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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蚁被烧成了灰烬,风一吹,找不到任何痕迹,黄沙将一切掩埋。
“朗哥呵,这就是蚁王和蚁后?”
辜彦萱嫌恶的看着辜朗手中摊着的两个丑陋的东西南北,秀气眉紧拧着,他无法理解就是这样两个东西竟然能造出数量那么庞大且被沙漠周边所有生物视为天敌的沙蚁,可见,有时候,大自然也是会开玩笑的。
“嗯,确实像两根肥胖的毛毛虫。”
一边,辜擎天也注意到辜朗手中的东西,一条有二十多厘米长,周身呈白色,跟蝴蝶幼仔变化前的青色大虫很像,只是这东西更胖一些,背上两根几乎蜕化的透明翅膀无力的耷拉着,一条细不可查的裂痕从它的头顶穿过。那是它的致命伤。另一根体型相对较小,这是蚁王,背上的翅膀是黑色带金边,除了胖胖的身体还有一身坚硬的黑色盔甲,蚁王的头顶同样有一个细小的破洞。这两跟随横行塔什鲁米耶沙漠不知多少年的罪恶虫子终于被除掉了,而它们的子孙后代在短期内也别想要东山再起了。
“就是这两个东西,哼,死得好!”
一颗毛茸茸且巨大的头颅凑了过来,雪银见到这两个尸体眼中露出幸灾乐祸的光芒,它伸出前爪将辜朗手中的虫子拍落,然后踏上去狠狠的死命的踩,只是那样子实在是滑稽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养育的小狗宠物正在逗弄它们最讨厌的虫子一般,厚实的肉垫是无论如何也弄不死虫子的,即使是将身体整个压上去滚也不见得有效果,而这个活了一千年的巨狼雪银此时正做的就是这些动作,辜彦萱憋笑憋得厉害,小脸泛出淡淡的粉红,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雪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幼稚的举动,虚张声势的扬起它强壮而巨大的前掌,而它那五根尖利的指甲上其中两个正插着那不幸毙命的蚁王蚁后,爪子挥舞着,似乎是在告诉辜彦萱它可不是那引起傻傻可爱的宠物狗。
“哈哈,真是太可爱了,爹地,直到现在小萱才发现原来狼跟狗狗一样也是这么有趣,呵呵~”
“呵呵,好了,萱儿,别笑了,要不然有些家伙可要恼羞成怒了。”
辜擎天眼中同样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瞅着雪银那张虽然黯沉了几分但是依然没什么改变的脸,想象着如果它没有那身厚厚的皮毛,此时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红通通的气球,一把将辜彦萱提起抱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人儿的后背,示意他收敛一下,大家还需要狼群带路呢。
“狼爷爷,对不起啊,小萱可不是故意的。”
“哼,我雪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
或许是辜彦萱灿烂的笑容太耀眼,又或许是辜擎天那对叠彩凤眸中的神情太冷酷,雪银不情愿的将头扭向一边,哼哼几声,算是把这一页揭过,不再计较。
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银月已经快要消失,天边地平线附近,有温暖的红色穿过海平面向着四方透出万丈光芒,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走吧,但愿我们在今年的海市蜃楼出现之前能够找到需要的东西。”
西阳西下,美丽的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青空下苍凉的黄沙遍布满眼,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的杰作,在这片堪称死亡之地的沙漠中竟然真的存在一片绿州净土。
