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蝶衣与欧阳明日对视一眼,眼中的倾佩清晰可见,也有着更深刻的警惕之心,虽说不上未卜先知,但春风得意宫强大的情报网和弄月公子本身的才智都不由得两人深思。
“公子特吩咐我等守候在此,两位请”
众女中款款走来的俏丽少女向来者行了个礼,恭敬道。
“请带路”
欧阳明日与蝶衣一左一右跟着少女走进了这江湖上历来神秘的宫殿。
来来往往间举目皆是容色上佳的美貌女子,二八芳华的俏丽,举止间却是恭敬守礼,不难看出春风得意宫宫规之严和极高的御下手段。蝶衣一行来甚少见到青年男子的身影,其实想来也很简单,如今执掌春风得意宫的无忧宫主是女子,起居之所皆是女子也不奇怪。只是蝶衣也不得不动容,这温柔乡不曾养出一个贾宝玉,反倒出了一个贾诩,足以见这无忧宫主的手段了。
“两位大驾光临,弄月有失远迎了”
弄月迎了上来,施了个礼。看了看赛华佗,眼里隐隐有着一丝得意,只是见着蝶衣陪同前来,与欧阳明日状似亲密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一眨眼,又掩去了心中的情绪,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人瞧不出半分破绽。只是,一直关注着的欧阳明日和弄月的贴身婢女星儿有了察觉。欧阳明日撇过一旁娇俏的身影,眼里情绪不停的翻涌。
“想来弄月公子早已料到我们会前来了,弄月公子真当是聪明绝顶之人,珍珑一计可见一般”
欧阳明日撇去心中莫名的情绪,认真研究起眼前的人来,俊朗无匹,聪明过人,欧阳明日越看越觉得此人定是自己一生的对手,又看了看身旁似是一无所觉的蝶衣,心里的危机感不由得渐渐加深。
“赛华佗过奖了,不过大胆一试,望请阁下移驾春风得意宫为在下治伤,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等到弄月说完,欧阳明日弹出手中的金线,全神贯注地查探起弄月的伤势来,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中。蝶衣等在一旁,除了偶尔会向四周瞅瞅,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如果说她不知道弄月受伤便是假的,不说两人在某一方面达成了共识,单是凭蝶衣的情报,这样大的事蝶衣怎么会不知道。蝶衣知道弄月受了龙魂刀之伤定然会向赛华佗求医,所以蝶衣经常会去找欧阳明日,等到珍珑棋局的出现,蝶衣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所以冒着中毒的危险,终于和欧阳明日一同进入到春风得意宫。
要问蝶衣为什么这样做,那是因为蝶衣有所求。弄月和欧阳明日都是当世的大才,对于星相占卜都很精深,知道剧情的蝶衣明了两人此次必有一番争斗,特别是第三关的比试,蝶衣不想错过。
“不知我的伤势如何?”
弄月有些焦急的问道,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他不重视。
“无忧宫主果然不凡,知道用冰蚕来阻止龙魂刀的伤势恶化”
听得欧阳明日一席话,弄月顿时大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伤还在控制之内,只是这到底不说治本之策,求医之心愈发坚定。
“在下想拜见”
见欧阳明日有如此要求,弄月大感为难,只得硬着头皮道:“龙魂刀之伤非同小可,宫主为我疗伤之后更是元气大伤,此刻正在闭关”
欧阳明日见弄月面有难色,也知不再强求。伸手接过侍婢递过来的茶水,茶香袅袅,欧阳明日却是神色一凛,嘴角勾起一道神秘的微笑。阻止了蝶衣欲饮的动作,安抚了蝶衣眼中疑惑,转身对着易山道:“这茶香味尚不足,易山,在这大厅之中,借芍药之花瓣,大理之花心,翡翠菊之叶”
“赛华佗果然名不虚传,能解我春风得意宫无毒之毒”
弄月嘴里一面道着钦佩,眼神却愈发深沉,既是欣喜又是担忧,欣喜的是凭赛华佗之能,自己的伤势已是无忧,另一方面,也深深为赛华佗的能力而感到忌惮。
“阁下先是派人送来珍珑之局,让我破局,又在珍珑上下毒,让我解毒,以及刚才的无毒之毒,总共是三道考题,眼下我也有三题;如你都能解开,我便替你解毒”
对于弄月接二连三的试探,欧阳明日依然有些不耐烦,话一出口,已是争锋相对。
“好,我也想领教一下赛华佗之能”
两人皆是这世上少有的聪慧之人,这心中的傲气也远非常人能比,谁也不服谁,自然一场龙争虎斗不可避免,又何况其中因蝶衣而起的层层暗涌呢!
