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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微僵,却还是挑眉一笑,“那你被感动了么?”
“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事业。”她笑了笑,声音依旧平淡地没有波澜,“半个月了,穆清远,你觉得你成功了么?”
“成不成功……”他叹了口气,拥住她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她娇嫩可爱的小脸,“没那么重要。”
弦歌轻叹,眼里一阵落寞,“是啊,没那么重要。”
她只是穆清远眼里的一个蘀身,自然没有那么重要。
他自然不会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昨夜,她接到诸葛诺的讯息,问她为什么任务完成了却还不回去覆命。
她惊异,诸葛诺疑惑,“夏明宇出车祸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夏明宇出车祸了?
她有些惊讶地敷衍掉了诸葛诺,然后打开穆清远的电脑准备查查关于夏明宇车祸的事情。
然后,她就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他的电脑桌面上,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那张脸,和她的分毫不差。
她坐在海边,面对着大海,却拧过头冲着她笑。
她笑得很灿烂,眉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她从来都不会那么笑,噩梦训练营不允许哭,自然也不允许这种笑。
而她,从小就是杀手,即使没了那二十年的记忆,她也相信一直在做杀手的她,不会那么灿烂地笑。
震惊之后,她来不及多想,立刻去网站查了一下关于夏明宇的新闻。
他死于车祸,她的前妻开着车撞上了他的车,夏明宇,夏明宇的前妻,夏明宇的情妇,三个人,两死一伤,时间刚好是半个月前她和穆清远刚刚搬到别墅来的那天。
她承认那个时候她很感动,穆清远知道自己的目标就是杀掉夏明宇,夏明宇一死,她就该离开了。
所以他不让她开电视,不让她开电脑,别墅里面连个报纸杂志都没有,存心让她得不到夏明宇死去的消息。
也就是说,他很想把自己留下来。
那一刻,她清楚地听见自己心里感动的声音。
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她明明该生气的,这么大的事情都要瞒着她。
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自已的,例如,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多么匪夷所思,仅仅半个月的时间。
她带着感动关了网页,却再次看到了那张海边少女的桌面。
这个女孩是谁?
她皱了皱眉,顺从自己的好奇心,点开了穆清远电脑里的相册……
她瞬间不能呼吸,心猛地收紧,脑袋也轰隆隆地疼了起来……
满眼满眼的,都是那个女孩和穆清远在一起的画面。
她灿烂地笑着,她抱着穆清远,她嗔怪地看着他,她撑着伞在雨中独行……
一张一张,全是一个人。
那个女孩有着和她相同的脸,却是不同的性格。
她不会那么灿烂地笑,也不会露出那种撒娇般生气的表情,更不会赖在穆清远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撒娇。
他每次抱着那个女孩都是公主抱,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温柔可爱。
那些表情,她相信,她一辈子都不会做出来。
最后一张,是扫描的一张照片,悠长的走廊,灯光灰暗,男扮女装的小姑娘站在门口,门里面,站着银灰西装的穆清远。
画质不够清晰,却能看出两个人眼中的惊讶。
旁边,穆清远凌厉的字迹几乎要破纸而出,他写着:花花,这是我们的初遇。
花花……
弦歌沉吟着这个名字,莫名地熟悉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熟悉。
原来这个小女孩叫花花……
她难道就是穆清远的前妻么?
她咬着唇,瞥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穆清远,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
心里酸涩地疼,脑袋也在钝钝地疼。
她看着窗外阴暗的天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夏明宇死了,她也该走了……
一旁睡着的穆清远的手臂轻轻地探了过来,紧紧地把她搂紧,唇边喃喃着:“花花……”
那一瞬间,弦歌如被雷击中。
他抱着自己,喊着花花。
她忽然就想起来,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眼里的那种震惊,他执着地要她做他的情人的时候眼里的期待,他为自己做饭带自己看海的时候,那种似乎是从她身上看穿,看到另一个人的眼神……
她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喜欢,他把自己留在身边是喜欢……
却原来,她只是蘀身。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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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傻傻地觉得他喜欢上了自己,傻傻地,对他动了心。
可是她忘了,他从没有说过一句喜欢。
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动心,却蒙上了悲剧的色彩。
从早上,她就站在海边看着大海,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记忆里有人对她说过,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对着大海说,它会带走你所有的不开心。
所以她现在应该开心了,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得清了。
也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原本就是一个杀手,一个本该无情无yu的杀手。
这次回去,让诸葛诺好好责罚一下她吧。
“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异样,他垂下眸,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垂下眸的时候,却思绪万千。
“我饿了,今天有好吃的么?”
“有。”他笑笑,眼里满是温柔,“你想吃的,都有。”
“那如果我想吃你呢?”弦歌蓦地抬起头,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穆清远怔了怔,继而笑道,“你不会想吃的。”
弦歌垂眸苦笑,“万一我真的想吃你了呢?”
万一我真的喜欢你了呢?
