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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澄澈,宛如看到某种神秘瑰丽的光。
她把自己的全部喜悦全部难过都弹给世界听。
——直到现在。
“可以……”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蝴蝶轻轻振动羽翼,难以置信到欣喜的每一个频率都写在了声音里,却又轻得像是随时会振翅飞离。
“和你说吗?”
“是!所以别磨蹭快点我可不会等你!”
“……嗯!”
——她可以把自己的全部喜悦全部难过都说给世界听。
“你说什么?”似乎艾裴丽自言自语了什么,但是声音太轻没听清,于是横炮颇为纳闷地问了句。
“没什么。”
“谁信……算了随便你。”
“……但是,以后会告诉你的。”
“……多管闲事。”
现在不敢说出口啊。艾裴丽抚摸着座椅的冷硬漆皮无声地微笑起来。
她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话语。
——You are my beautiful new world。
☆、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收到了一个评论……虽然这篇文现在还很瘦,我也不确定会发展成什么样,但是我想说说自己的想法。
EX:
每看一次都有一种纯白又扭曲还不正常的美感……
说实在的艾裴丽一片干净的心灵不仅会引起怜惜与喜爱,还会引起变态的毁灭欲望啊……
而且无条件的信任。。。。。事实上有可能会伴随着你所不知道的伤害,对于你相信的人来说……
RE:
我固执地叫艾裴丽蠢蠢,因为她名字的意思是春天,因为她的性格太过干净纯白,也因为她真的太过天真愚蠢。
原本我的意思是写一个虽然身体残疾却像春天一样生机勃勃的女孩子,但是我也不觉得现在很糟糕,蠢蠢或许真的让人恨铁不成钢让人厌恶她的轻信,但是……她也让我不忍心伤害。
她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女孩,天真,轻信,永远正确。
原谅我的私心,事实上,在现实中蠢蠢是活不下去的,她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毫无疑问的错误,大概人都有破坏的欲望,尤其是毁灭和自己格格不入、自己永远无法成为的存在的欲望,即使羡慕即使怜惜……但是也会想伤害。
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她,每次设计一个主角都会让我写下很多性格草案——其实在一篇文诞生之前我就收到过太多的长评,全部来自于我自己——我的口味一向是绝望病态自我毁灭精神问题心理扭曲的女孩,蠢蠢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从里到外都是绝对的纯白,说实话我都想放弃支线了,蠢蠢不是那种能被轻易染黑的姑娘……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的蠢蠢,让我觉得很难办到欺骗她,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就算现实再黑暗再丑陋再不堪,蠢蠢也不会因此绝望,她永远能看到黑暗之中的希望,并且乐观的相信着它的到来,她能接受任何糟糕的结果并且绝不会因此黑化,现实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她看到的是她心里的光,并且会坚定不移地向着那个方向前进。
这才是我心目中的艾裴丽,我的纯白女孩。
……
……
……
还有这章字数这么多你们倒是留言啊qwq
滴答。
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滴答。
很清脆,很动听,就好像玉石相撞,环佩叮咚。
……水?
梦境从这里开始起了变化,原本沉郁凝滞的黑暗瞬间受惊般褪去,大片大片似锦繁花层层簇簇涌出填满空白,随即锦绣繁花仿若云开雾散,云雾后是茂密林间静静流淌的清澈溪水,红鱼如碎云般自在地在水中游曳,间或有一尾跃出水面又落下,溅起王冠状的水花,水珠晶莹剔透。
仅仅刹那间,连梦中的微风也沾染上了暮秋的绚丽色彩。
明明从未见过那样的风景。
梦境里的一切意外的清晰分明,然而在她看来,每一根线条每一道阴影每一种色彩都那么不可思议,连最奇幻的幻想也想象不到的,不可思议的风景。
无法想象,从未见过,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可仿佛有谁在风中呢喃着,告诉她,世界真的就是这样的。
滴答。
——是……这样吗?
