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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李虎和赵虎瞧瞧赶来,武松仔细交代了,才和张虎赶往衙门。
“大人,我们发现了线索。”武松回到衙门,袭清远已经焦头烂额了,实在没有米了,他拿什么来给百姓?
“太好了,武捕头,张捕快,快快说来。”看到武松和张虎回来,心里很是玄乎,最怕没有消息,现下听到有了线索,心下欢喜。
张虎细细的对袭清远讲明,袭清远听后叹道:“百姓路边饿死,不想在奸商眼里这却是金子,何其可恶!我真该带人直接抄了他的绸缎庄。”
“不可,大人万不可鲁莽,不如计取。”张虎最少沉稳。
“怎样?”武松和袭清远具看着张虎。
“不如这样……”张虎想了想低声对袭清远和武松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通,如此这般的。
第二日,武松带着衙役领了百姓把告示贴出来,饥饿的百姓看到告示都拎着粮袋,聚到了绸缎庄外。
“没什么意外吧?”武松拍拍赵虎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们哥俩看着跑不了的。”赵虎看到武松和众衙役来了,终于可以高声说个话了,憋了一晚上,连个屁都不能放,可真是憋屈的很。
“委屈赵大哥了,盯了一晚上,累了?”武松笑嘻嘻的,心情很好。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这算什么,以前押镖,几天不睡是常有的事。”
“对啊,他皮厚,粗得很,哪里知道累啊。武兄弟说笑了,大人来了,好戏开始了,快点都打起精神来。”张虎拍拍武松和赵虎,让两人别再聊了。
“大人!”众人对着袭清远拱手。
“大家都到了吧?告示都贴出去了?”袭清远看看众人,心下稍安。今日此举可是不算光明磊落,但是也只有这样了。
“回大人,都到齐了,告示也都贴出去了。”
……
“哥哥,不好了。”西门若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说,有什么可慌张的,即便都饿死了,也碍不着你,有哥哥在怕什么?”西门庆轻轻品一口茶,悠闲地敲打着桌面。
“哎呀,哥哥,你没有去看,那些饿鬼疯了似的都往咱们绸缎庄门前聚了!我凑上去一看才知道,袭清远贴了告示,说哥哥要在绸缎庄开仓卖米,一石米才半两银子!哥哥……平时也不过这样子,现在哪有这么便宜的,姓袭的也太缺德了。”西门若兰喋喋不休,一抬头西门庆已经出了门。
西门庆心里骂娘,这可是糟糕了,要真的让搜出来米全卖了,他可真是没有盼头了,这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屯起来的米,几乎全部银子都投进去了,这可是大大不妙,不行一定要阻止!
……
不说西门庆有多着急,袭清远这里也是很急,赵虎带着衙役扣住看守米仓的两个家丁,众衙役分作两班,一对跟着袭清远在外面让大家保持秩序,一队却是和武松一起砸开隔墙,弯弯曲曲的在一处假山内找到了成山的米。几个衙役眼冒金光,这些米足够全县的百姓吃上十天,那么一定可以撑到半个月后赈灾粮到。
“武捕头,看这么多米,我们都不会饿死了,我家里的老父亲也不会饿死了,是不是,我们有救了?”衙役欢呼着捧起一鞠米放在嘴里生嚼,仿佛这是世上最香的美味。
“呵呵,你小子,臭小子,我们都不会饿死的,放心,一定不会的!”武松给衙役一拳,很是乐呵的也跟着扑到米山上,这就是阳谷所有百姓的活路啊。
里边一片欢腾可是外面却剑拔弩张,西门庆赶到这里便知道发生了什么,皱着眉:“不知袭大人不在自己的衙门好好赈灾,跑到我这偏僻的绸缎庄子做什么?这么多人可不要吓坏了我的家丁。”西门庆明知故问佯装不解。
“西门大官人,清远自是为了百姓而来,这些百姓并非强抢,都带足了银钱,相信大官人不会守着米山不卖的。”袭清远微笑。
68书呆子的春天(八)谁要倒霉?
“……”西门庆本就极差的脸变得更黑了,板着脸不语;好一个带足了银钱;好一个为了百姓;这分明就是强抢!
“袭大人!此话怎讲?你先下绑着我的家丁堵着我的庄子是为何?我这只是个小小的绸缎庄,恐怕担不起袭大人这尊大佛。大人还是请回吧。”西门庆挡在袭清远面前;努力镇定心神。
“给这两个家丁松绑;误会了,是衙役鲁莽,不该绑人,只是情势所迫,也无伤大雅;至于这绸缎庄吗?为何聚在此地;西门大官人难道不知?百姓都已经到了;大官人实不相瞒这会子就算是清远也控制不了了,难道大官人会以为一己之力可以拦住这全城的饥民?”袭清远心下知道现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谁都不可能改变了,饥民见了白米哪有放开的道理,他不过可以控制一下不让太过混乱,却无法阻止。
西门庆恨得牙痒痒,看着周围聚在自己身边的饥民,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两眼放光,自己要是拦着这些人恐怕会连自己一下吞了!“袭清远,你……你有胆子,这可是强抢!”西门庆恨声低着对袭清远耳语。
“西门庆,你以次充好哄抬米价,种种恶行难道还要本官一一道来吗?今日怕本官答应这些饥民见不到米也不会答应,现在还有钱买米,若是再晚一会,怕就不是买米了,西门大官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袭清远,这米动不得,知府苏大人的面子难道你也不顾及?”西门庆迫不得以只好抬出知府的面子,若是没有人疏通他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还能悄无声息的运米进来,这些如没有知府哪里做的了?这米是他发财的宝山,可也是知府的,这要是栽到了这里可怎么交待?
