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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未出,就有一群群穿着月白黑丝的书生陆陆续续的来到太湖旁边的游亭,来来往往的客商与平民纷纷让出自己歇息的座位,然后用敬仰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群人是离太湖不远的白鹿洞书院的学子,他们可是太湖的常客了,这些人多少带着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拜。更何况他们出身的白鹿洞书院是当今朝廷重要学府,不说书院里面的夫子都是是闻名的大儒和辞官归隐的学士,就是历年历代书院培养了无数进士举人,是不可让人小视的。
“文举兄,官家今年准备开取恩科选取人才,正是我等大显身手之时!”一书生兴致勃勃的对一高个冷漠的书生说道。
那高个书生还没有答话,旁边的人纷纷叫好。
“这次恩科可是奸相史弥远被诛后的第一次选士,只要有真才实学我们就有高中的机会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天下无数被奸相迫害的下榜的学子同样占了一大半,若想脱颖而出并不是那么简单!!”高个书生低声说道。
众人听了,心里也多打算起来。正在烦闷中,太湖上传来若隐若现的箫声,渐渐地,箫声变得近了,时而缭绕低沉,时而畅快明朗……书生们和游人情不自禁放下手中的活计,箫声如一温润的仙霖撒在众人心上,滋润着众人干燥浮躁的心,酣畅而淋漓。
这时,从湖中转出一叶扁舟,虽离湖边有数十丈远,但是众人还是能瞄见那上面是相互依偎的一对青衣男女。男子清俊冷傲,女子美丽动人,让人无不赞叹,好一对神仙眷侣!
青衣女子手拿着一支玉箫,显然刚才那动人心弦的曲子是她所奏。
“药师,我刚刚揍得如何?”水湄箫声。
黄药师也含着笑,“感情是有了,不过认真听来却是不够圆润!”
水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抱怨说道:“谁叫你作的这曲《心安在》的调子那么多变!”
“这曲子变化是多了点,不过,你若想完美将《碧海潮生曲》奏出来就必须好好练《心安在》!”黄药师说。
水湄沉下脸,然后说:“若是能用琴就好了,可为什么你作的箫曲用在古琴上就全没那种韵味了?”
黄药师揉了揉水湄手心,解释说:“箫声有主要是穿透和浑厚,而琴声是低沉柔软,两者乐器有不同的特点,自然效果也不一样。而我做的这些曲子大多是符合箫的特点,而且想要吹出它们,会有不同的控气之法,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一些武功!”
水湄听了,若有所思。仔细回想自己刚刚吹奏时的断音,然后在心里模拟着手法,一时之间似有所得。
许久,水湄抬起头来,笑对着黄药师说:“我明白了,我想给我一点时间,我应该可以学会《碧海潮生曲》,到时也不知别人会不会认错!”
黄药师听了,认真看了水湄一眼。水湄有些心虚,连忙将头埋在黄药师肩上。
黄药师顺势揽住水湄,有些无奈说道:“这些天你努力学习我的武功,是想借我的名头去做‘坏事’?”
水湄心中哀叹一声,黄药师真是一个敏感的人。
她闷闷的说:“谁叫你名声那么大?”
黄药师笑出声来,在她眼里敢情名声大在她眼里的也错了?还准备拿这错去做废物利用!
水湄忙跳出黄药师怀里,指着黄药师说:“药师,不许笑!不许再笑了……”
黄药师见了,笑声停住,但脸上还是带着灿烂的笑容。
水湄见状,背过身去。
黄药师收住笑容,走到水湄面前。水湄‘哼’了一声,黄药师有些无奈,软声说:“湄儿,我不笑了!”
水湄见了,也知道是可即止,过犹不及的道理。她缓过脸色,认真的看着黄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双肩,正色的说:“湄儿,其实我不介意你是否借用我的名头,将来我们在一起时,我只是希望你能将那些麻烦事交给我!”
水湄定了定神,心里很是感动。今天她发现了他另一个优点——责任心强大。
女人选丈夫,第一点就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心。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黄药师他对自己包容,对自己的爱护,这一切让水湄更加喜欢他。但是这件事,水湄也不能毫不顾忌的告诉他,毕竟李莫愁这件事与陆立鼎有着十分的联系。不说黄药师对陆立鼎产生过杀意,这些天来他只要一听自己提陆立鼎这个名字他就会很不高兴。这要真是是告诉他,水湄还怕不是他弄巧成拙就是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自己不在乎陆展元最后的结局,但是陆立鼎实是一个局外人,而且对自己也多加帮助,她不能让这事闹大。
水湄想过陆展元娶何沅君而放弃李莫愁的原因。
一是因为何沅君性子温柔贤惠,适合成为当家主母。而且何沅君事事以他为主,对他百依百顺,这让他大男子汉主义得到满足。而莫愁,虽然美丽善良,但是天真不解世事,当不了陆家庄的主母,而且莫愁多少还是沾了她师父林和若傲气和小视男子的习气,让他心中不满。更令陆展元不能接受的是莫愁的武功比他高,更让他这江南年轻一代的翘楚心中埋下隔阂的种子。
二是陆展元可能看中了何沅君是五绝之一的南帝徒弟的女儿,他出生世家,自小讲究门当户对。娶了何沅君对他们陆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提高有极大的帮助!而莫愁所在活死人墓并不为世人所知,陆展元认为莫愁配不上他。这就可以想象陆展元最后做出的最后选择。
“药师,我们回杭州和姐姐姐夫交代后过,能不能先不去桃花岛?”水湄说道。
黄药师听了,很是爽快,然后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水湄温和的笑了,说:“你应该从姐姐那儿了解我的身世了?”
