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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哗)一个女人很容易,让我亲一个朋友却很难。”在一片各怀心思的掌声中,南宫影微笑着向宾客们致敬,用类似传音入密的方式对钟云深说道。
钟云深也不禁对这个风流懒散的男人另眼相看了。
一旁的摄影师把镜头转向宾客。
“好了,Malkavian在左回廊等你呢。”南宫影无声地说,就在钟云深转身的时候,他从背后张开双臂,优雅地抱了抱她,仿佛男人最单纯的眷恋都倾注其上。
看好戏的诸人目光变得很复杂。
他们纷纷猜测,南宫影最喜欢的二十几个女人里,究竟谁会最终在这个男人的决策上拥有话语权呢?不得不说,总裁的心思果然难以揣摩。
南宫影与走上来祝贺的政商界巨擘们含笑交谈,余光一直看着钟云深在南宫迈卡维的陪同下进入休息室。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摆出一个颠倒众生、无懈可击的笑容。
南宫影打死也不会承认,之前的五六天起,他整夜做噩梦,连白天打个盹都会被吓醒。
至于噩梦的内容么,对他这样有上古残脉觉醒的大妖怪来说,都是恐怖到撕心裂肺的,可是又因为压抑扭曲到了极致,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回想具体的情节。
最后留在他脑中的,只有一个简单的念头——
钟二不能亲。
……
另一边,钟云深被南宫Malkavian领着回休息室。
“你叫……什么来着?”钟二很赧地问。
“……对不起我一直没记住。”
“南宫迈卡维呗,姐你叫我小维就行!”小维眨巴眨巴琥珀色的大电眼,把自己挂搭在钟二胳膊上,嘻嘻哈哈拥着她走。
“姐,你今天倍儿漂亮!”
钟二被挤到蹭着墙走,浑身僵硬地跟着笑。
这小伙子要是个姑娘就完美了。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钟云深不知道,在这个大喜的日子,有多少人想找到她落单的机会,对她进行利诱/结盟/利用/威胁/嘲弄/挖墙脚/暗杀/扇耳光/挑拨/调戏/讲故事/推销保险/问她“你幸福吗”【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等等行为。
奈何陪同她的人是南宫迈卡维,一个手腕又白又细却能能扳倒风云的国际顶尖模特。
传说他背上的……不,背后的人是欧洲古老的皇爵。
想去找麻烦的还是先衡量衡量是不是自找麻烦吧。
但是女人总难以善罢甘休。
被小维几乎挤到墙上的钟二自然看不到,这一路有多少阴狠算计嫉妒憎恶的目光,像一支支小箭一样,把替她挡住视线的小维戳了个稀烂。
……
……
……切,当模特的小维是很享受这种目光的。╮( ̄▽ ̄)╭
……
回到休息室,小维先是小心地查看了屋子的布置,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才把新娘子往更衣的幕帘里一推。
“哎姐,你先换着衣服哎,过会儿我们给你看倍儿好的玩意儿!
咧嘴一笑,轻轻挠了挠头。
卸下繁重重叠的婚纱,换回普通的衣服,踢掉高跟鞋,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好了——啊!”
推开幕帘的钟二都傻了,十几个小血族每人端着叠了半人高的礼盒与大大的红封鱼贯而入,把屋子一下就堆满了。
大家笑嘻嘻地看着她:“拆吧?”
“当然拆!”钟云深坚定道。
随着她一声令下,小血族们尖叫着扑进红包和礼物的海洋,毫无形象地撕扯着包装纸!
