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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啄渐渐变成了掠夺。
齐铁嘴抿嘴,觉得什么都是甜的,吻甜甜的,宁藜甜甜的,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甜的。
齐铁嘴冰凉的手指触到宁藜的肌肤,宁藜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声音渐渐变成了低声呜咽。
“齐小八。。。你别动我。。。”
滴血穿冰。
血滴慢慢晕开,墓室里厚厚的冰层开始消融,露出了一个石砌的秘室。
青铜门上,逐渐显现出似花亦兽的诡异图腾。
〔四十七〕
兜兜转转,张铭恩也不记得到底穿过了多少个冰室,冰室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哈气成冰,饶是他这么多年练就出的军人体质,也感觉快要冻僵了。
“邦。。。邦邦。。。”寂静的冰室里突然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张铭恩顿时精神大震,侧耳贴着冰壁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撬出洞口又猫着身子爬了进去。
“佛爷!”
张启山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不知道穿了多少冰室才在这里遇上了张铭恩,张启山这才惊叹,这座古墓,宏大到无可估量!
“尽快找到老八和宁藜,这种状况怕会凶多吉少。”张启山自己都快觉得承受不住了,更别说他们有伤在身。
“是,佛爷。”张铭恩心中也是一直惴惴不安,不再过多言语,继续找其他的洞口。
宁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出的冰棺,昏昏噩噩只觉得世界一片晦色,瞬间坍塌。
宁藜颤颤巍巍的走到青铜门前,注视着青铜门上图腾,反手摸了摸后背,祭献图腾吗?
“真的了无牵挂了吗?”宁藜低声问自己,无答。若是可以换你们安全离开,那么,就让我祭了这门后的牛鬼蛇神吧。
头顶传来一阵“咝咝咝”的声音,宁藜抬头看去,血蟒正吐着舌信子盯着自己,一个蛇尾扫过来,宁藜躲闪不及,一下子被甩到了一旁,宁藜一骨碌爬起来,扯着凌乱的衣衫裹了裹自己,抬头看到血蟒又飞快的冲了过来,吓得顿时瘫坐在地上,目光刚巧看到了方才也跟着掉落下来的骨笛。
宁藜快速的匍匐到地上,伸手去抓角落的骨笛,血蟒尾巴也飞快的缠了过来,勒着宁藜的腰腹越来越紧。
宁藜咬紧牙关,一只手把住地面,一只手拼命的去够,他还没有彻底安全,“绝对不能这样死。。。”宁藜小脸憋的通红,感觉就快要窒息了,终于碰到了骨笛的一角,宁藜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一伸,一把将骨笛抓在了手里。
骨笛笙歌起。
血蟒收了尾巴,无声的蜷在一旁。宁藜觉得自己真的要虚脱了,强撑着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青铜门走去。
冰棺里的齐铁嘴仍旧紧皱着眉目,睡梦中攥着的双手暴着青筋,像是做着困兽挣扎。
“他也。。。不希望你出事的吧。。。”
〔四十八〕
张铭恩二人听到笛声,绕回来的时候,宁藜已经走进了青铜门后无垠的黑洞。
“阿藜――”张铭恩对着宁藜的背影拼尽全力呼喊,“阿藜――你回来!”
宁藜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吹奏着骨笛,踏着生花白骨缓缓的往里走着,阴冷的风吹着她衣袂翻飞,血蟒盘绕着跟在后面,四周空灵声一波又一波的翻腾着。
张启山耳畔呼啸着悲鸣声,他攥着拳头强压着心头的不适,惊异的看着宁藜的背影。
“走吧。。。走吧。。。走吧。。。”
一个悠长的声音夹杂着凄厉的悲鸣在冰室里的久久回荡着。
宁藜也不知道究竟前路是哪儿,就漫无目的的走着,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勇敢,黑暗里,心底默默念叨,“张铭恩,请你原谅我,我真的连再站到你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请一定要原谅我,然后,离开,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厚重的青铜门发着低低的呜咽声缓缓的合上,张启山拦腰抱住挣扎着要往门里冲的张铭恩,一刻也不敢松懈,“副官!冷静!”
