣娘各司其职,安静而忙碌地做着手头上的活儿,不时有小媳妇走来问事,柳静云都认真细致地作答,言语不多,语气平淡笃定,一个温柔秀雅的未婚姑娘,能够凭借自己的手艺起步,努力创建出并主持着这样颇具规模的小作坊,看着发展前景又极好,实在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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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六章 入怀
第二三六章 入怀
因为要出府访柳静云,中午便将恒儿留在秋华院,夏莲报说今儿表姐表哥也来得早,见恒儿中午不走,他们也要留下来一起午睡,结果吵吵闹闹,三个孩子都没能睡好,连大太太都被吵着了,梅梅走进郑夫人卧室,见一老一少正在榻上补眠,郑夫人神态安祥,每天都看着恒儿在身边玩一会,她心情安定愉快,感觉她近段恢复得很好。
恒儿睡得香甜,不舍得弄醒他,梅梅只好转回二堂坐等,何妈妈赶紧叫春月泡香茶,另外端上几碟新鲜的果品点心,摆放在少夫人身边的案桌上,梅梅拿起茶碗揭盖喝了口茶,侧头见二岁多的李诩不知何时跑来,两下里把新上的果品碟子弄得乱七八糟,原来他将榻上他父母那里的茶果点心弄残了,眼看这边案桌上又来了四碟满满当当新鲜的果品,便忍不住要抓玩一通,也不吃,只抓起乱撒,李兆见状,不好出声喝斥,却拿眼睛看着徐小娟,徐小娟正替女儿剥杏仁皮儿,象征性地喊了两声:
“诩儿诩儿过来,母亲给你剥果子”
李诩没听见一般,徐小娟坐在榻上不动,连喊也懒得喊了,徐俊轩看不下去,皱眉道:“小孩儿顽劣,需得从小教导指正,大姐怎能如此放任?这还是在舅家,舅母身边,应知礼仪——可还记得小时父亲如何教导我们?”
徐小娟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小时候我若想要天上的月亮,只要能摘到,父亲也会给我们诩儿还这么小,哪里顽劣了?六弟休得胡说他乖得很,只是想吃果儿够不着桌子,你没看见他踮着脚尖儿?舅家怎么啦?亲亲外甥,他爱怎么闹腾不行?况且这是在外祖母的院子”
梅梅一把捉住李诩那只捣蛋的小手,李诩拼命挣扎,梅梅只是不放,李诩拖着哭腔喊:
“放开我”
徐小娟吃了一惊,赶紧滑下榻来:“嫂嫂你不能这样,诩儿他还小……”
李兆瞪着她:“闭嘴”
梅梅看着张嘴想哭的李诩,淡淡地说道:“如果是恒儿,我这样抓着他,他不会哭”
李诩和她对视着,撇了撇嘴,没哭出来。
她把李诩放开,指着散乱桌上的果干点心:“捡捡起分开放好”
两岁多的孩子有点破坏力,但捡拾分类显然吃力些,李诩用上吃奶的劲儿,踮着脚尖将桌上弄洒的果干儿点心儿捡起,一样一样归放回碟子里,有个点心放进果品碟子,梅梅便给他指出来:
“这不是它家,瞧旁边几个长得跟它不一样”
李诩左看右看,赶紧捡起来放回另一个碟子,还端端正正摆好,然后拍着手咯咯笑:
“这儿才是它的家”
李兆和徐俊轩看得好笑,本来是改正错误,居然变成做游戏般有趣。
梅梅看着他捡拾归类,一边和他说话:“点心果子和饭菜一样,都属于粮食,不是玩具,玩具可以随意摆弄丢掷,粮食不能粮食是天赐之物,农家历经辛苦得来,给人们填饱肚子的,若是没有粮食,人们都会饿死,诩儿的父亲、母亲没有粮食吃同样会饿死,死了就再也不能抱诩儿,怕不怕?”
李诩恐慌地点头:“怕,怕”
“那诩儿以后还敢不敢对粮食不敬,随意乱撒乱扔?”
“不敢了,诩儿再不敢了”
徐小娟怨恼:“你、你竟然当面咒骂人……”
梅梅喝一口茶,淡然道:“这不是咒骂,只是打比方”
“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梅梅看见翠思从后堂走出来,知道恒儿醒了,便站起身:
“教的是你的儿子,自然要用你来说若用我来说,他知道我是谁?事不关己,他怎会记得牢靠?孩子是好孩子,就看你怎么教导,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毁人或树人,全在你这个做母亲的”
梅梅带了恒儿离开,徐俊轩看看时辰,也往锦华堂去了,秋华院堂上又剩下徐小娟一家人。
徐小娟走去将儿子手里抓着的果干儿抠出来:“什么东西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才不过生得一个恒儿,就敢来教训我明明是小家子气,舍不得弄丢几颗果干儿,看把我儿子吓成这样……”
李兆忍无可忍,喝道:“住嘴你哪里比得上她?你简直是愚不可及”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
徐小娟不相信地看着李兆,一把果干儿撒过去:“若不是你拦着,若不顾及你的面子,我今天非撕破了脸骂她一顿我怕她什么?有老祖宗、有母亲在,她能将我怎样?你竟然帮着她来气我,你什么意思?我愚不可及?我愚不可及还能引得你回到京城,住进候府,吃穿用度豪富奢华,出门入府奴仆成群相随,你这身份脸面哪里来的,谁给的?不是我这个愚不可及的候府大姑奶奶,你能有此境遇?叫你那小家子气的娘亲来啊,看她能不能助你官袍加身,许你富贵荣华”
堂上婆子仆妇丫头们纷纷低下头,何妈**身影在后堂闪了一下,脚步不停,毫不犹豫地往后边去了。
李兆气白了脸,用手指着徐小娟,却是再说不出话来,一拂袖子,头也不回快步走出门,早把要和徐小娟一同往锦华堂给老太太问安,留下用晚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对儿女见父母发怒,又惊又怕,哇哇直哭,徐小娟抱起儿子,走去抚慰女儿,左等右等不见李兆回头,往日夫妻虽也有点口角,但孩子一哭闹他就又转回来了的,这次却是说走就走,不顾孩子了,她不禁又气又恨,双眼冒火,用力一推,连桌子带果碟茶盏,尽数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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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七章 伤脑
第二三七章 伤脑
那个香艳的上午,串串雪白香兰花朵儿如凝脂美玉般隐现于绿叶间,他抱着红玉滚在竹躺椅上肆意翻云覆雨,**忘形……徐小娟已走,绿玉守着书院门,一切如同往日那样,都算计好安排好了的,不可能有人知道,谁想捡拾起地上书本时他忽然看到一枚拴着红丝同心结的白玉环红玉和绿玉进书院侍候他读书写字,早成了他的人,身上有什么佩饰挂件他了然于心,绝不可能有这样上好质地的玉佩为慎重起见,他特意唤来红玉绿玉,让她们看白玉环,两个丫头都只当是他的物件,还说怎么未见爷佩戴过?
