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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锋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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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
杨慕初一身考究的英式白色晚礼服,缓步走进了大厅。他的目光在舞池中游走,将一众莺莺燕燕、俊男靓女尽收入眼中。他幼时在国内读的是洋学堂,后随荣升出国留学多年,接受的是英伦绅士教育,本来对中国文化并不感兴趣,但是碍于荣少自幼对他的严厉教导,多少还是有所涉猎。看着眼前缠绵绮丽的缱绻风尘,他想起了幼时读过的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j□j花。”
杨慕初在一瞬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失神,他已经看见了坐在某个角落里的俞晓江。俞晓江举起面前的一杯酒,正向他微笑示意。杨慕初走到他身边,优雅地摘下礼貌,向俞晓江伸出手,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俞晓江放下手中浅金色的香槟,揽住了杨慕初的腰,两人缓步滑向舞池。
“俞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杨慕初贴近俞晓江的耳畔,轻声低语。谁也没有注意到,随着乐曲的跳动,两人的舞步悄然滑向了舞池的角落。
“我已经将阿次的事情向杜旅宁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告,当然,后果你很清楚,处座震怒,这一次,恐怕很难收场。”
“他在重庆,管得了这么多吗?”杨慕初挑了挑眉,一派不以为然。
“阿次怎么样?”俞晓江很关心地问,她对阿次,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
“恢复得很好。”
“等他痊愈后,恐怕要亲自去一趟重庆,向杜旅宁解释。否则再一次引起军统的疑心,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这一出负荆请罪,是杜旅宁要求的?”
“是的,我想,到目前为止,他还是相信我和阿次的。否则,他也不会要求阿次去重庆见他。”
“那你们上级的意见呢?”
“我和阿次将进入暂时的休眠”,说到这里,俞晓江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陶醉于舞曲的男女们并没有注意到她与杨慕初貌似情侣的对话,她怕阿初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复又解释道: “上级命令我们全力配合军统局的潜伏计划,为成立j□j的上海情报站做准备。杜旅宁原定由我和阿次在上海建立秘密电台,我们会争取做到一台两用。但是以防万一,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备用电台。阿次此去重庆,除了见杜旅宁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带回j□j地下党重庆特科交给我们的密码本。”
“俞小姐,你不觉得你跟我说得太多了吗?”杨慕初似乎有些恼怒,习惯了将一切掌握在手里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
“不,我相信你,一如我相信阿次。”俞晓江微笑着回答,“如今中国战局江河日下,我们需要将所有人的力量汇聚到一起,阿初,每一个热血未冷的中国人,都别无选择。”
“真是蛊惑人心的演讲啊,我现在开始相信,为什么阿次会成为你们的人了。”
杨慕初将俞晓江搂得更紧了一些,那一瞬间,舞厅中璀璨迷离的灯光映射在俞晓江的脸上,她不由闭住了双眼,所以,她并没有看见杨慕初嘴边那一抹残酷的笑意。
从舞厅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杨慕初很绅士地询问俞晓江要不要送她回去,却被后者婉转地拒绝了。他并不气恼,事实上只要无关阿次,他并不想过多介入他们的工作。杨慕初很清楚,过早地给自己贴上标签,无疑是送死。
回到春和医院,他去了地下诊室看望阿次,令他诧异的是,杨慕次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似乎一直在等他回来。
“怎么还不休息?”杨慕初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板着脸问阿次。
“对不起,大哥,你去见俞晓江了?”杨慕次听出了哥哥语气中的不满,立刻乖乖道歉,“她对你说了什么?”
杨慕初确实不满,瞪了弟弟一眼说:“她说你是杜旅宁的得意高徒,违抗处座命令,辜负组织信任,此为不忠;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不念我对你数次救命之恩,贸然赴约破局,若你就此送命,留你大哥余生后悔自责,此为不孝;连累战友同事为救你耗费心力不眠不休,此为不仁不义。”
“大哥,对不起,当日是我冲动,确实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杨慕次知道阿初是真的生气了,舔了舔嘴唇,讨好地说。
“‘对不起’说得太多,就变得廉价了,除了这三个字,你还知道什么?”杨慕初有些恨铁不成钢,明明是一母同胞,这个弟弟怎么一点也不像他。
“我还知道,那一番话绝对不是俞晓江说的。”杨慕次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这是杨慕初第一次看见阿次露出孩子一般的表情。从前的阿次,无论是作为国民党的特工,还是j□j的卧底,他的生存仿佛是话剧表演,不断在各种角色中转换,每一刻时间每一个地点,他都必须隐忍自己的感情,必须释放出能与周围环境足够融合的善意,以此换取身边所有人对他的信任。杨慕次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太累太假,只有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支持他走下去。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杨慕初,在大哥面前,他可以释放自己所有的情感,不用再隐藏和伪装。
杨慕初看向弟弟的目光一点点柔和起来,轻轻揉了揉阿次的头发,“俞晓江已经将你的情况告诉了杜旅宁,姓杜的要你去重庆亲自解释,当然,这也可能是他的诱敌之计。不过,有我在上海,你的老师若是足够聪明,就不会动你。”
“没有这么简单吧?”阿次有些狐疑,以他对俞晓江的了解,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
“你此去重庆还有一个任务,拿到j□j重庆特科交给你们的密码本,安全带回上海,组建上海地下党秘密电台。”杨慕初仔细打量了阿次一眼,看见弟弟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心里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有说什么时候动身吗?”
