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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近似乎都有点闲吧。一个护士而已,至于两个人都出动?”
苏易正明显地察觉到,他似乎是生气了。
金丝草三个字,是他的伤口。现在他们这样做,显然是触碰了他的底线。
一个同样名字的女孩,对于他到底以为着什么?
诊所里帮忙的护士?还是看着她能联想到某个人会觉得心里有点安慰?
或许尹智厚是在想,如果她不牵扯进F4的圈子里,她只会是前者,他就能克制那些想法继续滋长。
苏易正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停了停,看看旁边的崔时晗。
崔时晗一个激灵,“啊,那个,我去忙了,你们聊。”
然后溜进了病房,贴在房门上试图偷听几句。
虽说就是来找这几个人的,但是总要搞清楚情况再说,无意中的谎言,似乎为她探听情报提供了方便。
在弄清楚那个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之前,不能轻易就让俊瑛认了父亲。
她想知道,金丝草为那个人生下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又独自抚养到这么大,究竟值不值得。
苏易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她没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我,她在说谎。要知道在神话高中,甚至是在首尔,金丝草的这段故事都不是秘密。她借着这个名字接近你,也不是不可能。”
尹智厚略一沉吟,“不会。”
苏易正脚下一滑,“喂喂尹智厚你不是吧,兄弟的话你都不信,你才认识她多久啊,用摆出这么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吗?”
“呃,你搞错了。”尹智厚抬眼看了看他,“你只是直觉而已,我觉得不会也不是没有原因。”
“所以?你的原因是?”
“她的孩子说过他妈妈叫金丝草。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孩子?”苏易正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躲在里面的崔时晗,脚下也是一滑。
神呐,少爷怎么成她的儿了,要她有这么能作的儿子早就想撞墙了。
但是很显然,她没法反驳,因为她目前就是“金丝草”。
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医生从一开始就认为金俊瑛是她的孩子?
这么说那天的对话
……“我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谁。”
……“唔,还有可能是、尹智厚”
似乎还有另一种理解。
翻译一下的话
……“没办法呀我男人太多了,搞不清楚是谁的了。”
……“我和医生你也有一腿呦~”
所以医生耳朵里听到的是这些
崔时晗,石化了。
太彪悍了,她佩服自己
第9章 chapter 8。
崔时晗觉得局面已经很混乱了。
尹智厚以为金俊瑛是她儿子,而且从他的视角看,她应该还不知道他知道这回事。
但其实她已经知道他知道这回事了,而且很清楚他搞错了。
现在她最好是继续装作不知道他知道这回事,这样尹智厚才会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苏易正知道她是在说谎,但他似乎以为她是在不认识金丝草的情况下以她的名字混入诊所。
宋宇彬置身事外,这事和他没多大干系。
想完这一圈,她有点晕。
不过很显然现在只剩下一个她没见过了,具俊表。
她直觉认为,这个嫌疑最大。
要知道,主角,总是最后才出场。
而且从不急着出场。。。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唯一的成果是,成功与最常出入诊所的宋宇彬套上了交情。
这一样,容易的让她惊讶。
当然,她不知道宋宇彬擅长和任意年龄段以及任意品种的雌性打交道。
但是对于尹智厚的冷淡,她依旧没辙。
医生他,对来看病的陌生病人都比对她亲切这让她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崔时晗从小到大就没这么被人嫌弃过。
跟宋宇彬熟了之后,崔时晗常常会跟他抱怨医生老是不搭理她。
“呃,你整天这么说,还真像个”宋宇彬沉吟了一阵,似乎想找个准确的词来形容,“怨妇。”
“”
“说实话,你这么在乎智厚的态度做什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对谁都没有多热情,你看,我们几个都是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吧,也还不是不冷不热的。”
“你倒说的轻松他可是我的顶头上司啊顶头上司。”
“哦,那你,其实也无力回天。”
“但是医生他,也太清冷了吧。我觉得站在他旁边都是冷风嗖嗖的”崔时晗苦着脸说。
“冷?”宋宇彬摸了摸下巴,神情严肃了下来,“你这么说,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他。”
“难道不是吗?你不也说他对谁都不热情。”崔时晗奇怪道。
“他只是对人对事都很淡漠,让你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关心,其实这个人比谁都细心,也比谁都温柔。如果你跟他继续相处下去,应该就会发现这一点。”
“哪有这样“温柔”的!”崔时晗瞪大眼睛,“我一向觉得我姐夫那样才叫温柔好吧!”
“你姐夫?”
“嗯,他是我们镇上最受欢迎的医生啊,又亲切又有礼貌又很体贴,人称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
“我觉得这好像是对我们男人的一种污蔑啊,什么叫最后一个?”宋宇彬瞥了她一眼,“你是还没见过苏易正他老婆吧,虽然想想他那个妻奴的样子我都觉得丢人但他凑合着也算一个了。”
所以苏易正是有老婆的?好吧,正好out。
“苏易正?”想起那只狐狸,崔时晗一阵冷汗,“我还真是看不出来”
“你能看出来不就毁了,有些东西,是心上人专属的。”宋宇彬高深莫测道。
崔时晗果然安静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爱情这东西啊,离她很遥远,但她觉得那应该是很神奇的东西。
但是她安静过后“咦”了一声,吐出一句让宋宇彬吐血的话。
“那你既然看出来了,你也是他的心上人?”