“啊――”张铭恩无助的嘶吼。
张启山知道张铭恩心里肯定悲痛欲绝,但是此刻宁藜已经做了生死两别的决定,他不能再看着张铭恩出事。
张铭恩不能,齐铁嘴也不能。
“张铭恩!你听着!里头是我们谁都无法想象的凶险,我不能让你跟老八任何一个有闪失!先回去!请示二爷,再做定夺!”
青铜门咚的一声完全闭合,对面的断崖门开始轰隆隆的抬起。
张铭恩挣脱张启山的钳制,向着青铜门狂奔过去,痛心疾首的扒住青铜门上的图腾,血泪满襟,“阿藜。。。”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梦,梦醒了,连一个告别都没有。
“阿藜。。。你真的连一句‘后会有期’都不跟我讲吗?!”
厚厚的冰层开始自上而下迅速的蔓延,张启山大惊,扛起齐铁嘴,朝着张铭恩吼道,
“副官!走!这是命令!”
☆、后记碎碎念
啊哈
早早就写完的后记
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比心]
其实码这个就是一个心血来潮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
(没跟三叔下过斗所以很懵逼的)
还有
好多设定都被我写着写着翻盘了
比如宁藜
她的设定原本是很野蛮的女孩子
女土匪?山大王?
(23333。。。蜜汁尴尬)
日常就是跟副官打架跟八爷斗嘴
然后为救佛爷就逼副官做压寨夫君
但是!见到小副官就破功了
愣是变成了傻白(有点小可爱吗?)
没办法只好让她酷爹出场
敖大胡子本来是个狠角色
真的要抢压寨夫人的
最后成了个傻蛋(???)
翻的最厉害的是三叔[手动捂脸]
刚开始就想让他打个酱油的
没想到后面好多锅没人背了
然后就黑化了三叔
哇咔咔咔三叔不要打人
还有本来没想她家有古墓的
结果去了禁地就出来了座古墓
至于八爷
八爷做什么都对[不接受反驳]
迷之。。。嗯。。。???
我以为九篇就差不多了
结果没完没了了
已经在努力压缩了
然并卵[怒摔]
下笔生灵魂
我直接控制不了了
还有
因为后面几篇都是裸更的
所以不允许翻盘
万一有哪里衔接不到的
私信问我
我给你手动衔接
偷偷告诉你
有漏洞也有坑[不知所措脸]
唉
还有
写完以后我觉得
心疼小副官
哭T_T
[倒地不起来回打滚儿的那种大哭]
没事码着玩的
你们也没事看着玩吧
最后
再次感谢[么么哒]
☆、番外。一
〔四十九〕
“副官,八爷到了吗?”
因为连日的征战,胡子拉碴的张启山显得有些心力交瘁。
“是,佛爷,八爷已经在客厅等您了。”张铭恩答道。
战事越来越吃紧,数月经年,军人的职责在身,使的原本想回长沙再做定夺的三个人,迟迟没有机会脱身离开。
齐铁嘴自从在宁家寨归来,便深居简出,就连张府的大门都鲜少踏足,最近两年更是闭门谢客,连堂口的摊子都换成了小满在守。
张启山这几年没少遣张铭恩去齐铁嘴的堂口请他,每次都是被婉言谢绝,待不片刻便端茶送客。
今日能请的他上门,连张启山都觉得好不容易。
只寒暄了几句话,屁股尚未坐热,小满就匆匆忙忙的跑来寻齐铁嘴,慌里慌张的说了句,“师父!小祖宗不见了!”
齐铁嘴满目惊愕的站起身,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扬起颤抖的手点了点小满,终究还是一字未语。
“老八!”张启山看着齐铁嘴焦急狂奔出去的身形,喊了一句,齐铁嘴置若罔闻,连声招呼都来不及说就跑出了张府。
张铭恩拉住跪在地上的小满,疑惑的问道,“八爷怎么回事儿?”
