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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换了一边耳朵贴着电话,感觉耐心正在一点点流失,“你今天喝多了吧,醒酒了么?”
“你忘了你命令我少喝酒的事了?”单均昊反问。
沈妙歌的眼皮突突地跳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听我的话,我也记得我让你不要总和仲天琪对着干,这你怎么不听,恩?”那边正想说什么,沈妙歌一把打断,“单先生,我现在很困,有什么事明天说行不行?”
“不行。”单均昊拒绝得斩钉截铁。
毛病……
沈妙歌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却又无法挂断他的电话,于是继续陪聊,“那你是睡不着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么?”
“你会讲故事么,别搞笑了。”
沈妙歌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要有一点恼火,“那您老到底是想怎么样啊,能说清楚不?”
“啪”的一声,她被挂了电话。
沈妙歌握着有些烫的电话发了一会儿呆,感叹了一句时移世易,然后钻进被子里继续睡。
这一觉并不安稳,梦里老是钻出些奇怪的画面,有他和单均昊处于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状态时的互相说话绕着圈儿的样子,也有他们在一起后的亲密无间,还有分手后的不成眠的夜晚。沈妙歌睁开眼睛,看着满室的昏暗,摸了一把额头,发现全是冷汗。
她走下床拉开窗帘,看着落地窗外只有一点儿鱼肚白的天色,感觉有些心悸。
沈妙歌把手按在左胸口,喘了几口气,觉得自己活像是心脏病突发。她走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看着自己比女鬼还白的面色,吓了一跳。
使劲把自己的脸揉出了几分血色,沈妙歌慢吞吞地晃着进了浴室,突然想起台言小说里出镜率极高的一句话:xx,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觉得自己颇有自娱自乐的天分。
洗完澡后时间还很早,沈妙歌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扰人清梦,于是凑合着随便弄了点儿吃的,打开音响,开始翻看买了很久,却一直没空仔细研究的一本书。
她从书架里抽出那本据说被奉为无数女人圣经的书,翻到她之前夹了书签的一页,对着那上面用加粗黑色字体标注的一行字发起了呆:好老婆该做的十件事。
她对自己竟然无聊到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阅读并且仔细分析这些东西的行为相当鄙视,这种鄙视开始于很久之前,大概可以追溯到她和单均昊刚刚订婚不久之后。而更令她唏嘘的则是她和单均昊会有一段短暂的崩盘期,而现在,她竟然又要“重操旧业”。
不过这真的有用么?
沈妙歌一边表示怀疑一边翻了页,当她看到一句“教你学会珍惜”时,有些不屑地嗤了一声,反手就合上了书。
学会珍惜?说起来容易。
教你学会珍惜?
你说得太轻巧了。
沈妙歌将笔记本打开,快速浏览起了网页,当看到有人说,珍惜一定是建立在失去的基础上时,顿觉此乃真理。珍惜若是那么容易被教会,就不会有那么多无法弥补的错误和遗憾了。她往后靠在柔软的坐垫上,闭着眼睛开始想一些事,觉得有一根线渐渐清晰了起来。
因为想得太过入神,连有人从背后靠近都毫无所觉。
她还是从那亮得几乎可以当镜子使的落地窗上看到那抹火红后才惊醒的。
沈妙歌猛的转身,声音都有点抖,“你你……你走路怎么像猫一样没声音,还有,谁让你又不经同意地就擅闯我家的,你以为我没把钥匙要回来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单均昊把那捧还沾着水汽的红玫瑰双手递给她,“花。”
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这是花。”
沈妙歌还仰着头无语望天花板,但在听到膝盖和地板相碰发出的响音时,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她缓缓低下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吃惊地看着比她坐着的海拔都低了不少的单均昊,只听他一字一句清晰道:“请你嫁给我。”
视线转移到被他依托着的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上,沈妙歌依然没从震惊中恢复,“啊?”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嫁给我。”
这是祈使句,沈妙歌脑海里一晃而过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想法。
“你先起来。”沈妙歌对他半跪着的姿态有点儿消受不起。
“你先答应。”他说。
沈妙歌头痛地回答:“你这算逼迫。”
“是请求。”
“我……”她我了半天,依然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沈妙歌想,她总不能直接出言打击,说她近一年内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吧?如果她这么说了,他还真想不出单均昊会有什么反应,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的,更何况单均昊这类高级生物,虽然他勉强还能算得上是环保无污染的生物一枚,可是……破坏力也是有的。
“你为什么要求婚?”她想了半天,最后只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单膝下跪的姿势保持得十分完美,在沈妙歌走神的将近十分钟内,几乎晃都没晃一下,在她出声后,他静默数秒,轻声回答,“不想再给你从我身边逃离的机会,”顿了顿,又说,“最重要的一点,我爱你。”
“那你觉得我爱你吗?”她问。
他这次停顿的时间明显比前几次都要长,有一瞬间他甚至垂下了眼睛,黑而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了微小的阴影。
“不知道么?”
单均昊盯住她的眼睛,唇边突然绽出一抹笑,“你也是爱我的,对吗?”
沈妙歌一直静静凝视着他,放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抬起,下巴对着那枚戒指扬了扬,“你知道就好。”——
正文完——
55、Chapter
在认识沈妙歌之前;我一直觉得女人是种很美好的生物。当然,这么说绝对不是在暗指沈妙歌是个不美好的女人;相反;她长得相当美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一笑百媚生?
