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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的背影。下一次,当你觉得我很冷漠的时候,你会否明白那是因为我在乎?”先是诧异了一下,他轻轻一笑又挥了挥手打开门出去,孝榆假装没看见,看墙壁,看墙壁的时候也全是白眼。
一直等到织桥出去了,她突然想起来“当你觉得我很冷漠的时候,你会否明白那是因为我在乎”?摸了摸头,她有些不自然起来,张小娴胡说八道,她冷漠的时候是因为讨厌,绝对不是因为在乎什么。
当你觉得我很冷漠的时候,你会否明白那是因为我在乎?
织桥拿着片子出去拦出租车赶回医院,对之一笑,他太忙还没有心情来理会这么缠绵的女人心。
“你还是学生吧,去医院是看家属?”司机加快油门。
“不,”织桥懒懒地应,“去旁观手术。”
“你是实习医生?”司机很惊讶,这个男生浑身学生气未脱,和社会有相当距离,怎么就已经是实习医生?
“勉强算是吧。”织桥漫不经心地应。
“啊,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好医生,我病了找你看病。”司机惊讶过后呵呵地笑。
“Sa……”织桥的声音拖着他也不知道的味道,“好医生啊……”
“难道你不想变成一个好医生?”
“我忘了为什么想做医生。”
“哈哈……”司机大笑了,“现在的学生啊,一点都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我很小的时候有理想要做科学家。”
“是吗?”织桥感兴趣地接话题,“大叔,你不觉得理想是一种很有压力的东西吗?”
司机怔了一下,转了个弯才说:“有压力能做什么的年纪,大概也只有你这种年纪了。”
“是吗?”织桥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那种尾气的味道和城市的气息从窗口进来,让人很浮躁。要静下心来好好地做一件事多么困难,各种各样的声音中夹缠着太多诱惑,好的诱惑坏的诱惑,情感的诱惑……Sa……要全心全力地做件事,是多么难的事……
突然想起孝榆有口无心的唱“……什么都会消散,在瞬间。错过这一眼,要再见就难……”,他轻佻地摸着下巴望红灯变绿灯,无端的浮起一种眷恋的感觉,只是刹那,却徘徊不去,蹁跹如蝶。
她还在童话里。
而他即将离她而去。
医院门口,出租车停了,织桥付钱下车,下车之后走进医院他已把孝榆和孝榆的歌全部忘记,脑子里只有今天的手术。
独守书吧的女人依然在哼歌。
书吧里的女孩执信地看着关于爱情的散文。
过了五点,夜了,女孩走了。
剩下她一个人。
“铃——”电话铃声。
孝榆无聊之极冲过去接电话,简直是她快要闷死时候的救星。
“喂?”
“……”电话那边一片寂静。
她本来以为是王室还是碧柔打电话回来报名要接班,接到恶作剧电话不由得大怒,“谁啊?光天化日这么无聊……”她又忘了现在天黑,已经不算光天化日了。
“等一下,孝榆。”电话那边急急冲口而出的声音让她僵住——有点耳熟,“是我。”
你是谁?她尴尬地握着电话,总不能问一个低声说“是我”的人“你是谁?”吧?“啊,是你啊。”她开始混,希望混着混着能知道对方是谁?
“最近好吗?”对方的声音的确耳熟,肯定是她认识的人。
“最近?还好啦,一直都是那样,你呢?”她开始狂猜,莫非是师兄还是师弟?还是班里不太认识的男生?又或者是八竿子搭不到边的亲戚家的兄弟?
“很久不见了,可以出来吃饭吗?”
对方很诚恳的声音,她怔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大概……可以吧,我关了店就空闲了,要在哪里吃饭?”
对方却很惊讶:“你开店?”
她怔怔地说:“是啊,你不知道?”对方是谁?她越听越糊涂了。
“我不知道,能去你的店看看吗?”
“可以啊,我在十五街四O八号楼。”
“啊,我就在十五街路口。”
路口?她转头往窗口望,路口有个撑着雨伞的男生,慢慢地往这里走过来。
安——杨——她诧异得牙齿都快掉了,不是考去了北方?怎么竟然在这里看到他?见鬼了?撂下电话奔过去开门招呼:“这里这里。”
收伞进门的男生长高了半个头,开始有了些许沉稳的气息。把伞放在门口的雨伞箱里,他先笑了:“接电话的时候没想起我是谁吧?”
孝榆做鬼脸,不客气地承认:“不好意思说不知道你是谁嘛,不是上课吗?怎么回来了?”
“我翘课一个星期回来看女朋友。”安杨说得很自然,在店里找了椅子坐下,“这里很漂亮啊,风格独特。”
她大笑:“是风格很变态才是?女朋友?恭喜恭喜,有没照片给我看看?”边说她边在吧台煮咖啡,她的咖啡虽然没有毕毕或者尤雅煮的好喝,但是勉强也过得去。
“照片?网上认识的,”安杨笑的样子稚气得蛮可爱,“这次过来就是和女朋友第一次见面,哪里有照片给你看?”
