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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还是侦察兵出身呢,这眼神怎么这么不好啊,人刚分手没几个月呢,哪这么快就从失恋的悲伤中走出来了,你别瞎说,人听见了以后朋友没得做怎么办。”
但周大哥可不这么认为,她妹妹没开窍,但他看那小子看着她妹妹的眼神可不像是看普通朋友那样,他们家是谈恋爱一向自由民主,但他就算因为刚才晓白说的事,也不会主动点醒她的,就让他看看这小子能为了晓白做到哪一步。
这边叮嘱结束,袁军也走上前来,“晓白,到了军医大别忘了给我写信。”
周晓白看着这段时间总是面对她一脸哈士奇样子的袁军,笑着道,“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保重自己啊,毕竟是受过重伤的人,身体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这可有的调养了。”
听着关心的话语,袁军也恋恋不舍了起来,“晓白,你说的我都记得,你也好好保重自己,我等着你回来。”
“好,该上车了,我走了。”晓白从袁军手里接过旅行包,又带着这两个人给买的吃的,踏上了火车,列车开动了,周晓白从车窗里探出身子向大哥还有袁军招手告别。
袁军站在月台上,望着远去的列车若有所思。
火车上,周晓白打开袁军给她的牛皮纸包,想着刚才他说这里面东西趁热吃,这会儿正好她也没吃早饭,就想准备开吃了。
可这纸包一打开,上面就出现了一张黑白照片,是她和袁军相视一笑的合影,这还是当年他们大家在京城分别之前,一起出游的时候,郑桐给照的大家的合影,不过,她从来没见过这张照片。
这时窗外的风一吹,照片被吹在地上,晓白才看到这照片背面还有字,上面写着,“晓白,我喜欢你。”看这照片边角都磨得卷起了边,晓白不知道为何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晓白把照片用书本夹了起来,放进了背包里。
未来,谁知道会是怎么样呢。
熟悉袁军的人都说,自从那年他排除哑炮负伤后,他整个像是换了一个人,仿佛突然就成熟了起来,性格也稳重了很多。
从连长季长河,再到指导员吴运国到班长段铁柱这连里上下都觉得袁军表现的不太正常,他们甚至怀疑袁军是不是因为负伤,所以留下了后遗症,怎么一个成天发牢骚,老实个三五天就要惹事的袁军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兵。
仿佛一夜之间,袁军这就成熟起来了,成了一个有担当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是真的假的?别是这小子在憋什么坏吧?连里好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他们悄悄地密切观察了袁军很长的时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都才放了心。
其实袁军还是袁军,没有太大的变化,他不过因为爱上了周晓白,他想做一个足够成熟的男人,一个足以配得上周晓白的男人,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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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这天的莫斯科餐厅里,袁军和张海洋两个人坐在一起,对面坐着从陕北回来探亲的郑桐和蒋碧云,郑桐这就先坐不住了,“咱都等这么久了,你们说这跃民和晓白不会不来了吧?”
张海洋也等的烦躁,不过还是道,“不会,昨天我给跃民打电话的时候,他答应的好好的,说大家伙好几年没见了,也该叙叙旧了,至于晓白,袁军,晓白怎么说的?”
“她坐火车从西安回来,说是先回家放了东西再过来,估计也快来了。”一句话说的大家把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郑桐就纳闷了,“袁军,晓白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呢?”
袁军又恢复了那副无赖的模样,“我怎么清楚你不知道么?”
郑桐无奈摸头,我的确是不知道啊,怎么他从陕北回来探个亲,这怎么都变了样呢,袁军都高深莫测起来了。
还是张海洋厚道,笑着和郑桐道,“这也就剩你还不知道了,当年喜欢晓白的人多了去了,我也喜欢,这不除了跃民和袁军,剩下的是谁都没坚持下来嘛,跃民这又离得远,这不就让袁军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么。”
“可别,我这月亮还没摘着呢,让晓白听见我又要倒霉。”袁军摆摆手说道。
这几个人正说的开心着呢,钟跃民急匆匆的跑进来了,上来就跑到张海洋旁边,“海洋,到门口帮我交一下停车费去。”
张海洋脸都快皱一起了,嫌弃道,“你连二分钱都没有啊,这不成心出洋相么!”可是说着,还是认命的给人掏车费去了。
这边一群人就已经激动的拥抱上了,不说袁军,就是郑桐和蒋碧云也都和钟跃民三年多没见了,这郑桐就道,“钟跃民你这孙子,真不仗义,我平均给你发三封信,你才回一封,老是说忙,好象全世界就你最忙,我们都闲着似的。”
钟跃民也乐了,大家都大变样了,可这话一出口,大家又都回到当年的样子了“郑桐,你要是女的,我保证每天给你寄一封。”
“我呸,我还不稀罕呢我。”郑桐恨恨的说了一句,又默默地笑开了,大家这样子团聚了,真好。
钟跃民坐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大家,“晓白不来么么?”得到肯定的回复,这才开始给大家讲他这为什么连两分钱都没有的事,“我有个战友,家里穷,他下面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每人都合不上一身衣服 ,我们几个战友就帮他凑军装寄回家,结果寄完了才发现忘了留换洗衣服了,每人只剩下穿在身上的军装。”
指了下身上的军装,这才又接着说道,“张海洋比我更倒霉,他把仅有的一身军装洗了晾在院子里,那会儿正赶上老兵复。员呢,不知是谁把他的军装给顺走了,这小子也绝,愣是一声不吭,第二天早上我们例行五公里越野的时候,他穿身破烂的绒衣绒裤,背着枪和子弹袋就没事儿人似的窜到队列里,把我们连长都快给气疯了。”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什么话只要到了钟跃民嘴里,那就是好笑,大家也都听的津津有味的,这边张海洋付完车钱就进来了,一看这大家笑得开心,就道,“跃民,你这是又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吧,拿我逗大家伙开心。”
“没,正说咱们那军…”钟跃民说着,看从张海洋身后出来个人,这话就停了,大家顺着钟跃民眼神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美人正冲着他们笑呢。
“晓白,来了就好,快过来坐吧,给你留着位置呢。”袁军说话打破了大家的沉默,周晓白也就走过去坐在袁军旁边,跟大家打招呼。
到郑桐这边的时候,没等她问呢,郑桐就揽着这蒋碧云的肩膀,介绍道,“这蒋碧云,我女朋友。”蒋碧云这害羞不好意的样子,就又让大家伙乐了起来。
看着这两人眼里的情意,周晓白作为单身狗一只,决定给他们松松土,“郑桐这人可算是有人收了,当初我记得他和袁军他俩还在街上拍婆子被抓进去公。安局里呢。”
可周晓白没想到的是,蒋碧云接着不好意思道,“当初他们在街上遇见的那女孩就是我,还是我大喊着把警察喊过来的。”
这话一出,就让大家不得不感慨这就是缘分啊!