“恩?你们,官商勾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唉,袭大人先不要把话说的绝对,袭大人不要觉得有魏子宁撑腰就万事无忧,殊不知远水解不了近渴?魏子宁远在京城,可苏知府却是顶头上司,西门劝大人还是为前途好好想想。”西门庆一手抓着袭清远的衣袖,暗暗使劲,示意袭清远多想想。
袭清远听得发火,狠狠甩开衣服上的手,看也不看大步往里走,身后饥民也跟着袭清远往绸缎庄里涌去。
“……”西门庆咬着牙,铁青着脸往人群里挤,无奈这些饥民都是饿极了,知道有米一个个都发了疯一样的往里面跑,西门庆又是最在乎衣冠的,哪里挤得过?不一会就被挤到了最外面,一个人站在外面跺着脚,恨不得抽袭清远。
不提西门庆恼怒异常,且说饥民被领进米仓一个个哪里还记得买米,一窝蜂的全冲上去,拿着布袋,使劲的往里面装米,一个个推搡着,但是一旦看到袭清远绝对不再挤,总会给袭清远留下一点空隙,可见对袭清远有多爱戴。
“米,米真的是米!袭大人,真的是米!”老李捧着米,乐得直掉泪,“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要死在这了,苍天有眼,袭大人托你的福,托你的福啊!我这把老骨头又能多活几年了!呵呵呵呵……”
“是老伯福大。”袭清远笑道。
“大人,你似乎有心事?有了米难道不是好事吗?怎么大人还是面有愁容?”武松不解,他看着百姓都有米,心里也跟着乐呵,可是瞥一眼袭清远,却仿佛有心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
“武捕头不用为我担心,能渡过这次就好,”只是他这知县怕是呆不久了。袭清远心里清楚,西门庆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阻了知府的道路,还不定会被下什么绊子,只希望魏子宁动作快点,早点押了粮食来赈灾,自己也就安心了。
武松也不再问,眼前的饥民已经人守一袋,把全身上下能装的地方都装满了,可还是死死的扒着米不愿离开,武松不得以只好带了衙役一个个拉开,可是拉开一个还会再上来一批,乱成了一锅粥。
“乡亲们,乡亲们,听清远一句话,停一停,听我一句……”袭清远看着乱遭遭的饥民疯子一样抢米,很是焦急,这样后面的人永远拿不到米,前面的死占着,还是会有人饿死的,这可如何得了?
“都停下,听袭大人说,难道忘了没有袭大人咱们早几百年都饿死了,哪里能撑到现在?你小子停下,嘿。”李老汉踹一下自己旁边扒着米不放的小伙子,吼了一嗓子,一时间所有人都抬着头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袭清远。
袭清远挨个儿看一遍,终于开口道:“乡亲们,不出七日朝廷的赈灾粮就到了,大家拿够自己吃的就行了,还有更多的人饿着肚子需要这些米,大家拿完主动出去,给外面的人让出地方。”
“大人,不是俺信不过大人,是俺信不过其它的官,他们可不是大人,这朝廷的赈灾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
“是啊,是啊,我也信不过。”
……
“乡亲们,押粮的是清远的至交,大家尽可以像相信清远一样相信,清远用项上人头保证绝对会来的,大家就信我一次吧,清远求求乡亲们了,不要再堵着了,让外面的进来,里面的出去吧。”袭清远说的动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李老汉第一个拿起装好的米走了出去,推开身边的人:“走了走了,听大人的准没错,我这把老骨头,谁都不信,就信大人的,大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大人让我出去,我就不呆着堵门。”
众人静静的看李老汉走出,一个又一个推开身边的人跟着走了出去……
袭清远看着大家有秩序的出出进进终于放下心来,一切都好起来了,他也终于可以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
……
“少爷,这这可怎么办?”两个家丁手足无措的跟在西门庆身边,看着一个个抱着米离开,这就是明抢啊!
“狗东西,你们做的好事,我都让你们害死了!”西门庆一脚踹开身边的家丁,怒不可揭,都是金子是金子啊,他全部的身家性命,这是要他的命啊!
西门庆捏碎手里的纸扇,转身回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瞒是瞒不住的,还是要飞书告诉知府,好共同商议。
西门庆放下手里的笔,仔细又看了一遍书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慢慢的装好,放进信封里,交给家丁:“切记,一定要知府亲启,事关重大,一定要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送去,万万不得有误!”
69书呆子的春天(九)西门,你就从了吧!
三日后,苏府内。
“啪”苏齐润合上手里的书信;狠狠地摔在案几上:“西门庆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爷;此话怎讲?难道是阳谷出事了?”苏齐润的妾室李氏,慢慢的递给苏齐润一盏茶;贴心的给苏齐润捏着肩膀。她都四十了;虽然依旧美貌,却只有一个女儿,可这个女儿却偏偏极霸道骄纵,苏齐润很是宠爱,总说性子像自己所以;所是个庶女在苏家地位却一点不低;可嫡庶有别;纵然如此外人看来总是庶女,这个女儿快要二十了,从小彪悍提了几次亲也不愿意,总是一挥剑把人吓走,自从遇见西门庆之后就着了魔一样,哭着喊着求苏齐润去给自己提亲,可说来也怪,这闺女是同意了,可西门庆那边却没一点风声,这不她这个做娘的又被撵来打听了。
“你看看,这个畜生居然把事情搞砸了,让那个新来的知县带着一堆刁民把米仓全给哄抢了!废材!蠢材!气死老夫了!”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啊,其实要依妾身说,也不能怪西门庆,他只是个生意人,要怪就怪那个袭清远!胆大妄为,明着抢,哪有这样的强盗?” 李氏赶忙说道,“西门这孩子也算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