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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签约的潜力股之一的?沈妙歌压下心中的惊讶,“她是科班出身?”
徐子骞摸摸下巴,“勉强算是,但大部分要归功于星探的广范围撒网吧,带她来的人说她很有爆发力,台风也不错。”
沈妙歌笑笑转身,“她和我们挺有缘的啊,对了,观美渔村的开发案快要顺利完成了吧,恭喜你们啊,大笔银子又要进账了。”
“什么啊,花出去的在今年能不能赚回来都是个问题,当时我就不该管那个案子,白白和那群难缠的人结仇就不说了,还被均昊骂得狗血淋头。”
摄影棚已经近在眼前了,沈妙歌回头看了一眼眉头打结的徐子骞,“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不够狠,那群人怎么不找张明寒的麻烦啊,都赶着欺负你了呗。”不过这也算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了,脾气好心底柔软,很好欺负,如果把这些全部丢开,徐子骞也就不是徐子骞了。但他是怎么能长成这副性子的?这个问题至今与UFO同属于不明事物。
***
“怎么跟挑猪肉似的啊?”刚一进门,沈妙歌就看到了两排队列整齐的的俊男美女,只有几个既有资历又有实力的人正挂着标准的笑容半边屁股挨沙发地端正坐着。气氛算不上融洽,只因坐在中间面无表情的某人。
听到她的声音,单均昊转过头,一帮子各有特色的俊男美女都盖不了他的气场,他直视着沈妙歌,语调低沉,目光在璀璨灯光下晦暗不明,“下午好,沈女士”
沈妙歌的笑有些凝滞,暗道他就是记忆深刻也不用抓着机会就给讽刺回来吧,小心眼也不是这样的,再想了想前几次见面不算和谐的对话,沈妙歌干脆没有回应,男人啊,你的名字叫装腔作势。
由于沈妙歌的不言不语,整个现场的气氛都有些诡异了起来。
身处风暴中心的人并没有什么自觉,她不紧不慢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对着和单均昊隔了一个位置的范芸熙笑了笑,“很久没见了,最近好么?”
范芸熙柔柔一笑,“我很好,本来没打算来的,但子骞有事找我,所以就顺便让均昊把我带过来了。”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一件被熨烫得很平整的衬衫。
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了,沈妙歌把眼神转开,在徐子骞接过衣服去换后才低低笑了一声,“有这么贤惠的媳妇,徐子骞估计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范芸熙羞涩一笑,拿着那两颗水晶扣子坐到一边去缝了,动作娴熟,姿态优美,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柔色光晕,看着确实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试镜还在进行中,沈妙歌抽空瞟了眼不远处在灯光下幸福笑着的一对璧人,主动挪到了单均昊旁边,抬手推了推他的手臂,“还没找到满意的吗,我们冠亚的一哥一姐都亲自上阵了。”
单均昊僵了几秒钟,转头看她,“没什么感觉,你口中的一哥一姐,怎么连一个简单的‘家的感觉’都表达不好?”
沈妙歌的眼梢微微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仿佛被洒了一层碎钻,耀眼至极,不过她唇角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嘲讽,“你要的那种感觉太过老夫老妻,对个人阅历要求极高,人家都还年轻,也还是单身呢,家得起来么,再说了,我觉得你们选题就不对,饭店再怎么好,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家的感觉,别搞笑了。”
“就算是这样,他们连我们要的假象都表达不出来。”
沈妙歌看进他的眼底,“是你要求太高了,依着我看,他们每个人都表现得不错,你口中虽说要的只是华美的假象,其实并不满足于此吧,如果你要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干脆让徐子骞和范芸熙上阵好了,这样还不用浪费巨额的代言费。”
单均昊轻轻一笑,“说不定你以为真实的,其实也只是披着真实外衣的假象呢?”
沈妙歌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拜托你说话不要这么抽象,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吧,我特别受不了你这样你知道么?”
“我让你很难接受?”
顿了半天,沈妙歌轻轻道,“有一点……”
沉默良久,在沈妙歌以为他会起身就走的时候,单均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束花,香气袭人,娇嫩的花瓣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水分子,像是一捧刚刚采摘的,被小心收集放在一起,将所有美好瞬间绽放的,令人难以拒绝的真心。
把花塞在她手里,单均昊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起身领着几名跟着他一起来的下属,毫无迟疑地走了。
白玫瑰的花语,我足以与你匹配。
这样骄傲,这样直白的宣言。
☆、Chapter 18
“在均昊身上,我看到了变化。”换好衣服出来的徐子骞,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道。
主角不在了,来试镜的明星们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工作人员在整理场地。沈妙歌站在一处灯光暗淡的地方,沉默地望着不远处渐次亮起来的暖黄色路灯,那束花放在旁边的一个小茶几上,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玫瑰的刺,在出售之前被修了个干净,已经不再刺人的玫瑰……
沈妙歌转身从花束里抽出一朵,捏在指尖,看向嘴角没了平时的浅淡笑意的徐子骞,“你看,玫瑰都已经不像玫瑰了,单均昊如果不像以前的单均昊,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所谓好坏,难得他肯跟着自己的心走一回,却没想到路这么难。”徐子骞看着他对面沉如水的人,微微一怔,或许是沈妙歌这段时间的给人的感觉太过轻松和幽默,差一点他就要忘记这人的本质,她永远都是她,疏离淡漠,很多人都只看到了她眼中的明澈和清净,却忽略了那里面藏得极深的莫测与坚冰。
那样难以深入地接近,更勿论让她对谁敞开心扉。
究竟是,曾经历过什么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妙歌已经不见了,昏暗的布景下,那束精美的花孤单地躺着,徐子骞叹息一声,轻轻将它抱了起来,果然感情这种东西,就是一报还一报。
她爱你你不爱她,你爱她她不爱你。谁又说得准?