周晓白的松土计划失败,郁闷的表情让郑桐也跟着乐了,看着袁军道,“你就没看出来蒋碧云就是那姑娘,当时你还非说人是你小学同学呢,你都忘了?”
袁军点点头,他是真的没想起来,那早八百年前的事谁还记得,郑桐表示深有同感,“我也没想起来啊,可蒋碧云记得咱俩啊,这在陕北的时候,就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啊,我这不就栽她手里了么。”
“我呸,别吹了,大家别听他瞎说,那是因为郑桐有段时间特别灰,简直连寻死的心都有,我能见死不救吗?这一救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蒋碧云无奈道。
郑桐一看,这得赶快转移话题,要不他就要被兄弟们嘲笑了,就换了话题问晓白,“罗芸呢,今天她怎么没来?”晓白就淡淡的道,“我上大学走后,我们早就没联系了。”
袁军在一边就自己不知道想什么就笑了起来,“我给你们说,别听晓白现在说的轻描淡写的,当初可是有一段故事呢。”
“那就快讲啊,哥几个好奇着呢。”又是郑桐着急了,他发现和大家错过太多,他的赶紧找补回来。
“我讲了啊。”袁军看看晓白,这没反对,他才开始,“当时我不是受重伤进医院了么,这晓白就每天过来照顾我,这有天呢,我正在病房和我们班里的人说话呢,有个护士就跑进来就大喊,‘袁军袁军,小周因为你和教导员吵起来了’,这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又有一个护士跑进来,‘教导员说是罗芸举报的你们谈恋爱,小周气势汹汹的打罗芸去了’,我这一听得出事啊这,哥们儿就坐着轮椅赶过去了。”
“我一到地方,这晓白就非常有气势的站那没说话,罗芸就一个劲的道歉,你们不知道吧,这罗芸就因为上大学的事,想把晓白挤下去了她上…”
这袁军一讲完,蒋碧云就更佩服的看着周晓白了,她自己是温和的性格,就羡慕周晓白这样性格的人,真的是各方面都好,怪不得能让钟跃民记着这么多年。
她当初也是对钟跃民有点好感的,幸好她自己及时刹住车了,毕竟,连她看来那么漂亮的秦岭都比不过周晓白呢,她也就务实一点,而且现在她和郑桐这样就很好,志趣相投而又彼此喜欢。
不过这晓白都倒是觉得蒋碧云看她眼神怪怪的,身上发毛,“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和这彪悍的风格不太搭。”
蒋碧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好奇,刚到陕北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有几次你的来信还是我拿给他们的,你的字很漂亮,当时我还想,这个周晓白一定和她的字一样漂亮,今天见到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又顿了顿,接着道,“可我没想到你还活的这么恣意,我真羡慕你。”
郑桐小声给蒋碧云补充道,“那是你不知道,早先我和晓白一起进过派出所,当时才十几岁呢,她照样把当时那俩警察说了一顿,那时候我就佩服她这个女中豪杰。”
袁军也接着小声补充道,“她当初还损过我们指导员。”
喂,你们这些人就算压低声音讨论的我也能听得见啊啊啊!
当事人就在这里你们败坏我的形象都不征求我的意见啊啊啊!
蒋碧云蒋妹纸,你别越听越佩服啊,我不是大姐大,真的,其实我本人是很善良单纯柔弱的,我不喜欢跟人吵架的好吧。
可是,好吧,周晓白放弃了,她已经开始淡定的开始往面包上抹黄油了,对这些抹黑她形象的人选择了无视,只和蒋碧云两个人说悄悄话。
这周晓白难得傲娇,几个人也新鲜,就又开始逗着晓白玩了,不一会儿这晓白也绷不住表情了,和几个打打闹闹起来。
这时,提前回城的秦岭也和朋友来这莫斯科餐厅吃饭呢,一进门就看见了在正中央坐着正对门口的钟跃民,当然也没有错过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周晓白。
看着钟跃民正一心一意的逗着她开心呢,秦岭心里就发酸,别人就是被众星捧月的当成宝,而她付出了一颗真心,最后却只得到分手吧这三个字。
秦岭不想承认,她忘不了钟跃民,就算这过了三年,她心里却还是爱着钟跃民的,他带给她的感受、快乐和刺激是其他男人比不了的,看不到还好,这就在心里想着,一到看见这人,她真是想现在就走到他面前,问问他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在一起。
“秦岭,你发什么呆呢,那些人你认识,秦岭?”旁边的友人问道,这让秦岭一下子就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