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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亏了她。”肖老爷子似有感叹,“这些年,这个家也多亏有她撑着。你既然回来了,就跟她好好相处,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姑娘,娶到她是你的福气,要惜福啊,知道吗?”
肖豫北垂眸,“是,我知道了爷爷。”
他也不知是为什么,现在听到爷爷这样的叮嘱,并不会像年轻气盛的时候那么抗拒反感。
人还是那个人,却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从大宅出来,他开唐菀心的车送爷爷回来,这会儿也还是开这辆车过去接她。
他的脚搁在离合器上,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身捡起来,是一个药瓶。
爷爷刚才坐过这辆车,他身体不好,随身带着很多药,平时都是花伯伯或者唐菀心为他把药按服用时段和剂量分好,装在那种小巧分格的药盒子里。
手里捡到的这瓶药,显然没有包含在那些吃惯了的常用药里,大概是最近才刚开始服用的。
药瓶标签上全是长串的英文,肖豫北虽然精通英文和葡萄牙语,但对于这样的专业名词并不熟悉,所以当他看到“抗肿瘤药”的字眼时,几乎以为是自己认错了。
他拿出手机上网,把药瓶上的英文一个词一个词地敲进搜索栏去,跳出来的搜索结果让他心惊。
这竟然是一种最新的抗肿瘤药,国外已经用于治疗癌症,国内还在试验阶段,十分昂贵而且少见。
肖豫北无力地靠坐在座椅上,手抚着眉心,难过不已。
他多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多希望这瓶药不是爷爷的。
爷爷为什么不说?是怕他离家多年,回来就发现自己唯一的血亲罹患绝症而觉得愧疚吗?
唐菀心为什么也不告诉他?还是说,就连她也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心绪纷乱,看着大宅紧闭的雕花大门,想象不出这几年爷爷一个老人家在这豪门深苑里的孤独。
当初爷爷不同意他跟关静的感情,硬是把从小就寄居在他们家的唐菀心嫁给他,他也怨过、闹过,甚至想过再也不回这个地方来。
可是现在他却有一丝后悔和悲伤,爷爷毕竟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祖孙的感情甚至比他跟父母的更深。
他还不曾好好尽孝,爷爷却得了绝症。
爷爷瞒着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考量?是关于恒通和整个肖家的财产分配吗?
他知道此刻想这个真的有些卑鄙,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深思,刚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心又不由的颤了颤。
是他聘请的私家侦探。
“喂,肖先生,金摄像机奖的获奖者在国内媒体很受追捧,会在国内几个大城市做宣传,接受媒体采访,关静……噢,不,关青青是宁城人,所以第一站就落在宁城。收到邀请的媒体不少,但是她只接受一家的专访,停留的时间也很有限,我只打听到他们今天在花园酒店作访谈,如果您现在赶去应该能遇见……”
他的话没说完,肖豫北就已经调转了车头,往花园酒店驶去。他就像落入了一张等待和追寻的网,太多刻骨的思念和不解的困惑,让他无力挣脱,越陷越深,只有见到关静,才能解开这种束缚。
上回得知她改了名,这几年低调到连可供查阅的资料都少的可怜,像是有意隐藏自己的存在和行踪。
他找的这么辛苦,她却藏得这么严密,到底是为什么?
她是花容月貌不再,怕他嫌弃?还是因为热病而没能保住孩子,怕他责怪?
她怎么这么傻呢,有什么能比她还活在这世上更令人庆幸!
肖豫北边开车边想象出无数的可能性,赶到花园酒店的时候,暮色已经降临,天空飘起了雨。
他不是没想到唐菀心还在墓园等他,可是她一向懂得照顾自己,下雨天会找到地方暂避的,他就算晚点到她也会体谅。
花园酒店的大堂吧有延伸到花园里的露台,不管天晴还是下雨,大伞盖下的圆桌旁都是品茶看景的绝佳位置,关青青和媒体的采访就定在这里。
肖豫北已经不是记者的身份,但他身边还有一张废弃过期的记者证,权当是个纪念。他拿出来给酒店门卫看,恰好今天进出的媒体太多,对方也没仔细检查,就直接放他的车子进去了。
肖豫北没有下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花园露台的一角尽收眼底,关青青就坐在那里,面对着两位采访记者侃侃而谈,笑靥如花。
隔着一段距离和朦胧烟雨,他不敢说看的十足真切,可那的确是关静没错。
她没有变丑,反而比以前更美了,身上看着丰腴了些,举手投足多了成熟妩媚的味道。
他不知该欣喜还是难过,朝思暮念的爱人还活着,还活得恣意快活,却全然不知他这几年找她找的有多痛苦。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上前抱住她,可是他不能,这时候贸然出现,对她来说也实在太过唐突,何况还有媒体在场,弄不好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他一直等到专访结束,两名记者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去,才从车子上下来。
关静身边还有助手和经纪人之类的陪同人员,他忍了又忍,跟随着她的背影往外走。
酒店门外围堵了不少记者,都不甘心独家素材被一家专访独占,纷纷抢着上前要跟关静来个亲密接触,加上金摄像机奖的另外几位大牌获奖者也下榻在这酒店里,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青青!”肖豫北隔着人群大喊。
关静听见他的声音,身体一僵,四下回头张望,手腕忽然一紧,人已经被拉到人群之外了。
酒店花园里种植着大片的绿萝,关静愕然地看着抓着她手腕的人,“豫……豫北?!”
他将她抱进怀里,喜极而泣。
************
唐菀心在凉亭里一直等到墓园被黑暗给笼罩,雨还是没有停。
肖豫北怎么也该到了,可却迟迟没有出现。
凉亭里避雨的人全走了,她几乎是最后剩下的一个,周遭黑暗潮湿的环境让她有一点点感到怕。
她拿出手机来,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难怪刚才那么安静,都没有听到有人打电话。
肖豫北会不会也是找不到她,打电话又没有信号?
