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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神木晓斗胆反问了一句。
嬴政站直身,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此等傲气难道是是为王的共性?神木晓想不通。
她厌恶一无所知的感觉。堵着一口气,她再度说道:“卖关子不有趣,始皇大人。虽然不清楚在谋划着什么(八成不是什么好事,神木晓心想),但作为你计划中的一环,我认为我有资格得知你接下来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就算是死,起码也得死的明白!”
嬴政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他冷笑了一声,似是对她的幼稚感到不屑。
“朕不是蠢货,你还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死去要好些。”他低声道,“倒数自己的残余的日子,在恐慌与害怕中度过余生,可不是什么好滋味你的这种负面情绪,或许还会对朕的愿望产生影响。”
神木晓眼神一暗。她沉声问道:“按始皇大人您的意思,我是非死不可了?”
虽是问句,但她心里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嬴政阖眸,微颔了颔首。
“你的愿望是什么……江山?永生?”神木晓趁势追问道。
“你的话有些多了。比起喋喋不休地从朕嘴里套话,以及进行幼稚的反抗,朕觉得你应该静待死期到来。”
他的语气略微有些严厉,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感。神木晓私以为,她先前的假设中至少有一项是嬴政渴望的东西,或者至少与他的祈愿相关。
神木晓不再问了。她并非是畏惧于嬴政的威慑力,而是觉得不要继续再用言语激怒他才是上上之道。他是绝对不会透露一星半点计划的,神木晓想。
耳旁少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嬴政颇感轻松不少。他侧首命令身旁士兵留下看守,自己则是回到了地面之上。
阿斯托尔福已在入口处等候了他许久。他朝嬴政福了福身,跟在嬴政身后向司管阴阳星象的宫殿走去,一边向他汇报。
“第七方队夺得胜利,将疆域拓宽至了淮南区域,战俘已在被押送回来的路上。蒙古一部落请求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许诺给予本朝一定量年贡。”
“驳回。”嬴政不假思索地回道,“即刻发兵征讨该部落。
“勿要手下留情。”他补充了这么一句。
打从一开始,嬴政就没有考虑过与任何一方和平共处。
“是。”阿斯托尔福应声道。
转身准备安排战前事宜,阿斯托尔福忽然被嬴政叫住了。
“那群乌合之众,他们已经到何处了?”嬴政问他。
“依据臣下的狮鹫传回来的消息,刘秀与其他英灵正在东面偏西数十公里处,不出意外明日就会抵达阿房宫附近。”停顿了一下,阿斯托尔福问嬴政道,“是否要臣下进攻他们?”
“福军不必亲自过去,只需派些杂兵作势阻拦一番即可。”
嬴政将神木晓抓来此处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刘秀过来,自然不会去刻意阻拦他们。不过如果任由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顺丰顺遂地进了咸阳,他们说不定会起疑,稍作阻拦还是很必要的。
“臣下知道了。”
阿斯托尔福转身离开,嬴政独自走进宫殿内。
日渐西沉,嬴政阖上宫门,殿内昏暗无比,几乎没有丝毫光线,唯有放置在大殿正中的一个宛若肉瘤一般鼓动的奇异物体散发出赤红色的微光。
嬴政盯着这东西,眼里染上了些许贪婪之色。
“待到刘秀前来,朕的心愿就能……”
他大笑起来。
坐在维摩那上的刘秀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小声抱怨了一句“在云间穿行可真冷。”
“在这样的飞行速度之下,会冷很正常,主人。”哪吒回道。
不过她脚下蹬着的风火轮给予了她足够多的热量,她没有感觉不到任何寒意,因而无法感同身受,只能姑且安慰几句。
刘秀拢了拢外衣,一把抱住哪吒,长叹了一声:“呼——还是小哪吒这儿舒服。”
哪吒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僵直地站在原处,不敢动弹。
“喂,还要多久?”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的声音传到耳边。
“很快。”刘秀回答道,“急躁可是没有好处的,你该认清这一点,英雄王陛下。”
吉尔伽美什咋舌,没有回答她的话。
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笃悠悠的还像个什么样子?这么想着,他加快了速度。
刘秀一阵哀嚎,高声抗议了起来:“我说,你是想要冻死我吗!”
“没错,本王就是想要冻得你说不出话来!”
刘秀气急,发誓在见到神木晓之后一定要同她好好抱怨一番吉尔伽美什。
*
神木晓看着火把燃尽,化作焦炭。守卫在囚室前的一众士兵,无人上前更换木柴,就任由火焰这么灭了。
四下再度陷入昏暗。
她口渴得有些头痛了。嬴政一直没有派人送来水或者食物,显然说明她的死期将至,嬴政甚至都不想在她身上浪费资源了。
神木晓不想坐等死期到来,但她手边几乎什么都没有,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外头还有□□个士兵看守着,单是想要突破他们,就已经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了。
能被这么多人看守着,神木晓觉得自己姑且也算是被嬴政重视了吧。
但她真的不想等死。
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这声音在幽闭的环境中显得尤其明显。神木晓尴尬地摸了摸肚子,却忽得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她现在可是穿着魔术礼装呢!
印象中,这身魔术礼装有魔力放出的功能,可以在一瞬之间提升御主的魔力。有了这个,炸开牢房应当就不成问题了。
虽然这法子风险很大,但神木晓别无他路了。
她故意弄出些细细索索的响声,企图让看守的士兵误以为她在谋划着些什么。
士兵果然上了钩,他们走近囚室,呵斥道:“你在做什么!”
