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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忘记。
“如果我没有去做那些事情,迪亚是不是就不会……”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想要帮助迪亚。
如果不是他乱来……
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挽回的结局。
“主人!”
思绪有些恍惚的游戏被叫声惊醒,他低头看见小小的黑魔导女孩一双手臂抱着他的一根手指使劲想要把他的手指掰开。
因为他的左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腕,因为过于用力而使得绷带里又渗出一丝鲜红。
黑魔导女孩慌张地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因为变小了怎么都掰不开,只好大声叫他。
手腕上一阵刺痛感传来让游戏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看着黑魔导女孩担心的目光,游戏还是笑了起来。
“没事,一时失神而已。”
他如此安慰她,但是那笑容明显有些勉强。
黑魔导女孩皱着可爱的眉瞅了他半晌,终于露出下定决心的表情。
她浮起到空中,飘到游戏的眼前。
“不是游戏主人的错。”
“我知道……”
认为黑魔导女孩只是想要安慰自己的游戏再度一笑,脸色还是有些淡淡地,显然没将这句话往心里去。
“就算没有游戏主人,也会变成那样。”
少女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主人敷衍的话,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得异常清晰。
“迪亚邦多会变成魔物,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所以无论游戏主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件事的结果。”
她迎向游戏困惑的目光,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唇,可是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说下去。
“主人曾经试图想要做些什么……他是埃及的王,所以并不想眼看着那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所以他在离开地下宫殿之后,做了很多事情。”
她说,“阿克那丁是主人杀死的。”
浅紫色的眼因为错愕而睁大,游戏看着一脸豁出去的神色对他说话的黑魔导女孩。
他张了张唇,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听她说下去。
“为了不让赛特出生,所以在阿克那丁和主人现在的父亲抢夺王位的时候,主人暗地里找了个机会杀死了阿克那丁。在那之前,赛特并没有出生。主人当时查过,阿克那丁那时候的确有一个私生子,但是那肯定不是赛特。”
“主人以为,那样就可以不让赛特出生,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发生。”她说,“可是没有用,即使不是阿克那丁之子而以一个普通埃及子民的身份,赛特还是出生了,还是成为了大神官。”
“还有很多事……巴库拉也是,原本阿克那丁死去,黄金神器又存在,主人一直以为本来不可能再发生的那场屠杀,还是以另外一个原因发生了。”
她还想说什么,游戏却突然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另一个我想要改变未来所以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他做的事情都没有用,事情还是在按照以前那样发展下去?”
他的唇张了张,又闭上。
他的手不知不觉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却恍然不觉。
许久之后,被咬得有些发白的唇里才再度透出一点声音。
“那么以后……会被巴库拉杀死也是……”
“我也不太明白,可是主人曾经说过一些话。”
黑魔导女孩回答,“主人说:既然世界已经预定好了所有的轨迹,所以就算在小的事情上可以偏差,但是决定关键的大事却总会得到修正而回归原来的轨迹。”
“所以,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她闭了嘴,不再多说。
其实还有巴库拉也是一样。
当初,在阿赫摩斯王的时代,她看着主人故意布局引诱当时作为阿赫摩斯王重要的大神官之一的巴库拉家族牵扯到王位之争中,最后导致了灭族的惨剧。
她的主人想要杀死巴库拉家族所有人以绝后患,可是即使使用了强大的魔物的力量,阴差阳错之下却还是让最后一个巴库拉家族的人逃走。
迪亚邦多。巴库拉最终还是诞生在这个世上。
他会将邪神从黑暗中呼唤而来,杀死法老王,毁掉埃及。
一切无法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
今天晚上临时有点事,所以发得有点晚。
话说中秋快到了,远目……
200、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夜过去,华美的黄金宫殿褪下黑色的轻纱,再一次闪耀出美丽的纯金色光辉。
一阵风掠过的时候,翠绿的树冠摇晃起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着和此刻天空的湛蓝色相似的瞳孔颜色的年轻大神官正从被繁茂的枝叶笼罩的青石长廊中走过,待到了尽头,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恭敬地低头,站在了原地。
赛特走进宽阔的庭院之中,迎面而来的数名侍女纷纷弯腰或是下跪行礼。他毫不停顿地从她们身边一掠而过,直至走到大门之间。
守在门口的侍卫微微俯□,为他推开大门。
一步跨入房内,一阵凉风迎面吹来,让大神官雪白的长袍都在一瞬间飞扬了起来。
房间中间那个宽大柔软的床上空无一人,赛特皱了皱眉,目光一扫,落在了对面。
埃及王弟的身影落在右边一扇巨大的窗台之上,他坐在宽大的青石台面上,脸朝着外面,似乎是在眺望远方。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奶白色的手脚上,于是那肤色像是半透明般反射出光来。
因为大门打开而在一瞬间从窗口汹涌进来的大风将垂落在窗台两边点缀着金丝花纹的轻软落地长纱吹得飞舞不休,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在其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一时显得华丽。
可是那一只踩在地上的右脚上乌黑的脚铐的突兀感硬生生地刺入了这种视觉上的华美之中。
赛特的眉头再一次紧了一紧,上前一步。
或许是被赛特的脚步声惊动,一直安静坐在窗台之上的王弟回过头来。
他看见赛特向他走过来的时候,那张被颊边的金色发丝照亮的脸露出了明快的笑容。
“早上好,赛特。”
他说,笑眼弯弯。
赛特的脚步一顿,停在了离游戏仅有几步路的距离上。
“你想做什么?打算跳下去逃走?”