黄药师露出担心的目光,低沉的说:“你是孤儿!”
水湄不以为意,继续说:“前段时间我离开杭州就去调查过了。”
“结果呢?”黄药师连忙问道。
水湄摇了摇头,说:“十九年前,母亲带着我会江南省亲,可是途中遭遇仇家追杀,母亲为了保护我只能将我藏在树林里,可是她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多人分散逃开竟没有人能活着将这个消息带回父亲。”
黄药师皱了皱眉,“后来呢?”
水湄苦笑一声,然后说:“后来……父亲派人找了几年就认为我已经死了!”
黄药师听了,搂住水湄,轻声说:“你还有我!”
水湄反握住黄药师的手。“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更何况叶家也在五年前消散了,只留下一个侄女!”
黄药师没有追问叶家消散的原因,他多年的江湖经验知道无非是些恩怨引起的。
“我们将她带回桃花岛吧!”黄药师说。
水湄听了,心里一暖,他说的是‘我们’显然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叫叶清珑,不过早在五年前就被她师父收养了,而且已经成了那个门派的继承人,若是没有破除那个誓言,她是不会和我离开的!”
黄药师想了想,然后说:“湄儿,门规虽然奇怪,但是你若想真想带清珑走,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水湄笑了,“药师,其实上次我也想带珑儿走的,可是珑儿年龄虽小但很有主张,我也不愿勉强她,过些年后,我会将她带出来的1”
黄药师放松下来,说:“湄儿是想让我去见见她?”
水湄点了点头,说:“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虽然她是一个晚辈!”
黄药师说:“我不在意这些世俗礼节,她既是你侄女也就是我黄药师的侄女!”
水湄温柔对黄药师一笑,说:“谢谢你,药师!”
黄药师抓紧水湄的手,两颗心瞬间变得更加紧密。
许久,黄药师问道:“湄儿,珑儿是在哪个门派?”
水湄靠在黄药师肩上,闭上了眼睛,悠悠道:“终南山上,活死人墓。”黄药师一愣,随即更加用力抱紧了水湄。
“林朝英?”
“你见过她?”
黄药师说:“二十几年前有过接触,不过她倒是一个可怜人。”
水湄说:“是王重阳?”
黄药师惊讶的说:“你也知道?”
水湄点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
兴致勃勃的说:“药师,我告诉你一个活死人墓的另一个规矩!”
黄药师笑猜道:“关于王重阳的?”
水湄点了点头,然后说:“珑儿拜师的时候,林掌门要她向王重阳的画像吐唾沫!”
黄药师听了,随即无奈摇了摇头。“要是王重阳和林朝英还活着,定会哭笑不得!林朝英那丫头倔强恶劣的性子还是半点没改!”
水湄一愣,然后说:“你认识林和若?”
黄药师笑说:“和王重阳见面时碰见过几次,还记得那些时候她每次跑到重阳宫叫骂王重阳,然后不停的挑战他,不过,屡战屡败!”
水湄听着新鲜,笑说:“不像……药师,你不知道现在林和若的样子,很是清冷少语。”
黄药师若有所思,说:“林朝英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制定了向王重阳吐唾沫的门规,她是恨极了王重阳了!”
水湄歪着头,说:“那药师赞不赞同她的这种做法?”
黄药师说:“我也不好说,不过,我倒奇怪林朝英最后就那么静悄悄的死去,难道不想向王重阳要个结果?”
水湄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奇怪的,她一直静静的等,到死还在期望王重阳回到她身边!”
“你到是了解她!”
水湄强撑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药师,将来你若是敢抛弃了我,我不会向林朝英和林和若那么傻!我不仅会走得远远地,还会努力忘记你,然后去和别人幸福的过日子,而且一定要比你过得更开心!”
黄药师听了,心里震撼不已。然后认真的说:“不会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我会好好爱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水湄听了,微笑看着黄药师,伸出手掌,坚定的对黄药师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黄药师见状,毫不犹豫将手伸出,两只手相抵,十指交叉。
他大声说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46章
小舟靠近了岸,黄药师扶着水湄上了陆地。
一群白鹿洞书院的学子看了过来,见两人绝世风姿,心生赞叹。
而那高个书生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盯着水湄不放。
“文举兄,文举兄……”其中有一瘦小书生拉了他的袖子大声说道,那叫文举的高个子书生淡淡瞥了那瘦小书生一眼。瘦小书生不以为意,反而‘嘿嘿’的笑吟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蜞,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文举兄,这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那文举并没有接话。
那瘦小书生又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举兄出身苏州同知府,又兼才高八斗,想必定能获取佳人芳心!”
文举还是没有回话。而旁边有一爽朗的书生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十分不满那瘦小书生的话,只见他大声喝道:“钱希仲,你少在文举兄面前编排,你难道没看见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到时连累文举兄谁负责?”
钱希仲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连忙瞟了一眼文举,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和误会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又见那人一副正直无比的模样,胆由气生,
大声说:“杭子孝,别仗着山长(校长)看重你就动不动训斥他人,这事可还轮不到你发威!”
杭子孝听了,收起手中的书生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随后嗤笑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