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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子默他是嫉妒我的才华;才不敢把我留在画会里,怕我抢去他们的风头;根本不是这些门外汉说的那样。”若鸿一挥手把所有报纸甩到地上去,大吼大叫地道。
“他们不懂?那些人可都是在艺术界顶顶有名的人物,难道敢对记者随便说说?!”世全气愤地质问道。
“杜伯伯,你不明白,子默他就是故意的,知道我要办画展,就故意抢在我前头先办了一场,他心里怨恨我抢了芊芊,怨恨芊芊选择的人不是他。”若鸿亦是一脸愤慨地回道。
“是啊,爹,子默一定是好生气、好生气的,才会这样打击若鸿,如果我能求得他的原谅就好了,只要他肯原谅我们,肯来指点若鸿、鼓励若鸿,其他人自然不敢小看若鸿的本事。”芊芊颇为哀怨、怜惜地为若鸿辩解道。
“哼!一个汪子默能起多大的用处?他是能翻天还是能覆地?你该重视的是那些画坛前辈的评语。”世全不屑地说道。
“那些人都是老糊涂,哪能明白我的想法?说出来的评价又怎么可能好听到哪去?更不会有什么中肯的建议,我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若鸿万般不愿接受长者的意见,他认为那些人就是担害怕这些后进抢了他们的地位,所以说起话来都特别的难听,特别的恶毒,他才不会去相信那些人的话。
世全被若鸿的话这么一堵,一口气闷在心头不上不上,他恼怒地转头不想再跟若鸿说话。
“爸,反正画展还有几天,说不定会出现奇迹呢,你就不要担心了。”芊芊柔声地安慰道。
“随便妳吧!反正我管不了妳了。”世全一脸无所谓的随口回道。
芊芊握住若鸿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让若鸿的信心又回来几分,继续面对未来几天的画展。
子默他们来到画廊时,望过去还是前几日他们待了好多天的那个地方,可是却冷清的快要只剩寒风吹过了,他们互看一眼后,前前后后地踏入大厅。
逛到快结束时,若鸿和芊芊才发现子默一行人的存在,若鸿惊喜地冲过来拉住子默的手。
“子默,舒奇,致文,秀山,叶鸣,你们都来了?子默,你肯来是不是表示你原谅我和芊芊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才顺便进来走走,看看是什么样的画展可以冷清到这种地步。”子默淡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唷!妳看看这画的什么?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还有人深怕没人知道自己身上那朵红梅呢,大摇大摆的画出来放在这里任人观赏。”传明拉着妙伶的人,两个人站在芊芊的那幅画前面,品头论足地说道。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幅画见证的是我和芊芊之间的爱情,哪是你们这种充满腐臭气息的世俗之人所能理解的!”若鸿回头冲到两个人面前,恨恨地吼道。
“我是不能理解这种艺术,不过今天这张画上画的不是我的枕边人,倒是令人庆幸的,又不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女人,谁乐意自己的老婆这么随便任人看?舒奇,你自己说说,若这画上的人是子璇的话,你肯这么摆出来吗?”传明故意问道。
“当然不肯!我怎么可能让子璇在这种公众场所被人说三道四的?”舒奇立马回道。
“就是,这画人物画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次子默画小画儿那系列的画不是颇受好评吗?而且每张画不是背影就是侧脸的,尚谦不也一副紧张兮兮的非要早早贴上个非卖品的标签?那几张画现在还搁在那客房里,准备等他们回上海时带回去的。”秀山走近前说道。
“你们真是够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芊芊批评的一无是处,这是我的画展,我有权利决定该放什么样的画,这张画是除了子璇的那张画之外,令我最为满意的一幅,它画里包含着我对芊芊的爱,还有芊芊对我的爱,这种感觉是没有人能够取代的。”若鸿挥舞着双手,激动地道。
“幸好今天子璇没来,不然岂非气炸了?说他不对,他还有理呢!”妙伶贴近翠屏的耳边,不屑地低声说道。
“可不是!”翠屏低笑一声,轻快地回道。
这头,若鸿还在继续他的长篇大论,不停地控诉子默辜负了自己对他的重视和敬爱,说众人是如何地嫉妒他的才能和天份。
子默几个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齐齐地摇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连和若鸿多说几句的意愿都没有,子默更没有像书上那样对若鸿的画做出任何评断。
在众人走出大门之后,子默突然又回过头来,若鸿以为他想要对自己说什么鼓励的话,没想到子默说的却是子璇与舒奇即将结婚的消息。
“什么?!子璇和舒奇要结婚了?怎么这么突然?怎么会…。”若鸿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忽然之间裂了、碎了,也消失了,子璇…一直最了解他的子璇居然要再次嫁人了。
“原本也不打算这么快,不过我们两个…都有孩子了,不快些办一办,对长辈总是不好交代。”舒奇跟着走回来,有些害羞地笑道。
“那、那就恭喜你们了。”若鸿的心情更加失落了,原来自己一直不是子璇的唯一啊?她不是说最爱自己吗?那又为什么和别人有了孩子?
“谢谢!”舒奇笑了笑,又转身与众人一同离去。
若鸿看着他们离开,魂也像被带走了一样,喃喃自语地走回画廊:“子璇又要结婚了,她和舒奇要结婚了。”
芊芊心痛地看着失神的若鸿,紧咬着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子默的话,她也听到了,却没想到若鸿会是这一副伤心至极的神色,他不是有自己了吗?她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了,难道还比不过子璇吗?
