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心男转身想要拉开小鱼儿却已经晚了,铜面人的掌风眼看着就要打在对方的身上。
然而,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铜面人原本杀气满满的掌势在触及小鱼儿身体的前一刻被硬生生的定在了那里,就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铜先生几乎花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终于险险将那致命的一掌收回,怒不可遏地瞪向自己面前的那个脸上带着一道疤痕的少年,一字字狠狠道:“江小鱼!”
小鱼儿却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有些奇异地上下打量着对方道:“你怎么不打下来?”
“你找死?!”铜面人恨声道,若不是她收掌及时,她刚才差一点就杀了对方!
“我是找死,”小鱼儿毫不犹豫地点头,“所以你快来杀了我啊!”
铜先生似乎被气得狠了,转头对着一旁还在愣怔着的花无缺喊道:“花无缺,你过来杀了他!”
“你们干嘛都偏要叫花无缺杀我?”小鱼儿歪头打量着他道:“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而且你刚才明明已经可以杀了我,为何又偏偏要收回手去?”
铜先生却不管他说些什么,依旧瞪着花无缺道:“花无缺,你想违抗你师父的命令吗?”
花无缺虽然走了过来,却并未看向小鱼儿,而是皱眉看着面前的这个铜面人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会我移花宫的武功?”
对此人的身份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却又不敢肯定,他师父若想对他下令,直接命令他不就好了,为何偏要装成一个铜面人的样子?
“你敢不听我的吩咐!”铜面人怒喝道。
花无缺想了想道:“恕弟子无礼,但在搞清楚阁下的身份,又是否对移花宫有威胁之前,在下无法听从阁下的吩咐。”
铜面人气得简直连手指都颤抖起来。
铁心男在这时轻咳了声道:“我看不如大家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这件事情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那铜面人却不等她说完,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直到林间再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小鱼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的铁心男道:“你受伤了没有?”
铁心男对他摆了摆手,表示都是轻伤:“可惜我们没有看到那人的真面目。”
小鱼儿笑道:“他是谁都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都会知道。”
花无缺却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们虽躲过了一次却未必躲得过第二次,若他师父亲自出马的话,他便只能遵从师命向小鱼儿他们出手……
“移花宫主和这位铜先生显然都恨你入骨,”待几人回到客栈,铁心男坐在桌前道:“可是他们却偏偏不肯亲自动手杀了你,而只想让花无缺动手,你是否能猜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闻言思索了许久,摇了摇头道:“现在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我也推测不出来,”又转头看向花无缺道:“你那位师父当真没有提起过我的事情?”
花无缺同样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便是师父命我下山杀你的时候。”
小鱼儿抱起手臂,慢慢道:“若真说起来的话,移花宫算是我的杀父仇人,不过我却并不打算找杀死我父亲之外的其他人报仇,你师父想要杀死我或许也与此事有些关系,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让你来亲手杀死我。”
几人闻言都不由沉默下来。
哪知,房门外面却忽然在这时传来一声巨响。
铁心男他们被吓了一跳,等冲出来看的时候,就发现客栈前面腾起一片漫漶的烟雾,两个穿着雪白色宫装的人影缓缓从这片烟雾中踱步走了出来……
☆、十大恶人(一)
“师父,二姑姑!”
花无缺最先认出这二人的身份,连忙上前抱拳行礼。
为首冷着一张脸,寒若冰霜的白衣女子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只是用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门的小鱼儿和铁心男,冲着他道:“我命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弟子有负师父嘱托,尚未完成师命。”花无缺垂首老实道。
邀月冷哼一声,偏头看向他:“江小鱼就在这里,此刻该做什么,你难道还要我亲口命令你不成?”
花无缺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深吸了口气:“弟子不敢……”
“去杀了他!”邀月冷冷道。
花无缺终于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师父,道:“弟子自然不敢违背师命,只是……可否请师父告知弟子,为何一定要杀了江小鱼?”
之前违抗铜先生的命令也就罢了,邀月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当面质问她,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了将近二十年的计划即将实现,她决不允许任何意外阻止她的计划达成!
“无缺!”怜星也不由开口喝止住对方。
小鱼儿却忽然在这时对着对面那个面色阴沉恐怖的白衣女人道:“我和花无缺已经约定好在这次的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决一死战。”
见邀月望向他,小鱼儿笑眯眯地道:“原本只要一个月之后便能得见分晓,可惜……”
邀月道:“可惜什么?”
“可惜有人从中作梗,非要在武林大会之前弄一出自编自演的大戏出来,”小鱼儿道:“所以我们的约定时间自然便要被无限期的推后了,如果你想尽快看到我们决一死战的话,只怕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行……”
邀月冷笑道:“可惜我已经等不及了。”
小鱼儿摊手:“花无缺是你的徒弟,你自然知道他是不可能背信弃义的,所以你若想快些看到结果的话便只能想办法帮我们解决那批镖银的案子了。”
邀月闻言冷冷看着他道:“你想借移花宫之力帮你查案?”
小鱼儿道:“我只是为你着想而已,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若是那案子需要拖个一年半载又或十年八年的,难道你就一直这样看着我和花无缺和睦共处不成?”
邀月自然不愿看到花无缺和小鱼儿和睦共处,因为按照她的计划这两人天生就是要杀死彼此的,所以就算她知道小鱼儿只是在用激将法激她,她也还是开口道:“你放心,我是决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再拖下去的!”