。
玩笑归玩笑,一番深刻探讨之后,崔时晗的确对尹智厚的真实人格充满了好奇。
对于医生,她用的形容词是“清冷”,而宋宇彬却用了“淡漠”这个词。以相处时间长短而言,宋宇彬的形容的确应当比她的准确。虽然这两个词看起来差不多,但却牵扯上了温度的问题,实则大有不同。
深思之后,崔时晗开始用心感受这个温度问题。
“医生,你来得真早。”早上来到之后,友好地打个招呼。
“嗯。”看也没看她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
“医生,你慢走啊。”
“嗯。”提着包旁若无人地掠过
的确是很冷,她的感觉没错。这是崔时晗的结论。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冷似乎只是针对她一个人。
他言语间都是清清淡淡的,却很有耐心,别人讲话他都是认真地听着,虽然很少插话。有时还会浅浅笑着。
嘱咐病人的话也是不厌其烦,从来都是淡定从容,没有一丝不耐。
对待小孩子尤其温和,都是蹲下来与他们平视,这样的时候笑起来可以感觉到眼角的暖意。
很奇怪,这样一个人,性子淡漠至极,却让人感觉到暖。
就像是冰雪覆盖的冬日,一缕阳光透过空气传来的那份稀薄的温暖,不像春日那样温暖宜人,却是十足珍贵。
尹智厚这个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存在。越是注意他,疑惑就越来越多,好奇也就越来越重。
这样看着他,就越来越难移开视线。
那时她还不明白,那是一片越陷越深的沼泽,最终只会使她不能自拔。
可是她已然情不自禁地踩下去。
第10章 chapter 9。
初遇时,崔时晗对个性冷漠的尹智厚并没有多大兴趣。
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不由自主地思考他每一个举动的含义,每一句话里的情绪。
她愈发不明白,为什么尹智厚看见她时,眼里总是闪过莫名的痛。
然后便是冰凉的语气,只是对她一个人。
“智厚他,爱过一个叫金丝草的女孩。”宋宇彬偶然间提到过,“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一道伤疤,不容触碰。虽然你很好奇,最好也不要挑战他的底线,小姑娘。”
“金丝草?”崔时晗愣了愣,竟然忘了进一步打听一下她到底跟谁是一对。
她一开始的想法,轰然倒塌。
所以医生他还是很有可能是俊瑛爸爸。
从前她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现在她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想起,每当她跟人介绍自己的假名的时候那些反应。
宋宇彬是惊讶,苏易正是怀疑。
而第一次见到医生的那一刻,他听到这个名字猛地抬起头,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惊痛。
好吧,虽然现在还是很有可能,但具俊表还没出现呢不是?
说不定咱们金丝草小姐很受欢迎呢?
她这样安慰自己。
崔时晗自己也不太明白,但她就是不愿去想“医生就是俊瑛爸爸”这个可能。
一想到这个就浑身不舒坦。
总是走神,带来的教训也是惨痛的。安针头的时候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一个用力,针管和针头错开,在她的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崔时晗愣了愣,觉得,还好她拿的不是更危险的物品比如刀什么的,那样她的手就不用要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这个是工伤吧
“医生,我要假期!”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医生,我要棉棒!”
尹智厚几笔写完了药方,跟面前的病人叮嘱几句,头也不抬地淡淡地说了一句。
“用完了吗?去看看里间的抽屉里还有没有。”
遭到冷遇的崔时晗很郁闷。
“医生,我受伤了!”
尹智厚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她,有些疑惑,“哪里?”
崔时晗伸出手来给他瞧。
尹智厚拉过她的手来,看了看,“小事,自己会处理吧。”
“”她自己的确会处理没错,但她更郁闷了,“医生,我也是病人诶。”
尹智厚看着她,目光停留了一段时间,才让她坐下来,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在她伤口细细地涂抹,等到棉球上都是血迹,又换了一只重新蘸了一遍。
这一个过程中,崔时晗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托着下巴静静地观察他。
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真的称得上是眉目如画,可是这些天来看着他,比起五官,总是会先注意到气质。整个人都是清清淡淡的,站在哪里,哪里都是一幅画。
她忽然想起宋宇彬说的那句话。
“他其实比谁都细心,也比谁都温柔。”
这一刻,她觉得真的是这样。
。
消毒完毕,尹智厚盯着这只并不细嫩的手看了一会儿。
面前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个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强行介入了他的生活。
在尹智厚的平淡的生活里,崔时晗是爆发的山洪,来得突然,势不可挡。
而他,无力阻拦。
或许金丝草这个名字,注定是他一生的劫数。
孩子气的一个人,却带着两三岁的小孩,却有着略显沧桑的手。
纤细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若不是有些粗糙,这应该是很漂亮的手。
忽然就想起那些日子丝草没日没夜的打工挣钱的模样。
那双手,和面前的一样粗糙。
尹智厚暗暗叹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人的每一样,都能让他联想到另一个人。
每一个场景,都能和那些久远的岁月中的某个片段重合。
他真的是,无药可救。
他拿起右手边的纱布,将伤口部位缠了几圈,系好。
包的很漂亮。
崔时晗活动活动手指,笑了笑,“医生,你包的比我好看诶。”
“今天你休息一天吧。”他自然地与她拉开一点距离,语气疏离。
“真的!”崔时晗愣了几秒,惊喜道。
“当心伤口感染。”淡淡地补充一句。
“知道了!首尔的很多地方我还没去过,终于有空去看看了!”崔时晗两眼发光,忽然,她想起了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