厢房内
“明日,明天的比试你能不能赢啊”
蝶衣正坐在欧阳明日面前,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阿璃希望我赢吗”
欧阳明日微笑地问道,只是那话中却有着若有若无的试探。
“这。。。。。。。”
蝶衣觉得有些为难了,若是明日赢了,那么弄月的伤势复发而死,两人之间的合作自然也就打了水漂,若是希望弄月赢,那么她心里也有些不得劲,这该如何是好!蝶衣一时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却忘记了欧阳明日此刻还等着她的回答。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欧阳明日见蝶衣半天没有回话,心里也不是是何感觉,只觉心中万般滋味难以言说,偏偏也不能说出口,转过身来下了一道逐客令,自顾自地进了卧房,竟是对蝶衣使起了性子来。
蝶衣见欧阳明日任性地动作,一时间竟是有些傻眼,想了想,又似是明白了什么,心里有些喜滋滋的,失声一笑,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着,也不管欧阳明日异常的举止,转身自己潇洒地走了。
房内一直还在注意蝶衣的欧阳明日见蝶衣毫不留恋的离开,心中烦闷更甚,却是忘记了是自己先做了那任性之人,不像平时冷静的自己,欧阳明日有些懊恼。
而在另一院落的弄月心情却是有些低落,手中的锦扇开开合合,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抬头看了看蝶衣所在的院落,双拳相握,眼神愈发坚定,再看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且不说两人内心的复杂,两人的较量还是如约到来,五五之数,胜负难料,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第32章 春风一行中
“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戍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是庚金之象,正奇之变十分惊人,赛华佗,今日方知你的真本事,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排出八卦九宫,隐含二十八星宿的阵法”
“弄月公子何必过谦,见你气定神闲毫不着急,想必阁下也有破阵的把握”
“是瞧出一些端倪”
弄月轻松地笑道,一派气质悠闲的模样。
“不过这破阵之事如何定胜负呢?”
“这花园之中,如果大动干戈,破阵而出未免大煞风景,所以想借阁下门人一名”
弄月以眼示意自己身后的婢女,由着易山带入阵法之中。
“只要弄月公子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这女子带出阵势,我便替你进行治伤的第一道手续,如何?”
