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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失去右手和左耳的那一次,因为身体可以将注意力少些分散,从而集中到了眼睛上,我夜视的能力要比一般念能力者大大增强。即便在重生石重塑右手和左耳后,那种感觉,夜视能力的提高,也是没有改变的。而现在,就算是漆黑无月的半夜,我想我的瞳孔也能凭借稍许凝聚的光看清身体周围的。
而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漆黑一片……
也就是说,继失去右手和左耳之后,我又失明了……
强行使用真空死亡域所带来超负荷是不远不能所承受的。
看来下次要动动脑筋了,实战经验判断,太差劲了……
我扶着酷拉的手站起身,情绪很快便平复下来。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问问迪达拉是不是还有一个真实的名字,叫做轮回灵炉。
“我……貌似是失明了呢……”我苦笑道,也不晓得这笑面对的是否只是一片虚无的空气。
我能感觉到酷拉扶着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卷入了那种困难。”酷拉认真地道歉,并将我扶到床边。
我顺势半倚在床边,挑了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道什么歉呢?没关系的。就算我自己一个人也要走过那里。到时候,也许我就会命丧在那里了。失去一双眼睛,大概是蛮幸运的吧。遇上苍雪龙王,咱们不单单击毙了它,还什么严重的伤害都没有。”
我尽量将语气放轻松,心中却在想着,如果生长素失效了之后,我该怎么办。
酷拉沉默,好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也许,他现在是在看我,用难以名状的复杂眼神。
“那个,”我先说道,“能给我弄来点早饭吗?”
这是酷拉才像恍然大悟一样应道,急匆匆地出门去,
听着门开合的声音,却感到一丝落寞。
我用力揉着双眼,尝试睁合双眼,结果,仍旧是一片漆黑。
“别折磨你的双眼了,它们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没准正在抗议你对它们的非法使用呢。”声音带着痞痞的味道,随性而又任意,放荡不羁。
连猜都可以省略,这位身上散发着跟我同样气息的人,或者是新的刀灵,迪达拉。
“你随便出来了?”我轻皱眉,有些不满。
这个在我体内的住客,如果获得可以随意进出的通行证,那还得了?万一我在洗澡什么的……想想就会想用拖鞋拍他。
迪达拉立刻没有回答,像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我根本就没有回去。”说着,我感觉这位散发跟我同样念的气息的人像是从门口大步走向床前——对于和自己相同气息的人,感觉总是不太灵敏,容易j□j扰,也容易被忽略。
“小子,你现在有没有我还在你印记里的感觉?”
“别叫我小子……”我试着感觉一下,觉得印记那里并没有空的感觉,“……嗯,好像你还在印记里,这是怎么回事?”
迪达拉的手在我背上一摸,好像揭下去了什么东西。
“这是?纸鸢?是洛丽特尔的新把戏吗?”迪达拉好笑道。
我呼吸一滞,伸手要抢过纸鸢,却感觉什么都没有抓到,反倒是抓住了一个结实的手臂。
“迪达拉,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只想留着玩玩。那个面瘫以前的态度可不怎么好,如果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杀了这个威胁……”
我怒不可遏,尖叫着出声打断他,“迪达拉!够了没有!老娘今天不爽,小心老娘第一个开刀的会是你!”
这声音刺耳,像是出了故障在声嘶力竭地叫着的唱片,难听极了,连我自己都辨认不出自己本来的声色。
喊完,我身一滑,钻进了被子里,眼泪开始不住下落。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我自己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有点不可理喻。
迪达拉手忙脚乱地在旁边不停道歉,然后将纸鸢撕了粉碎,向我保证,他不会擅自做主去杀洛丽特尔,除非在我允许的情况下。还说“我再也不会叫你小子了,叫你……叫你,叫你阿重好不好?还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虽然现在看不见,但我也能想象到迪达拉那副有点窘的可爱的样子。
我将头小心翼翼地伸出被子,眼泪还没有干,抽嗒嗒道:“嗯……好。但是……但是……”
我“但是”了半天,也没“但是”出来。我没着急,倒是急坏了一旁的迪达拉。
“但是什么?什么都好,我都答应。”
“但是……你要叫我大小姐。”
迪达拉松了口气,语气中我竟然听出了宠溺二字。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
酷拉皮卡一直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还小心地用了绝。
他没有什么偷听的癖好,只是他太好奇那个女生的来历,和那个可以变作凤凰模样迪达拉的来历。
召唤迪达拉,是阿重的能力吗?那她最后发动的又是什么招式,代价竟然是如此惨烈?
她究竟真的是窟卢塔族的人,还是仅仅是火红眼的使用者?
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她?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会让自己如此的熟悉和着迷?
为什么她会像极了她?
所有的疑问像是磨石重压在他的心头。
他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变了心,害怕自己变了心。
不行,决不能这样!他爱的只是小迪,绝不是长得像她的阿重!
偷听的酷拉皮卡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接近他。
那人坏笑着看看酷拉皮卡,又看看开了一道缝隙的门。
“酷拉皮条……啊,不好意思,是酷拉皮卡吧?您在这里干什么?”她有礼貌地打断某人的偷听。
听到外面说话带着欠揍的声音,毫不费力便辨认出了那是谁。
除了莹,现在是雅图那个白痴,不会再有人故意叫错上辈子我偶像的名字了!
