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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他们都是果断的人,决定好以后就立刻带上相关文件协议,直接出发了。
前不久徐子骞刚刚转到一座地处山顶,地段好风水好的疗养院,而且看他的恢复情况,一切都还不错。前段日子沈妙歌明示暗示了不少相关信息给他,想必他也有所准备,而他的反应,他们不好预料,但无论是怎样,他们都要面对。
抵达徐子骞所处的位置时,风景一片宁谧,他和范芸熙正蹲在一株吊兰前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两人微笑的侧脸,沈妙歌只觉得,那幅画面有种说不出的美好宁静,让人不忍打破。
“均昊,妙歌,你们来了。”范芸熙先注意到他们。
徐子骞抬头看他们,略显苍白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丝笑意,“难得看到你们相携而来,不过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依然是轻松的语气。
“子骞,”单均昊牵着沈妙歌上前,面色沉静如水,“我们谈谈。”
范芸熙显然也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她弯腰拿起一个水壶,“我还有一些花没浇,你们慢慢聊。”
三人很快在屋内坐定,窗外暮色四合,几株不知名的花正随风摇曳,看上去如同他们的心情一样,摇摆不定却又挣扎着稳住思绪。
“谈什么?”徐子骞漫不经心地按摩着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单均昊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多事你应该都有所了解了,今天,我们来……”
“关于那些事,我不认还有什么可谈的。”徐子骞抬头直视他,目光如炬,“单均昊,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人死不能复生,而没有什么,能比家破人亡更叫人绝望。”
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驱车离开的时候,盯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回想起他们之前的交谈,沈妙歌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或许他们还是稍显急迫了一些,只是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拖,越往后,本来还能回旋的事情就有可能变成死结,但是事已至此,即使是死结,他们除了拼命化解,也没什么其他法子了。
而且那个人还是徐子骞,这次看起来态度出奇强硬的徐子骞。
“意料之中。”等红灯的时候,单均昊突然开口。
“恩?”
“如果他能和我谈,那我才觉得奇怪。”
沈妙歌转头看他,“话不能这么说,两国敌对的时候都还能坐在长桌的两边交换几个协议呢,你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绝对无法调和的问题,你不希望你父母出事,这没错,很正常,他无法释怀他父母的死,这也没错,也很正常。”
“所以?”
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后面的喇叭声开始响个不停,沈妙歌捂住耳朵,眉毛几乎打结,“以前等红灯,我杵在后面望着前面一大条长龙时相当不爽,现在好不容易当一次排头的,结果居然这么难受?”
单均昊低笑一声,车子很快就平稳地驶了出去。
“所以,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也不可能拿把刀跑到加拿大去杀了你爸,当然,你爸安全的前提是他一辈子不出现在徐子骞面前,至于你为他们做的,我觉得已经够多了,我的建议是顺其自然,当然,你完全可以听过就算,不当一回事也成。”
“眼不见不见得能心不烦,我还是觉得纠结。”到家之后,单均昊接了一杯水递给沈妙歌,凝眉说道。
沈妙歌把水灌进肚子里,舔舔唇,“你不纠结那才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倒霉呢,难道是上辈子造了许多孽?”
单均昊仰头望着装潢奢侈的墙壁,叹息,“只能这么想了,不过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谁的呢?”
沈妙歌拍拍自己,“我的,你绝对欠我的了。”
他看着她,眸色深深,“估计还欠了不少。”
她哈哈一笑,“所以这辈子你要好好还。”
其实沈妙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他们都欠了徐子骞的。也许还是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的,这还债的旅途,或许还很漫长。看着对面又已经开始盯着那份股权让渡书沉思的人,沈妙歌伸了个懒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徐子骞干嘛那么傻的不接受呢?能做暗地里的大股东再好不过,既不用出面,又可以掌控大局,还能趁机报复压榨一下单均昊,她实在想不出他拒绝的理由。
不过徐子骞的真正想法,和他莫名昏迷了好几个月一样,同属于无法得出确切结论的事物,而通常无法得出确切结论的东西,最后展开它真实面貌的时候,极有可能是,骇人的。
☆、Chapter 39
“什么时候订婚啊?”平平静静地度过几天后;徐子骞突然在一个冰天雪地的早晨打来电话;声音虽说清清淡淡;却没什么疏远感。
沈妙歌愣了半晌才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拉窗帘一边回答;“这个啊;还在商议中。”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这速度,说慢也不慢;说快也不快。”
沈妙歌嗯了一声,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找个时间,我们聊聊?”
“……”等了很久;徐子骞才回答,“好。”
敲定时间地点后,沈妙歌立刻穿衣洗漱,连早饭都没有吃,直接驱车前往。
徐子骞坐在单独的包间里,穿着一件立领的驼色大衣,差不多半张脸都隐在里面,他注视着单向玻璃外的公共区间,表情恬淡。直到门被侍者推开,沈妙歌随后进来,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该说奇迹降临了么,头一次和你吃饭,我只等了十来分钟。”
沈妙歌解下围巾手套,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本来我是打算提前半小时到,恭候你的大驾的,”她抬头朝他一笑,“没想到我再次估计错误,你永远礼数周全得令我羞愧难当。”
徐子骞慢慢搅拌着面前的一杯咖啡,手指轻轻抚过薄瓷的边缘,“虽然我猜到了你对我可能会有些许不适应,可是你也不用客气成这样吧?”