“那就吃吧!”他叹了口气,好笑地看着她,“把今天的糖醋排骨吃完了就可以吃我。”
“我一点也不喜欢糖醋排骨……”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慢慢地向别墅走去,慢悠悠地问道,“花花很喜欢糖醋排骨么?”
穆清远挑了挑眉,跟上去,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花花?”
他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起过他过世的妻子叫花花。
难道是她想起了什么!?
忽略掉他紧张的表情,忽略掉他惊讶的声音,她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你做梦的时候喊过一个叫做花花的名字,我猜那是你妻子吧?”
“你很聪明。”穆清远搂住她,“回去吧,饭快凉了。”
仅仅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让弦歌忍不住心里眼里都开始酸涩了起来。
她以为时间还有很久,她以为还有半个月可以和他相处,她还想过在这半个月里和他做很多事。
可是事实来得太过残酷直白,分别来得太匆忙凌厉。
她叹了口气,向他身边靠了靠。
午饭过后,她靠在他身上,“穆清远,和我在一起这段时间你开心么?”
“怎么忽然问这个。”他笑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
这半个月来的相处,是他三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硬性地把她和花花的样子重合,可是后来他发现,她和当年的花花是不一样的。
她成熟了,在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三年里,成熟了很多,成熟到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记得他,还是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过些日子,就带她回柳原吧……
去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
“因为想问所以问喽。”看着他眼里的迟疑,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却又迅速闪过不见。
她俏皮地看着他,“穆清远,我给你一个选择题。”
“说。”他伸出手臂环住她,感受她身上的温度。
“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或者说你喜欢我。”她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二选一。”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如果我都不选呢?”
弦歌心里猛地一滞。
她抽了口气,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嗔道,“必须选!”
必须给她留下一句可以回忆的话。
穆清远终于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听着,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特别开心。”
弦歌终于淡淡地笑了起来,趴在他胸膛上,“穆清远,我们再打一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赌我力气很大。”
“有多大?”
话音刚落,穆清远高大的身躯就被弦歌背了起来。
她扛着他踉踉跄跄地向卧室走去,有些吃力地问他,“我力气大吧?”
“胡闹什么!”穆清远被她背着,她瘦削的肩膀上,肩胛骨硌得他生疼。
“我力气大吧?”弦歌闷声问着。
他的的耳根微红,三十五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别人用这么别扭的礀势背在身上——两条胳膊被她狠狠地抓着,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两条长腿还在地板上拖着……
“松开!”他低喝,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不曾想,经过三年的杀手训练,她的力气也并不小。
可是纵使她的力气不小,还是敌不过他,眼看着他就要从自己身上脱开的时候,弦歌一个后仰,穆清远没有防备,两个人就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上。
“咚”地一声,穆清远的脑袋先着了地。
迷迷糊糊间,却见弦歌胡乱地转过身来,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穆清远,你就输给我一次不好么?”
她趴在他身上,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委委屈屈地看他,“你就输给我一次不行么?这半个月来,每次和你过招都输给你,都这个时候了,力气上你输给我一次不行么?”
她的反应让穆清远的身体猛地就僵硬了起来,“你……”
“没错!我就是在乎输赢,我是杀手,一直以来头儿就教育我,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要死。”
“弦歌……”他皱眉,运转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回应她,却被她的下一句打断。
“你连输给我一次都不可以!”她吸了吸鼻子,满脸委屈地看着他,“我一直都在输,你要赔我!”
“怎么赔?”
“让我死!”她瞪着他,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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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死?
穆清远垂了眸,他知道歃血盟有个规矩,只要是比赛,输了就要自残。
轻的是剁掉手指,重的甚至要自杀……
可是这个规矩早在十年前就废除了,难道歃血盟因为近年来的打击加上新换的盟主之后,连这种变态的规矩都重新搬回来了?
剑眉狠狠地皱了起来,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弦歌……其实咱们两个过招……不算比赛……”
“我不管!”弦歌趴到他胸口,闷声在他胸膛吹气,“反正你要让我死!”
穆清远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问,“你想怎么死?”
她把头更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低得几乎要钻进他的身体里,一丝滴血般的红霞漫过脸颊。
她轻如蚊蚋的声音低低地道,“yu仙yu死好了……”
欲……
穆清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你说呢……”她把绯红灼热的脸颊紧贴到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慢慢地蹭着,“我说过今天要吃了你……”
穆清远狠狠地呼了口气。
禁欲三年,他从没想过……
甚至每个夜里抱着她入睡,身体就算有反应他也没想过……
毕竟她现在不是花花,没有了那些回忆,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才认识的无赖男人……
可是现在……
他隐忍地闭上眼睛,声音微微颤抖,“下来。”
“不要。”听到他声音里透漏出来的情yu,她抿了抿唇,更加放肆地蹭向他的敏感部位……
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他也不会有什么给她。
那么,就用这种方式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印记吧……
反正爱情,不都是这样。
痛一次,记得自己爱过一次,以后,做一个无情无爱的杀手……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水一样摊在身上,不停地摩擦着他。
再没有反应他穆清远就不算是男人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哑着嗓子抓住她的手,强迫她与他对视,“弦歌,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