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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丘处机道:“你还不认么?”
黄药师与周伯通、欧阳锋三人比赛脚力,奔驰数百里,兀自难分上下,原本是要分出胜负方始罢手,岂知奔跑中间,周伯通忽地想起将洪七公一人搁在深宫之中,他武功已失,若是被人发觉,立时有性命之忧,忙道:“老顽童有事,不比啦不比啦!”他说不比就不比,黄药师和欧阳锋也真奈何他不得,只好由他。黄药师本待向他打探爱女消息,也是始终不得其便。谭处端等在后追赶,虽然不久就见不到三人的影子。但黄药师等却看得他们清清楚楚,老顽童既然有事,东邪西毒二人就回牛家村来瞧个究竟。
这时丘处机暴跳如雷,孙不二扶著谭处端的身子大哭,都要和黄药师拚个死活。黄药师心知他们必有误会,只是冷笑不语。桃桃只呆呆的看着梅超风。谭处端缓缓睁开眼来,低声道:“我要去了。”丘处机等忙围绕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只听谭处端吟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吟罢闭目而逝。
全真六子低首祝告,祝毕,马钰抱起谭处端的尸体,丘处机、尹志平等跟在后面,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此时丘处机、孙不二等均已想到谭处端既死,天罡北斗阵已破,再与黄药师动手,枉自再送了六人性命,此仇只有待日后再报了。
黄药师心想不明不白的与全真七子大战一场,更是不明不白的结下深仇,真是好没来由,眼见梅超风呼吸渐微,想起数十年来恩怨,心中甚是伤感。他是个至性至情之人,一悲伤就放声大哭。梅超风嘴角边微微一笑,运出最后功力,喀的一响,用右手将左腕折断了,右手接著在石础上一击,只击得石屑纷飞,手骨折断。黄药师一怔,梅超风道:“恩师,您在归云上叫弟子做三件事,头两件弟子是来不及做了。”
桃桃却是扑在梅超风身上说道:“娘!娘!我都帮您做到了!你看九阴真经,娘……”桃桃从怀里掏出九阴真经上下卷,却是手抖个不停拿了好几次都拿不出来,当下也不拿了只是哭的不停。
黄药师记起曾叫她找回九阴真经、寻访曲灵风和另外两名弟子的下落,最后一件事是叫她交还偷学的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她断碗碎手,那就是在临死之际自弃九阴白骨抓和摧心掌功夫。
梅超风说:师父;求你再象从前那样待我好。我太对你不住了;我错尽错绝。我要留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服侍你;我快要死了;来不及了。”满脸尽是祈求之色。
黄药师含泪说道:好 ,好,若华,我仍象你从前;小时候那样待你;今后你可要乖乖的;要听师父的话 。”
梅超风背叛师门;实是终生大恨。临死尽能得师父原谅;又得师父从叫昔日小名;不禁大喜。双手拉师父右手;轻轻摇晃说:“若华要永远听师父的话;师父我要练回去;做十二岁十三岁时候的若华。师父;你教我。 ”
又拉过桃桃的手把她的手极力放在黄药师的手上,拉倒半空,却是手一坠落,再也不动了。“师父,我平生最错的事就是这孩子,她是……。”
忽听门外一声马嘶,正是小红马的声音。又听傻姑的声音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姓郭?”又一个人道:“就这么几家人家,难道村里的人你认不全?”听他口音极不耐烦,说著推门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黄药师收徒
“娘!娘!!!”桃桃一声悲鸣,一口气没上来,就昏厥过去了。
黄药师在门后一张,脸色忽变,原来来的正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江南六怪。他们到桃花岛赴约,绕了良久,找不到道路进入黄药师的居室,后来遇见岛上哑仆,才知他已离岛。六怪见小红马在林中乱闯,就将它牵了,来牛家村寻找郭靖。
六怪一进门,飞天蝙蝠柯镇恶耳朵极灵,立即听到门后有呼吸之声,转过身来。朱聪等五人只见黄药师手中抱著梅超风的尸体,拦在门口,显是防他们逃逸,
桃桃悠悠转醒,却见的黄药师拿着梅超风的尸体和江南六怪打斗起来。强撑着拉了黄药师解释。
黄药师道:“我要去杀欧阳锋、灵智和尚、裘千仞、杨康四个恶贼,孩子,你随我一起去吧,以后你就是桃花岛的门人了,我要教你武艺,还要教你做诗弹琴,教你奇门五行,你娘当年想学而没学到的功夫,我全都教你。”
突然大门呀的一声推开,傻姑走了进来,手中拿著一只用黄表纸折成的猴儿,向桃桃笑道:“妹子,你西瓜吃完了么?一个老头子叫我拿这猢狲给你玩儿。”
桃桃只道她发傻,不以为意,顺手将纸猴儿接过。
傻姑又道:“那个白头发老头儿叫你别生气,他一定给你找到义父。”
桃桃听她说的显然是周伯通,一看纸猴儿果然纸上写得有字,急忙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道:“老叫化不见也,老顽童乖乖不得了。”
桃桃只觉得眼冒金星。
说到这里,见傻姑在一旁呆笑,神情极似自己从前的弟子曲灵风,心念一动,问道:“你是姓曲么?”