“事实上,”沈妙歌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菜单,“这种态度我也不想用,但是这样比较稳妥。”
闻言,徐子骞轻笑,话锋一转,“我们多久没见了。”
“客观上来讲,我们前几天才见过,不过你要我说的话,我倒是觉得很久没见了。”
“是么,我也觉得很久了。”
沈妙歌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良久,低低叹息,“我突然矫情地觉得有点难过。”
“我还指望你给我一个拥抱。”他浅浅地笑。
“拥抱就算了吧,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激动了。”
徐子骞抿唇,眼中波光潋滟,“你不给点表现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多激动?”
“这个……”沈妙歌沉吟,“我现在已经平静了。”
徐子骞嗤了一声,“你还是这么狡诈,沈妙歌。”
“从你身上偷得的功夫。”她出言恭维。
“太逊了,”他顿了顿,“我的话题可不会像你一样转得那么僵硬。”
沈妙歌的眼睛微微弯起,“是啊,你都已经快成精了,现在从深眠从苏醒,大概快要成仙了吧。”
“情煽够了没,我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我的鸡皮疙瘩已经落了一地了。”
“……”
“好吧,太极打成这样也确实没意思,你不必勉强自己不说恶毒的话,估计你现在都快憋出胃溃疡来了吧。”桌子上的菜已经全部上齐,在侍者们恭敬地退出去后,徐子骞
☆、Chapter 40
这样想着;沈妙歌抬头看向端着酒杯微笑朝她致意的周启回。*。
对方唇角勾起的笑意和煦;一双蜜色的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明亮好似寒星。
可劲惦记着什么太费力气;她一直愿意把沈曼青当空气忽略,但他们既然致力于和她搞好关系;她也不会伸手打笑脸人;表面功夫谁都会;至于真心实意,那不就是个说着玩的东西么。
而且看沈曼青的样子;似乎真的乖觉了不少。
这样也不算太坏,沈妙歌这样想着;饮下了杯中的酒。
推杯换盏间,一时间气氛称得上热烈。沈妙歌沾了几杯酒后就不再喝了;只是坐在沙发里养神,顺便观察观察对面的几位。忽然她那位表嫂拎着两块小蛋糕朝她靠了过来,她甚至闻得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表嫂?”
包间里的男士们都很有风度,没人抽烟,所以不存在什么烟雾缭绕的状况,她一撇头,只能看到对方的眼里闪烁着一些难辨的意味,但是并无恶意。
“就是觉得有点儿可惜。”
“嗯?”沈妙歌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难得找到和我一样爱吃小蛋糕而且还从不加以节制的女性,可是吧,我一直觉得我为人够冷淡了,结果似乎你比我还要冷淡很多?”
“打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没觉得你冷淡,”沈妙歌笑了笑,“多温柔多漂亮的一位主编啊,随便往那一坐,我顿时觉得屋子里都亮堂起来了。”
又叉了一块蛋糕吃掉,对方咂咂嘴,“挺能胡诌的啊,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带着单均昊即将和你一起接受采访的消息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简直恨不得掐死我啊?”
很久以前的事了,难得她还能记得那么牢。
不过沈妙歌更佩服的还是她一句话的气儿能拉那么长,说出来都不带结舌的,她抬头看向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缠在她们这边的表哥,发现对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目光的终点落在桌子上已经被切割了几下的蛋糕上。她轻轻碰了碰身边人的手臂,“你有那么饥饿么,少吃点儿,你家那位都有意见了。”
“他有意见算个屁。”
沈妙歌不禁有点咋舌,这究竟是个什么人,说脏话都能这么自然这么优雅。
“被吓到了?”对方注意到她的神色,放下叉子问。
“那倒没有,”沈妙歌抬手端了一杯白水,抿下半口,“虽然我也觉得男人的意见没什么好在乎的,但是出门在外,面子多少得给点不是?”
听了这话,之前即便是刻意搭话时也显得神色平淡的人脸上突然浮上了几丝笑意,她盯着沈妙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新时代的伟大女性啊,虽然我也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是你居然说男人的意见没什么好在乎的,这究竟是有多藐视男权啊,来来来,我突然有敬你一杯的冲动。”
已经有几个眼尖地注意到了她们这边的动静,沈妙歌不动声色的接过酒杯,但只是拿在手上而已,她已经感受到了那道极为强烈的视线,虽说不是针对她,但是如果有好戏看的话,她不介意浇一把火,“表嫂,你千万别往你左侧的斜对面看。”
“没事,干杯。”
叮地一声,酒杯碰撞的声音颇为清脆,沈妙歌有些无奈地看着已经径自喝完的女人,微微耸肩,“虽然有句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也是建立在一定条件下的,万一我的知己此刻正被一个管家公几欲喷火的眼神盯着,我不觉得我作为被敬酒的那个能自在到哪里去,所以,珍爱生命,远离酒精吧。”
“跟我出来一下,我突然很想和你聊一聊。”沉默半晌,她突然附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沈妙歌随后跟上,慢慢地随着她的步伐走到了一处露台上。
俯视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她侧身靠在了微凉的大理石栏杆上,目光看似认真,说出来的话偏偏又让人觉得她漫不经心,“我觉得你名字真动听。”
“沈妙歌这名字很动听吗?”
“相当动听啊,比起我那名字,啧,我突然有点儿想不明白我爸妈当初是怎么取名的了,怎么能难听成那样呢?”她望着沈妙歌线条漂亮的侧脸,语气埋怨,“子虚,夏子虚,我现在听到人喊我名字就觉得浑身难受。”
“你喝醉了。”沈妙歌出言鉴定,她忽然觉得很有必要给他那之前已经隐有怒气的表哥打个电话。
“嗯,我醉了。”
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