(在分别时候,诗琪米提出,既然我们都已重新开始,那么旧的名字也要抛弃,统一称对方为现在名字。我和雅图本都想开口拒绝,可看了看诗琪米那般对未来美好憧憬的粉玫瑰眼光时,就都咽了回去。虽然只是在心里,或者在没有诗琪米的场合,我也决定了要遵从诗琪米的意愿。)
可是,酷拉他?难道在门口偷听吗?我刚才哭的很认真,迪达拉手足无措地也很认真,谁都没有察觉到。
他是想我这双火红眼的事情吧。之前对战苍雪龙王的时候,也是多亏了这双已经失明的眼睛才捡的一条命。
我听见酷拉略有尴尬地说:“没什么,我是来给阿重小姐送早餐的。”
这一次,我认真地听酷拉说阿重小姐。
好陌生。
“嗯,正巧,我也是来送东西的。一起进去吧。”
话音未落,便响起了雅图(绝对是她)装模作样的敲门声。
我忙着擦干眼泪,声音有着哭过后的沙哑,“请进。”
门打开,两人脚步声一前一后进入我的耳朵。
雅图进门没走几步,便像是自己家找个地方坐下。酷拉倒是体贴地将早饭送到床头柜。
我低着头,有些笨拙地接过迪达拉递过的碗,细细喝着粥。
虽然我现在是睁着双眼,不过只要一抬头,雅图就会敏锐地捕捉到我没有任何光彩的双眸。
雅图自顾自说着:“飞龙的头骨我已经弄到了,还有顺带酷拉皮条……酷拉皮卡的任务瑟拉的毛发我也顺手弄到了。说真的,相比之下,阿重,你实在是太好了,知道我需要雪苍龙的毛皮就不远千里地送来了。这样吧,为了表达我忠诚地谢意,我们紧紧地拥抱一下吧。”
还没等她起身,就被迪达拉护住了。
下次我开演唱会,一定得带上迪达拉,生命安全绝对有保障。
“雅图,你还是省省吧,凭着你那副小受的模样,正经可以勾引不少小女生呢。”
我能够想象得到,雅图现在一定是撇撇嘴不甘地坐下,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幕,Dragon’s柯特的决定战役
我给菲尔娜写了封信,便让雅图带着离开。
“见到这封信的菲尔娜会答应你的请求的。”我说。
直到离开,雅图也没有察觉到我失明的事实。是我伪装的太好了吧?
不过,雅图倒是解决了我的疑问,她是否知道猎人剧情的事情。
全职猎人的剧情,她也只是单纯地从我口中听过,以我魔化的程度,她也听的七七八八。诗琪米与雅图相反,虽然她们在我进入魔化状态时,都纷纷逃离,但以诗琪米的性格,逃离便是代表真的不想听,因此也真就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也因为如此,酷拉和迪达拉带着昏迷的我离开龙月岛,登陆龙日岛时,雅图第一反应就是将旅团的其他人以各种理由支走。
雅图不但是一个合格的朋友,也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我和迪达拉决定先回龙须岛休养几天再走,酷拉也没离开的意思,说是因为愧疚坚持保护我的安全,直到诺斯杜兰家族的任务结束才离开。
最初听到时,心里暖暖的,可后来一想起酷拉不是在关心“小迪”而是“阿重”,就嫉妒起来,嫉妒阿重,嫉妒自己,莫名地自己吃自己的醋。
见我一脸不满地表情,酷拉以为我是又想起自己失明这件事而闹别扭。迪达拉就在一边笑着解释道:“大小姐这是定时脾气病犯了,让她在那边自己别扭一会儿就好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毫不留情地吭哧咬了迪达拉一口手臂。
真不明白,为什么我失明了,这个家伙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笑?感觉自己身为病人……不,是残疾人的尊严被严重侵犯了。
越想越生气,自然,口下不留情,想是那个牙印每个半把个月好不了。
尽管失明,还是能清楚地感受迪达拉抛来的幽怨视线。
我直接忽略,淡淡地为自己解释道:“我这是定时脾气病,咬完某个家伙就能痊愈出院。”
在龙须岛休养的几天,我倒是迎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客人——柯特。
柯特像是一个老熟人,轻车熟路地走进客房坐在沙发上。
酷拉和迪达拉住在隔壁的两间客房里,但是我现在却不想叫他们过来。反而想看看柯特到底想干什么?
“柯特君,来寒舍有何要事?”我笑意盈盈,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怎么说我也要摆出主人的姿态,不管他是否还是女装示人。(笑~)
“一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淡淡道,然后端起茶杯,先嗅茶,再品茶,最后一饮而尽。
“嗯,说来那纸鸢叠的还是什么灵巧。”
“我倒是佩服你在失明的情况下还能倒茶。”
“是我拜托酷拉君在这个房间里留下他的念的气息,这个房间内所有物品的轮廓我都可以很好的感知到。”说着,提起茶壶,又为他斟满一杯。
其实我更是佩服你能喝下我这压根就没有沏开的茶。
“噢,是这样。”他端起茶杯,干脆的一口喝干。
然后我能感觉他手中的茶杯没落下,应该是在盯着茶杯有些愣神。
果然是太难喝了么?
半响,他开口道:“在失明之前,我的实力要逊你一筹,不知道你出自何种缘由没有选择那只鼹鼠的第二种选择,我决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
鼹鼠?噢,那是迪达拉之前的名字达拉演化过来的吧。看来柯特应是恢复他作为洛丽特尔的记忆了。
“嗯,如果手下留情就未必是你。”我端着茶壶坐到柯特对面的沙发,随时等待在给他倒上一杯。
“不过……”他一顿,“我可还没有卑鄙到趁人之危。体术,用体术对决,任何一方不能使用念力。”他淡淡道,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我差点怀疑,我对面坐着的人,不是柯特,是伊尔迷。
“嗯,好。听起来很公平。那么,筹码?”
“你赢,我做回洛丽特尔,我赢,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柯特将茶杯放回沙发前的茶几,我忙不迭起身要为他在斟倒一次。
“无异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