摇头笑道:“我不知道。”
桃桃从怀中拿出九阴真经交给黄药师,又牵了他的手,走进密室之中。
黄药师一见那密室的间架布置,全是自己独创的格局,心知这必是曲灵风所为?
黄药师却不去开铁箱,纵身跃起,伸手在密室西南角近屋顶处墙上一掀,那墙应手而开,露出一个窟窿。
黄药师右手扳著窟窿,定住身子,左手伸进去一摸,取出一卷纸来,人未落地,右手在墙上一按,已然跃出密室。黄蓉急忙随出,走到父亲身后,瞧他手中展开的那卷纸,但见纸上满是尘土,边角焦黄破碎,想是历时已久,上面歪歪斜斜写著几行字迹道:
“字禀桃花岛恩师黄尊前:弟子从皇宫之中,取得若干字画器皿,欲奉恩师赏鉴,不幸遭宫中侍卫围攻,遗下一女……”
字迹写到“女”字,底下就没有字了,只余一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隐约可瞧出是鲜血所污。桃桃刚经历了娘亲惨死,此时又见了曲灵风的遗禀,心中不禁怃然。
黄药师见了这几行字,已了然于胸,知道曲灵风无辜被逐出师门,苦心焦虑的要重归桃花岛门下,想起自己喜爱珍宝古玩,名画法帖,于是冒险到大内偷盗,得手数次之后,终于被皇宫的护卫发觉。黄药师上次见到陆乘风时已然后悔,此时更为内疚,一转头见到傻姑笑嘻嘻的站在身后,想起一事,厉声问道:“你功夫是你爹爹教的么?”傻姑摇摇头,奔到门边,掩上大门,偷偷在门缝中张了张,打几路拳脚,再张一张,又打几路拳脚。
桃桃道:“祖师爷,她是在曲师叔练功夫时自己偷看了学的。”
他又问:“你干么发傻呢?”
傻姑笑道:“我是傻姑。”
黄药师皱眉道:“你妈呢?”
傻姑装个哭脸,道:“回姥姥家啦!”
黄药师连问七八句,都是不得要领,叹了一口长气,只索罢了,心想这人是生来痴呆,还是受了重大刺激惊变,除非曲灵风复生,否则世上是无人知晓的了。他望著梅超风的尸身,隔了半晌道:“桃儿,咱们瞧瞧你曲师哥的宝贝去!”又走进密室。
望著曲灵风的骸骨,黄药师呆了半天,垂下泪来,说道:“桃儿,我门下诸弟子中,灵风武功最强,若不是他双腿断了,一百护卫也拿他不著。”
黄药师打开铁箱,一层层的看下去,见到这些宝物愈是珍奇,心中愈是伤痛。
忽听空中数声雕鸣,叫得甚是峻急。
随着雕声来到林外,一瞧之下,不由得呆了一呆,只见拖雷、华筝、哲别、忽尔杰四人均各被绑在一棵大树之上,欧阳锋与裘千仞站在树前。另一棵倒下的树上也缚著一个人,身上衣甲鲜明,原来是护送拖雷回归蒙古的那个宋军将军,被欧阳锋这裂石断树的一推,早已毙命。那些兵丁影踪不见,想来已被两人赶散。
此时黄药师和江南六怪都已赶到,见拖雷等被绑在树上,都感奇怪。欧阳锋一抬头,猛见桃桃肩头斜挂了一只蜀锦文囊,囊上用白丝绣著一只骆驼,正是自己侄儿之物,不由得心中一凛。他杀了谭处端与梅超风后去而复回,正是来接侄儿,心想:“难道那女孩竟杀了这孩子给他母亲报仇?”颤声问道:“我侄儿怎样啦?”