看着他们忘乎所以的模样,新娘子也雀跃地坐进礼物堆里,抱住一打礼封拆红包。
其实,单单是包装就很好看了,真舍不得撕开啊……
她嘀咕着打开第一个。
十万美金的预存信用卡……好吧,等过节给大家买点东西……
二十万美金的布鲁明戴尔商场礼品卡……这个得带着南宫娆去挑……
五万美金的全食超市礼品卡……唔,买成咸菜作料哄小烛高兴……
“都好大手笔啊。”钟云深低声喟叹,为这样的大方咋舌。一个月前她还无法想象,真的有人能把别人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生活费随手拿来送人。在她身边,某个小血族把一个黑色水獭镶钻的大帽子从礼盒里抱出来,顶在脑袋上招摇。
又有人拆到一件水獭皮_草披肩,就也挂到他身上,凑一整套有范儿的行头。
等钟云深拆到第四个礼封的时候,礼封里滑出些别的东西。
会不会弄错了?这么寻思着,她又拆开下一个,是张预存信用卡。
可能是弄错了。
然而第六个,第六个……依然是……
……薄如轻纱的蕾丝内_裤
“呃……这些裤_衩是怎么回事?”饶是脾气好如钟云深,也有点生气了:难道因为是裤_衩就不用礼盒了吗?
“姐你别生气。”
南宫小维蹲下,用手指拈起一条,厌恶地皱眉:“哼,有爷的时候就有的老招儿了。真特么一群没新意的娘们儿。”
他回身去找:“小乔,小乔?”
被叫做小乔的血族走过来,也蹲下看了看地上的东西,露出更不屑的神色:“来这儿倒窖了昂,嗬——品味差爆了,什么德行啊她们。”
【(注)倒窖:翻旧事儿】
小乔站起来,缓缓把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动情地说:“我,南宫Giovanni(乔凡尼),永远不会穿在连接绳上有碎钻的丁_字_裤;就算这样再光彩夺目,我也不要为了别人的愉悦付出自己的痛苦!”
“拿反了啊蠢蛋!”小维踩了他一脚。
“我看看我看看!”又有人注意到这边:“MB老着脸来我们面前放份儿!一群跑头子货!”
他们一时间嚷嚷得不可开交,甚至指着裤衩们破口大骂起来。事件中心人钟二默默挪出人墙,拣血族们丢在一边的礼物拆。
“咦,这不是——”她注意到一件包装得极素雅的礼盒。果然是靳律师的礼物,礼盒上还写着钟云深亲启。
她拆开靳羽送的礼物。似玉非玉的白色铃铛,镌刻着繁复华美的细纹,配上了一条淡淡光华的细链,静静地躺在盒中的丝垫里——竟是那天她看到靳羽颈上的铃铛。
盒中还有一笺带着兰花香的卡纸:
“看你一直看它,想必是很喜欢,送给你了。靳羽”
她不经意间反转了卡片,反面出乎预料地写了很多字:
“饱尝甘苦看枯荣”
“抹尽苍莽换星穹”
“汗青墨写走横竖”
“霸士尸成化鬼雄”
“屡殁残锋仍有刃”
“慈道净威反无争”
“各取鳞爪,此乃我名。”
钟云深左看右看,没人注意自己,带着一种莫名的心虚感把铃铛戴上了。她还用手拨_弄了一下,果然不会响啊。
“怎么这么快就把婚纱换下来了?”斯文儒雅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钟云深吓了一跳,踉跄转身,呼地泻出一大口气。
“尼雅克,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尼雅克嗯了一声,神情很严肃。
他手里稳稳端着一个锦盒,递到钟云深面前。
“这是裴夙送来的礼物,据说要你亲启才能打开。”尼雅克说:“就是那个巴别塔幕后的裴氏公司的老板,也就是南宫战的死对头裴夙。”
“那我……还能开吗?”钟云深看着盒子就像看着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开吧,现在不开后患更是无穷。”
钟云深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把盒子放在台桌上。她小心翼翼拆开锦盒,里面是一个花梨木的四方小盒。
似乎,还没什么问题。和尼雅克目光相触,她咽了一下口水,继续——
钟云深颤巍巍伸手去开盒子上的扣锁,还没触到盒盖,异变徒生!
盒子不开自启,张开的缝隙中喷涌出大量不详的黑色液体,如同开闸的洪水,诡异地无视了木盒的体积,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吞没腐蚀了其中的一切!