李兆暗自心惊,想到当中哗然一声树枝响,把他和红玉吓了一跳,起来四处观望不见异样,唯有头顶上花枝摇晃,当时还以为是鸟儿惊枝,却原来有人
有人在隔壁墙头偷窥到他和红玉……
他和徐小娟入住候府,所用的丫头婆子除了三四个是江原老家带出来,其余都是候府划拔,后来老太太又把红玉绿玉给了徐小娟,他用在书房,虽说只是奴婢,可以任意处置,可毕竟身契文书未交到手,按说他不能乱动,徐小娟也不容许他收通房,可这俩小丫头相貌俊秀,乖巧伶俐,实在惹人疼爱。徐小娟任性霸道,脾气不好起来摔茶杯骂奴仆,在床上也是喋喋不休,夫妻间早没有了往日柔情,一番**过后全无意趣,有时还徒添懊恼,得着两个水灵灵温柔小意的丫头在身边,开头只是搂抱抚摸亲嘴儿,到后来yu火中烧,再也禁受不住,趁着徐小娟外出,一举收了两个陪读丫头,事后订立攻守同盟,叮嘱她们小心隐瞒着,只要徐小娟不在家,书房院里便是风光无限,激情**。只以为他的书院僻静,离主房又远,这一番风流韵事隐藏得天衣无缝,却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了。
香兰榭,住的是罗家表妹,在锦华堂一起喝过茶,分了男女座次,他还是能看得清楚,姐姐温柔似水秀美娴雅,妹妹活泼俊俏有着一双勾魂桃花眼,定是她们姐妹中的一个窥见了,这可如何是好?李兆尴尬得无以复加,这玉环明摆着是件贵重物品,不是奴仆能有的,罗家表姑母年纪大,不可能爬上墙头,想来想去,唯有这两姐妹了,女孩子爱做香囊,红玉和绿玉总让他拿了竹竿摘取完好的花骨朵缝入香囊,罗家表妹们为着摘花做香囊爬上墙头,也是有的……窥破红玉绿玉的秘密事小,这俩姐妹心里该怎么想他李兆?他可是来读书考功名的,平日注重仪容风貌,保持着翩翩佳公子形象,可如今……李兆捶头不已,懊恼得好些天不思茶饭,再无心理会红玉和绿玉。
他曾经萌发了往香兰榭拜望罗家表姑母的想法,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院里没有个男人,他怎好冒然进去?听徐小娟说罗家表妹正在与六弟议亲,这样不是搅了人家的好事?
可是那件事,还有手上玉环又怎么办?李兆无端地添了块心病,有时候想算了,就当从没发生过什么事,姑娘家肯定也不会、不敢再惦记着那种事。有时又想着,要能当面见一见两位罗家表妹,谁跟他讨要玉环,便还她……
李兆没想到自己和罗家表妹的缘份实在不浅,今日自行投进他怀里的是小表妹罗香影,她站稳了脚跟,手还撑在他胸前,睁着双桃花眼错愕地看着他,李兆刚说得一声:“表妹没事罢?可跌疼了?”
罗香影飞快地四顾扫视,见没人在旁,双腮红透,微垂着头退后一步,行过礼,裙裾翩然旋转,伊人隐进院门去了。
留下李兆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院门掩上,只能微微叹气,带着一腔憾意,举步往月华院走去。
甬道尽头拐角处,一株大丽花树后面,路过此地的徐小婉、徐小敏刚好将此情景尽收眼底,又惊又羞,满面通红,婆子们惊慌失措,拖着她们走,徐小敏一甩手:
“放开扯得我手痛看都看过了,还避什么?”
几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埋怨:“说了不走这边,偏要贪近不肯绕道,如今好了,你这个教引妈妈,带着小姐看了不该看的,我瞧着你怎么处?”
徐小敏笑道:“妈妈们急什么?我们不说出去便是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该懂的事总是要懂”
教引妈妈大惊失色:“四姑娘可不能这般说话您是闺中小姐,还未行及竿礼……天哪这可如何是好?这内院本就不该让姑爷住进来,还自个儿四处走动,今儿遇见撞上的是表小姐,偏让府里这两位看见,若是哪天不小心还遇上了怎么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