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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去杭州时,我没能好好招待你,还让你受了气回来,正巧遇上你生日,怎么敢不专程过来一趟?”子默推了推眼镜,一脸平易近人的模样,满身的书卷气,与先前的几个人大不相同。
“这位难道就是你之前提过的画家,汪子默先生吗?真是久仰大名了,我父亲也很喜欢你的画。”汉天讶异地道。
“是吗?能听到您这样的话,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子默说道。
“原来画家也有这么年轻的吗?好令人惊讶!”佩珊一直审视着从未见过的汪子默,只觉得耳熟极了,没想到真是汪子默本人,她惊叫道。
“画家只是那些画坛朋友赏脸捧出来的名头,我倒觉得自己离真正的画家还有一大段距离。”子默谦虚地回道。
“画画或许还成,不过交际方面就有些大落人后了,我说的没错吧?”和佩云无言以对地站在树下好久的尚谦,趁机回到这里来,盯着子默问道。
“你是想说上次传明在杭州发生的那件事吗,那只是个意外,若鸿的心思向来敏感,说话又比较直白一点,传明不也说不放在心上了。”子默的脸色初时有些微变,随即正色地回道。
“怎么回事?传明,有人得罪你了?”那个据说家族政治背景雄厚的周士盛,一听到尚谦的话,立刻严肃地问道。
“没什么,不过,子默,既然你那么有心来替我庆生,做朋友的我自然要多劝你一句,那个梅若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妹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哪日被他连累,毁了你的大好前途。”传明苦心劝道。
“不会的,若鸿的心地善良,感情也很敏锐纤细,在画画方面是个极具有天份的,这样的人自然有他的尊严和傲气,虽然现在日子过得落魄一点,但我相信他有一天可以画出一番作为。”子默毫不迟疑地为若鸿辩驳。
“可是他…。”尚谦很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眼角却瞥见翠屏和妙伶一起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热热闹闹的,倒把我们两个女人丢在角落,像不象话呀?”妙伶不客气地娇嗔道。
“哪里敢!妳们一个是今天的新成员,一个又是成了精的小妖女,我们还要担心妳把人家带坏呢。”升达笑着站到妙伶身边。
“少来了,离我远一点,你那些招数在我身上没用的。”妙伶轻轻地挥开升达想趁机搭在她肩上的手。
“哈哈哈,升达,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幸好妙伶就不吃你那套。”众人一阵大笑,升达却似乎不以为意。
翠屏就近打量着子默,尚谦的声音冷不防地从她身后传来:“怎么不多吃一点?我看你好像没吃多少。”
“刚才吃太多甜点了,胃有点腻,吃不下。”翠屏淡淡地回道。
“程大哥,这个女人就是借住在你家的那位夫人吗?我听二哥说她还带个女儿,怎么不另外替她找地方住?你的房子那么小,哪里能住得下这么多人?”佩珊轻巧地插入两人之中,略带不满地道。
“就是因为一个女人家又带着孩子,我才不放心让她在外面住,反正家里的房间也空着,上海的治安其实没妳想象的那么好。”尚谦笑着回道,却又不着痕迹地站到翠屏的另一边。
“真是偏心,以前我和大姐好几次想到你家作客,你都不肯,现在居然让个老女人登堂入室,那我大姐怎么办?”佩珊毫不客气地又移到两个人中间,再次抗议道。
“珊珊,注意你的措词,翠屏也不过长妳大姐几岁而已,哪里老了?”尚谦略显不快地拉起翠屏的手来到人群的另一边,正好就站在子默的附近。
“程大哥,你…。”佩珊生气地跺着脚,正打算再走过去时,被人拉住手臂。
“珊珊,算了,妳这样子做,难堪的不会是尚谦和那个女人。”佩云失落地拦住了妹妹无礼的举动。
翠屏却没空去搭理那个任性的佩珊,她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和子默说上话,她刚才分明听到他们说起若鸿的事,这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若是能趁机去一趟杭州就好了,只是偷眼望了望身边的尚谦,她又不想让尚谦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多久,那些人像是忘掉原本的一些小磨擦,开心地在草地上玩起来,翠屏仍然纠结于要不要主动向子默询问若鸿的事情,一转头发现那个叫佩云的女人又把尚谦‘请’走了,接着小乐队演奏的音乐换成了华尔兹舞曲,几个人在草地上跳舞来。
翠屏看着佩云渐渐依偎在尚谦的胸前,淡淡地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心里微微地涩然,她却只能说服自己别把这样的事放在心上,尚谦的生活圈本来就和自己不同,即使捡了个默默无名的灰姑娘,他也没有必须委屈自己来配合灰姑娘的生活,左前方的佩珊看到佩云和尚谦两人间的默契依旧不减,她略带挑衅地瞥了翠屏一眼,心想我大姐才不会输给妳这个俗气的女人。
一直站了好久,久到翠屏考虑着要不要再去找个地方坐坐时,子默主动走上前来。
“我刚才看妳和那位先生一直站在一起,怎么没和他一块跳舞?妳不是他的女伴吗?”子默好奇地看着这个被冷落在一旁的女人。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跟那些人基本上都不熟,而且我也不喜欢跳舞,正确的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才华。”翠屏笑了笑,客气地回道。
“哦!不过把女伴冷落在这里总是不好。”子默了然地点点头后,又有些抱不平地道。
“无所谓,我刚才听到他们说,你是从杭州来的画家?”翠屏不忘记她想要认识子默的目的,既然人家自己送上门了,她哪能放过?