……
……
【综上,被封上信封的贺礼和红包里总是会混进很多奇怪的东西——一定要记得边吃流水席,边当着客人的面拆喔!】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就是为了拆贺礼和流水席(下)
第二十九章结婚就是为了拆贺礼和流水席(下)
他们都死了。
这里根本不是人间。
巴……别……塔。
……
“呀——啊——————————————————————————!!!”
黑色的水吞没了一切,也席卷了钟云深的感知。在一片黑沉中,一个又一个碎片楔入她的脑海中,她尖锐不成声地哀嚎。
眼前的场景,和她脑中一旦撕裂就疼痛无比的记忆重合——
黑色的毒液,浑浊的毒气,遍地的残躯和污血。
带着面罩穿着银色隔离服的人面无表情地逡巡,踩碎了一个又一个不再鲜活的小小尸体。
地面上横陈着的,唯有一双双死不瞑目的无光眼睛,一个个被抓得血肉淋漓的小脸,一片片冰冷青紫的皮肤和一副副僵硬的,小小的身躯。
空旷的白色塔底,只剩下自己骨肉相连的人,作为她唯一敢凝注的视焦。这个孩子漠然决绝地站在她的面前,轻声说——
“云深,我会回来。”
“啊!!!!!!!!”她歇斯底里地挣扎,尖叫中蕴含的悲恨让人毛骨悚然!!
“云深!”
“啊!!!!!!!!!!!”
“云深!钟云深!!!”焦急的呼唤越来越大声。
“啊啊啊啊!!!”钟云深凄厉大叫。记忆的漩涡紧紧拉扯着她的精神,外界的声音像是被阻隔了一样,愈加遥远无力。
小烛。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妈妈……
宁可死去。
“那就死吧。”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从她脑海深处浮出记忆的洪流,张口桀桀怪笑,浑身流淌着脏污的腐烂粘液,缓缓蠕动着,要把她吸进深渊。
但她不想死!还有个残存的神智告诉她,她不能死——
就在钟云深以为自己即将被无穷的恐惧狂乱扯碎之时,一双温热的手捧住了她的脸。
触觉是她唯一的感知,她觉出了这个人。
她没有视觉也失去了听觉,但她能隐约觉出,就是这双手,好像把她从回忆的力量里抢了出来。
然后,一个温暖的额头,轻轻贴在了她的额上,滑至鼻尖,嘴唇——那人埋下头,展开双臂,把她紧拥入怀。
“云深,我们永远无法在你面前说出哪怕一个字的谎言。” 无法分辨的无机质嗓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但是他们会。不管这些谎言的开端和经过是如何的善意……”
“云深……谎言都会让你受伤害。”
“云深,我们凌驾在无常之上,无惧任何时间或因果,无惧秩序与混乱,但我们为你而生,为你而活。”
拥抱的力度溶解般消失了,最后一刻,她听到那声音低低地说:
“云深……别让我因为得不到你而死去。”
……
如此温暖熟悉……是谁?浑噩迷茫的钟云深连疑惑也姗姗来迟,她的思维就像被灌了铅,根本无法思考。
恐怖的记忆慢慢消散,她的感觉终于清澈起来,她急于看清面前的景象,她需要——
不。
她的面前空无一人。
叮铃。
颈间的玉铃微不可闻地轻响,似乎柔暖到了宏大温悯的温度尚未消散。
“云深,你还好吗?”管家大人的声音从她头上传过来。
“呼呼——呼——”钟云深扭头,发现自己像个公文包似的,被尼雅克横着夹在手臂间,悬在半空乱挣扎。
“……我们……呼……没事?”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魂未定地看着方才的那间屋子。
……不是他。她能感觉的出来。刚才是谁?
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
她只觉得一片怅然的混乱。
“没事了。”尼雅克安慰:“吓坏了吧?刚才你一直尖叫,怎么喊你你都听不进去。”
“对不起,我胆子小。”钟云深哽咽地咳了一声,她低头,发现他们现在处在之前房间的正上方,一个类似于密室夹层的房间里。之前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