“若鸿,子璇要结婚,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礼物送去?虽然他们不愿意再把我们当作朋友,可是我们不能跟他们一样无情,我们还是得尽尽朋友的心意,不是吗?”许久,芊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礼物?对!礼物,可是…要准备什么礼物呢?”若鸿不停地搓揉着头发,焦躁地在原地转圈。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准备最好的礼物送给子璇和舒奇的。”芊芊温柔地笑道。
因为考虑到子璇的身体状况,舒奇和子璇的婚礼并没有大办的打算,但是远在北平的父亲是不能不通知的,子璇和玉农匆促离婚已经够让汪家父母一头雾水了,如今若连再婚都要偷偷摸摸的过于草率,只怕长辈就要大有意见。
不过,现在的子璇丝毫不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好,她现在明白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舒奇将来对她能不能真心一意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小小的婚礼又算什么呢?
若鸿的个人画展非常惨淡的结束了,他的画作一幅也没有卖出去,若鸿对此一点也不觉得不好,他想那些人根本不懂他的艺术,他的画也不能卖给那些庸俗的人,而世全却是极为不满,他是一个商人,自然是什么都要用物质金钱来作衡量,尤其是钱本来就是不可缺少的东西,所以打从心里认定这样无用的人,女儿若嫁给他,将来注定要吃苦的,于是事后又再次将芊芊禁足在家中。
然而这打击对若鸿还不是最大的,对他来说,任何事物都没有比他画作重要,偏偏在画展的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在杜家忙着听世全怒吼着画展的失败时,画廊竟然失火了,更奇怪的是,失火的地方只有那个存放画作的收藏室,等在杜家的若鸿收到消息,匆匆赶到画廊时,火已经烧得很旺、很炽烈,他不顾众人的阻止,冲到火场里面。
“我的画!我的画!你们快点救我的画呀!我的‘奔’,我的‘沉思的女孩’,还有我的‘破晓’,全没了!全都没了!”若鸿跳脚地甩着满是火苗的画纸,悲恸欲绝地喊道。
恍惚之间,一根在屋梁的木头瞬间掉下,不偏不倚地砸在若鸿忙着救画的双手上面,把他砸得眼泪鼻涕直流,狂呼救命!最后救火员不得不又一次冲进来把他扛出火场,因为这样的举动有阻碍救火的嫌疑,画廊的人对他更是爱理不理的,消防人员只好将他送到附近的诊所,把手上的伤随意处理了一下。
42、第四十二章 。。。
子默他们隔天从报纸上得知画廊失火的消息,一个个地互望了几眼;全然不知道如何反应;翠屏一时间摸不着头绪,心以为莫不成连老天爷都看不过若鸿的作为,所以下了一场天火?可再想想;这想法也太疯狂点。
“这怎么回事?谁去画廊问问看情况?梅若鸿的画全烧掉了吗?”子璇仍有些于心不忍,她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语气充满急切。
“哎!妳还想着梅若鸿的画?!他那些画呀;反正也没人要,烧了不是正好?”传明毫不在意地回道。
“传明,你是不是知道发生什么事?”子默微皱起眉头;看向老神在在的传明。
“我怎么知道?昨晚我可是一整夜都跟你们在一起的。”传明无辜地摸摸鼻子。
“烧了就烧了,传明又没说错;他那些画不值一文,早晚也是成了废纸。”妙伶一点也不迟疑地为传明帮腔。
“报纸上完全没说到杜家和梅若鸿的反应,真是怪事,杜老爷怎么可能这么平心静气?”翠屏将报纸上的报导看了又看,疑惑地问道。
“想知道的话,晚点叫人去打听一下就好了,我们今天要忙的是子璇和舒奇的婚礼,虽说要办得简单一些,可也不能太潦草,得等汪伯伯汪伯母从北平赶回来,舒奇那里好像跟我一样,也是家乡没人的,所以婚礼的准备只好暂时由子默他们先准备着。”尚谦拍拍翠屏的肩膀,劝道。
“倒也是,算了,不管它,子璇现在有身孕,喜事上好像也有些忌讳,陆嫂晓得不?我想不管准不准,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翠屏想了想,这事反正和自己也没多大关系,便抛下不予理会,转而提醒子璇关于婚礼的事。
“我早问过了,陆嫂说,到时她会准备一把黑伞,上车前和下车后都得有人撑着,现在宝宝四个多月,医生说只要稳住了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子璇回道。
“那就好。”翠屏点点头,她是不大记得这些繁琐的习俗,仅仅多少有点印象罢了。
“不过…妳和尚谦结婚的时候,我也不能去的,陆嫂说会犯冲,我…妳不会怪我吧?”子璇带些愧色地问道。
“没关系,我还拿不准那天会是什么情况,也不敢叫妳去,妳乖乖在杭州养胎就好了。”翠屏摇摇头,笑道。
“唉~幸好到那时我已经结婚满三个月了,不然我老爹肯定也不许我去,谁叫程大哥着急得很,非要挑那么近的日子,啊!说到这个,还有件大事,我差点忘了,翠屏,我娘说虽然妳没娘家人,不过婚礼那天也不能没有长辈出席,她说要是妳不介意的话,她想收妳做干女儿,到时候就由我爹和她代表妳的娘家长辈领着妳进礼堂,我觉得这提议不错,妳考虑考虑吧?”妙伶突然叫了一声,转过来拉着翠屏的手,一脸央求意味。
“这怎么好意思?!我想顶多就办的简单些,何况我和朱伯母也只是见过一两回,她这样看得起我,我有些受宠若惊了。”翠屏心里一惊,连忙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