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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三四年来无偿供他吃的用的,现在那个杜芊芊又被他勾得魂都快没了,我看你根本不必担心他不会放你的女人离开,只怕他连自己还有个妻子在家乡这件事都忘得一乾二净了。”传明轻笑一声,丝毫不掩鄙弃之意。
“你会不会太高估他了?我想他应该没那么容易能攀上杜家这门亲的,杜世全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会不清楚吗?杜芊芊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容许女儿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况且对方很明显的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按他的脾气绝对是会反对到底的。”尚谦一点也不看好梅若鸿和杜芊芊那一对,不过这对他而言却是个好机会。
“他有没有那当上杜家驸马爷的本事,我是不晓得,不过他惹事生非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所以就凭那几天在杭州,他不小心得罪到我,如今又不幸叫你看上他的女人,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有本少爷的颜面,我都不能让他好过。”传明有些愤恨地说道。
“他又是怎么得罪你了?”尚谦不敢置信地看着暴跳如雷的传明,似乎这一趟杭州之旅很有收获。
“哼!还不是那个杜芊芊害的,整个人像瓷娃娃似的,说不得半句重话,看不得别人脸色,那天我不过是一时好奇问她,杜世全怎么肯让她和那些画画的人交往,她居然就红着眼眶,眼泪直掉的质问我凭什么干涉她的事,还说梅若鸿是多么有才华的艺术家,才不是什么画画的,指责我不应该这么批评梅若源,然后梅若鸿就跳出来说我不过是个看不起他们穷人的有钱人,满身除了铜臭味,就什么也没有,不懂得欣赏他们的艺术,当场想要赶我走,那群画会的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不该这么看不起人,嘁!他梅若鸿站在子默的家里,喧宾夺主地要赶我走?也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要是不找机会报这个仇,讨回一个公道,我就不叫王传明。”传明没好气地说了他在杭州时遇到的妙事。
“可惜你这辈子也只能叫这个名字,不然王伯伯会跟你翻脸的,不过那个梅若鸿在杭州当真是这样过日子的?你不是说汪子默是个明事理的?又是个当老师的人,怎么连什么朋友该交往,什么朋友该远离都不会分辨吗?真的那么心甘情愿白养着梅若鸿?”尚谦听着就越发不愿让翠屏知道这些事了,那个梅若鸿怎么可能有办法给翠屏母女什么样的好日子过?只怕到时反而要叫翠屏赚钱养他,这怎么可以?!翠屏已经替他奉养父母到两老去世,对那个梅家也算仁至义尽,凭什么还要养他一辈子。
“唉!子默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梅若鸿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在那些没品味的商品画里头,说他只是缺少运气,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成功,那几个人也都这么说,我怎么都看不出来那个家伙画的画哪里好了?能让那一群人把他捧成那样?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眼高手低的家伙,连那个什么水云间的,我都亲眼看过了,根本不是人能住的地方,我真想不透,难道这些搞艺术的,日子都过得这么乱七八糟吗?子默的妹妹也因为工作的事和丈夫吵着要离婚,前些日子才闹进警察局里,还是杜世全帮忙保出来的,要是我早早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多关他们两天,真是丢人!”传明颇有微词地道。
尚谦无语地看着一脸愤慨的传明,因为传明一直没有明说,他也不想去问那个汪子默的妹妹究竟是在做什么工作,居然让传明唾弃成这个样子。
“汪子默他妹妹的事不是咱们外人该管的,只是梅若鸿在杭州的情况,你暂时别在翠屏面前说溜嘴,就连那两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对梅若鸿别有心思,最好能找个人盯着,等到比较恰当的时机,我带她去和梅若鸿见面时,再顺口跟她透个底,免得等她自己亲眼见到时反而心里难过,毕竟在没断绝关系之前,她还是梅若鸿的妻子,感情再怎么淡薄也不会愿意面对这种情况。”尚谦叹气地说道。
“要是让她看到梅若鸿那个样子不是正好?说不定她会因此对梅若鸿断了念头,接受你的追求,而且不是还有她的女儿?你该不会连个小孩都搞不定吧?”传明有些弄不懂尚谦的想法,在他看来,好友比那个梅若鸿好不知道几百倍,难道有女人会那么傻,放着好的对象不选,偏要挑个劣等品?
