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瑞家的说:”你老听到没?怎么办吧?“
王善保家的恨不得找个耗子洞钻进去,凤姐瞅着她嘻嘻笑着,对周瑞家的说:”这也好,不用你们做长辈的操一点心,她不声不响给你们弄了一个好女婿来。“
王善保家的打自己的脸:”老不死的娼妇,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说嘴打嘴,现世现报!“
凤姐见司棋临危不惧,也很奇怪:莫非不想活了?要是晚上来个割腕、上吊、吃安眠药啥的就不好玩了。于是,让两个婆子看着,软禁起来。
搜查工作顺利结束,共查获男人物品n件,其中有宝玉的、贾珍的,违规男人只有一个:潘又安。凤姐兴致勃勃,回家睡觉。
凤姐睡下,夜里感觉有症状,起床一看,淋血不止。第二天,她头晕目眩,撑不住了,请太医诊治,所以,司棋的事情就只能拖一拖了。
尤氏听说凤姐病了,过来看她,说了一会话,就要去园子里看李纨。忽然惜春派人来请,尤氏便去了惜春的房中。惜春便将昨晚发生的故事细细的讲给尤氏听了,又让入画把东西拿出来,让尤氏验证。
尤氏看了,说:”确实是你哥哥赏给她哥哥的,只是不该私自传进来。“又骂入画:”不懂规矩的东西!“
惜春:”你们管教不严,为什么骂丫头?我今天想把她退回去的,嫂子来了正好,领她回去吧!或打、或杀、或卖,我一概不管。“
入画跪下哭道:”姑娘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尤氏也说:”她从小服侍你一场,你还是留着吧。“
惜春咬了牙要开除入画:”不要劝我,我不仅不要入画,连我也不跟你们来往了,丢不起这号人。从今以后,我只要保住我自己就好了,你们有事也别连累我!“
尤氏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人人都说四丫头糊涂,果然不错,虽然你还是个孩子,但是说话不知好歹,没轻没重!“
惜春冷笑道:”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尤氏:”你是才子,我们是糊涂人。行了吧?“
惜春仰天长叹:”我只想清清白白的做人,难道我错了吗?“
尤氏本来就有心病,听惜春这样说,终于按捺不住了:”我们怎么连累你了?你丫头犯了错赖到我们头上,你是千金小姐,我们以后不来往就是了,别连累了小姐的美名。“说完,赌气带着入画走了。
ECHO 处于关闭状态。
第七十五回 贾太君办夜宴
尤氏从惜春那里气呼呼的出来,正要去王夫人那里,随行的婆子说:“奶奶先别过去了,听说,甄家的几个女人来了,貌似有什么秘密。”
尤氏问:“昨天听你爷说,官报的头版头条就是甄家抄家的新闻,也不知他们家犯了什么罪?”
婆子说:“今天来的几个女人神色慌张,就像逃兵似的。”
既然王夫人会见重要客人,尤氏只好改变路线,去李纨那里看看吧。
医生刚走,李纨靠在床头上,看起来精神尚可。尤氏因受了气,不似以前说笑了,只是呆呆的坐着。李纨问:“你饿了吧,让她们给你拿点点心。”
尤氏道:“我不饿,你病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有新鲜东西?”
李纨笑道:“昨天他姨娘家送来了新鲜的油茶,泡碗喝吧。”说完,让素云去泡。
跟着尤氏的媳妇问:“奶奶今天中午没洗脸,不如趁现在洗洗。”
李纨又让素云拿来自己的梳妆盒。素云一面拿了,一面将自己的脂粉拿来,说:“我们奶奶不用脂粉,这是我的,奶奶要是不嫌脏,将就着用吧。”
李纨:“我没有,你应该去姑娘们那里借去,怎么这么不礼貌?也就是她,要是别人,早就不乐意了。”
尤氏:“我没这些事,我以前过来,谁的没用过,怎么会嫌脏呢?”一面说,一面坐在炕沿上,丫鬟过来伺候梳妆。
炒豆儿端了一盆温水过来,弯腰捧着。尤氏说:“怎么这么没规矩?”
