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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荣妈妈在榨鲜豆浆,看见小姐拎着行李箱下来,下意识就问道:“小姐,你是要和姑爷去旅游吗?”
宋歆瑜摇头。
荣妈妈的表情登时变得很惊讶,探头往楼梯望了望,不可置信的低喃,“姑爷难道什么都没准备?”话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又使劲摇头。
“小姐,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B市,公司计划在B市新建大规模的苗圃基地,我和向南哥过去看看。”她伸手往餐桌上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道:“荣妈妈,我还要赶飞机,先走了。”
“可是,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荣妈妈追出来喊道。
宋歆瑜豪迈的挥挥手,“我知道,一会给自己买个蛋糕吃。”她当然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所以才会选在今天出差,为的就是躲开权震东。
张叔开车送她去机场,候机的时候接到陆向南的电话,说是他今天突然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去B市,让她也晚一天再过去。宋歆瑜暗笑,挂了电话并没有等太久,随即听到机场广播响起,她毅然起身,检票登机。
哪里就会有那么巧的事呢?
她并不是不清楚权震东的那些小心思和小伎俩,也知道他的能耐,之前有沈冰冰和小语,现在是爷爷、荣妈妈和向南哥,他很能收买她身边的人,不像她,权家那边的人没一个中意她。
安静舒适的头等舱,旅客陆续登机,宋歆瑜闭着眼睛小憩,趁机思考一些事情,无意识的摩挲着右手无名指的戒指,触手凸起的粉钻,轻轻磕在掌心,微微有些刺。
直到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她惊愕的皱了皱眉,鼻尖闻到一丝隐约的熟悉气息,转头就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却不应该出现的英俊面庞。
“我想,旅行过生日也不错。”权震东的声音隐隐带着笑,大概是他掩藏的太好,宋歆瑜无从窥见他心底深处的情绪波动,她只是认为他应该明白的,自己在躲避他。
“你,”
宋歆瑜是惊愕的,一时想不出应对的话,就只是傻傻盯着他看,等反应过来了,猛的又扭头看向窗外,固执的不说话,可心绪到底是混乱了。
一路无言,并不算长的飞行距离,一个多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B市机场,两人前后下了飞机,权震东排队取行李,宋歆瑜就在旁边等着。
“你,是…权震东的媳妇?”一个瘦高个男人惊喜的指着宋歆瑜大喊,只差没展开双臂抱一抱她。
宋歆瑜很快也认出来,他就是权震东那高中同学,聚会那时候见过,叫“瘦猴”的,挺实在的一个人,便也笑笑,“很巧。”
“是啊,你一个人?”
宋歆瑜摇头,指着排队取行李的权震东,“他在那,”
“这小子行啊,终于也知道要照顾女人了。”瘦猴打趣着,贼笑,“你是不知道,高中那会我们一帮同学出去玩,这小子从来就是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放,眼睛几乎长到头顶,女生可怜兮兮的拽他袖子,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把人甩开。”
“又说我什么呢?”权震东拖着行李箱笑着加入他们的谈话。
瘦猴闪身远远逃开,“行了,我接人呢,回头聊,弟妹再见!”挥着手跑走了。
宋歆瑜浅笑着摇头,这人还真是有趣,回头,就发现权震东直盯着自己的嘴角看,不觉冷了笑,权震东只能很遗憾的收回视线,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的笑容了,他该死的很怀念。怀念她从前俏皮任性的模样,会抱着他撒娇,会可怜兮兮很无辜的拽着他的袖子,会嘟起嘴叫他,“喂,权震东。”
他想念以前那一个尽管心里悲伤,却依旧活泼生动的宋歆瑜,而现在,宋歆瑜还是宋歆瑜,只是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种像是阳光一样灿烂的活力,和俏皮。
打车去预定的酒店,依然是一路无言,权震东真的觉得,如果他不先开口说一个字的话,宋歆瑜决计是不会搭理他的,可他竟然想不到该说什么,生日快乐?我请你吃饭?
都很烂。
就在他的纠结中,酒店到了,到前台办入住,原本的安排是宋歆瑜和陆向南一道过来,预定的自然是两个豪华单间,权震东的意思是把单间改成套
房,两人住一间就行,可宋歆瑜不答应,坚持一人一间。
很煞风景。
“先生,很抱歉,我们酒店房间预定都满了,没有空的套房,套间也只剩下你们预定的两个而已,那请问你们究竟是要两间还是一间?”接待人员摆出很亲切的笑,巴巴看着权震东。
权震东就看着宋歆瑜,宋歆瑜又看着接待人员,“两间。”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服务员不敢再犹豫,麻利的登记了两人的身份证,拿出两张房卡。
很尴尬。
至少权震东这么认为,可宋歆瑜压根不觉得,就跟没事人似的拿了房卡向电梯走去,权震东又很挫败,苦笑着拿过房卡,紧跟着她进了电梯。
雕刻着金色花饰的电梯四壁,清晰的映出两人的身形,宋歆瑜看着光可鉴人的壁面里权震东的身形,勾唇浅笑:
“权震东,我这么绝情,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吗?还是,你觉得不甘心,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却始终没有得到我?”