他问,颇具讽刺意味。
王弟紫罗兰色的大眼睛眨了眨。
“在跳下去之前是不是应该要大叫一声‘赛特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推下去你要谋杀我吗!’……类似这样的话?”
面对严肃死板的大神官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王弟却是笑得相当开心。
“我还以为赛特会狠狠骂我一顿。”
“哼,只有马哈特那个蠢货才会被你要挟到,如果是我,直接一剑下去,省得你惹出更大的祸!”
“说得是,我不会真的伤害王兄……所以你要是真的那样做,我只好扑过去自己挡住这一剑了。到时候如果我死了你就犯了谋杀王室的大罪了,赛特。”
“王弟——”
于是一番对峙到此为止,胜者和败方一如既往。
赛特沉默了一会儿,向前一步,伸出右手。
游戏一怔,然后又笑了起来,他同样伸出右手握住赛特的手。
他站起来,走下了窗台。
“赛特,别太操心了。”
他说,目光和对方对视,额发的阴影落入浅紫色的眼底深处,却越发映衬出瞳孔的明亮。
“我可没有倒吊在墙头被人围观的嗜好。”
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话中的含义,他踢了踢右脚,缠绕在他脚下的黑亮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一次,赛特并未和游戏针锋相对,他松开手,皱着眉,目光从游戏略显得有些青黑色的眼上掠过。
“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这样做也没有用。”他说,说话的语气已经隐隐带着一点怒气,“只有蠢材才会拿自己的身体作为要挟条件,你就不能少惹点麻烦?”
刚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负责照顾王弟的女官已经向他禀报过。
昨晚王弟没进晚餐也不肯睡觉,坐在窗边发呆,吹了整整一夜的风,怎么劝都不听。
被大神官责难的年少王弟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拿自己的身体作为要挟条件?’……”
下一秒,他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是说我故意——”
话说到一半打住,游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了搔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时候光顾着自己纠结去了,没注意其他的事情。的确,他昨晚的表现的确就像是用绝食什么的行为来表达抗议一样,也难怪赛特如此一脸阴沉的神色。
游戏回过头,看向窗外广阔无垠的湛蓝色天空。
和湛蓝色天空最遥远的彼端相接的是碧蓝色的尼罗河蜿蜒的水平面,水天一色,一望无际,一眼看去只觉得天地仿佛能无限地延伸开来。
“赛特,我可没打算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紫罗兰色的瞳孔微微眯起,落进王弟瞳孔深处的金色阳光让他的目光在这一瞬闪耀出了光华。
略还带着一点稚气的脸上露出的是和遥远的水天相接的彼端一样干干净净得看不出一丝阴晦的灿烂笑容。
“我只是花了一个晚上将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想明白了而已。”
“什么事情?”
大神官的警惕性很高。
“你想知道?”
“……说。”
“可是我不想说。”
“…………”
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的大神官唇角抽了一抽,不再搭理一副欠揍样瞅着他笑的王弟。
赛特俯□,半跪在游戏脚下,伸出手探向右脚上的脚铐。
他的手心发出光来,而脚铐上无数繁杂的符文也仿佛呼应一般浮现出光来,直到赛特传过来的光将其充盈之后才安静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来。
这个脚铐上的复杂精细的魔法符文,必须定期补充魔力。
赛特向王弟看去,本以为王弟会因为遭受如此的侮辱而露出愤怒的神色,可是现实却让他怔住了。
王弟笑弯着眼看着他,完全看不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似乎还颇有兴致地看着他做事。
虽然是法老王的命令……但是赛特并不赞同如此囚禁王弟的行为,他也一直以为自尊心向来很高的王弟会因此而大发脾气。
可是现在对着笑眯眯的王弟,他心底的诡异感越发强烈了起来。
“王兄呢?”
见他完事,王弟立刻开口问道,一脸期冀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
赛特几乎是反射性露出警惕的神色反问。
“有必要那么紧张吗,我可没想要做不好的事情。”
你的话已经完全没有信誉度可言了。
赛特正想用这句话反唇相讥,可是刚一开口,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想要说话的意图。
他刚转过身,尚未来得及抬脚走到门边之时,那虚掩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传承了太阳神拉的血脉的埃及法老王沐浴着阳光出现在门口,黄金的饰物贴在他浅褐色的肌肤上闪耀着美丽的纯金色的光辉。
即使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之下也看不出丝毫温度的绯红色冰冷瞳孔注视着房中的王弟和大神官,而后两者正因为错愕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黑亮的脚铐上一掠而过,年轻的法老王干净利落地转过身。
“该走了,赛特。”
他如此说,听起来似乎只是为了寻找他的大神官才来到这里。
完全没有想到法老王会来到这里找他的赛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而站在赛特对面更靠近门的王弟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
眼见自己刚才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赛特带来的人就在眼前而且马上就要离去,年少的王弟虽然脑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