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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云,妳这样的说法难道不觉得太不知足了点?妳有良好的家世,受过高等教育,而那位高家大少,据我所知也不是很难相处的对象,为什么妳非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并没有能力可以满足妳在物质上的需要。”尚谦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我不需要你有多优秀的能力啊,我爹给我的嫁妆足够我们用好多年的,以前他给我的那些股票、金饰什么的,我都还存得好好的,银行里有之前高信一每个月给我的零用钱,我也还存下不少,我不必像她一样需要靠你过日子,我…。”佩云着急地辩解道。
“结婚不是只为了两个人过日子,还有将来孩子所需的花费,妳说的那些东西都是死板的,今天也许值钱,明天说不定就成了没人要的东西,妳看到的仅仅是眼前的一切,那么五年、十年之后呢?妳娘家的钱也是妳父亲兄长打拚出来的,不是无中生有的。”尚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佩云把婚姻生活看得太过简单,说得明白一点,他们两个人在对生活的认知上其实一直都有很大的落差。
“只要你愿意,只要我们能回到从前,我也可以出去工作,不再去舞厅跳舞…我什么都能做到的,尚谦,你既然可以不计较李翠屏的过去,为什么非得放弃我们的曾经,我是那么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努力的想要回来上海,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不要我了。”佩云忍不住掩面痛哭。
“那么高信一又做错了什么?让妳非要放弃有大好前途的丈夫,只为了回来寻找一个没有结果的将来?请不要什么事都拿翠屏来比较,我说过妳们两个完全不同,没有可比性。”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佩云激动地道。
“如果妳没有其他话可说,那我先离开了,妳和高大少的事,我没权利过问,也没兴趣听妳说,总之,我们是不可能有任何重新开始的机会,妳放弃吧!好好过日子,说不定王伯伯很快会再替妳安排对象。”尚谦重重地叹一口气,心想两人说再多也没有用,便一口喝干桌上的咖啡,起身走出店门。
“尚谦!”佩云连忙跟着站起来追出去。
尚谦刚走到店门外,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视线也渐渐模糊,他心知刚刚的咖啡出了问题,更明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便赶忙打起几分精神,抬头寻找传明的身影,倏然身边一个柔软馨香的身体不经意地贴上来。
“尚谦,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佩云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一副好心地扶着尚谦的手臂,准备带他离开这里。
忽然一个让她讶异且在此时最不想听见的声音传过来:“我还第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喝杯咖啡也能喝到晕倒的,尚谦这是怎么了?”
27、第二十七章 。。。
翠屏不到中午就让人拉出家门,说要去逛百货公司,她想着反正没事,出去走走也好。
两个女人在南京路上逛了好几家店,妙伶突然想要喝咖啡,于是又一路晃到某家咖啡馆门前,凑巧让她看到这么怪异的一幕。
“妙、妙伶,妳怎么会在这里?”佩云有些吃力地扶着半清醒的尚谦,紧张地问道。
“我才想问妳呢,妳和程大哥在这里做什么?程大哥怎么一副好奇怪的样子?”妙伶走向前去,有意想打探尚谦的情况。
“没、没事,我们出来聊了点事情,他却突然说头疼,所以我才想送他回去而已。”佩云略略闪过妙伶的目光,尴尬地笑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遇上我们,也不必王小姐再特地跑一趟路,我带尚谦回去就可以了。”翠屏轻轻地牵起嘴角,这女人当她是三岁小孩呢?这么三言两语就哄骗过去。
“可是我答应他的,我怎么能食言?不过是送他一程而已,况且我有开车来,总比妳们还得在这里等车子过来方便得多吧?”佩云万般不愿将尚谦交给那个令她厌恶的女人。
“不必麻烦妳,尚谦由我和她们一起送回去就可以了,至于妳,我劝妳最好现在立刻回家去,妳对尚谦做的事,等我回去再好好跟妳算账。”传明微带怒气地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尚谦扯离佩云的身上。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佩云一看到传明出现,整个脸色顿时发白,她害怕地微微颤着身子。
“我能不过来?!我要是晚一点来,说不定就见不到我自己的妹妹有多么懂得礼义廉耻、多么地谨守妇道了!”传明觉得自己快气坏了,他不过是慢一些些来而已,没想到还真差点就出事。
“二哥…你既然知道我是你妹妹,也明白我对尚谦的情意,你为什么却要选择帮外人?”佩云立刻红了眼眶,泪水滑落脸颊,极为委屈不满地问道。
“哼!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说,妙伶,翠屏,走吧,我的车就停在前面,先送尚谦到医院看看,不然谁晓得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要是弄出毛病来那就麻烦了。”传明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佩云一眼地转头对两个人说道。
佩云看着四个人远去之后,才抬手胡乱擦了擦脸,抬头挺胸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心想她才不要认输!她怎么可以认输?尚谦只能是她的,她不会再错失任何机会。
传明的车上,只听到妙伶不停地抱怨着:“佩云真是太过份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居然会对程大哥下药,小婉,妳都不知道,她晓得我们那阵子常常见面,我刚回来的那两三天,怎么也不肯见我一回,天天下午就出门去舞厅跳舞,一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去,我们都快看不下去了,她怎么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居然还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翠屏,妳不要担心,我想佩云能拿到手的东西有限,应该不会没什么大事,不过还是去诊所让医生确诊一下,算是给妳安个心。”传明看着斜卧在后座的尚谦,有些歉意地安慰着翠屏。
“嗯!”翠屏知道这时候除了鸦片之外,其他的迷药倒是没什么好怕的,看尚谦的样子也不是吃到鸦片,应该是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他们来到一家中医诊所,正好此时没有病患,传明扶着尚谦走进诊所,老大夫仔细地诊视之后,跟他们三人说道:“只是误食到类似麻醉药的东西,不过剂量不大,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哦!谢谢大夫,好了,既然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先送回家去吧。”传明暗暗松一口气,幸好真的只是一些麻醉药而已。
回到家时,画儿正在客厅里写功课,看翠屏他们回来,起先还高兴地跑上前问安,却见到尚谦闭着眼睛,好像睡觉的样子,她睁大眼睛,不安地问道:“程伯伯怎么了?生病了吗?为什么闭着眼睛呢?”
