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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奶奶身上的道理。奶奶还是要指望着大爷才是正理。”
她被冯登科的信打动,又觉得婆子说的有道理,心里就动摇起来。她想就此罢休,却是担心,冯登科那里又和姚氏藕断丝连。
荀卿染看着齐婉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沉吟不语,只等齐婉容到底会说些什么。
“四嫂,我……”
齐婉容刚开口,就听得一阵环佩叮当声,辛妇好带着人分花拂柳朝这亭子走来。走到近前,辛妇好似乎才看到亭子内有人,脚步顿时停住了,似乎是迟疑着该不该过来。
齐婉容见是辛妇好,立即停了话头。
荀卿染一笑,吩咐人去迎辛妇好,“请妇好姑娘过来坐。”
辛妇好跟着小丫头进了亭子。
“不知道夫人和冯大奶奶在这,妇好打扰了。”辛妇好屈膝福了一福。
荀卿染起身将辛妇好让到座上。
“看着气色不好,妇好姑娘好学上进,也切莫太过辛苦。”荀卿染道。
辛妇好那次病好了之后,不知怎的突然生出强烈的求知心,和荀卿染提出来,想要多读一些书,还想学针线。荀卿染和齐攸商量后,就请了个老儒,每天教辛妇好功课。至于针线,辛妇好于诗书上还有些功底,但是针线上却是差了一大截。荀卿染亲自教了辛妇好两天,只是她每天处理府内事务,又和众家眷来往交际,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最后另找了个针线出众的绣娘,每天教辛妇好一个时辰的针线。
“多谢夫人关怀,妇好知道分寸。”
“那就好。”
荀卿染见金铃和银铃跟在辛妇好身后,一个怀里抱着张古琴,另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小巧的香炉,正是她送给辛妇好把玩的。
“这香炉好眼熟。”齐婉容道。
“是从京中带来了。”荀卿染道。
“哦。”齐婉容哦了一声,目光转到古琴上,“辛姑娘还带了古琴出来,莫非是想弹奏一曲?”
“妇好不敢献丑。”辛妇好道。
“辛姑娘别客气,总不成那琴是带出来做摆设的?”齐婉容笑道。
辛妇好看了齐婉容一眼,转过头来,对荀卿染笑道,“若夫人不嫌弃,妇好愿献上一曲。”
荀卿染含笑颔首。
两个丫头就将琴和香炉都摆在一遍的几案上,辛妇好站起身坐到几案旁的石凳上。
“金铃,焚香。”辛妇好吩咐道。
弹琴要焚香,好雅致的习惯。
金铃就打开香炉,就要燃香。
“且慢。”许嬷嬷笑着上前,拦住金铃,“辛姑娘好雅致。不过老奴有一句话,这里空旷,风又大,却不同于在屋内。况且,如今这一湖的水香荷香,可有什么熏香能比得上那。”
“嬷嬷说的是,倒是我太拘泥了。”
辛妇好起手弹了起来。
荀卿染不由得凝神细听。
齐婉容的眼神却在那香炉和辛妇好之间来回转动,若有所思。
一曲终了,辛妇好道:“久不练习,不仅指法生疏了,连曲谱都忘了几处,让夫人、冯大奶奶见笑了。”
“妇好姑娘过谦了。”荀卿染笑道。辛妇好所说的指法生疏、遗忘曲谱,她不是内行,无法评判,依她看辛妇好弹奏的仿佛行云流水,技法一流,但是不知为何,那乐音听在耳中十分悦耳,却也只能停留在耳朵的境界。
荀卿染突然想到她曾听过的马头琴曲,那才是入耳入心。
“妇好姑娘可会,马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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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头琴?”辛妇好却是一愣,抬头看着荀卿染,“那是异族牧民的玩意,粗陋不文,妇好并不曾习得。”
荀卿染瞧了瞧辛妇好,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妇好姑娘的琴弹得委实不错,依我看,也就那次给老太太贺寿,咱们府上请的琴姬能比得上。四嫂,你不知道,我从前也学过一阵子的,弹给老太太听,老太太说,这不过是个玩意儿,让我不用认真。若喜欢听,随便叫那教坊的姐儿来,有多少曲子听不得那,呵呵呵。”齐婉容道。
辛妇好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
荀卿染正一眼瞧见,心想辛妇好必定要反唇相讥,这两个又要闹起来了。出乎她的意料,辛妇好只是微微低下头,并没有言语。
荀卿染正要开口缓和场面,齐婉容突然侧耳道,“四嫂你听,是什么声音?”