位于塔什鲁米耶沙漠腹地最深处,一块面积仅有五十多亩的土地上生长着许多低矮却茂盛的绿色植被,关人高的仙人掌上结满了带着细刺的小果子,将它们采下削掉外皮里面是紫红色的果肉,吃起来酸酸甜甜十分可口。
在这片不大的土地上,一汪清澈的小湖横亘在绿荫之间,周围有许多形状不一的巨型石块环绕着,仅留下一条狭窄的出口,水流缓缓经过向前流入干燥的水土中消失了踪影,周遭时而会出现一些寻觅水源的野骆驼,风光怡人。
因为阳光的照射,湖水尤带着温热,当最后一丝红云躲进了地平线以下,夜风吹拂,潺潺的水声勾引着灵动的心进入其中洗去一身的疲惫。
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起身之际发现枕畔冰凉的温度,侧耳倾听,辜擎天唇畔勾起了抹宠溺的笑容,悄悄撩开帐篷,放轻脚步去寻找那月夜独自偷跑出去留下他一人孤孤单单的顽皮东西。
乘着月色,银白的光辉朦朦胧胧洒在水面上,一道娇小纤细的身影背对着这边静静的坐在废弃的石块上,莹白的小手掬起一边的长发露出了整张光洁的后背,月光中那抹莹白是那么的耀眼,水珠没有阻挡一路直下,几乎可以感觉到那身细致的肌肤是多么的滑嫩柔软而富有弹性。
断断续续的歌声不断从红润的小嘴中迸出,曲调有些熟悉,那是两人在共游地下城时他送给萱儿的礼物。同银色竖琴放在一起的几本乐谱,代表着幸福的爱的祈祷的铁盒,如今小人终于学会吟唱上面的歌曲了。
柔和了双眼,辜擎天爱怜的凝视着那抹在夜色下偷偷清洗身子的绝美身影,浑身都沐浴在柔和的银色光辉中,是那么的圣洁高贵,美丽的让人不忍亵渎。
哗啦的水声不停响起,小人已经清理好身上,手腕一抖将纯白的外衣披在身上,肩膀松松的,但他毫不在意,不一会,蓝色的光芒一闪,平时用来对付敌人的蓝色利甲此时却被小人当成了梳子一下下梳理着一头瀑布似的长发。
无声的笑了,夜风轻轻吹着带不了人儿淡雅的蔷薇清香,辜擎天就这样隐身在一丛灌木的后面温柔的守护着沐浴中的人儿。
卸去了所有伪装,此时的小人是那么美丽,那一头比月光还要皎洁的银发,蓬松的波浪披泻在身侧四周,偶尔一个动作会有一抹浅浅的蓝光一闪而逝,一双白嫩的小手上那十根尖尖的蓝色利甲,仔细看去仿佛如宝石一般闪着淡淡的流光,右眼角下方,一朵银线勾描的铃兰花,五朵花瓣全部绽放着,朱红、水蓝、莹紫、翠绿、耀金、五色流转,映着那双比天空纯净,比海水清澈的蓝色眼眸,有着水晶透明的光泽,眼波粼粼
,那是一种最纯正的蓝,无需过多缀饰,只一眼就会沉沦。
一只灰色的鼹鼠,刚从土地中钻出便被眼前仿似精灵一般的人儿迷住了,它跳上高高的石台费力的来到小人身边,轻轻叫着希望唤起小人的注意。
“嘻嘻,沙漠里也有鼹鼠吗?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叮咚清脆犹如泉涌的声音,带着甜腻的软糯,抬起一根手指将胖胖的小东西挑起来,蓝色指甲从那身油滑的皮毛上抚过,水润的小嘴上一朵轻浅的笑花,小鼹鼠被迷昏了头咚的一声掉进了水中,惊慌的扑腾,吱吱乱叫,引得小人又是一阵清脆的笑声。
起身弯下腰去,好心的将那误入伊甸园的小东西捞起来,放在掌心,看它打了个激灵的冷颤,不忍心见到小东西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一点橘色的火光在左手指上点燃慢慢靠近恐惧的瞪大绿豆小眼的鼹鼠,不理会它可怜的吱吱叫,帮它弄干了一身皮毛。才将它放下地,那小东西便忙不迭头也不回的逃了个无影无踪。
“忘恩负义的小耗子!哼!”
不满的撅起小嘴,没料到转身之际竟然砰的一下撞进了一堵厚实的胸膛里,闻见熟悉的清雅气息,辜彦萱揉揉发痛的鼻尖,抬起头看向来人抱怨道:
“爹地,你怎么来了?走路都没有声音,撞各我好痛。”
“呵呵,萱儿才是,半夜一醒来发现我的宝贝不见了,找了半天才发现宝贝竟然背着我偷偷洗澡,你说爹地能不惩罚他吗?嗯?过来,让爹地看看,撞疼没有。”
辜擎天大手一捞将衣着单薄的小人抱入怀中,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怜爱的轻揉小人那民红的鼻尖,凑过身去在他耳边暧昧的呢喃,引得辜彦萱红了脸颊,眼眸一横,说道:
“爹地,难道你一直在偷看?”