弄月公子点点头,示意同意。回过头专注地看了看蝶衣,在蝶衣的一头雾水中潇洒地往阵法中去了,只留着蝶衣有些颇为尴尬地对明日笑了笑,转过头不发一言。
花园里
曉色云开,春随人意,骤雨才过还晴。古台芳榭,飞燕蹴红英。舞困榆钱自落,秋千外、绿水桥平。东风里,朱门映柳,低按小秦筝。
花园内姹紫嫣红,彩蝶纷飞,少女青春华茂,罗裙素衫,在一片春光里落了年华。而这恍若仙境的一幕,此刻却是弥漫着肃然的氛围。蝶衣落座在一旁,远远地瞧着,原本漫不经意的心此刻也是微微有些紧张,原本以为不过是些骗骗愚昧百姓的江湖把式,现在却是让蝶衣大开了一番眼界,就算是蝶衣这样一个丝毫不懂周易八卦的人儿,也能隐隐感觉到阵势的锋锐之气和变幻莫测,蝶衣不禁暗生钦佩,可谓之“玄”。
“朱雀移青龙,巽位改离位,乙木变癸水”
欧阳明日暗暗吩咐易山转换阵法,增加难度。见着弄月能够如此快找到切入口,欧阳明日也点点头,心里对他的才华已是认同,这是他自入江湖之后第一次遇到与他才华不相上下的同辈之人,不禁有些惺惺相惜,只是偷偷瞧着一旁的蝶衣专注阵法,心神一致,丝毫不曾注意到身旁的自己,心中顿时有些郁结,再看着弄月公子的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善意,行事也不留情面了。不得不说世事无常,或许你的朋友不一定与你义气相投,却一定与你缘分不浅。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明白。
见着弄月公子安然无恙地将侍女从阵法中带出,欧阳明日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到底是有涵养的人,做不出悔诺的举止,还是压着内心的挫败,笑着祝贺道:
“能与弄月公子对阵,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赛华佗果然有名家气度,非一般江湖人士所能比拟”
弄月公子从小遭逢巨变,虽是被无忧宫主收养,但是却改变不了其寄人篱下的本质,看人脸色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怎么会感受不到明日此刻的情绪,倒不是觉得欧阳明日是小人,只是求医之事慎之又慎,弄月可不想因此而生出嫌隙影响治伤就不美了,心念一动,对着明日一番夸奖,明日心中的挫败也减了不少,脸色也真心了起来。也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了,暗暗告诫自己不该喜形于色,对着弄月愈发警惕,此人长袖善舞的本事可不一般。
弄月公子见欧阳明日脸色好看了,也放松下来,只是内心有一些憋屈,若不是龙魂刀的伤势,自己何须如此,暗暗发誓以后定是要找回场子的。只是脸上依旧满面笑容,任谁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态。
“过奖了”
“绝非虚言,光从阵法就可知赛华佗之气度”
“咳咳。。。。。。”
见着两人似乎还想继续相互夸赞对方,蝶衣状似无意打破两人之间的对话。明日和弄月转过头,见着蝶衣促狭的笑容,脸色微微泛红,竟是有些少年人的羞涩,半分不见两人刚才不合年龄的老道和谋略了。
“易山,备药,我与弄月公子疗伤”
花园里,三人的谈笑声不断传来,青春洋溢,让这一片花园里也多添了一份丽色和温暖,掩盖了暗潮下的阴暗森然。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夜色朦胧,繁星满空,清风拂来,带着夜晚的凉意,露台高筑,仿佛伸手便可触到另一片天地,带着神秘莫测的危险性。露台上凉亭内的帷幕在风中飘扬着,众人临风而立,带着一分飘然离去的潇洒。侍女远远的側立在一旁的台阶上,恭敬而温婉。
“赛华佗约我到此,莫非想与我观星而论天下?”
“不错,近来人间事烦,而天象也颇多异象,流星纷纷交行不止,天下兵饥,人民流亡,各去其乡。。。。”
话还未落,欧阳明日转而看向弄月公子。
“没错,而且娄三星聚为兴兵聚众之象,天狼星又晦暗不明,应该表示昔日掠夺之人气数将尽”
弄月公子意味深长道,话音一落,整个台上陷入一片寂静中,欧阳明日望望星空,眼中有了一丝忧虑。
“这一局不如由我出题,如何?”
蝶衣一袭素衣,墨发在晚风里飘散开来,佼佼月色,一身绝代风华临台而立,竟恍如月下仙人,弄月和明日恍了恍神,不过都是定力远超常人的才俊,又是相交已久,不一会儿已是回过神来,视线相交之处,两人都有些少年人的羞涩。收起眼中的惊艳,两人皆是有些惊讶地看向蝶衣,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不行吗?”
蝶衣眼里有掩饰不住地失望。
“当然可以”
“当然可以”
听得蝶衣话中的黯然,两人又是迫不及待应承道,只是在看向对方地眼中,已是防备大于欣赏,毕竟对于自己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