尤氏说:“无所谓的,随便洗洗就好。”炒豆儿只好跪下。
尤氏笑道:“咱们家的人好假:假体面、假礼貌,连姓都是‘假’的,做出事来还真叫人不服。”
李纨知道昨晚的事她已听说,笑道:“你话里有话呀,说的谁呀?”
尤氏:“拜托,你不是没病死吗?干嘛问我!”
正说着,宝钗来了。尤氏起身让坐,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姐妹们呢?”
宝钗:“我也没见她们。今天我妈派人来说身体不舒服,家里的两个女人也得了流行性感冒,所以要我出去陪两天。本来要去回老太太、太太的,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跟大嫂子请假吧。几天就回来了。”
李纨和尤氏相视一笑。大家继续喝油茶……
李纨笑着说:“好妹妹,你放心去吧,我会派人去给你看屋子。你回家别住长了,一两天就回来吧,别让我担责任。”
宝钗:“但什么责任呢,又不是把贼放了。也不用派人过去,就叫云妹妹来你这里住几天吧。”
尤氏问:“史大妹子去哪了?”
宝钗:“我让她去叫着探春过来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进来了。宝钗又跟探春请假,探春说:“好,姨妈好了不来也行。”
尤氏笑道:“哪有这么撵亲戚的?”
探春:“叫别人撵,还不如叫我撵。大家好也不见得要住在一个家里。咱们都是一家子亲骨肉,却乌鸡眼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尤氏笑道:“我今天不宜出门,都撞到你们姐妹的气头上了。”
探春问:“谁得罪你了?”想了想,笑道:“肯定是四丫头。”尤氏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探春索性把昨天抄检大观园,自己打王善保媳妇的事儿说了出来,尤氏见状,也把刚才与惜春吵架的事说了。
探春说:“四丫头脾气怪得很。”
李纨和尤氏默默无言、慢慢无语。估摸着到了吃饭的时间,大家告辞。
尤氏带着姐妹们来到贾母房里,王夫人正在说甄家犯了什么罪,没收了多少财产等等。贾母心里难过,见她们姐妹过来,就问:“从哪里来的?凤丫头妯娌两的病好些了没?”
尤氏说:“都好多了。”
贾母叹了口气,说道:“咱们不管那谁谁谁家了,商量商量八月十五赏月的事吧。”
王夫人发言:“其实,我都默默的准备好了,就是地点还没定。园子里晚上冷,家里视线又不好。”
贾母:“果断园子里!还有比园子更适合赏月的地方吗?冷不怕、大风也不怕,只要多穿件衣服就好了。”
说着话,媳妇、丫鬟们把饭菜摆好了,大家伺候贾母吃饭,饭菜很丰盛,有荤的、素的,还有各个小家孝敬的,我们不再一一描述。
傍晚时分,贾母说:“天黑了,你们回去吧。”尤氏这才告辞出来,在大门口坐上七八人拉的豪华人力车,东西两府隔得很近,没几步就到了,婆子、丫头们跟在人力车后走,两府的保安早就把宁荣街戒严了,行人不得擅入。
到了宁府门前,尤氏下车,门口的灯笼照的如白昼一样,两边的狮子旁,放着四五辆马拉的豪车,尤氏知道是来赌博的人坐的,就跟银蝶说:“你看,这是坐车来的,骑马的也不知来了多少,马在马圈里拴着,也不知他们的爹娘挣了多少钱给他们,一群败家子。”一面说,一面进了院子。贾蓉媳妇带领着媳妇丫头们出来迎接。尤氏笑着说:“我早就想看看他们在一起干什么,今天正好,我偷偷从窗户下走过去,顺便看看。”
众媳妇在前面打着灯笼,尤氏躲在窗下听着,有叫骂的、有吆喝的,十分热闹。
原来,贾珍守孝期间,不能游山玩水,不能逛妓院下馆子,每天守着老婆孩子,无聊的很。于是,就想了个解闷的好法子,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练习射箭,这样乱射没动力,又立下规矩,下了赌注,在天香楼设立了靶子,每天早饭后集合。贾珍不好意思出头,就让贾蓉做庄。来的都是官n代、富n代,说白了,就是一群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不到半月的时间,贾赦和贾政听说了,他们也没经过现场实地考察,反而很高兴,说我们贾家就是因为武功得到封侯的,于是命令贾兰、贾环、贾琮、宝玉四个人也过来跟着贾珍练习射箭。
