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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槿低声道:“我要走了。”
“走?”男子先是一愣,继而却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然后却是松开了手,道:“嗯,你走罢。”
齐槿自他怀中吃力站起,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你先吃昨日带来的东西罢,等一下我会再给你送些吃的过来。”
男子蓦地抬眼看着他:“你还要回来?”
齐槿觉得他问得有些奇怪,便道:“我当然要回来。”
男子眼中全是诧异:“你……我对你做了这种事,你……不恨我?”
齐槿微微偏着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你也是中了毒,我为什么要恨你?”
男子定定地看着他,便似看到一个十分古怪的人一般,俊逸的脸上表情复杂,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齐槿虽觉他这反应有点奇怪,但倒什么也没问,忍着身上的不适,仍是回到了寺中。还好回来时并未撞见什么人,于是躲到房间里将破衣换下,便自躺到床上,因为实在疲累,不知不觉竟是睡去。
一觉醒来,却已是好几个时辰之后,想起山洞中那人,齐槿便起身准备了些食物,又再带了些草药,想了想,又将去年弟弟带来的一件白狐裘穿在身上,便往后山而去。
大雪仍旧簌簌而落,山路便更是难走,因为带着大堆东西,且前夜身子不适仍旧未消,在一个有些陡的坡处,齐槿一脚踩滑,竟是摔了一跤。本来地面覆雪倒也不至摔伤,但那处雪下偏是一块硬石,虽未见血,齐槿再爬起来时膝盖却是颇觉疼痛,望望前路,却仍是一瘸一拐吃力地往那目的之处走去。
那男子见他抱着一堆东西一瘸一拐走进来,当下诧异道:“你怎么了?”
齐槿低声道:“没什么。”然后便将所带的东西放到他身旁。
男子狐疑地看着他,忽然伸手拉住他道:“你坐下。”
齐槿愣了愣,且膝盖上亦着实疼痛,便依言坐到了他身边。男子看了他一眼,忽然伸过手来便来动他的裤子。齐槿吓了一大跳,忙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子并不说话,只固执地将他的裤腿卷起来,见他膝盖上好大一块瘀青,不由皱眉道:“怎么弄的?”
齐槿低声道:“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到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打开瓶塞,用手指挖出一块碧绿的药膏涂抹到他的瘀青处。齐槿只觉膝盖上一阵清凉,疼痛顿时减了许多,不由道:“这是药吗?”
男子似是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当然是药!”手指在他伤处轻轻抚了抚,又问道:“还疼不疼?”
齐槿老实答道:“还有点疼,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顿了顿,又道:“原来你自己身上带着药啊?”见男子点头,不由喜道:“那么你的伤就可以很快好起来了罢?”
男子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洞中顿时一阵寂静。
齐槿怔怔地坐了一会儿,便自吃力地起了身来,低声道:“吃的和药草我都放在那边了。”吃力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将身上的白狐裘解下,递向男子道:“这个……你晚上盖着御寒罢。”
男子诧异地看着他,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你……晚上不来了吗?”不待齐槿回答,却是自己点头道:“嗯,你晚上别来了。不要来。”
齐槿不由奇道:“为什么?”
男子看了他一眼,抿紧了嘴角。齐槿见他不愿说,当下亦不再问,看了他一眼,便自向洞外走去。刚走几步,却听身后男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记住我的话。”
齐槿虽心下微惑,仍是点了点头,吃力地回到山寺之中。不久天便慢慢黑了下来。齐槿朝屋外望望,雪已经停了,一轮冰月不知何时已然挂上天空,夜雪初霁,月色清朗,四处皆是一片皓然。
不知为何,齐槿竟又想起了山洞中的那人,想起他奇怪的话。为什么让他晚上别去?还那么特地嘱咐?又想到前夜里他的恐怖之状,心下便渐渐有些不安起来,越到后来,不安便是越重,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再次离开山寺,往那山洞而去。
还好月色雪光相映,甚为明亮,倒不至看不见路。有些吃力地来到山洞外,齐槿先是在外站了一会儿,听了一下,并无什么声息,这才慢慢向里走去。
而一走进,他却是蓦地呆住。
只见那人躺在地上,长发散乱,双目尽赤,一道血红正自嘴角淌下,正是昨夜之状。齐槿当下一惊,不由便后退了一步,但细看去,见他虽是气息急促紊乱,却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下不由微惑,而微一思量间,却又立刻明白过来,他是点了自己的穴道!
齐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见男子这般惨状,眼中不由露出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助他。忧心间,不由想起昨夜之事,脑中恍惚间生出一个念头,但随即便被紧随而来的记忆中的痛楚和惧意压了下去。
他这边皱眉苦思,竟未觉察到地上的男子已然将血红的目光射向他,也未发现那原本不能动弹的手指竟已开始微微地有了动静。
而待他发觉不对的时候,却已晚了,已是被状若疯狂的男子一把压在了身下,而后便是猝不及防的侵入和熟悉的痛楚……
次日醒来时,齐槿仍旧是在男子的怀抱中。见他醒来,男子劈头便向他吼道:“我叫你昨晚别来,你没听见么?”
齐槿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吼,当下呆住,眼里露出了些许茫然,好一会儿,才将他话的意思明白过来,当下轻轻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然后便静静垂下眼来。
男子见他如此反应,当下亦是一阵沉默,却是将裹在他身上的白狐裘又紧了些,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颈上的红痕,半晌,方低声道:“‘情思’不是一般的淫药,一旦中了,便会在夜里发作,而且不只发作一次,而是一连九夜,而这九夜间,中者必须与人交合,否则……”
齐槿听得愣住,又听他话语停住,不由怔怔问道:“否则怎样?”