“喂,起来喝水。”
梦境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清甜的光晕里,连声音都被柔和美化而失真。
不然的话。艾裴丽想。应该……没可能听到跑车先生的声音里的……些许温柔吧?
不过……水。
困倦感还未从意识之中全部褪去,艾裴丽一下一下慢慢眨着眼,迷蒙眸子里满是茫然之意。
……安全。
未能成功和身体感受接轨的大脑尚显迟钝,仅仅是传递了这么一个简单的词汇。不过对艾裴丽来说这已经够了,安心感带来的温暖舒适助长了睡意,以至于她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她在哪里,反而自然地重新阖上眼,在和催眠曲同调的交响乐中沉沉睡去。
……直到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我一觉睡到冬天了吗?”
“……”
“抱歉……说了蠢话?”
“……很明显。”
“噗,那么抱歉。”
凉爽清寒的空气让艾裴丽终于清醒,她一边笑着道歉——得到的当然是无言的嫌弃——一边单手撑在身侧坐起身,然而触碰到不是预想的温凉漆皮,而是冰冷的金属。
截然不同的触感让艾裴丽顿了顿,与此同时一阵凛冽的寒风毫不客气地向着她直扑而来,她一时没抓稳被吹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抵在腰后的金属及时拯救了她。
艾裴丽心有余悸地抱着身边的金属支架,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虽然是在后车座上入睡的,但她现在,应该是,蜷缩在横炮的手里。
“海拔升高温度会降低。”瞥了眼手里因为寒冷而抱着手臂的女孩,横炮随手把她放到肩上,活动了一下僵硬了许久的手,把一直捞在手里的行李包丢给艾裴丽。
“那么,我们现在在哪里?”接住行李包后艾裴丽飞快拉开拉链翻出大衣展开,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把内衬全是毛毛的帽子戴上后才从毛茸茸里露出脸仰起头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是往西走就够了。”
“很高吗?”
“应该吧,我爬了有一阵了。”横炮随口答道。
他站在山峦之上极目远眺,澈蓝光镜倒影天际流动的云影。
如镜的静谧湖泊静静坐落在群山环绕的山谷之中,倒影着淡紫色与浅玫瑰色交替晕染的云霞和珠灰色的天空。远处的山峦上星星点点地分布着积雪,衬着在霞光下呈现出罂粟花色与紫丁香色渐变的山峰像是撒了霜糖的慕斯蛋糕般甜美。湖畔的山麓层林尽染,从松翠草绿竹碧到天青蕊黄枫红,深浅浓淡宛若油画。空气中弥漫着秋日独特的清新气息,氤氲着白霜和露水的银辉。寂静如同神赐的祝福,笼罩着整个世界。
“……这里很漂亮。”最终他也只是这么说道。
“诶,是吗?”原本正在努力抓紧横炮的肩甲维持平衡的艾裴丽听了他的话惊喜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这次横炮没有出言打击,反而只是看着艾裴丽对这种幼稚的举动乐此不疲,丝毫没有嘲讽她的行为毫无意义的想法。
除了风声,山谷中一片宁静。
半响,艾裴丽用一种梦幻飘忽的语气喃喃道:“很美对吧?就像童话一样。”
“这个世界很美丽,对吧?”
她难得活泼的语气里听不出失望,更多的是眷恋和温柔。
“如果没有人类存在的话的确很美……不过我不想走着下去了,所以现在——抓紧!”
“诶?”
这次横炮没有给艾裴丽回答的机会,撂下这句话后他微微俯下身,利落地弹出手臂装载的合金刃,没等艾裴丽反应过来就向着山麓的湖泊冲去。
他听见肩上的艾裴丽小小地惊呼一声,之后立刻住了口,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俯下身死死抱住他的肩甲,不过——damn good!这种时候谁管她呢?