第一一一章
多么残忍的话,可这才是宋歆瑜,她一贯就是这样的,权震东一直也是知道的,只是当承受的对象变成了他自己,他才深刻的体会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此时此刻,他宁愿她骂他,打他,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否定他的付出,他的深情,他的爱。
“叮,”电梯门开。
宋歆瑜率先跨出去。
权震东低头沉思片刻,突然从电梯里扑出来,扣住宋歆瑜的腰身将她摁在墙上,全身的肌肉喷张,胸口急促喘息着,赤红了眼睛瞪着宋歆瑜。
“宋歆瑜,我不许你这么说,不许!”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吸、吮,还是不过瘾,就咬,唇瓣,舌头,耳根,一寸寸的啃噬,力气大的惊人,长身紧紧压制着她,手也不能空着,就胡乱撕拽她的衬衫。
狂风骤雨一般的席卷着宋歆瑜的一切。宋歆瑜睁着眼睛定定看着他,看着他的迷乱,看着他的暴戾,不拒绝也不反抗,只是两片粉润的唇慢慢的、一点点勾出冰冷的笑。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是顺理成章了,房门打开又关上,两人纠缠着双双滚入大床,宋歆瑜躺在床上,权震东压在她身上,粗喘声、布料撕裂声,无不彰显着这一场欢ai的激烈。
更像是一场较量,宋歆瑜瞪着他,诡异的笑,翻身把权震东压在身下,挺直的上身,傲人的曲线,还有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发,红唇微启,星眸里泛着潋滟冷光,滋生出一种绝佳的媚态,权震东浑身都疼的难受,眸色越来越暗,终于扣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重又将她压在身下。
她微微泛着栗色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上铺散开来,漾出迷人的波纹,她的肌肤比身下的床单更白,此刻因为激情染上些许的粉,落在权震东眼睛里那就是噬骨的毒药,急切、迫切的渴望着,想要她,还是想要她。
激烈的碰撞,擦出强烈的火花,几次来回的翻滚中,权震东已然理智尽失,终于扣着她的纤腰,胡乱闯了进去。
“痛,”宋歆瑜疼的皱紧了眉头,不甘示弱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力气大的似乎要咬下他一块肉,一直到嘴里尝到淡淡的血腥气,权震东也疼,熊熊燃烧的yu火烧灼着他,素来冷静的头脑一片混乱,理智最终臣服,得到她成了他唯一的欲念。
酣畅淋漓,抵死缠绵的纠缠,没有技巧,最原始的旋律主导了一切。
终于,暴雨初歇,一切重又回归平静。
“权震东,”宋歆瑜的声音带着情事过后独有的沙哑,更多的却是冷漠,残酷的冷漠,“承认吧,这才是你想要的。”
多么残忍!
抵死的缠绵,身体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之中,可宋歆瑜,她就是有这个能耐,兜头的一盆冷水,让权震东那么深刻的知道,刚才的那一种欢愉,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感受。
宋歆瑜,宋歆瑜,她果然是他命中的劫,是甘之如饴的毒药,是深深扎进心底的刺,留着很痛,可拔出去,更痛。
“宋歆瑜,你真的太…狠心。”
权震东几近扭曲的说出这句话,猛的翻身坐起,套上衣裤迅速离开。
并不大的房间,少了一个人,仿佛温度骤降,宋歆瑜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忍不住轻轻的瑟缩,掀起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QY气息,她觉得浑身都疼,两腿间更像是麻木了,沈冰冰说的没错,女人的第一次的确很疼。
可她的心,更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终于…把权震东赶走了,可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难么痛?
宋歆瑜把自己蜷缩起来,赤裸的,小小的一团,像是胚胎在母体里的姿势,奋力的汲取着所有的温暖,可还是觉得冷,很冷,慢慢的,额头开始沁出一层一层的冷汗,疼,很疼,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难耐的疼痛,她只能把自己抱得更紧,再紧一些。
依稀间,似乎听到开门的声音,身体旋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下意识向温暖源头靠近,两条手臂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攀上来人的颈项,终于觉得…不那么冷了。
权震东看着怀里面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的宋歆瑜,心一揪一揪的痛,又轻轻的把她放回床上,意识迷离的可人儿嘤咛一声,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他便也顺势躺到床上,展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她不再痛苦的低喃,安心的在他怀里入睡。
只有这时候,权震东才能肆无忌惮的盯着她,贪恋的看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之中,皮肤最好的一个,光滑细腻,就像是新鲜剥出来的荔枝一样的水嫩,她的睫毛很长,醒着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一种特殊的光亮,很吸引人。
他痴痴的看着,摔门出去的时候还是怒火高涨的,可终究也只是去隔壁的房间冲了个澡,又急着赶回来了,他知道的,这种时候如果他真的留下她一个人,那他们之间…真的就是完了。
然后,权震东也慢慢闭上眼睛。他做了一场华丽的梦,梦境里,满目摇曳的百合花海,他牵着宋歆瑜慢慢走着,她在笑,笑容几乎就要从她的嘴角飞扬开来,微风吹起她浓密的发丝,拂过他的眼前,斑驳陆离的阳光里,他看到了幸福的光芒,刺破苍穹,向他们洒来。
场景变换,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长长的头纱在红地毯滑过,美的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对着他翩然而笑,他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浪漫的婚礼进行曲,如雷的掌声,他看到每一个人都在笑,沈冰冰、邵宗玹、陆向南、老太爷、荣妈妈,还有,他的母亲。
真是最美的梦境,和他无数次肖想的一样,不,是比他肖想的还要完美,还要动人,梦境里,他愉悦而餍足的笑着。
然后,醒了,权震东是从梦境里笑着醒来的,即使睁开眼睛,嘴角依然残存着明朗的笑意,连一贯幽深的琥珀色眸子亦沾染了几分笑意。
身边的床却是空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显然,宋歆瑜比他醒的要早。
豪华的单间,卧室没人,浴室里也没人,那就是…她已经离开了。
这一认知狠狠的折磨着权震东,他立即打电话到酒店总台查询,得到的答复是,宋小姐已经退房离开。
第一一二章
宋歆瑜搭计程车去了另一家酒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可当她睁开眼看到权震东带笑的睡颜,脑海里蹿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她真的也这么做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了,对权震东,究竟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一些,两种极端矛盾而又强烈的情感在她心里冲撞,她分不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