“画儿别担心,程伯伯没事,只是太累了,等王伯伯送他上去睡一会儿就没事了。”翠屏淡笑着将画儿安抚一下之后,让画儿回去写功课,她才和妙伶一起随后上楼。
传明熟练地把人放到床榻上,轻吁一口气之后,才回头过来看向翠屏,说道:“我在这里待着也不方便,妙伶更帮不上什么忙,尚谦只能让妳一个人先照顾着,不过那位老大夫的医术不错,他说没问题,想来是真的没问题,我们就先回去,我还要跟我爹商量一下佩云的事,妙伶,走吧,别打扰尚谦休息了。”
“哦!好,小婉,要是真有什么事,妳别客气啊!一定要赶紧打电话给我或是传明,我们会很快赶过来的。”妙伶的手被传明拉着走出房门时,还不忘回头跟翠屏交代着。
“我会的,妳早点回去休息吧。”翠屏送两人到大门才转回头来。
画儿已经写好功课,拿着童话书在看着,翠屏走近前去,摸摸画儿的头,然后才再度上楼。
尚谦的房间里安静异常,翠屏关上房门来到床边坐下,突然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一张小嘴嘟得极高,伸手微微用捏住尚谦的脸颊,想要狠下心却又有些不忍。
“想捏就捏吧!谁叫我让小婉儿难过了。”尚谦忽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握住翠屏的手。
“你这傻子!明知道人家不安好心,还非要去赴约,早知道我就别往那条路走去,让你尝一尝温柔乡的滋味不是正好?!”翠屏气呼呼地挣脱了手,转身背向尚谦。
“别哭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佩云缠得紧,要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是不知道死心的,我有叫传明去救我的,谁晓得他临时跑去哪里玩了?妳相信我,我就算晕死过去也绝不会碰她一根汗毛的。”尚谦从翠屏身后环过她的腰身,轻声地哄着。
“你刚刚那个样子都已经等着任人宰割了,还能怎么保证没事?!谁会相信你的话?”翠屏不满地扭扭身子。
“傻瓜,我都昏迷不醒了,她能把我怎么样?顶多就是做出一副好像她被我侵犯过的样子,可是我总能找到证据证明在那当时,我根本什么事也做不了,她王佩云不要脸面,我自然会陪她到底的,之前不过为了传明和王伯伯才容忍她一些罢了,妳别生气了,好不好?”尚谦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微微地摇晃着翠屏的身体,不停地哀求着。
“算了,反正你没事就好了,刚刚也把画儿吓一大跳呢。”翠屏无奈地叹一口气,想拉开腰际的那双手,准备回房休息。
“婉儿…妳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什么?”尚谦双手更用力地圈住翠屏,一股温热的气息在翠屏的颈间流动着。
“要…要解释什么?”翠屏这才发现尚谦嘴里叫的名字不对,她的身体僵硬着,一脸干笑,装傻地问道。
“妳到底应该叫翠屏?还是叫温婉?为什么画儿会对梅若鸿说妳不是她的娘亲?画儿不像在说谎,她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人,那么只有妳能给我答案了,妳能告诉我吗?”尚谦故意平淡地问着,而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是多么地紧张不安。
“我…我当然是叫翠屏,那天不是说过嘛,那是为了要骗梅若鸿放松戒备才这么说的。”翠屏勉为其难地牵起嘴角笑道。
尚谦听过之后却是默不作声地磨蹭着翠屏的发丝,忽地将双手略略用力一转,翠屏被他顺势压倒在床,他静静地看着翠屏的脸,自然也没错到翠屏闪躲的眼眸。
“我决定还是尽早挑个好日子结婚,不管妳叫什么名字都好,我只认定妳这个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改变,妳的秘密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妳愿意向我坦白的那天。”尚谦猛然闭上眼睛,用力按下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和酸涩,许久后才睁开眼睛说道。
“尚、尚谦,你不要这样,我根本…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翠屏心里微微地抽痛着,她要怎么办?理智告诉她该留下来,告诉她不能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生活,可是又总觉得有些遗憾的感觉,偏偏她还想不出来到底少了什么。
“不要说了!这没有什么不值得,我说过…我不想失去妳,我也不敢想万一失去妳,我还能不能像过去一样的过日子。”尚谦紧紧抱住她,语带祈求地道。
翠屏愣了一会儿,才挪出双手反抱住他,嘴唇微微地贴着他的侧脸,尚谦像是受到召唤般地转过来,紧紧贴上她的唇,略带委屈地用力啃咬着,在她嘴里吸吮着甜美芬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