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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克洛克达尔一步跨出了阴影,他抬手猛的一挥钩子,多佛朗明哥从容地向后一仰身体躲开了攻击。
末了他收起文件,调笑着对克洛克达尔说,“不要对我提任何要求。知道么,如果是今天想要那幅画的是我而不是你,那么只要……”多佛朗明哥扬了扬手,克洛克达尔又感到了那种周身被捆绑的错愕感,“呋呋呋呋。”海流氓放下了手,错愕感立刻消失了,“所以懂么?不要对我提任何要求。”
虽然没有明说“你还太嫩”四个字,但是多佛朗明哥的语气和动作还是激怒了克洛克达尔。他扔下雪茄,一跃而起抬手扔出一道沙刃。
沙子像是被打理得太过锋利的刀子一样破开了地面,没有一丝偏差地直取多佛朗明哥。“呋呋呋呋。”多佛朗明哥大笑着高高跃起,“你真是个顽固的人。”手指略略地一弯,克洛克达尔惊异地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拦腰截断了,但是几秒钟后,他已经重组成了原来的样子。
多佛朗明哥也落回了原来的地方,他放下手,并没有与他决一死战的意思,而是耸了耸肩说,“我可没空和你耗。沙鳄鱼。”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克洛克达尔转身离开了多佛朗明哥身边,“她手里历史文本的下落,总会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
多佛朗明哥一手转着桶颜料走进了酒店的大厅,这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料想那个小鬼应该已经回房睡了,姑且先把颜料扔在这里好了,多佛朗明哥推开会客室的门,他的手猛地停顿在了门框上,并微微吃了一惊。
墙上工工整整地画好了他的海贼标志,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但那并不是颜料的味道,是油墨。走近了看,墙下散着一把马克笔,看上去像是已经用完了的样子。
她居然用这么细的马克笔画好了这么大的标志?多佛朗明哥弯下腰随手捡起地上的笔,不出所料,里面的油墨果然东已经干了。
他回过脸,眉一皱,走到茶几边上。西佛儿仰面倚在沙发上像是已经睡着了,她手里还攥着一支羽毛笔,膝盖上是画了一半的素描。
因为身体有些歪斜,她脖颈里的项链也一并滑落了出来。纯银的链子下端的吊坠却只是块木板,显得十分违和。看得出这块木板是被时常握在手里,上面的漆都快掉光了。
但是吸引多佛朗明哥目光的却不是这些东西的,木块上隐约看得到一个磨损的更加严重标志。什么标志?圆形的?怎么和我的海贼标志有点像?
他俯下身,伸手想要拿起项链。
“恩……”西佛儿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揉着眼睛直起了身,“恩?”面前的茶几上是什么东西的?她又揉了揉眼睛,粉色的好大一堆羽毛……谁堆在茶几上的——
“唐吉诃德!?”西佛儿一下跳起来缩到了一边,她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接着小声问,“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喂喂喂……”多佛朗明哥换了个姿势坐在了茶几上说,“小鬼,这里是会客室。”
西佛儿左右看了看,轻叹了口气,我都在说什么傻话啊,而且居然会睡在这种地方。她又坐回了沙发,一边将项链收回衣领一边指着多佛朗明哥身后的墙壁说,“标志画好了。”
多佛朗明哥却并没有回头看,他支起额头,像是要欣赏什么有趣的戏剧一样看着西佛儿。
“怎么了?”
多佛朗明哥嘲笑地勾起嘴角,抬起手用拇指顶了顶她的脸颊,“脸上,有油墨。”
多佛朗明哥的手因为海水的腐蚀而显得粗糙,但是摩挲在她的皮肤上的时候,竟奇迹般地给了她温暖的感觉。
西佛儿赶紧后退着躲开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抬手用袖子遮住左脸,“不要笑了啦,讨厌。”
多佛朗明哥放下了手,却并没有敛起坏笑的意思,转脸看了看身后的海贼标志,他说“我要付你多少钱?”并随手扔了几叠钱在茶几上,“够?”
西佛儿的目光一下子停滞在了他的脸上,真是一点点都没有变,十一年前也是这副德行。这样回忆着,她的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我可是用马克笔一笔笔画的。”
“小鬼,你还真是麻烦的很。”他甩手又加了几叠钱。
“给我30贝里。”
“30贝里?”多佛朗明哥重复了一遍,记忆中,好像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对话,但是,和谁的对话?什么时候?在哪里?
又为什么是30?
“没有零钱的话,就算了哦。”西佛儿合上素描本,起身说,“下次给吧。”
开什么玩笑?多佛朗明哥坐在茶几上想,刚才那算是什么?见西佛儿像是要走,他伸出右手猛地一握。
“哎……?”身体不听使唤,等她反应过来是多佛朗明哥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西佛儿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呋呋呋呋,”多佛朗明哥缓缓放开手,透过墨镜审视着她,“为什么是30贝里?”