贾珍之意不在箭,在乎赌博挣钱也。三四个月以后,宁国府射箭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赌博。每晚开赌局,仆人们也乐意乘机挣点钱,所以都很积极。
在这些赌徒中间,有薛蟠,还有邢夫人的娘家弟弟邢德全。邢德全绰号“傻大舅”,和邢夫人虽是一个娘生的,但是脾气、性格大不相同,邢德全喝酒赌博、寻花问柳、花钱大手大脚、讲义气,对待别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喜欢结交酒肉朋友。今天两人坐在一桌上,在外间炕上“抢新快”(一种赌博的玩法)。
我们暂且把宁府赌场简称赌场。
赌场里的服务生都是十五六的小男生,个个打扮的粉妆玉琢,这也是尤氏偷看的原因。
薛蟠先是输了一张牌,正心烦意乱的时候,第二张居然赢了。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贾珍喊他们吃饭了。薛蟠高兴了,搂着一个小男妓喝酒,又让男妓给傻大舅敬酒。傻大舅输了钱没心情,又喝了几杯,醉意上来,骂两个男妓不理输家:“你们这些兔子(男妓。传说月中有兔,月为阴之精;或说兔子是雌雄同体,望月而孕。兔子既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变态性格),专巴结有权有势的。”两个男妓慌忙跪下敬酒:“我们干这行的,师傅教的是: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那啥,就算活佛神仙来了,没了钱没了势,也不去理他。舅太爷体谅我们些。”
邢大舅心里软了,但嘴上逞强。众人都劝:“孩子们说的是实话,老舅向来以怜香惜玉著称,今天这是怎么了?快喝了这两杯吧。”
邢大舅已经撑不住了,一仰头,两杯酒下肚。酒后吐真言,邢大舅拍着桌子跟贾珍说:“怪不得他们视财如命,昨天我跟你们那府里的伯母赌气,你知道吗?”
贾珍:“这个真没听说。”
邢大舅叹了口气:“就是为了‘钱’这个东西。”
贾珍知道他跟邢夫人不和,经常遭到邢夫人的恶骂,就劝他:“老舅啊,如果随便你花,有多少银子够老舅花的?”
邢大舅说:“外甥啊,你那里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母亲去世早,她们姊妹三人,你家的伯母出嫁最早,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她做嫁妆。我就是来要钱,也要的不是你们贾府的。”贾珍见他酒后唠叨,怕别人听了笑话,就用别的话劝解。
尤氏在窗外听见,悄悄对银蝶说:“你听见了没,这是大太太的亲弟弟抱怨她呢,连自家兄弟都这样说,就怨不得别人了。”
这时,屋里打牌的人也来凑热闹了,嘴里胡说八道,尤氏听不下去了,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经典的国骂,回去卸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说西瓜月饼来了。贾珍对佩凤说:“你请奶奶看着分吧,我还有事。另外,咱们是孝家,明天十五不过节,今晚上在会芳园丛绿堂中赏月喝酒。”
尤氏分完了月饼,就带着贾蓉媳妇去了荣府,晚上才回来。果然见贾珍杀猪烧羊,在会芳园开怀赏月作乐。三更天的时候,贾珍已有八分醉意,大家正在觥筹交错,忽然听见那边墙下有人长叹了一声。大家听的毛骨悚然,贾珍忙大声训斥:“谁在那里?”连问了几声,无人回答。尤氏说:“可能是墙外边的家里人吧?”
贾珍:“胡说!这墙四面都没有下人的房子,再说那边紧挨着祠堂,哪里有人?”话音刚落,只听见一阵风翻过墙去,紧接着,依稀听到祠堂内的窗户开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