“说画家就太抬举我了,不过是有点名气,我主要工作是在杭州的艺专当老师。”子默笑着回道。
“哦!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梅若鸿的人?”翠屏又问道。
“若鸿?怎么妳认识他?前阵子传明去我那里,也问起若鸿的事,真是奇怪?难道不知不觉之间,若鸿已经出名了?”子默惊愕地看向翠屏。
“有机会的话,我能不能见见他?”翠屏没有细想子默的话,只是又接着问道。
“那当然可以,我的家随时欢迎朋友来。”子默笑着应允道。
“好!我一定会找时间去的。”翠屏点点头,只是见个人,应该花不了太多时间,等离婚书一到手,她就能够安心打算将来,至于他…算了…也许两人注定没多少缘份吧!翠屏又一次扫过在草地上跳舞的那群人,目光在尚谦那一对身上匆匆地停留了数秒。
18、第十八章 。。。
佩云再一次贴近昔日情人,呼吸着曾经熟悉的气息,心里犹自地伤感起来,高信一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又总是约束着她,一心想着让她早些替高家生下长孙,可是她不愿意也不想替高信一生孩子,唯一的那次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后来的流产更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谁晓得竟会变成那样?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嫌弃她?她记得他是家中独子,如果没能有孩子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对不起他死去的父母?佩云正沈浸在自己思绪之中时,忽然被人推离了那个会令她一再留连的地方。
“佩云,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最好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免得让人误会。”尚谦语带些无奈地道。
“尚谦,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我也是不得已的,爹爹太快定下我和高信一的婚事,我根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可是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所以和高信一离婚后,我就立刻赶回来上海,希望还能机会见到你,希望能…。”佩云甜美的音调带着浓烈的情意与绻恋,希望能使尚谦动容。
“现在妳已经见到了,不过以后我们只会是朋友,很单纯的朋友,你是传明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尚谦毫不犹豫地打断佩云的话,接着说道。
“我们不能再回到过去吗?尚谦,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佩云咬了咬唇瓣,说出颇令她羞怯的一句话。
“很抱歉,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妳了,我现在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尚谦轻轻叹息,满怀歉意地道。
“是那个女人吗?尚谦,你一定是故意要气我的,对不对?她哪里比我好?让你宁可选择她,也不愿意我回到你身边?”佩云望向场边的翠屏,满是妒意和鄙夷地问道。
“她的家世、学问当然没有比妳好,可是她的心思比妳们任何人都单纯。”尚谦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正好看到子默走向翠屏并和她说话,心头猛然一紧。
“单纯?!一个结过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敢离乡背井来到上海,怎么可能简单?既然你愿意接受她,为什么就不能重新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呢?”佩云压抑着心中的不满,颤着声音问道。
“妳不会懂的!”此时正好音乐结束,尚谦匆匆抛下佩云往翠屏那里走去。
“屏儿,你们在聊什么?”尚谦走近时刚好听到子默邀翠屏到杭州的话,他的心跳忽然加快许多,还不断地猜测着子默是不是跟翠屏说了梅若鸿确实在杭州的事?于是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
“没什么事,是…我想请这位小姐到杭州玩玩。”子默刚想说翠屏要见若鸿的事,却看到翠屏站在尚谦背后,默默地摇了一下头,于是立刻改口回道。
“原来是这样,多谢汪先生的邀请,等我有时间就带屏儿去打扰几天。”尚谦暗暗地把一颗心吊到了半空中,他怎么可能让翠屏单独去杭州?!单独去见梅若鸿?!
“你平时工作也忙,能有空去吗?我可不想只待不到两天又要回来了。”翠屏心虚地笑道。
“没关系,只是三五天的时间,我还腾得出来。”尚谦不在意地笑道。
子默站在一旁,对于翠屏的态度感到怪异,这个女人真的认识若鸿吗?又为什么她要见若鸿的事不让别人知道?难道是若鸿从四川家乡来的亲人?若鸿一直没主动提起过家里的事,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若鸿的姐妹还是邻居亲戚。
“可是我想早点去玩玩,而且再几天就到月底了,难道你不用关心公司的营运状况?报表也不用过目吗?”翠屏又说道。
“那些报表不是一向都由妳做?自然得等妳做好了,我也看过之后才能出远门。”尚谦又轻巧地堵了回去。
“哦…。”翠屏暗恼着自己还真给急忘了,这的确本来就是她的工作,那两位老板只有负责签字而已。
近半夜时分,尚谦和翠屏准备向传明告辞的时候,妙伶走过来对翠屏笑道:“知道妳对这种年轻人的舞会没兴趣,不过妳要是对信仰不排斥的话,每个礼拜在教堂里都有唱诗班的活动,我可以带妳去看看。”
“哦?妳让我想想,不过我比较喜欢安静一点的活动,而且也害怕我的歌声会吓到别人。”翠屏婉转地回道。
“呵~那敢情好,上海的书店我也熟,找一天带妳去走走,认认路吧。”妙伶不以为意地顺口接道。
“好,妳哪天有空就告诉我一声。”翠屏点点头,心想妙伶还真是多才多艺,不过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对看书有兴趣的人。
回到家之后,尚谦紧紧握着翠屏的手,一路朝自己房门而去,翠屏不解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却始终无解。
“尚谦,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