“十只马克笔,每只三贝里。”西佛儿轻声回答着。看他的样子,一定还记得什么吧,她这样想,不管记得多么的少,哪怕只是支离破碎的印象,抑或是丝毫的迟疑,都可以,至少说明,他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多佛朗明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前所未有。即使面对那个麻将脸战国也能从容应对的他,居然会在一个稚嫩的小鬼面前哑口无言!?这不禁让他有些恼火。
见他不语,西佛儿抚了抚自己的肩膀说,“那个,让我回去吧,可以么?好冷好困的,而且标志也画好了的。”
多佛朗明哥没有说话,西佛儿权当是他默认了,她试探地直起身,接着拎起裙子就跑开了。
多佛朗明哥皱着眉仍旧坐在原地,直到少女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梯口他都未转过脸。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是放在以往,让他这么无端恼火的人肯定动动手指就杀了。多佛朗明哥的眉一皱,面前的沙发“嘎”的一声整齐地断成了三截。
他握了握拳,这是怎么了。这种恶心的感觉,“杀了她”这个念头,哪怕是想一下,都觉得恶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对,那块木板,那时候她收起来的项链。多佛朗明哥起身翻下茶几,带上会客室的门朝楼上走了过去。不管怎么看,那个项链上的符号都像是我的海贼标志,果然还是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墙上的挂钟撞了三下,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手里拿着整整一幢楼的钥匙,多佛朗明哥想也没想过“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很不礼貌”,就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安静。
西佛儿蜷缩在床的一侧,背对着房门,已经睡了。银发铺在身后,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微光。她是真的累了。
多佛朗明哥俯下身,抬手拾起了项链。何止是他的海贼标志,分明就是他的笔迹!他摘下项链,惊诧地反复看了几遍,不会错,的确是他的笔迹。
作者有话要说:
☆、20
20
多佛朗明哥略略推起自己的墨镜更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木块。末了他又走回床边,抬手环过西佛儿的脖颈,将项链又系了回去。
扣搭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西佛儿睡得宁静而安详,偶尔嘴里会嘟囔一两句谁都听不清的梦话。她蜷了蜷身体,更沉地睡了过去。
多佛朗明哥抽回手,无声地退回了门边,他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榻上安睡着的少女身上,但是,不知为何,多佛朗明哥突然想伸手推醒她,问她,为什么她手里会有那个吊坠,吊坠上又为什么签着他的名字。
操,多佛朗明哥不禁在心里咒骂,***的麻烦!他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那天晚上。他初次和克洛克达尔交手的时候。他问克洛克达尔,“你想要的是什么,历史文本?只是这一样么?”
“是,除了这个别的都没有意义。目前手上比较好弄的线索就是那个小鬼手里的画了。”克洛克达尔说,“我有习惯,从弱者下手。”
“呋呋呋呋,还真是大言不惭。”多佛朗明哥嬉笑着坐到了近处的一盏路灯上。
“海流氓,她居然落住在你的地盘上。”克洛克达尔抽了口雪茄,“是你的船员么?”
“我可不会收纳这种没有一点战斗力的人做船员,呋呋呋呋,很符合你的口味么?”多佛朗明哥嘲笑着回答,“身为七武海之一,你居然准备亲自动手去对付一个小鬼么?你工作社里的人都死光了么?”
“少废话,海流氓你这人渣不要装傻!”克洛克达尔谩骂着,“即使作为七武海撤消了我的通缉令,我手下人头的价钱可是一分钱都没少,我可没有傻到要派他们来海军本部!”
“呋呋呋呋,看来你的脑子可是真没烂光啊。”多佛朗明哥又开始自顾自地发出放肆的笑声,“所以才这么客气地在对她动手之前特地征求我的意见么?其实,你真正担心的绊脚石是那个上校吧?据说他是世界贵族的子嗣。”
“少他妈唧唧歪歪的,我知道那不是你的船员就够了。”克洛克达尔转身化作沙风飞离了路灯,转瞬间就看不到了。
多佛朗明哥摇了摇头,悠闲地掸了掸衣服上的黄沙,跃下路灯,朝反方向走了。
次日当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的时候,西佛儿才醒过来。
她翻了个身,却并没有起床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躺在原地想着心事。那时候她画的六幅画,一幅十三年前被海军带走了,一幅昨天被自己毁了。那么,还剩下四幅。
如果把那六幅画拼接成一幅地图并且按先后顺序标号的话,《海岸线》就是1号,而画有历史文本的遗迹就是6号。
那时候在海岸边,闪闪发光的沙滩上,若隐若现的密林小路,长相怪异的杉树,还有清澈的石泉和苍老的遗迹附近她各画了一幅画。在半个月后,在一队海军路过她的画摊的时候,卖给了6个海军。
现在过去了13年,这些海军大部分都已经平步青云地坐上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官位,但是天知道这些位置下面压着的到底是海贼的人头还是平民的鲜血。
西佛儿也是在父亲死后很久才渐渐懂得了什么事历史文本,她是听一个喝的半醉的海贼说的。那时候她真的被吓到了,“死罪”“绝对不被允许”“抹杀”一类的字眼让她害怕,但是同时,她也渐渐意识到,不管那个历史文本是什么,都不应该被任何人支配。
也就是那之后不久,突然有人出现在了奥迪尔特,说要买一幅叫《海岸线》的画。西佛儿那时候惊地说不出话来。那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竟然准确地说出了剩下五幅画的名字!
她觉得,已经没有时间迟疑了,该上路找回那些画了。不管十三年前这些画给她带来了怎样的切肤之痛,她有多么想要忘记这些东西的存在也没有用了。
在得知了剩下的五幅画中有两幅都在圣地玛丽乔亚以后,四处寻找的西佛儿几乎立刻乔装打扮一番就来了这里。因为曾经被人在加雅岛追问画的下落,她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才随同一艘商船来了这里。
谁知道竟然碰到了对画虎视眈眈的七武海之一的克洛克达尔!这个男人可是个作恶多端的大海贼啊,怎么会这样。西佛儿叹了口气,起身下了床。
“闹了半天,我以为逃离了加雅岛就安全了,其实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吧……”
但是,西佛儿握住胸前的项链想,至少我没有后悔。
如果不来圣地玛丽乔亚,我就不会再遇见多佛朗明哥了。仅仅是这样想,她就觉得又像是开心了起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最后我总会找到那些画的。
一定的。
抱着难得的明媚心情,西佛儿拎起画箱离开了酒店。
这里是圣地玛丽乔亚的一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