“当然不是,画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在身边关心她,对一个渴望父爱的孩子是很容易说服的,可是我对于翠屏的态度,又不敢像对那些以前见到的女人那样随意,害怕因为举止太过头,吓跑她怎么办?我也不能冒险让她在没有完全接受我之前,就去见到梅若鸿那副没骨气的样子,万一到时候她一时心软,舍不得离开梅若鸿身边,任他自生自灭的话,那我不是亏大了?”尚谦总觉得翠屏和梅若鸿有一纸婚约的束缚,对他的威胁太大,自然要担心万一翠屏不甘心那几年的付出,非要跟梅若鸿纠缠一辈子,那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太复杂了,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总不好插手管太多,对了,我昨天下午一回来就见到我堂姐跑来哭诉,说你为难她老公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那个女人不会真的什么事都做不来,所以故意去公司捣乱吧?”对于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旁人能插手的,传明当然也不知道从何帮起,他突然语气一转,问起了公司最近内部的变动。
11、第十一章 。。。
对于传明所问的事情就算传明不主动提出来,尚谦这趟来也是要顺便和他说明清楚的,于是尚谦把翠屏前段时间告诉他的话又转述一边给传明听,最后又提到他猜测张凯为何不满的原因。
“翠屏从发现支出有问题的时候,就跟我说,必须严格要求张凯在支付每一笔钱出去都必须要有单据,哪怕只是几个铜元也一样,偏偏张凯每次还能有不一样的理由来搪塞,最令翠屏生气的是,她查出张凯假藉你的名义,已经从公司拿走不少钱,我想张凯大概觉得你已经默许他拿公司的钱,翠屏却来横插一脚,让他很不满吧?!”尚谦无力地叹了口气,向传明解释道。
“我确实曾也有过几次因为临时急用又不想去银行领钱,就直接签了借单让张凯先拿公司的钱给我的,不过我并没有允许张凯私自取用公司的钱啊,而且她怎么能看得出来哪笔是我拿走的,哪笔又是张凯取走的?”传明有些不解地想着,翠屏怎么能看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这个问题,我还没问过她,照她的意思是想等过一阵子,能拿到更多证据证明张凯确实有这种行为时,再跟我们说明情况的,不过从张凯那么激烈的反应看起来,他亏空公款的事恐怕是假不了的。”尚谦说完就看着传明,想知道他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张凯和他是有亲戚关系的。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那女人好像还真有点本事,放心吧,那个张凯又不是我的本家亲戚,你也不用怕得罪他,我那个堂姐向来就是个会生事的,我不过是被烦到不行了才安排张凯到公司里做事,要是他真的有问题,自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传明极洒脱地回道。
“你既然这么说,我当然就放心了,翠屏跟我说的时候,还一直烦恼我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伤了和气。”尚谦点点头,然后笑道。
“呵~没想到她还会关心起咱们兄弟会不会失和的事情,看来她对你也不是没感觉嘛,不然又何必在意这么多。”传明讶异地道。
“要真是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了,翠屏差不多该从学校下课,我先过去接她回家,有什么事等改天再说吧。”尚谦说着突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然后起身向传明告辞。
“你把她安排在哪个学校上课?”传明点头应了一声后又顺口问道。
“潘先生设立的那所立信会计补校。”尚谦匆匆地回了一句,便离开王家。
“咦?我记得听人说过那位潘先生不是习惯会用洋文教书?她能听得懂吗?”传明愣了一会儿后,才自言自语地道。
很显然没有人在意传明说的这件‘小事’,尚谦想要照顾翠屏的生活,想要拥有她的未来,但也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应付那些专业知识,所以在学校的学习情况,只要翠屏没主动提起,他也不会特地去打听,免得让翠屏误会他不信任她。
张凯没想到嫂子回王家去诉苦后已经很多天过去了,传明对他在公司受到委屈的情况竟然是半句也没曾过问过,看着坐在另一边的那个女人,他心里感到十分不平衡,一个乡下婆子凭什么能一进到公司就压了他一头?那个程尚谦也不是有什么大背景的人,不过是靠着王家才能有一口饭吃,何德何能可以在这个公司里当老板,而他张凯却只能是个小小的出纳?
张凯越想越觉得冒火,他有些愤怒地随手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几个字,然后从抽屉里拿走几个银元,默默离开了公司,直到下班都不见人影。
隔日一早,尚谦送翠屏到公司后,因为有事要到洋行一趟,便没有走进公司,张凯按例将前一日有现金支出的单据交给翠屏记账,忽然翠屏从几张单子里抽出一张纸条,走到张凯面前。
“张先生,请问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程先生和王先生领用公司的资金都必须他们亲笔签名吗?”翠屏平静的语气含着浓浓的质疑。
“昨天王先生来不及写领用借据,所以我代写了不行吗?妳这个女人会不会管太多了?连老板的事妳也敢过问?”张凯一副理直气壮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管?这是我的职责,我有义务控管公司的所有资产动向,这笔钱我会再向王先生确认,并且请他重新补一张领用单子给我,以后也请你不要自作主张的做这些事,我相信两位老板不至于因为你的拒绝而为难你才是。”翠屏再次向张凯强调她行事的原则。
“哈!妳有义务管?妳有什么义务?不过是靠爬上老板的床才换来的工作,就当自己是老板娘了?就算是老板娘吧,妳也只能管到程先生的事,怎么连王先生的事都想要插上一脚?不会是程先生在那方面不能满足妳,所以想要勾引王先生吧?劝妳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王先生平时交往的那些女友,哪个不比妳年轻?哪个不比妳漂亮?”张凯鄙弃地瞄着翠屏身上的某处,语气和态度也有些吊儿郎当的。
“张凯,这里是公司,我只是公事公办,请你不要造谣!”翠屏顿时有些羞恼地看着办公室的其他人,发现没有人敢抬头往这里看,更别说替她说话了。
“哎哎哎!被我说中真相,恼羞成怒了?一个女人家难得有个大款肯让妳傍上,不认份点在家好好带孩子,还出来外面抛头露脸的,我看跟那些舞厅的舞女、堂子里的先生也没什么两样嘛。”张凯更恶毒地接着说道。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翠屏拚命地压着怒气反驳道。
“少来了,妳那点背景,我们大伙谁不知道?带着女儿住在程先生家里,又说动程先生让妳空降到公司来,程先生是个性情中人,不说堂子里有一两个相好的先生,还有黑猫舞厅里的梦萝小姐,跟程先生也是如胶似漆过好长一段日子,男人不都是这样,如果没有点甜头,他肯允许妳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张凯又打量着翠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