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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踏上武台。
“正好.本王今日就雪耻给你瞧瞧。”那时既要保住帝国大军,又不能杀了风破晓之事,他今天就叫她害他满腹呕气无处泄的罪魁祸首给他一个交代!
“就凭你?”远远比他还要来得目中无人的夜色,只是淡淡地朝他撂下了这句话,当下就全面点燃破浪的心火。“本王受够你这女人了!”破浪气极地抄起一枪将枪尖指向她,“今日在分出个高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莫名其妙就又成了他们的顶上头子,还恢复了第一武将这功名,就算他再怎么向浩瀚抗议也没用……没关系,此事既不能公开兴师,他就给他来个私了!
“我不介意成全你。”夜色冷冷一笑,扬手就是一刀朝他掷过去。
被迫下场的石中玉,一手撑着下颔,面对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情景,他只是翻着白眼,低声在嘴边喃喃。
“真耳熟……”他们就不能改一下这个老词吗?
飞越过天际的弯刀,在湛蓝的天际里留下了一道灿白的光影。过了许久后,孔雀与石中玉双双抬首低望穹苍,不禁忆起曾经浮沉在云端的神之国度,和曾经出现在人间的神人们。如今回想起来,他们突然觉得那些往事都已变得很遥远!一如天明即逝的梦境般。
“你想,那些神都哪去了?”孔雀拈起一朵草地上的小野花,将它插在耳际上。
“谁知道呢?”两手枕在脑后,躺在地上的石中玉,放松地闭上眼享受春目的骄阳,“也许,这一切只是神子的梦而已,又也许,众神的梦,也已经醒了。”
一全书完一
后记
一 绿痕
你作过梦吗?
你是否也曾在梦境里醒不过来,或是渴望着梦境能无止境的延续下去,不要醒来?
梦里梦外、梦迷梦醒,在张开双眼面对清晨的那道阳光前,我们都曾有一双在梦里飞翔的翅膀,只是在现实生活里,我们无法那么自在的飞翔。
你是否也曾在夜半醒来,孤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掌心,并在心里问着自己,青春还剩多少?我们曾丰满的羽翼,是否还能在强风中继续飞翔?生命中那必须经历的重量,是否已让我们的翅膀,再也不能负荷着我们有过的年少青春幻想?
落花朵朵,那是属于春天的故事。
秋枫片片,那是秋天离别的眼泪。
有一天,当我们蓦然回首,却惊觉自己身后那双原是纯白的羽翼,不知不觉间,已蒙上了层尘灰,洗不去、擦不掉,而那些,则是岁月推促我们成长的代价。
生命中无数的不圆满,对某些人来说,可说是种试炼,也可说是必经的路程。
可是许许多多的人,总是渴望能再拥有一回重温梦想的感觉,总希望在音乐里、在小说里,寻找着那一段遗失的美好。
于是,有些人,在小说里寻求着片刻的温馨与爱情的美丽,就算只是消耗一些时间也好,因为生命已是如此艰辛,又何苦在书中找到眼泪与伤心呢?甚至有人说,小说只是个消耗品,看过即可,看过就忘。
只是有些孩子的羽翼,尚未茁壮,还不能适应飞翔,也有些人,总是刻意不去看那些书中会让自己想起的不堪与泪眼,甚至是那些不想承认的痛苦。
可是,如果没有人去告诉那些还未长大的孩子,在这人生路途上的荆棘与坎坷,当他们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情况时,他们该如何是好?是否他们也得亲自去跌跌撞撞一回,才能学到个刻骨铭心的经验?因此在那之前,若是有人已经告诉过他们该如何避开险途,或是若跌进了深渊里,该如何攀绳而上,那该有多好?
所以在爱情之外,我写惆怅,我写心伤,我写很多人都曾有过的那种心情,或者是一些许多人不曾、也可能不会遇见的那些。
因为花朵虽会有凋零的一日,但在它凋零之前,它已瞧过了四季的变迁。
而我,就是那朵已快凋零的花朵,我将我经历过的四季写在书里,写在那些已快在纸上斑驳的颜色上。
我总觉得言情小说并不是一种快餐产品,更不是看过就可忘得一乾二净,或是许多人眼中不入流的次级文化或色情书籍。言情小说,它是有内容的,它也是可以道尽人生百态的,它也和其它小说一样,都是社会文化的一种,更是一种堂堂的文学作品,不逊于任何文学。
对读者、对社会,我没有任何贡献,我只是一个写字餬口饭吃的作者而已,但,我真的深深的希望,每一个愿意花时间看书的读者,他们身后的羽翼,能够因此而渐渐地更加强壮。
后记二 绿痕
秋凉了。
很难得的,这套系列写到尾时,并不是在寒冷的冬日,而是在又被强台扫到的好日子。
算算日子,这套系列写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来,我生活在人子与神子还有众神之中。
一开始在设定这套书时,在我心中,这三者是有着很明确的分野的,可是写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这三者并无不同,都有野心、都有私欲,也都有爱恨与自私。
不知是因我年纪渐长的缘故,还是心情的关系,近来笔下的人物,都有着很明显的原欲。
说我拿这套系列当成一本书在写,是可以这么说,但若说这套系列只是在写每一种不同的心情,也可以这么说。
开篇的《南风之谕》,说的是爱染的自卑,与她是如何放下。
在写这本书时,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就像爱染一样,总会在某些时候,既自卑又无法肯定自己。也许有许多人跟我一样,在某些人、某些事的面前,自卑得无法直视自己,可是爱染最后选择了放下,那,我呢?你们呢?,
次本的《黄泉冥火》,写的是马秋堂的责任。
现在回想起来,小时候,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凡事都有大人会来扛,是件很幸福的事,也因此,长大后,在必须背负起责任时,人们这才会觉得,其实人生处处充满了责任,处处都是艰难。
那么,不负责任好吗?就像《天孙降临》里的天涯一般,事事都往别人的身上推,这样的人生,就会过得更逍遥快活吗?