唐菀心有点急了,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好在天还没全黑,墓园离肖家在北郊的别墅其实不算远,步行也能到,她决定自己走过去,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再联系肖豫北。
她从来时路走,依然是要穿过那片草坡和灌木丛。
晚上墓园光线不太好,到下雨的晚上怎么都有些阴森的,周围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所有墓地都大同小异,唐菀心心里有点慌,路盲的毛病又开始挑战她的认知,转了两圈,竟然有点迷失方向了。
她站在一个类似山脊的位置,两边都是下坡,她不知往哪边走是对的。
转了又转,天色越来越暗,到底是个女孩子,再大胆也还是会怕,只能凭着直觉往外走,先穿过这片坡地再说。
她背包的带子冷不防被扯了一下,她以为是被树杈之类的东西勾住了,没想到紧接着又是一下,几乎将她拽倒在地。
身旁窜出人影来,这样的环境之下稍微胆小点的人都要以为遇到鬼了,唐菀心也吓得尖叫了一声,却听那人凶恶道,“别叫,把钱包手机交出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遇上了抢劫!
天色黑了,光线不足,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不算特别高大的男人,站在个子高挑的她面前看上去也没多大身量上的优势。但胜在语气凶恶,手里还拿着匕首。
唐菀心不敢轻举妄动,拼命克制住心里的慌乱,从包里往外拿手机和钱包。
持刀的歹徒也很小心谨慎,做贼心虚,自然是很怕会有人突然出现的,目光不时地往周围打量,还要盯着唐菀心不让她逃走。
以前在网络上看过遇到这种危险的时候应该怎么应急,唐菀心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往那男人身后的草地一扔,“喏,手机给你!”
他只要跑过去捡,她就可以趁着他走远这几步的空隙转身逃走。
谁知这男人并不满足,“钱包呢?钱包也拿出来!”
唐菀心又掏出钱包,往另一个方向要扔,那男人却突然扑过来拉住她的手,“特么的,松手!
钱包被他硬生生地从手里夺走,她的手腕也被掐的又红又痛。
唐菀心看清了歹徒脸上的狰狞,心里的勇敢和正义感一下子都被激发出来了,这么下去谁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说不定会用刀伤人!
她飞快地拿出防狼喷雾,对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就是一阵猛喷。
“啊~”男人发出一阵嚎叫,手里还紧紧攥着钱包,但好歹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唐菀心顾不得许多了,转身就往坡下跑。
“快,快抓住她!手机……草丛里还有个手机,这女人看起来有钱!”
最糟的状况就是这样了,那抢匪居然有帮手!他虽然被喷雾弄得睁不开眼,但还有两个帮手窜出来,其中一个已经向唐菀心追过来了。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只能飞快地往前跑,希望能跑到有人的地方,摆脱这几个匪徒。
她今天没穿高跟鞋,可是却穿了一袭修身的藏青色长裙,配上素色外套倒是庄重婉约了,现在却束缚住她的双腿迈不开大步。
“呃……”脚下又不知踢到了什么,踉跄地摔了一跤,身后追逐着的喘息声已经近在咫尺了。
膝盖大概是蹭破了,火辣辣地疼,她挣扎着爬起来,刚迈开腿就被后面的男人扯住了头发。
“婊/子,还跑!身上的钱都给我交出来。”
唐菀心被扯得整个人都往后仰,头皮被扯得生疼,她用手向后护住头发,硬着声音道,“钱包和手机都给你们了,还想怎么样?放手!”
那匪徒可能也没见过这么硬气胆大的女人,愣了一下,手上又加大了力道,拖着她往后走,“你手上肯定还有值钱的东西,项链、手表、金戒指都给我拿出来!”
唐菀心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遇上穷凶极恶的家伙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她身上最值钱的确实是左手腕上戴着的一块宝铂表,只要不伤人,给他们也无所谓。可是她脖子上带着的链子是当年肖豫北送给她的礼物,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他们的结婚对戒。
就算他们夫妻怎么同床异梦都好,这些东西也是见证过岁月情感的,是有纪念意义的,她不愿就这样交给他们!
匪徒的耐心有限,眼睛更是毒辣,已经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那一抹闪耀,伸手就去扯。
“你干什么,你放手!”
唐菀心不让他碰,反手去推他,男人没抢到链子,反倒是触到了她颈间肌肤,满手柔滑。
恶从胆边生,他眼里闪过淫邪的光,拉住了唐菀心的衣服,动手就要扯。
还好,她还在他怀里(威猛!)
更新时间:2013107 1:48:48 本章字数:5402
“原来还是个美女,看来今天是赚了!”他一手从她腰间绕过,把她往灌木丛深处拖,还不忘回头招呼同伴,压低了声音喊,“快过来,这女人有搞头!”
“你放开我!”唐菀心拼命挣扎,她知道一旦被拖进去,又有另外两个男人帮手,她就脱不了身了。叀頙殩踢
她是真的害怕了,从小到大几乎没这么怕过。
她想哭,眼泪到了眼眶边又硬是吞了回去。
这时候眼泪无用,四下无人,她能靠的只有自己猷。
“救……唔……”她张嘴想喊,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喊也喊不出声来。
另一只手拉住她颈上的金链子用力一扯,链子就断了,她只觉得脖子被勒得生疼,张嘴就狠狠在那人掌心咬了一口。
“啊~特么的,你敢咬我!”身后的男人松了手,反手就给她一巴掌泄。
唐菀心被打的一个趔趄,跌坐在旁边的草地上。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必须要逃出去,可是还没站起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