黄药师冷冷的道:“我徒儿梅超风怎么啦,你侄儿也就怎么啦。”欧阳锋身子冷了半截。原来欧阳公子是欧阳锋与他嫂子私通而生,名是侄儿,其实却是他的亲子,他性子歹毒,舐犊之情却深,对这侄儿爱若性命,心知黄药师及全真诸道虽与自己结了深仇,但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豪杰,欧阳公子是个小辈,他们决不致和他为难,只待这些人一散,就去接他赴清静之地养伤,那知竟遭了毒手。
黄药师见他站在当地,双目向前直视,立时就要动手,知道这一发难,直是排山倒海,势不可当,心中暗暗戒备。欧阳锋嘶声道:“是谁杀了他?”他心里知道桃桃和欧阳克互相爱慕,刚才必定是桃桃太过伤心出言相讥。
黄药师说道:“一个回全真教和桃花岛武功的人杀了他。”言下之意是杨康。
欧阳锋却以为是郭靖。
他心中虽已悲愤之极,但生性阴险持重,沉住了气,问道:“你拿他的文囊干什么?”
桃桃道:“这是我写给他的信,先下他不在了,给你了。”桃桃扬手把锦囊扔给了欧阳锋。桃桃怕欧阳克练了郭靖写的假的九阴真经走火入魔,就默写了真的九阴真经给他,无论欧阳锋相不相信都系都是给他了。
欧阳锋道:“好说,好说。”
他知自己与黄药师势均力敌,非拆到一二千招后难分胜负,而且也未必是自己能占上风,好在九阴真经已然得手,报仇之事倒也不是急在一朝,但若裘千仞能将江南六怪与靖蓉二人打倒,助已一臂之力,那么当场就可要了黄药师的性命。在这惊闻亲子被杀噩耗之际,竟能冷冷静静审察敌我强弱情势,那西毒确是大有过人之处,他回首向裘千仞道:“千仞兄,你宰这八人,我来对付黄老邪。”
裘千仞将大蒲扇轻挥几挥,笑道:“那也好,我宰了八人,再来助你。”欧阳锋道:“正是。”说了这两个字后,双目盯住黄药师,慢慢蹲下身子。黄药师两足不丁不八,踏著东方乙木之位,两人立时要以上乘武功,决强弱,判死生。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
桃桃内伤过重,连上马的气力都没有了,黄药师只能两人共骑一匹马,日夜兼程向桃花岛赶去,当务之急必须先治好桃桃的病,那些仇人先让他们逍遥一时再说。
黄药师驾船,两人乘小舟回到桃花岛。桃桃一夜醒来,却看见黄药师迎风而立,黄药师其实心中一直都有疑虑,若是桃儿是玄风和超风的孩儿为何会姓陶。
当下就问道,却看的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女孩不见了。
一刻钟后桃桃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你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黄药师又无奈又好笑,“真是个傻徒儿,桃花岛又不是第一次来,还会迷路。”说完把桃桃打横抱起“这回可不会再跟丢了。”。
“师父英明。”
曲曲折折的转出竹林,眼前现出一大片荷塘,塘中白莲盛放,清香阵阵,莲叶田田,一条小堤从荷塘中央直穿过去,将荷塘分隔左右。黄药师抱着桃桃迳从小堤上行去,到一座精舍之中。那屋子全是用不刨皮的松树搭成,屋外攀满了青藤,此时虽是炎夏,但一见这所屋子,心中顿感一阵清凉。
哑仆送上茶来。那茶颜色碧绿,入口如饮雪水,一直凉到心脾中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