小满一脸苦相,想到齐铁嘴千叮万嘱不能把家里小祖宗的事透露半分,急得都要哭出来,“哎呀。。。佛爷饶了我。。。我不敢说。。。”
张启山倒也没有为难小满,挥挥手,道,“副官,跟着去看看。”
张铭恩颔首应声,绕过小满快步追了出去。小满刮了刮鼻子,偷偷瞄了一眼张启山,见他正伏案低首忙着公事,赶紧轻悄悄退了出去。
齐铁嘴又气又急,一路上磕磕绊绊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个人,多少个摊子,一门心思都在找出逃的小祖宗身上。张铭恩也很奇怪,这可从未见过齐铁嘴这么着急,跑着跑着居然连他都给甩丢了。
齐铁嘴心惶,他守了这么多年,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在眼根底下瞅着,谁曾想,只离开了一会儿就叫他跑了出来。他心绪越来越不安,丢了小祖宗是其一,他确实在恐惧小祖宗有什么意外,但是,他也在恐惧,怕是自己拼尽全力隐瞒的小祖宗,就要被张启山跟张铭恩知晓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四年前,宁家寨的来人!
〔五十〕
醉酒后的宿梦里,齐铁嘴不止一次的梦到自己的荒唐,真真假假曲折难辨,夜半惊起便一个人独坐至天亮。
齐铁嘴一直以为是自己入了心魔,梦魇扰心。
直到,风雨交加的一个夜里,小满心急火燎的敲响了房门,“师父!师父!外头有人找你!”
“为师已经歇下了,打发了吧。”齐铁嘴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说是。。。宁家寨的。。。”小满小心翼翼的说道。
齐铁嘴弹跳起来,慌不择路的冲出房门,风一样跑到门口。
檐廊下,并没有魂牵梦萦的宁藜,而是两个披着蓑衣的小辈,女孩子弓着身子将怀里抱着的宝贝似的护的严严实实,见到齐铁嘴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路上的惊恐与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卸下防备,号啕大哭道,“齐先生。。。可终于找到您了。。。”
男孩子倒没有那么激动,规规矩矩的贴着女孩子跪在一旁,齐铁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宁家寨的虎子,穿着雨水打湿的衣衫瑟瑟发抖,“齐先生。。。我们是受了少当家的临终嘱托,来找齐先生。。。”
“谁临终!?”虎子话未讲完,就被齐铁嘴惊惶的打断。
女孩子抽噎道,“阿藜姐姐。。。阿藜姐姐临走前嘱咐我们,一定一定要把小阿羽安全的交给齐先生。。。”说着边把怀里的宝贝稍稍往外探了探。
齐铁嘴看着露出来的一张白净的小脸,心头登时如同受了暴力的钝击,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阿藜。。。临终。。。
齐铁嘴腿一软,伏跪在地,谨慎的接过女孩子怀里的婴孩儿,因为没有什么经验,紧张的僵硬环抱着,婴孩儿可能觉得不舒服,长长的睫毛微微搧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着齐铁嘴。
“齐先生。。。少当家的还交代,请齐先生务必保护好小阿羽,不要让。。。”虎子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道,“他知道。。。还有,少当家的说,此生错在相逢,以后再不要与宁家寨有瓜葛了。”
原来,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齐铁嘴怔怔的看着小阿羽粉嫩的小脸,眉眼里隐隐有些宁藜的影子,木纳的问道,“阿藜呢?”
“照她的吩咐,入了禁地冰棺。”
“阿藜。。。”齐铁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角两行清泪滚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五十一〕
“哎呦!”
防空警报骤响,街上全是急急忙忙逃窜的人,张铭恩一面指挥着大家有序撤离,一面担忧的找寻着齐铁嘴的身影,突然一个小家伙冷不丁就撞了上来。
跌了一跤的小阿羽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被撞的额头,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昂头看向张铭恩,心里嘀咕,“这个人真硬,好像祖师爷爷案下的桌子腿,磕的好疼!”
张铭恩看向小阿羽的时候也愣住了,满脸惊异,这个孩子。。。眉眼里好像宁藜!张铭恩蹲下身来,细声哄道,“小朋友。。。你的父母呢?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跑?”
没等作答,炮弹就轰了下来,张铭恩二话不说,抱起小阿羽就躲进了一处门檐下。
四周全是轰鸣声夹杂着惊恐的哭嚎,小阿羽乖乖的捂住耳朵蜷在张铭恩怀里,不哭也不闹。
“八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