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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立刻笼罩住了她。
齐布琛抓着四阿哥胸前的衣裳,被动地被他撬开牙关。温软的舌头,带着温柔的试探,窜进了她的口里。在扫遍她嘴里的所有角落后,他含住了她的舌头,在她的喘息间吻地更深。
两人间的距离一再地被拉近,到最后几乎是互相贴在了一起。两人间鼻息相连,气息相交,纠纠缠缠仿佛谁都离不开谁。
自从齐布琛怀孕后,四阿哥太久没有和她这么亲密了。很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要紧紧抱着她,才能将心里似乎残缺了一块的地方填满。
他渴望着和她的温存,渴望着和她的亲热,那样仿佛证明着什么,能够让他安下心来。
不知不觉间,她的中衣已经被拉开。她雪白的皮肤和脖子上黑色指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诱人到了极致。他用力地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感情全部都告诉她。
手不知不觉地滑入了她的衣内,顺着她的曲线,覆上了她胸前柔软的浑圆。
齐布琛浑身一震,越发喘的厉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轻轻咬在四阿哥肩头,轻颤着道:“不行……现在不行……我还在月子期间……”
四阿哥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他长叹了一声,又将齐布琛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然后,一个火热坚硬地东西抵在了她的小腹上。齐布琛身体一僵,脸色一点点变红。
抱了许久,四阿哥才放开了她,哑着声音道:“爷先出去一下。”
齐布琛点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立刻又环住了他的脖子,将想要离开的他又拉了回来。
四阿哥的动作微微一顿,问道:“怎么了?”
齐布琛低着头,过了好久,才抬起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鼓起勇气道:“四爷……不要在我院子里找人可以吗?”
四阿哥双眸依然深邃,静静得看着她。
齐布琛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不管您有多少侧福晋,多少格格,多少侍妾,但是,在我的院子里,只有我一个,可以吗?”
四阿哥依然只是看着她,却没有说一句话。
齐布琛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眼中的坚定不可忽视。她低声却坚决道:“我坚持,我的院子里,只有我和我的孩子。其他人,无论是谁,我都不接受。”
不爱上他,在她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这是她最后的骄傲。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妥协。
好一会儿,四阿哥才微微垂下头,将她抱在了怀里。用力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后,他才松开她,大步离开了房间。
还是不对。她对他,和他对她,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齐布琛一个人坐在床上,许久都没有睡意。
等她整了整被褥,打算躺下的时候,四阿哥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拿着被褥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笑,道:“妾身还以为爷已经走了。”
四阿哥皱起眉头,在床边坐下,解释道:“爷让高无庸准备了洗澡水。”
齐布琛一愣,再打量着他全身,确实发现他换了衣服,头发上也有些湿湿的。她心中有种说不出地感觉,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我……我以为……”
四阿哥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在她身侧躺下,径自睡了。
齐布琛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在一边躺下。这是第一次,两人没有相拥着睡去。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四阿哥已经离开了。
林嬷嬷在一边略带兴奋道:“爷起床的时候,特意吩咐奴才不要吵醒主子。可见爷是将主子放在心上了的。”
齐布琛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道:“嬷嬷,快去将旭哥儿带过来吧,过一会儿他醒了又该哭了。”
林嬷嬷应了声,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又这样过了一个月,齐布琛总算是出了月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洗澡洗头了。
这一日,四阿哥正在她这儿的时候,紫苏突然进来,福了福身,道:“主子,钮钴禄格格那边派人来说,钮钴禄格格快不行了,走之前想见一见主子。”
“见我?”齐布琛皱起眉头,不知道钮钴禄氏想要干什么,“来人有没有说,钮钴禄格格为什么要见我?”
紫苏道:“未曾说过。”
齐布琛又带着疑惑看向四阿哥,却发现四阿哥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紫苏在旁边问道:“要不,主子还是别去了吧。”去将死之人的屋子,会沾上晦气。
齐布琛想了想,道:“不,我还是去一趟吧,来人都说她快不行了,我去见一见也无妨。”说罢,便唤人帮她换了衣裳,又重新梳了头。
四阿哥起身道:“既然如此,爷陪你一起去吧。”
齐布琛颔首:“这样也好。说实话,让妾身一个人去,妾身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说罢,她又亲自帮四阿哥换了衣服,理了理他的头发。
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杂草丛生,萧条衰败。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干干净净的,几年不见,已经变成了这样一副情景。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在嬷嬷的引路下,再一次走进了钮钴禄氏的房间。钮钴禄氏就躺在最左边的炕上,两颊凹陷,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双目凸出,没有一点神采。
齐布琛不由地想起了当年那个身材丰腴的钮钴禄氏,最后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声似乎惊动了钮钴禄氏。她缓缓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然后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她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刚抬起了头又摔在了床上,神情十分痛苦。
四阿哥对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那位嬷嬷立刻点了点头,上前一把拉起钮钴禄氏,让她靠在床头。
这一番折腾耗尽了钮钴禄氏的力气。她靠在床头,嘴巴大张,不住地喘着气,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四阿哥捏了捏齐布琛的手,拉着她进了房间。他冷冷地看着钮钴禄氏,道:“有何事?”