“雪团回来了。”荀卿染喜道。
那白点果然是雪团,飞到亭子上空,朝荀卿染叫了两声。
“必是四爷回来了,先遣它回来报讯给奶奶。”麦芽喜道。
知道齐攸要回来,荀卿染也就无心再乘凉。
“四嫂,您去忙吧,我陪着妇好姑娘坐一会。”齐婉容道。
“也好。”
荀卿染带人忙回了主院,雪团自然飞在半空中跟着。荀卿染回到主院,忙吩咐人准备热水,又预备了新鲜的茶果。约莫盏茶工夫,就听外面小丫头一连串地往里传报说是齐攸回来了。荀卿染瞧了瞧在窗台上喝水的雪团,心道必是齐攸在城外就放了它飞回来报讯,果然是称职的信使。
“……带了好几车的猎物回来。”宝珠从外面先跑进来。
“今冬的皮袄是有着落了。”麦芽笑道。
“便是四爷不去打猎,难道还会少了你的皮袄。”桔梗笑麦芽。
“你们不用在我跟前演戏,不过是要提醒我,跟我要皮袄那,我一定照办就是。”荀卿染嗔道。
“婢子们不敢。”几个丫头忙道,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笑什么呐?”随着话音,齐攸迈步从外面进来,大红箭袖,外罩亮银色软甲,更衬得他英武不凡。
荀卿染忙迎上去,“恭喜四爷凯旋而归,满载而归。”
许嬷嬷也带着丫头们跟在荀卿染身后,给齐攸请安。
齐攸四下扫了一眼,知道荀卿染是早就在等他回来,不觉心情更是大好。
齐攸坐到座上,喝了口荀卿染递上的香茶。
“已经准备了热水,四爷要不要先洗一洗?”荀卿染问。
“好。”齐攸道。
齐攸洗浴后出来,和荀卿染坐在榻上。
“雪团猎了只红狐,虽小了些,却是半点杂毛都没有,做个昭君套很好。”齐攸说起会猎的成果。
荀卿染喜得去抚摸雪团,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雪团将头在荀卿染手心中蹭了蹭。
“红狐极少见,不如送给老太太。”荀卿染道。
齐攸看着荀卿染,目光中都是笑意,“是雪团第一次猎到的,自然是给你。老太太那里,这次猎到的,有不少好的,都收到前面的库房了,你得闲去另挑一件给老太太就是。”
荀卿染点头答应,心里盘算着不仅要挑出孝敬老太太的,还有她和齐攸也要添置大毛衣裳,唐佑年那边也要准备一件,还有许嬷嬷和身边这些丫头,也要添置冬衣。
“……雪团只猎了一只小狐?听说四爷还猎到了熊,四爷快讲讲。”荀卿染很想听齐攸讲讲会猎的趣事。
“哦,”齐攸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说给荀卿染听。
“五姑奶奶来了。”外面小丫头禀报道。
“五妹妹?”齐攸问。
“五妹妹现在在咱们府里。”荀卿染忙道,“是出了那么一件事……”
“什么事?”齐攸问。
荀卿染忙低声将事情简略地和齐攸说了。
齐攸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四爷消消气,这事,主要还看五妹妹的心思,总要听听五妹妹怎么说。”荀卿染忙悄声劝解。
齐婉容从外面进来,给齐攸和荀卿染见礼,荀卿染将她让到椅子上坐了。
“求四哥给我做主;”齐婉容道,就将事情的经过和齐攸说了一遍。
齐攸打量了齐婉容一会,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齐婉容想了想,“四哥,我,只想要那贱人不能再来勾引我家大爷,绝了后患。”
绝后患,荀卿染瞄了齐婉容一眼。
“就是如此吗,你可想清楚了,姚氏一个人,无人纵容协助,如何能做这些事?”
齐婉容垂下头,“我,我,他,他毕竟是我夫君,还要四哥手下留情。”
这却是也让齐攸教训教训冯登科,但是要拿捏火候。
“你先去歇着吧。”齐攸冷着脸,并不看齐婉容。
齐婉容站起身,犹豫着不肯走,“四哥,”却不敢十分向齐攸求情,只好将目光转到荀卿染身上,“四嫂。”
荀卿染只好起身,送了齐婉容出去,少不得安抚她几句,让她放心,齐攸会有分寸。
荀卿染回到上房。
“冯登科在哪里?”齐攸问。
别人看不出,荀卿染却看得出,齐攸很生气,比方才听她说起事情的因果时还要生气。
“五姑爷这两天一直守在咱们府里,方才听说四爷回来了,就急匆匆地走了,我想,一会就会上门了。”荀卿染道,冯登科那么精明的人,知道事情瞒不住,当然会争取主动,不出多少时候,肯定会上门来向齐攸请罪。
齐攸沉思不语。
“四爷,我看五妹妹对五姑爷颇有感情,这件事,四爷终究要斟酌,不要凭着自己的性子来。”荀卿染劝道。
半晌,齐攸才嗯了一声。
…………
总督府前院书房
冯登科站在地当间,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耳朵却是支棱着。
此时,齐攸坐在书案后,唐佑年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人正低头在地图上比划着。
“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有了异动,这次却是打的铁岭关的主意!”齐攸在图上某处点了点。
“铁岭关靠近边界,周围几百里寸草不生,地势险要,守军却不多,他们可会挑地方。大人,可要多派人驻防?”唐佑年脸色凝重。
齐攸点头,“自然要增兵,还要选些武官过去,也给他们历练,杀敌立功的机会。”
“大人好主意。”唐佑年道。
“先从你那营中选些信得过的出来。”齐攸又道。
“是。“唐佑年答道,似乎无意地扫了冯登科一眼。
冯登科正偷眼往上瞧,不禁打了个哆嗦。
齐攸又和唐佑年商量了一会,唐佑年告辞出去。
齐攸慢慢地收起地图,这才看了眼冯登科。
”坐吧。“齐攸道。
冯登科哪里敢坐,只对着齐攸陪笑。
”你有事找我?“见他不坐,齐攸也不再让。
齐攸面色如常,语气中也没有丝毫怒意,似乎根本不知道冯登科为何而来,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只能让冯登科更加心慌。他吃了两天闭门羹,无法当面向齐婉容请罪,跟荀卿染求情,虽捎信给了齐婉容,但是却并未得到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