“子骞,我们也走吧?”范芸熙温柔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徐子骞停止感慨,回头看着臂弯里挂着他衬衫的女子,浅浅一笑,“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花带走?”
范芸熙上前一步,俯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很新鲜的花呢。”
是啊,也是很新鲜的感情,可惜没有被接受。牵起身边人的手,徐子骞眼里浮起一抹温柔,“回去吃饭吧。”
***
五月,微热。
沈妙歌看着不远处的雕花铜门,慢慢减缓车速。
有段时间没回来,对着这片景色,她几乎都要有种陌生的感觉了。沈问清不在国内,沈母因为把手上大部分产业都丢给她的关系,清闲了不少,听管家说她最近迷上了养花插花,她公寓里都放着几瓶据说是沈母亲手修剪挑选的花。这阵子她也没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催她回去,不过想必是希望她能稍微有些恋家的,每次的电话里,也总是在催促她找个人交往,最好带回来给她看看。
沈妙歌微微勾起嘴角,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母,把车钥匙丢给管家,“妈越来越年轻了。”方方面面地算来,她这辈子,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关心,是来自于沈母。所以即使还有许多的不完满,她也能接受,试图用女儿对待母亲的方式对待她。这次,如果好好经营,希望会有个好结果吧。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三催四请,你也能有主动回家的时候。”
挽上沈母的手臂,沈妙歌语带埋怨,“您是清闲了,我可是每天累得一挨枕头就能睡着,冠亚在在整合之后好不容易步上正轨,您又丢来那么一大摊子事,看看,我胳膊都细了不少。”
沈母握着沈妙歌递上来的手臂细看了一会儿,“是细了,也白了不少,美白霜擦多了吧?”
沈妙歌嘴角微抽,“我从来不擦美白霜,你女儿是自然美,就是自然光见得太少了,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了要去做个日光浴呢。”
“那今天的晚餐就在花房吃吧……”沈母对着佣人吩咐了一声,然后拉着沈妙歌坐到了沙发上,“这屋子里怪冷清的。”
沈妙歌随着沈母坐在她最爱的那组沙发上,看着头上还未出现一根白发的沈母,仔细观察却可以看到眼角的几根细纹,虽说对她的美丽毫无影响,但无论是怎样精细的保养,岁月在面容身躯上留下的痕迹,谁都无法拒绝。“那我搬回来住。”她轻声道。
在沈妙歌说出这句话后,地上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你说什么?”沈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当初一上大学就恨不得不着家的女儿,一有理由就立刻搬出去的女儿,竟然开口说要搬回来?那句话她也就是随便感叹一下,她一直觉得沈妙歌根本不会听进心里去,亲情,从来都是从上往下传递得多,反哺回来的,总是少之又少。
“哪里住都是一样,以前我懒得回来也是因为你和爸也一直把这儿当旅馆啊,现在您清闲了,大把大把地时间都耗在家里,我搬回来当是陪陪您喽。”反正现在沈问清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回一次家,不需要面对来自他的压力,她也乐得和沈母培养培养感情。
沈母笑得欣慰,“你能这样想最好。”
不容易啊,管家在一旁眼角有些湿润,正想偷偷转个身用手帕拭拭的时候,却被两道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扫了个正着,多年来锻炼出的面对任何情况都镇定自若的能力在此刻得到了最佳体现,管家轻轻躬身,“小姐,夫人,我去厨房看看。”
晚餐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暮色和着夕阳,带出一片绚烂又缭乱的色彩。沈妙歌给沈母夹了一筷子菜,“都没怎么见您吃肉。”
沈母用餐的模样有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即使面对女儿的时候动作随性不少,却依然漂亮,她一口一口吃得极慢,饭菜送进嘴里后都是在细嚼慢咽。看着对面食欲不算很好的沈妙歌,她无声地笑了笑,“怎么,有心事?”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沈妙歌挑挑眉,“算不上是心事,只是有点困扰。”
“有兴趣说给我听听吗?”
沈妙歌撇嘴,“我不相信您一点都不知道。”
“是有所耳闻……”沈母给她盛了一晚汤,“但我比较喜欢听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人让我无从拒绝也无从接受。”
沈母笑着放下了碗筷,“没想到我一向客观、冷静、理智的女儿也有这么模棱两可的时候。无从拒绝是你最直观的感受,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沈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柔和一些,然后话锋被她悠悠一转,“当年我也以为我接受不了一个整日不落家心不在我身上的丈夫,但结果是我接受了,以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速度。”
她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花房的边缘,展开五指覆上冰冷的玻璃,“你不知道你父亲当初玩得有多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到如今心境平和岁月静好的这一步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和他都老了,过去以为永远也淡不下去的执念,现在看来也变得那么好笑。”
以前不管沈妙歌怎么套话,她以前的种种,沈母都半分不肯提及。
沈妙歌一直以为那些只能深压心底的事,一直找不到一个倾诉口的话,将会成为心口的一块硬伤,不能碰不能说,也永远无法释怀。但现在,她却忽然想告诉她了吗?
夜幕已经开始缓缓降临,淡紫和浅红裹挟着一片暗沉慢慢笼罩下来,饭菜已经冰冷。注视着沈母慢慢铺展开的,面色毫无起伏,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事一样的空洞表情,沈妙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