视野中的风景急速变化拉长成模糊流动的色带,接收刺激的电信号传导至中央处理器,经由转化激发无数闭合回路,他仿佛听见电流在线路中欢呼着横冲直撞,连带着每一个动作都越发肆意激昂。
刃尖撞击上岩石发碰撞出铿锵声响借以调整方向,他借力炫技式地翻身腾跃,双手撑着前方凸起的巨岩发力前空翻,轮足重重坠地时沙石四溅,而他则轻轻松松急转绕过森林边缘,把扬尘抛在身后。
近在咫尺的急促呼吸在冲破空气阻力而席卷的狂风噪音中清晰可辩,艾裴丽几乎是蜷缩在他肩上瑟瑟发抖,有好几次高难度动作时横炮都觉得她会尖叫出声,可是她偏偏一言不发,安静得像是……沉睡。
“刚刚这样的时候你可醒都没醒。”他纳闷地嘀咕着,同时随便安抚道:“放心,不会把你甩飞的。”
数千米的冲刺终于到了尽头,澄澈湖水仿佛触手可及,横炮“噌“一声收回合金刃,一个转身急刹稳稳停在了湖畔。
轮足划破水波溅起大泼水花,水对于塞伯坦人来说是新奇的物质,但是横炮也说不上喜欢,身处水中时无处不在的阻碍感总是让他分外压抑。他伸手捞起肩上的女孩,同时单膝跪在湖水中,左手按着膝,捧着艾裴丽的右手向着湖面伸去。
“我说了不会把你甩出去的。”
他对艾裴丽的脆弱表示了十足的轻视之后才将手掌微微下压到艾裴丽伸手就能碰到睡眠却不会打湿裙摆的高度,指示道:“把袖子挽起来。”
掌心蜷缩着的女孩沉默许久,直到横炮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有了动作。
她低垂着头,保持着缄默艰难地撑起身体,缓缓松开因为攥着肩甲边缘太久而僵直的手,露出掌心被肩甲边缘割出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摸索着横炮掌中可以握住的小号钢架,一点点拖着双腿挪到手掌边缘,艾裴丽听话地挽起袖口,俯下身捧起一捧清澈的湖水,掌心伤口溢出的鲜血融入水中颜色淡得几乎分不出,水珠滴滴答答顺着指缝漏下,形状精致规整的涟漪一圈圈在湖面漾开。
那淡淡绯红映入光学镜,横炮难得的愣了几秒。
一秒钟理智在谴责着“你让她受伤了”一秒钟情感在怒吼着“关老子什么事”,还有一秒钟良知直接冰冷地作出判决。
——你永远保护不了任何存在。
“……喂,你还好吧?”他僵硬许久,忽然低声开口。
艾裴丽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将水捧到唇边,就着血饮了下去。
下一刻她捂着嘴剧烈地呛咳起来,没有喝完的水直接洒到裙摆上,将裙摆染成了斑驳的浅淡色泽。
“喂你怎么了?”
眼看艾裴丽似乎咳得越来越难受,横炮急忙抬起左手,想要帮助她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得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神情僵硬。
纤细手指胡乱摸索着,最终蓦地抓住他的手指。
“没……咳!没、没事……”
艾裴丽拍了拍横炮的手指表示安抚,好半响才缓过气来,也来不及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难受,她的眸子里满是水雾氤氲。
他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兴起。横炮想。
他的确考虑过带着艾裴丽一起逃亡需要些什么。
避开城市,避开监控,避开公路,为了不像之前一样被发现他们必须在山脉中隐藏踪迹,尽可能躲开卫星监控。
而同时,艾裴丽需要食物和水源,所以必须接近无人的森林和湖泊,远离险峻的峭壁和峡谷。保暖,安全,以生存为前提所需的一切——他的确考虑过这些,并且确定了他能做到才选择带艾裴丽走。
……但是实际上,他带走艾裴丽更多的理由并不是她的脆弱,而是他需要她来提醒控制自己……不至于因为别无挂念而顺从愤怒孤身冒险自投罗网。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真正做好准备。
他一开始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