“等你完全恢复的时候。至于你的伤什么时候好,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什么意思?”杨慕次有些火大,他下意识地将右手伸向腰间,习惯性地去摸身侧的配枪。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停止了自己可笑的举动,如今他是躺在床上的病号,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杨副官了。杨慕初当然看见了阿次的动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摸出一样东西,拿到阿次眼前。
“你在找这个吧?”杨慕次看清楚了阿初手里的物件,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这不是我的枪。”
“当然不是你的,瑞士陆军西格系列,sigp210,手枪中的劳斯莱斯,是我的。”杨慕初拿着枪在阿次眼前晃了晃。
“你会打枪吗?小心走火伤了自己。”杨慕次虽然很赞赏阿初选枪的水准,但还是不大相信阿初的身手。毕竟杨慕初书生出身,没有任何格斗经验。
“我不会打枪,会杀人。”杨慕初白了阿次一眼,冷着脸说,“我警告你,我可没杜旅宁那么好糊弄,你装几发子弹我管不着,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不介意用你们侦缉处那套法子来对付你。还有,拿枪对着我这种举动,我已经看够了,最好不要有下一次。你要是不想尝试我的家法,就应该明白怎么做。”
杨慕初话中的巨大压力让阿次登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面对老师,他或许还可以巧言狡辩,但是看着大哥,他只觉得自己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虽然杨慕初不是杜旅宁,不会真得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个大哥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他想起上一次杜旅宁的话,“你有一个好大哥,将来一定是你的劲敌”。杨慕次不由暗叹,处座这一次看走眼了,他根本不敢与杨慕初为敌。
“对不起,大哥,是我的错,以后不敢了。”和杨慕初的每一次交锋,似乎阿次都以完败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骄阳似血,巨大的天幕也仿佛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带了几分苍凉和悲壮,国土沦丧,日月无光。
苏州河畔一个渡口边,一群人围拥在一起,对着一艘在岸边搁浅的渡船指指点点,嘈杂声不断从看热闹的人群中传出。破旧无桨的渡船上,赫然躺着一具j□j的女尸。
闻讯赶来的法租界巡警大声驱赶着围观的人群,“都散开,向后站!”探长钟朗走向船边,弯下腰仔细打量着这具女尸。
这具女尸侧躺在船板上,尸体已呈现浮肿状态,面目还依稀可识。奇怪的是,女尸胸前纹着一些奇异的花纹,一眼望去像是某种植物从土中伸出茎脉枝桠,沿着肌肤纹理而生长。钟朗心中一动,叫过身后的法医,让他帮助把尸体翻了过来。
果然,尸体的背部也纹着这样的花纹,在已经惨白无色的身体上显得异常狰狞可怖。钟朗的脑海中升腾起一种恐怖的预感,这绝不是一起普通的案子。
吩咐手下们处理现场,钟朗先一步回到了巡捕房。他仔细想了想,吩咐助手去调阅近一个月来苏州河沿岸的相关卷宗,自己却抬脚迈出了巡捕房的大门,准备再去苏州河走一遭。
刚出大门,只见一个卖报的孩子向自己跑了过来,“先生,您是钟朗探长吗?”
钟朗有些奇怪,点了点头。孩子从自己破烂的衣衫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一位先生交给你的。”
钟朗接过来,信封上没有署名,钟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到底是谁在故弄玄虚?他拆开信封,里面掉出薄薄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明日下午四点,戈登路咖啡厅一晤,敬候先生大驾。”没有落款,没有署名,短短一句话,将钟朗推向一种两难的境地。
到底是谁?要不要去?和今天的案子有关系吗?钟朗心中闪过几个问号,等他醒过神时,那个送信的孩子早已跑得不见了人影。钟朗拿着信,转身走进了巡捕房,他必须梳理清楚种种线索。至于这封古怪的信,钟朗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
戈登路恒吉里1141号,小阁楼内。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平静地坐在桌边,听着手下的报告。
“他收到了信,但是我们无法预知他会不会赴约。”
“钟朗号称‘老虎探长’,退缩不是他的风格。至于那具无名女尸,巡捕房的人怎么说?”
“巡捕房似乎很重视这起案子,据我们的人说,钟朗正在调查相关案宗。”
“那么我们就恭候他的佳音好了。”
“九哥,我们的人在发现女尸的现场,看到了一个人。”
“谁?”
“俞晓江。”
杨九二吃了一惊,“你确定吗?”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这件事就越来越热闹了。
“只看到了背影,有j□j分像。”
“看来那个死去的女人身份不一般啊,到底是谁派俞晓江去的?把这件事告诉四哥,让他帮着查一查。”
杨九二说完深吸了一口气,看来麻烦不小,不过,棋局并不复杂。既然上面的意思是将水搅浑,他何乐而不为,做棋手,总比做棋子好。
福佑路松雪街28号,杨公馆书房内。
杨慕初坐在书桌边,翻阅着一摞有关公司股份重组的文件,时不时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一口,一派惬意悠闲。书桌前,杨慕次安静地站着。保持这种绝对的军姿站立是十分耗体力的,事实上,阿次已经站了近两个小时,不断沁出的汗水几乎湿透了他的衣衫。
“你去哪了?”杨慕初余光扫了阿次一眼,看出了弟弟一直在勉力支撑,毕竟他的伤刚好,实在折腾不起。
杨慕次没有答话,他对兄长的问题十分反感。多年来孤僻特殊的生活让阿次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无形中为自己筑起一道保护墙。杨慕次敬畏兄长,但不代表杨慕初可以控制他的一切。阿次努力站得更挺直,无声中向阿初示威。
“还不想说?”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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