我一向对自己的笑容很有把握,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见人三分笑;而对于一看就不是好敷衍的女生,那笑容还得掂量一下。让我有点意外的是她竟然也冲我粲然一笑,这顿时让我有种被晃花眼的感觉。
“你好;我叫徐子骞。”
“我叫沈妙歌。”
十分俗气而简单的初见;却在以后衍生出了一段独特的友谊。
我没想过最后会和芸熙在一起;也没怎么想象过她和均昊在一起的样子。
但是果然只有我想象不出来的事,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
好吧,每次我想夸她,结果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嘲讽和贬义,这点也令我很无奈。不过看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并且每次都对我讽刺有加的模样,我认了,就这样吧,也没什么不好。
“别这样,我说真的,你对仲天琪笑得可灿烂了,我打心眼里为某人深感遗憾。”我这么说的时候,调侃里有许多的认真,认真里又有大把的调侃。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沈妙歌几乎很少转身就走,通常你刺她一下,她绝对会用力地扎你十下,这次竟然只诅咒我一句“祝你后院起火”就离开了,我敏感地嗅到了一种她和均昊之间包含了无限可能的气息。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均昊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她看均昊的眼神明显也不一般。
有时我真的觉得说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的人真他妈伟大,像我,实在是清楚得连我自己都觉得羞涩。
就是偶尔看到沈妙歌对于我有意无意撮合她和均昊时的凉飕飕的眼神时,我会感叹一声女人的优柔寡断,连沈妙歌这类如此强悍的女人也不例外地有此种毛病。我劳心劳力地充当月老角色,单均昊不动声色地顺水推舟,度把握得非常好,层层叠进,既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激进,最后果然成功地追到了沈妙歌。
虽然这种成功只是初步的,但我已经感觉看到了曙光。我无比希望沈妙歌赶快接手单均昊,好让我可以摆脱人形沙包的身份,君不见单均昊在没追到老婆之前是怎样对我进行各种折磨的,明显是把他得不到喜欢的人的恼怒和愤懑都发泄到了我身上,虽然别人都说他的未婚妻投入了我的怀抱,在这事上我对不起他,在他面前伏小做低都是应该的,可我有时真想对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啐一口,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白白地背了黑锅还要赔上自己君子的名声,我才是真正受伤的那个,至于芸熙,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这已经成了种习惯。
单均昊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那一个,一直都是如此,直到沈妙歌从天而降。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男朋友功能表,目测估计有十八条,结果我一条条看下来,发现沈妙歌用到单均昊的,似乎只有一条,那就是私人拳打脚踢咬的沙包。
其它的,像是购物时的人肉纸袋手抽器加提款卡,抱歉,沈妙歌在这方面相当体贴,从来不要求单均昊陪逛街,也极少花他的钱。至于私人闹钟和人肉抱枕以及甜言蜜语供应商,那更抱歉了,想必就是单均昊主动要提供这些服务,还得看沈妙歌是否乐意,还得忐忑一言不合对方的脸色是否会立马阴转晴。
有时候看着单均昊面对沈妙歌时的态度,我真的很想哈哈大笑两三声,原来你也会有今天,看,这就是金闪闪的现世报。以前只有他压榨人并且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感,现在终于轮到他被压榨,还得一直保持乐呵呵的幸福表情。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有一段时间视沈妙歌为我心目中的伟人,但这点我是不可能让她知道的,不然她得瑟起来,那真的是会要人的命。
对于这种情况,某晚推杯换盏间,仲天琪在一个小时内起码长长叹息了十声,那意思不言而喻。“我突然有点儿怀念以前龟毛的单总了,现在……天,我好不习惯他偶尔微微一笑的神色啊,这简直比他一直对我释放冷冻射线的杀伤力还要大。”
有人呵呵地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冰山你习惯就好,其实那样子对我们压根没什么实质性的冲击力,可万一这冰山某天被爱情融化了……喂喂喂,那色如春花的笑容哟,太令人浮想联翩了有没有。”
对于此人如此直白而不加掩饰的言论,我不做任何评价,只是端着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倒是仲天琪,明显有点儿发愣。
我拍拍他的肩,说,“你实在是命好,妙歌把你当弟弟一样疼爱,就连均昊也不敢再给你摆脸色了,这是几辈子修来的运气啊,你可千万得好好珍惜。”
仲天琪瞬间黑了脸,“这运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这我还真不敢要,就算我敢要,他也给不了啊。
“老实说,我问你啊,那个婚姻生活,到底是什么感觉?”聚会快结束的时候,仲天琪突然把我扯到一边,那表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好奇。或者说渴望更为准确一点,但面对他那种不含什么杂质的眼神,我突然有种十分嫉妒的感觉。我承认那瞬间我有种内心扭曲的感觉,但谁没个把阴暗的时候呢,于是我装得高深莫测,淡淡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仲天琪“切”了一声,把位置从我的旁边挪到了我的对面,眨眨眼,“徐子骞,我一直觉得你人特别好,你今晚就给我说说你的心路历程如何?”
面对他的难得殷勤,我发现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完美体现,因为我依然不为所动,“心路历程没有,忠告倒是有一个。”
“你说。”
“你去让妙歌对你下个诅咒就成了,通常老天爷都会把她的话反着来。”
仲天琪那晚不知道是脑筋打了结还是怎么,竟然没有直接说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