若是能够由我选择的话,我会希望是这两者加起来除以二。
只是神灯不是走在路上就会不小心踢到的,也不是你打开窗探头出去,就能好运的由天上掉下来砸中你的。因此,我们不是得很委屈的面对命运,就是大剌剌地甩过头去,给它来个置之不理。
只是,到底该怎么选择才是对的,从来不会有人给你答案。
到了《凤凰垂翼》时,我先是被众小羊的猜测弄得哭笑不得,再因那些看完了书还是不明白书名是啥意思的小羊而不支败倒。
小羊,书里有写凤凰垂翼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说过我要写凤凰,他老兄,领、便、当、去、啦!!别再同我说我赖书不写了好吗?虽然他叫凤凰,但那不代表他在浴火之后就能重生,OK?
咳,差点就忘了这本书的重点在哪里。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曾问过我的友人们,爱情与友情,责任与自私之间,他们会选哪一个?结果,也不知我那票死党是统统都有心电感应,还是大伙都很有默契,他们全都选择爱情与自私,而我呢,我则成了那只不合群的黑羊。
好吧,我承认,任性小王爷很可爱〈我没有特别偏爱或是照顾他喔〉,但若那种爱加诸在我身上的话,我铁定会窒息;只是飞帘身处的那个环境,更加让人觉得喘不过气。倘若追求自由就是种背叛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是那个跑第一投诚的叛徒。
《第一武将》这本书,就真的让我写得很伤心。
虽然说,夜色强到不行〈羊岭版主再三对我强调,夜色一定得从第一本一路强到底〉,风破晓动不动就脸红也很好玩,但那种父女两人就算爱对方也不说出口、为彼此着想也不明说,到最后只能落得了个“来不及”的下场,写来就让人觉得不忍。
只是,不写的话,说不定也有人如他俩一般,也都笨得不懂得开口,也同样的来不及,那我知道了后,肯定会更加难过〈我天生爱自虐,别理我〉。
而在这本书出书后,我更加郁卒了,不为什么,就为那只臭鸟。
若是众神能让我再写一回的话,我会在第四本就直接把他砍了,然后他也别想第八本再跑出来抢镜头,因为我会直接在我家编辑的座位下埋好地雷,好让那只臭鸟永不见天日……什么?我残忍?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好吗?
小羊哪会明白,当我看到“孔雀你要幸福啊!”这种字眼,还有在第六本时“祭鸟文”在羊岭到处泛滥,左一声绿痕你好狠!右一句痕姊你不要老毛病又犯啦!我那时既圈圈又叉叉的心情。
不过哀怨归哀怨,第六本我还是照写不误就是了。
《女神转生》里,天都那种永远都拿不到第一,只能居次的心情,其实也是很多人曾有过的心情。
这种感觉我也曾有过,因此这本书,在写时,我格外觉得好不甘心,总觉得,我必须为第二名说说话,不然的话,我心里的内伤恐怕永远都不会好。而写小说的好处就在这里,明明就是不美好的事,你却能将它在书中变得美好;明明都已是陈年过往覆水难收了,你却可以学樊梨花一样,在书中来个移山倒海,好好安慰自己一下。
只是,我在书里安慰了我自己,那么,那些老是达不成他人期望的人呢?你们是否也摆脱那种心情走出来了?其实我们不必事事都活在他人眼下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很够了,至于那些加诸在我们身上过多的期待,若是可以,我们大可选择在它把我们压垮之前,将它拿下。
人生还有那么长,何苦那么为难自己,是不是?
接下来就是那个封面美美,会让人猛掉口水的海皇。
有小羊在《海皇苏醒》出书后向我反应,我从不写什么花心男的,我怎会也落入这种俗套写起这种男人了?
我能不能就很简单的说,因为我没写过,所以想写,成吗?
若是书中角色都在事前已被设限的话,那我很快就会饿死了,而如果本本都要照着读者的期待写,说不定,我也很快就会失业。
小羊,给作者一点创作自由吧,若是每一本书都要迁就读者、迁就市场,那小说不就成了同一格式的教科书了?若要写同质化的东西,那我老早就去写自己的番外篇,或是同人志那些衍生品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那块料,我也不想再写已经写过的东西。
在写第八本《八十夜话》前,暗夜大人对我是千叮咛万交代,千万不要让那只臭鸟太好过,基于同样恨得牙痒痒的心理,于是,我很大方地赏那只臭鸟一个无邪。
接着,嘿嘿,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可小羊的心情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某些小羊告诉我,孔雀深爱了夜色那么多年,怎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改弦易辙爱上别人?
就像书里所说的,在爱上一个人后,就一定得永远的爱下去吗?这到底是在效忠些什么?还是想证明些什么?是谁说永不放弃就一定能够得到报偿的?
爱上另一个人并不是罪恶,而让自己学会放下和走出情伤,更不是一种背叛。倘若咱们事事都得忠贞不二,那么,到头来受苦的,会是谁呢?我只能说,除了自己之外,也还是自己。
放自己一马,也让自己重新自由,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我们不一定要永远都扮演着悲剧的角色来讨人同情是不是?
然后是拖延了很久很久的《神之国度》。
在写这本书前,我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