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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施密特好奇的看着冬上。“你可以现在说，要不然洗脑之后你可能就不记得你要说的话了。”
事后，施密特想，那大概是他那天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了！然而可惜的是，这段话的开头是“事后”，所以，结果是冬上眨了眨他蓝色的眼睛然后重新张开嘴。
“丑。”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只能听见机器运作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冬上看着施密特瞬间阴沉下来的脸，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
“挪远点。”
啊啊……脸变得更丑了……有点反胃，想吐。
施密特粗暴的把牙塞怼进冬上嘴里，然后阴沉着脸瞪着冬上。
冬上给他回了个无辜的眼神。
“很好，给他洗脑。”
施密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看上去是被冬上气到了。
反正在糟也糟不到哪里去了不是吗？只是希望不要太疼。
听着头顶电流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冬上无所谓的想。
顺便一提，他今天仍旧没有成功辞职。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是个暴躁的吐槽君……大概
☆、第三章
冬上扭曲着脸，他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施密特。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大脑中的脑浆正一抽一抽的跳动着。痛的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但是，他不能昏过去，他必须要保持清醒，他不能向这个该死的周扒皮示弱。
“加大电击。”
恍惚中，冬上听到施密特那冰冷的声音。
好气哦，然而他一点都不想微笑。
冬上迷迷糊糊的想。
冬上感到他此时的大脑开始逐渐模糊起来，任何人可以承受的痛苦都是有极限的。他已经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他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的那张丑爆了的脸。
该死的周扒皮！
然而时间只过去了不到五分钟。
“继续加大电量。”施密特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
“监视他身体的一切情况，我们要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相信我，只要冬上的洗脑成功，那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到时候我们就会拥有第二个资产。”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但是对冬上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周围的声音，在冬上的耳中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冬上已经没有力气去听施密特说话了。
冬上现在接近崩溃边缘，持续加强的电击让他的防线摇摇欲坠。
十五分钟了。冬上现在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冬上已经到极限了！他身体的颤抖变得更加剧烈起来，好像随时都要崩溃。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如果不是剧烈颤抖的身体，和那双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眼睛的话，施密特几乎以为面前的少年就是个死人！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呢。这样可不太好。
施密特想。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洗脑一结束他就是九头蛇忠诚的兵器之一了。
想到这，他让工作人员停止了机器，他看着躺在机器上大口喘气的少年无声的笑了。
真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少年那倔强的眼神了。现在，这个少年已经是九头蛇的了。
“哈……呼呼……”
冬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脑子涨涨的让他有种想吐的欲望，他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哦，我的孩子，你可算是醒了。”施密特走上前一脸和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冬上看着施密特然后转开头。
“丑…呼呼……远点……”
诡异的寂静，实验室里除了少年的喘息声以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施密特的脸有一瞬的扭曲，然后很快就回复平静。他没事人一样的走开，对着一旁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最后转身离开实验室，哦，跟着他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些拿枪的大汉。全程施密特都没有再看冬上一眼。
太TM气人了！
施密特害怕自己忍不住一枪崩了那个混小子！
冬上无辜的看着那些医学怪人，他觉得他们那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有些奇怪。
事后，冬上知道了他觉得丑的那个人是他的上司。说真的，好尴尬呀。
洗完脑后，冬上的表情丰富了一点，但仍然是个语废。
现在，冬上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脑子里只想着三件事。
一、他叫韩冬上。
二、他有个高冷的爹。
三、他想辞职。
是的，九头蛇对冬上的洗脑失败了。嗯，也不能算的上是失败，只能是说有一点点的瑕疵。因为冬上的的确确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即使再怎么用力想冬上也想不起来他那二十一年的生活。
嗯，这其中也归于九头蛇忘了一个重要的程序。他们忘记了给冬上灌输【你是九头蛇的武器】这个观念。
所以，现在冬上处于【只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的这一种状态。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TM只是失忆而已，不代表变成了没有智商的弱智好吗？！
洗完脑的冬上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之所以记得这三件事，那必须全都是韩爹的功劳。