男子苦笑道:“据说是会欲火焚身而亡。我倒是不太相信,因而昨晚点了自己穴道,倒想看看到底能不能熬过去……”
齐槿下意识便想问“结果呢”,但随即便反应过来,当下闭口不语。却听男子低沉的声音道:“不想这药性倒果真厉害,竟迫得我连重手法所点的穴道也冲开了,我想最后若不是你来了,此刻我必定已是血沸而亡……”
齐槿沈默,良久方低声问道:“所以你叫我昨晚别来?”
男子微微苦笑:“可是你还是来了。”
齐槿轻声道:“那……你怎么办呢?”
男子看他的眼神霎时变得有些古怪。齐槿怔怔道:“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男子仍是定定看着他,诧异道:“我这么对你,你竟然……还为我担心?”
齐槿一愣,半晌方轻声道:“可是你说你会死。”
男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忽然道:“那么,如果我说我不愿死,你……可愿救我?”
齐槿当下愣住,怔怔地看着男子幽黑的眼,良久,方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虽是如此,但当第三日再次在男子怀中醒来时,男子对他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不知道,现在,我却知道了。”
齐槿一愣,随即便忆起昨夜自己竟又不由自主地到了山洞,而那人将自己压下的时候也并未挣扎……
男子为他清理完毕,想了想,又将怀中小瓶的伤药挖了些涂上他受伤的密处。齐槿只觉私处一凉,下意识便要推拒,男子却将他按住道:“这药膏有生肌化瘀之效,我想应该是可以用在这里的罢。”眼看齐槿又红了脸,却是低笑了一声:“你连自荐枕席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反倒害羞起来?”
齐槿当下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什、什么自荐枕席,我……我不过是想救你……”
男子一笑,将他衣裳整理好,将他紧紧圈在怀中,道:“宁愿拿自己来救么?”见齐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由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待齐槿再次呆住时含笑问道:“为什么?”
齐槿怔怔地看着他,显是不明白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为什么是为何意。
男子用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解释道:“为什么要救我?”
齐槿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救你?你受了伤,又中了毒,不救你你会死的。”
男子一愣,静静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忽然却是微俯下头,在齐槿唇上轻轻一吻。
齐槿一愣,随即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你……”
男子笑道:“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有什么关系?”
齐槿摇头道:“那是不一样的,那是为了救你……”
男子又是一怔,然后却是微笑着再次低下头去,双唇轻柔地印上那微带凉意的唇瓣,低低道:“自然是一样的……今晚你早些来罢,我不想你再受伤……”
齐槿怔怔地看着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已来不及明白……
但到晚上的时候,他便明白了。
男子的手和唇舌在他身体上点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焰,肌肤的摩擦中一阵又一阵火一般的热力袭上来,不谙情爱的少年难耐地扭动着身躯,却换来年轻幼嫩的身体更难以承受的刺激。原始的欲望潮水般漫上来,让青涩的少年羞窘中不免带了恐慌,雪白的身子难以忍受地颤抖着,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推拒身上的男子,只无措地任着他的动作为自己带来一股股陌生而不可抗拒的快感。唇舌交缠,身体厮磨,虽是觉察到他的手指逐个加入着探入了自己的私处,却已经无法去阻止,而当那手指退出去,另一样更坚硬更火热的东西慢慢推入进来时,竟也并没有记忆中的那般疼痛,而随着那律动的节奏愈来愈快,那陌生的快感浪潮亦越来越汹涌……
自此,夜夜如是──洞外天寒地冻白雪漫天,而洞里却是春色旖旎炽焰烈火……
男子身上的伤渐渐好起来。白日里齐槿过来,已能和他一起勉强走到洞外,将齐槿裹在怀中,看远山素裹,红日初晴。一个人到洞口等齐槿过来的时候还可捡起几颗石子,将偶尔路过的小动物打上一两只,本想将它们烤来吃,却常常是见到齐槿不忍的目光又将他们放掉,如果伤得重,还会在齐槿清澈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将自己剩得不多的治伤灵药贡献出去为这些本是该做自己口中食的小东西疗伤……
到得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时,男子已能微微靠着齐槿来到初时齐槿见到他的那株梅树之下。齐槿对他道:“当时我就是在这里发现了你,你流了好多血。”
男子看着那洁白纯净的梅花,又转过头来看着身边梅花般的少年,含笑道:“嗯,我当时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你。”
齐槿怔怔地看着他,然后轻轻转过眼去。伸手接过一瓣飘下的残梅,那一点残香便凝在了他雪白的指尖。
然后轻轻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男子看着他,“嗯”了一声。
齐槿道:“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你的毒也很快就可以解了。”
男子又“嗯”了一声。
一阵轻风过,指尖的残梅幽幽飘了开去。齐槿一怔,手指仍是静静定在原处,指尖却似起了一点凉意。
仍是轻得像雪花般的声音:“那么,你也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男子目色幽深地向他看去,却见怀中人低垂了眼眸,只看得见那漆黑如夜的长睫。
无声一叹,男子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颌,望进那双清澈的眼睛,柔声问道:“那么,你想我离开么?”
齐槿轻轻一颤,却躲不开面前的人幽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