“那便再好不过了!”小鱼儿伸了个懒腰,冲着一旁的铁心男眨了眨眼睛,道:“有宫主的这句话,至少我们今晚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铁心男笑了笑,不由感慨小鱼儿这随机应变的本事,有移花宫主帮忙,段合肥的案子只怕不出半个月便能够水落石出,而且他们简直连力都不需要出,只要坐等对方的结果就好。
“你确实可以睡个安稳觉,”邀月面无表情,忽然将视线转向花无缺:“无缺,由你看着江小鱼,绝不能让他离开你身边片刻!”
“弟子遵命!”花无缺自然也很开心,他本来就不想杀江小鱼,能够多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也越能够搞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邀月缓缓道:“很好,你带他回客栈吧。”
小鱼儿本来也很开心,然而此刻看到邀月的样子后却不由面色一变,蹙眉道:“你想做什么?”
“这件事与你们无关,”邀月看也没看小鱼儿和花无缺,只是将自己的视线死死钉在铁心男的身上,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吧。”
铁心男抓了抓头发,苦笑一声:“宫主就不能饶我一命吗?”
邀月不为所动:“你认为我会饶过你吗?”
若不是对方插足,花无缺或许早已将江小鱼杀了,又怎会有之后的这些麻烦?更何况她刚才同对方打了一场,深感此人若不除去,之后只怕还会给他们惹来更多的麻烦。
她可以暂且放过江小鱼和花无缺,因为这两人一直都在她的掌中,即便想跑也跑不出去,可铁心男不同,若是再放任此人继续下去,或许再过不久,就连她们都会不再是对方的对手,她又怎能给自己留下这种后患?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小鱼儿和花无缺的面色瞬间惨白,铁心男似乎早已料到了,倒是还算平静。
“师父!”花无缺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邀月呵道:“你今日已经违犯了数条宫规,花无缺,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将你宫法处置吗?!”
“即便师父今日要处置弟子,弟子也……”花无缺的话尚未说完,已经被邀月迅速出手点住了身上的穴道。
连对面蠢蠢欲动着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邀月的江小鱼也在这时被移花宫主一把制住。
邀月将被点了穴道的两人一起交给一旁的怜星:“看着他们直到我回来。”
由于连哑穴也被点住,小鱼儿和花无缺不由将同样焦急的眼神投向一旁的铁心男。
“……”铁心男只得冲着他们笑了笑,因为除了微笑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小鱼儿和花无缺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铁心男跟着邀月一起来到之前的那片树林之中。
“请宫主赐教。”铁心男叹气道。
邀月本就打算杀她,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两人不多废话,直接便在这片树林之中打了起来。
这场大战在之后的武林之中流传甚广,甚至超过了后来燕南天同移花宫主的那场大战,只因为这次同邀月对战的是一个年龄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对方在邀月极尽凌厉,招招致死的攻势下竟然同对方打了个平手!
邀月宫主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几乎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独霸江湖的顶级高手,所以这一战也将另一人的声名从少年英侠的高度直接又往上提升了好几个层次,成为了能够与邀月宫主甚至燕南天等人相提并论的武林高手!
然而这一场大战却并非以两方同归于尽为结尾,因为就在双方打得天昏地暗、房塌地陷之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上百名杀手忽然在这时借着夜色从天而降,加入到了两人的战局之中。
对方的目标显然是铁心男。
邀月怒喝道:“给我滚开!”
她才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搅了她们二人的决斗,这是属于一个高手的自尊,即便她这一战输了也决不后悔,更何况她此刻顶多跟铁心男是平手,甚至还在战斗经验上高出一线,结果究竟谁输谁赢尚不一定。
然而这些人却并不听命。
此刻已然快要天亮,他们小心翼翼的在远处蛰伏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时刻,铁心男和邀月二人现在的功力都将耗尽,正是他们出手对付对方的最好时机!
“小心!”
人群之中忽然在这时窜出一个黑衣人来,一把长剑原本是刺向铁心男的方向,然而事到临头却忽然将淬毒的剑尖转向了邀月。
铁心男震掌拍开身前围上来的十几个黑衣人,在那剑尖即将刺入邀月肩膀的前一刻用两根手指堪堪将其夹住。
然而凌空跃起的身体却也在同时被斜里刺出的一道冷剑逼入了一个死角。
“你……”邀月转过身来,就看到对方的身体向着旁边一条湍急的河水中直坠下去,等她想要去抓住这人的时候,铁心男已经噗通一声掉入水中,紧接着,仿佛是怕对方死不干净,无数道箭矢从天而降冲着对方落下水中的地方射去。
“……”邀月随手掐爆想要偷袭她的那个黑衣人的喉咙,眸光阴厉的看向一旁的其他黑衣刺客。
那些人无不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震慑的向后退去。
见这些人想要逃走,邀月抬起掌来,明玉功的火炎在掌心中熊熊燃烧,却映得她绝美的明眸宛若恶鬼一般阴森狠辣,淡色的双唇轻启道:“你们还想逃?”
敢偷袭她的人,她绝不会让对方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半炷香之后,邀月踏着一地的残肢断腿走到河边。
河水黑沉湍急,打着漩的流向远方,完全看不到某人的身影。
“……”邀月在河边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小鱼儿和花无缺由于被点了穴道,只能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