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韩爹是个高冷的语废，这点无需质疑。所以，冬上与韩爹的交流方式，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上下级。一个负责颁布命令，一个负责认真执行。再加上韩爹实施的又是封闭式的管理教学，所以冬上从小到大接触过得人，除了韩爹就是韩爹。
总得来说，二十一年来翻来覆去就是那么点事。韩冬上需要记住的有意识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个。那就是他叫韩冬上。至于为什么冬上还记得剩下两件事？那只是因为刚刚韩爹又给冬上打了个电话。
内容如下：“去辞职。”
韩爹根本就没等冬上说话就挂了电话。
根据二十一年的身体记忆，冬上瞬间就想起了曾经被高冷的韩爹所支配的恐惧。
别问冬上韩爹是怎么知道他电话的，其实他也不知道啊。就这手机还是九头蛇给他发的呢。
冬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厉害了他的高冷爹。
洗完脑后的冬上一下子变得闲了起来。
什么活都不用干，三餐也不用自己去食堂吃，而是有专属的漂亮姐姐来送餐。除了每天固定的时间跟医学怪人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外，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
虽然冬上的体重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他却总有一种养猪的既视感。先养着，想吃就可以杀了的那种。
………这一定是他的错觉！怎么可以拿自己很猪比呢！太掉价了！都怪九头蛇！神TM的养猪！！
至于韩爹的要求，冬上严肃的表示他现在根本就办不到啊。
冬上始终都认为辞职是跟自己的上司或者大老板说才有效。
咱们先不说九头蛇到底有没有最终大boos，就跟直属上司辞职这一点冬上就表示办不到！冬上进九头蛇后就没有被具体的分到哪个部门，而是一直都属于自由员工而存在的。所谓的打杂，不就是哪有需要他到哪吗？
就算施密特勉强算是冬上的直属上司，但是自从洗脑后冬上就再也没见过施密特，他压根就不知道施密特上哪去了。（他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然后一枪毙了你。）更何况，施密特还不是冬上的直属上司。
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机会让冬上去辞职。
冬上简直生气到扭曲。他不就是想辞个职吗！要不要辣么麻烦！好气哦，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弃辞职。他决定要从长计议。
今天天气未知，但仍是辞职失败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考据。因为我的逻辑已经死了，我的智商也已经死了，时间点完全混乱了，人设早都给蹦了，我对不起读者，我有罪。
☆、第四章
九头蛇这个公司一定很看重员工的身体健康。
这个月被迫体检第五次的冬上一脸不高兴的想到。
那些领导一定非常害怕他们的员工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从而害他们的利益受到亏损。（从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冬上在心里无聊的想到。
其实这也不能怪冬上不高兴。要知道，任何一个健康的男士，被人每天一小检两天一大检都是会不高兴的。暴躁一点的或许早就掀桌子不干了。因为，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的某种意义上的质疑！
也许是感觉到了冬上的低气压，那些科学怪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磨磨唧唧的，反而一声不吭的闷头工作。那速度快了可不止一点。
那些医学怪人给冬上检查完身体后，没有让冬上回房间玩手机，而是领冬上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
朗姆洛从冬上进门后就开始观察冬上了。
上头说今天要给他们的部队编排一个作战人员，所以早早的就让朗姆洛带着冬兵，哦，也就是他们的资产——冬日战士来到了训练场。上头的人说要他们试试那个人的身手，过关的话下次出任务就直接带人。
可是……一个黑发蓝眼的小王子？希望那个小王子不要被冬兵打的喊妈妈。要知道，没人可以在冬兵手中坚持十分钟以上，哦，朗姆洛记得他自己当时坚持了十五分钟，嘿嘿。
“嘿，犹瑞斯。”朗姆洛起身说道。“我是布洛克·朗姆洛，代号交叉骨。看到训练场里的那个黑家伙了吗？去跟他打一架。”
犹瑞斯……犹瑞斯……鱿鱼丝你妹啊！谁给他起的这个糟心的英文名！
冬上黑着脸把视线从朗姆洛身上移到训练场中央的那个黑色身影上。
那是个看上去很不高兴的男人。男人头发半长不长，总之看上去乱糟糟的。他下拉着嘴角，好像随时都在生气。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男人的左胳膊，那是一个机械胳膊！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他站在那里，简直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
这家伙看上去真不好惹，尤其是那个铁胳膊，看上去就很厉害。
冬上走进训练场，向那个男人点点头，示意准备完毕。
然后，下一秒黑色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冬上身侧。
冬上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连让他摆造型的时间都不给！
然而开小差归开小差。冬上反应并不差，几乎是在黑色幽灵来到身侧的时候就弯下腰，然后一拳打向身侧。拳对拳。
卧槽！好疼！那条机械胳膊也太有劲了！根本就打不动！
因为冲力，冬上连退好几步。他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势，对面的人力气很大，特别是那条机械胳膊！
黑色的幽灵没有给冬上任何喘息的时间，一点停顿都没有，就朝冬上冲了过来。
冬上一看那人的架势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脚步一闪，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拳，然后近身膝撞。
啪！
黑色幽灵同样弯膝以对。
卧槽！意识要不要这么好啊！！！
双方都是近身肉搏，以快打快。但力气处于弱势的冬上一直处于下风。
混蛋！
随着时间的流逝，冬上的脸色就越黑。因为在这场较量中，冬上一直都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对方一直都没有拿出全力。那个黑色幽灵好像是逗猫一样，始终压制着冬上，却又不给他致命的一击。
混蛋！他竟然还走模特步？！简直不能忍！他这是赤裸裸的藐视！
冬上不断的压榨着自己的极限。
还不够！还不够！他怎么可以连这个混蛋都打不过！
冬上愤怒的看着对方浅灰色的眼睛，看着对方轻松的表情，又看向窗外一脸看好戏的医学怪人……
“混蛋！”
冬上红着眼睛，一脸狰狞。
妈的！他要手撕了这个混蛋！
半个小时后，冬上被黑色幽灵用他那个机械胳膊摁在地上，脸朝地的那种！
冬上满身伤从训练室出来，脸色铁青，双眼冒火。
混蛋！
“输了吧。”朗姆洛幸灾乐祸的走到正在包扎伤口的冬上身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