听着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神木晓抓住计划,双手捏住玄铁栏杆,同时放出魔力,将栏杆整个炸碎,靠近栏杆的士兵们也收到了牵连,被炸得七荤八素。
没有丝毫犹豫,神木晓从缺口处翻了出去。刚想逃跑,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摔倒在了地上。
她捡起那东西,大略地摸了摸,发现似乎是火折子。她心下一喜,忙将火折子揣进怀中,还顺手牵羊地把身旁士兵的佩剑给拿走了。
有些站得较远士兵未被魔力放出波及到,连忙追赶起了神木晓。
四下无光,神木晓跌跌撞撞地前行着,好几次都撞到了墙壁,但她不敢停下。直到身后士兵的呼喊声渐渐变轻了,她才斗胆打开了火折子。
不知不觉中,她似乎跑到了一个另一个囚室。墙上挂着各色刑具,表面覆有干涸的暗色血迹。
神木晓觉得有些冷。
继续向前,火折子的微光照亮了室内放着的一个巨大囚笼。
压下心中的恐惧,她斗胆往前走了几步。
牢笼内,一个男人被数根铁索缚住。
神木晓着实被吓了一惊,手中的火折子险些掉落在地上。
士兵的声音再度迫近,她忙阖上火折子,藏到了角落处。
“那女人在这儿吗?”
“不可能。快走罢!”
脚步声渐远,神木晓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粗重的喘息声。
第64章 暗(wu)杀(shuang)
神木晓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火折子掉到了地上。若非知道外头有士兵在搜寻着她的身影,她绝对会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喘息声吓得惊呼出声。
她慌乱地拾起火折子,畏畏缩缩地看着牢笼。
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
直觉告诉她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策,然而她却无法挪动脚步。
身处潮湿的黑暗之中,各种可怕的想法开始在她脑海中疯狂生长。她明明就是无神论者,此刻居然会产生一种身旁被诸多鬼怪环绕的错觉。
她试图让自己不要多想,但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些错觉。
又是一声沉重的喘息。
神木晓斗胆靠近了些。她能听到微弱的呻/吟声。
那人似乎很痛苦。
这么想着,神木晓的胆怯被压下了些许。她点亮火折子,颤颤巍巍地靠近牢笼,试图看清里面是何等光景。
一个男人被铁链缚在笼内,为了不让他动弹,数根玄铁制的粗长铁钉被刺入了他的肩膀和膝盖处。他似乎猛烈地挣扎过,因为铁钉上留有一层血迹。
他无力抬起头,双眸半睁着。感受到光亮,他努力地抬眼,想要看看是何人前来拜访。
这人似乎命不久矣了,神木晓脑海中突然跳出念头。不过既然他也被囚禁于此,就算无法成为并肩作战的盟友,最起码不会成为敌人。
而且,他看上去好像很痛苦,神木晓不愿甩手不管。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身上所穿的这件魔术礼装还有治愈伤口的功能,只不过没有将重伤之人完全恢复的这般神力,仅仅只是表面愈合罢了。但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单纯的表面愈合就已经算是帮他大忙了。
神木晓放将火折子随手放在了一旁桌上的空酒瓶里,走回到牢笼旁。目之所及变得略昏暗了些,耳旁满是他的呻/吟声,神木晓不知怎么的又胆寒了起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放空大脑,开始发挥魔术礼装的作用。
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啊——”
他恢复了神智,抬起头打量着神木晓。
神木晓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好……”
“又换了个人来?那个暴君到底想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神木晓连连摆手,急忙为自己澄清道:“来自迦勒底的master是也,其实我同你一样也是被关到这里来的,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闯到这儿来了。那个……冒昧地问一下,您是……?”
“是这样啊。Assassin,燕青。”他晃了晃手上的铁链,“帮我一下,把我弄出去。”
“啊?怎么弄?”
牢笼由一把巨锁扣着,没有钥匙轻易无法打开。就算是打开了这锁,神木晓也没有能够成功解开锁链的自信。
“墙上有没有钥匙?”
神木晓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火折子的正上方果然挂了一串钥匙。她忙取下钥匙,却发现了新问题。
“燕青先生,应该是哪一把?”
“一把把试呗。”
这也太不严谨了吧?!
虽然如此抱怨着,神木晓还是依照燕青所说的将每一把钥匙都插进锁孔试了一番,然而所有的钥匙都试了一遍,没有一个是匹配的。
无奈之下,神木晓只好取下别在头上的发卡,试图用这个来开锁。不过她并非是专业锁匠,胡乱捣鼓了好久,才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锁簧弹起声。
她松了口气,有些笨拙地移开铁锁,入内帮燕青解开束缚着他的锁链。
经过好一番手忙脚乱,燕青总算是重获自由。
火折子就要燃尽了,神木晓小心的将它护在手心,企图让它再多燃烧一会儿。
燕青忽得向神木晓伸出手道:“把火折子给我。”
看到燕青手里拿着的木棍,神木晓有些犹豫,探询道:“你准备点燃火把吗?你不害怕被别人看到吗?”
“Assassin最擅长的就是气息隐匿,不用担心。”燕青拍着胸脯保证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