钮钴禄氏慢慢地缓着气,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十分难听,仿佛有什么东西挂在瓷盘上,刺耳地很:“四……阿哥,你……你真是……无情。”
“我……原本……原本只是猜测,可……今日……今日见到……你带着她过来,我就知道……我猜到了……”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含糊不清道,“你是为了她……一开始……一开始就是为了她,你对我……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她,是她啊……”
齐布琛愣愣地站在那里,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四阿哥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想说的是这些的话,爷和侧福晋先走了。”
“……等……等等……”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上的乱发随着她的咳嗽没有规则地晃动。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抓住四阿哥。她看着他,凄厉道:“为什么……我刚进府……进府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我……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呐!”
“钮钴禄氏,你还记得那个被你陷害的庶姐吗?”四阿哥冷漠地看着她,道,“出宫后,她所有的名声都毁了,然后被你的额娘嫁给了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浪荡子,最后被活生生打死了!”
钮钴禄氏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许久之后,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一直笑到再次咳嗽了,才慢慢地平缓着自己胸中的气息:“原来……是这样……”
齐布琛看着这一幕,默默无语地将头转到了一边。
房间里再无人说话,钮钴禄氏就像是死了一般,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就在四阿哥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钮钴禄氏突然开口,道:“爷……我,我……能和佟佳氏……单独说几句话吗?”
四阿哥眼神倏地变得阴郁。他刚想怒斥她,却硬是被齐布琛拦住了。齐布琛看着他,又看了眼盯着她的钮钴禄氏,低声道:“妾身就站在这里,她伤不到妾身的。”
四阿哥眉头一皱,又被齐布琛推了推,才不放心地走到门外。
等四阿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齐布琛才转头,冷淡地看着钮钴禄氏,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钮钴禄氏咳了两声,才缓缓道:“我想问……想问,你……到底是哪里来的?”
齐布琛心中一惊,随即淡声道:“我自然是从佟家来的。”
“不……”钮钴禄氏艰难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应该有你……我的梦里,没有你……”
她不顾齐布琛的诧异,断断续续道:“梦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梦里……没有你,没有……喜塔腊氏,没有……刘氏……没有好多人。我进门的时候……不受宠……可是,福晋……福晋看重我。给他……侍疾的人,是我……然后,我给他生了四阿哥……弘历。弘历是个有福气的……他得圣上看重,被……被教养在身边……后来,他继位了……我是他的熹妃,我的弘历……最的他看重……再后来,我成了太后……太后啊!这个……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他们说……我是大清朝最……最有福气……的人,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奇异的光芒,身上仿佛也有了许多力气。她大声叫道:“我该是太后啊!”
齐布琛忙上前两步,捂住她的嘴,怒道:“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钮钴禄氏身上绽放出最后的光彩。她死死地抓着齐布琛的手,愤怒地看着她,道:“是你!是因为你的出现,才改变了一切!是你毁了所有人!”
齐布琛冷冷地看着她,手腕微动,就捏着她的手腕,收回了自己的手:“钮钴禄氏,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还没有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钮钴禄氏被她一捏,疼得泪水横流,低泣道:“我恨你……我恨你呀……”
齐布琛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没资格恨我。我所做一切,不过防守,不过反击,不害人性命,我自认问心无愧。”
钮钴禄氏低声哭泣着:“我……恨你……呀,全府……全府的女人……都恨你呀……”
她的头慢慢地歪向一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爱你……”
最后,她的头一动不动。
齐布琛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微叹了口气。
她走出房门后,四阿哥立刻上前,打量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没事吧。”
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我还是比较擅长感情戏……远目,这个比前面几张好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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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布琛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道:“爷,钮钴禄氏,殁了。”
四阿哥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爷知道了,先回去吧。”说着,他又转头对等候在一旁的嬷嬷道,“过一会儿把事儿去和福晋说说,再遣个人去钮钴禄家报个信,让福晋看着办。”
“嗻。”嬷嬷神情恭顺地应了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四阿哥牵着齐布琛的手,默默无言地离开了钮钴禄氏的院子。
钮钴禄氏应该是在被关起来后,才做了那个梦的。否则,如果她相信那个梦地时候,早在她进府的时候,就调查她了,或者在四阿哥要将她关起来的时候,她会用这个梦来保住自己。可是那个时候,钮钴禄氏并没有那么做。
钮钴禄氏的心被四阿哥养大了,失去了原本的谨慎和小心,所以毁了自己一辈子。
齐布琛觉得自己心理面堵得慌,外面的气进不来,心里面的气出不去,无论怎么样都不顺。
她能怎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如果事情再来一次,在钮钴禄氏这件事情上,她还是不会手软。可当她真的见到钮钴禄氏死在她面前,她心里又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她是真真正正地活在这个清朝,她很幸运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