想到这个可能,再感到辜擎天此时火热的视线,辜彦萱突然觉得浑身都有火在燃烧,连脖子都通红一片。
“萱儿,害羞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们连最亲密的事过了,还怕爹地看吗?”
邪笑着,辜擎天继续逗弄着怀中羞的快要冒烟的小人,下腹暧昧的顶顶人儿悬在半空的小弟弟,告诉他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动情。
“爹地,你, 现在是在外面,不可以。”
实在受不了辜擎天如此露骨的调情,辜彦萱双手捂脸不理会可恶爹地的调戏,只是那发烫的耳垂却暴露了他害羞的心情。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只觉得身体一个倒转,放下小手看去发现自己横躺在了爹地的怀中,来到之前辜彦萱所处的石块边落座,辜擎天揽紧怀中的人儿,望着清澈的湖水,薄唇勾出怀念的轻笑,
“萱儿,许久未曾看到你显露真容了,这副样子出去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色情的指尖顺着辜彦萱光滑的前额缓缓往下,经过大大的眼瞳,炫目的铃兰图腾,红润的小嘴,最后落在了一头光灿柔滑的长发上,纯洁的银白色,晃支间有淡蓝的波光流淌,就像是洒在上面的蓝色碎钻,根本不像是人类该有的姿容。
俯身来到人儿的耳边,辜擎天冷沉了凤眸再次叮嘱,
“萱儿,千万不要在人前显露这个样子。”
“我知道,爹地,不要担心。”
握住爹地宽大的手掌,辜彦萱冲着心爱的爹地绽出一抹灿烂的微笑,眼泪柔如春水,他当然知道爹地的担心。这副样子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最开始的时候因为心姐姐的事情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能量,因此容貌有了转变,史是不知道为什么发色和眼瞳的颜色从最开始的水蓝色渐渐开始变化,每一天发色都更浅,眼眸的颜色也在变化,就像是两颗璀璨晶莹的蓝色宝石,有玉的温润光滑,也有水晶的剔透无暇,而十指的指甲更是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坚硬如铁,又精致美丽。
为了掩饰这些,爹地教会他一套可以遮挡容貌的障眼法,在其他人眼中他的一头银发就成了蓝中带银的银蓝色,眼眸也一样,至于指甲更是让大家误解为只有在战斗时才会作为一种武器变化出来。而眼角的那朵铃兰花,自从完成了第三次蜕变后,所有的花瓣颜色已经添满,容貌比之前更加魅惑,就连爹地也不能一直盯着看,何况其他人。
“萱儿,你怨过爹地吗?不能够在人前展露真容,即使是辜寅他们也不能,萱儿,你恨爹地霸道吗?”
“爹地,你说什么呢?小萱怎么会怨恨爹地,我知道爹地这样做是为了杜绝更多的麻烦,毕竟辜氏从未有人出现过这样的变化,不是吗?”
“萱儿,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低沉的清洌嗓音在耳边不断呢喃着情话,柔和的眼深深的凝视着怀中美丽的人儿,辜擎天此刻只感到满足与幸福,他知道坎自己做过什么,只有这个孩子永远不会责怪,也不可能怨恨,因为他同样深爱着自己。
”咦,爹地,你看,湖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从爹地怀中探出头,辜彦萱晶亮的双眼注视看水下的情况,回头看向辜擎天示意他一同查看,爱怜的揉揉宝贝柔软有发顶,辜擎天柔声劝哄道:
“别急,萱儿,夜里温度下降,水温会更低,这湖水虽然不深,但难保没有其他东西的存在,等明天天亮我们再来,可以吗?”
顺着辜彦萱的指点,辜擎天也注意到了湖底中央一块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突起,像一个机关。多日来,众人在沙漠中纵横千里,就是为了寻找同金属有关的线索,而这里就是狼群记忆中比较深刻的一处。因为年代太久了,地球表面地貌变化太大,从前的一些遗迹几乎不存在了,这也造成了如今寻找的困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