“网恋?”孝榆端了咖啡过来,“看了怎么样?和你想象的差多少?”说着坐在他身边。
“我本来就没有想是多漂亮的女生,”安杨喝了一口咖啡,没说好喝不好喝,奇+shu网收集整理“人很开朗,脾气很好,长得不漂亮。”
“你喜欢就好。”孝榆耸耸肩,“这里我是地头,我请你吃饭好了,要去哪里吃?”
他“切”地笑了,比当年开朗得多,“等你以后真的开店当老板娘我就让你请。”仔细打量着孝榆,“我真没听说你开店了,看来最近过得不错?”
“还好啦,”她闷闷地说,“有很多怪怪的事,不过不想也没什么。”
“和织桥怎么样了?”安杨又喝了一口咖啡,“你们两个应该很好吧?”
“和织桥?”她怔了一怔,“什么和织桥?”
安杨也怔了一怔:“你们分手了?”
“分手?”她差点大叫起来,什么时候她和织桥变态是一对了?“什么分手?谁说我们是一对了?”
她那目光简直就是要吃人,安杨差点被她吓了一跳,“你们……你们……”他才是诧异得要吓死,“你们不是一对?”
“当然不是!”她哼了一声,“谁和他那种人是一对?那种变态无聊自恋自私的人,根本就是人间垃圾。”
“可是我……”安杨尴尬极了,“对不起。”他捧着咖啡沉默。
“可是什么?”孝榆要追问谁传的这留言,“谁说我们是一对?”
“没有谁说,”安杨顿了一顿,低声说,“毕业晚会那天……”
“毕业晚会那天?”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天怎么样了?”
“我看见你们在‘兰’的平台……”他看了她一眼,“接吻。”
“啊?”她终于想起来那天无聊的挑衅,“不是接吻啦,”她白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左脸颊,“他亲了我这里,不是接吻,我们开玩笑而已。”
安杨用更尴尬和更不知所措的微笑对着她:“对不起。”
“没事没事,”她挥挥手,“织桥变态女朋友多得像蚂蚁一样,他不会找我的。”
安杨喝完咖啡:“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你。”
“等我关店,然后我们去吃拉面。”孝榆跳起来,去关灯。“我知道哪里的拉面最好吃。”
女生任凭男生亲了一下面颊,难道不是情侣吗?安杨沉默地看着那杯被他喝完的咖啡,那两个人明明……比情侣还亲,为什么说不是?
门外的雨微微地下大了,打在地上沙沙有声,别有一份情调。孝榆关上店门和安杨出去吃饭,两个人共撑一把伞,书吧沉浸在黑暗之中。
恰巧这天大家都有晚课,一直到六点多织桥回来了,孝榆还没有回来。
打开店门打开灯,他一眼看见桌上没收的咖啡杯,书吧来了客人。不是朋友孝榆不会端这么正式的杯子出来——那女人懒得快成懒鬼了。
门外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他发现电话没有挂好摞在桌上,突然心头猛跳了一下,走过去把电话挂好,挂好之后又有些淡淡的后悔,怎么没有拿起来听一听是不是有声音?无人的书吧寂静得可怕,他放下袋子上楼去开音响,按下播放键,那张碟是毕毕刻录的,播放出来竟然是一首老得不能再老的歌,他连名字都认不出来。
……被迷被骗被愚弄,被缠被舍都伤痛,未来回回试过,浮浮沉沉怨过,进进退退回头梦已空。苍天将所有凡人捉弄,苍天将欢笑变作了伤痛,低泣于风雨中,失声于风雨中,悲哭于风雨中……
窗外的雨渐渐变成了大雨,打着没有关的窗户,一阵一阵的清寒侧吹着他的脸颊,他竟然刹那觉得身临在那首老歌的境界里,刹那觉得一阵莫名的凄恻,不知道自己在感伤什么,“啪”的一声,手指本能地按下停止键,歌声停止之后的屋子寂静得可怕。他不知道孝榆去了哪里,也不关心,不,不想关心,只是觉得屋子里没她就静得可怕,以后如果没她在,不知道将会是多乏无聊的人生。
回头下楼,他回到他的地下室,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分表格出来。
台灯和书籍影子底下,隐约看见那是一份关于什么坦桑尼亚什么医疗队的申请和保证什么的。
织桥填表。
过了可能有一个小时。
“咯拉”一声门开,织桥的耳朵一听就知道是八婆回来了。
“咦?没有人在啊?”一路嘟啷嘟啷的脚步声直冲他的地下室,很快“啪”的一声,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探头探脑,“你回来了?干吗不开灯也没开唱片?”
他当做没听到。
“喂!”那不能被激的女人跳下楼梯,“干吗不理我?”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精味——“你出去喝酒?”
孝榆哼了一声:“有人请客,喝啤酒,不可以吗?大医生。”
他没回头:“我要一杯热咖啡。”
她闻言往吧台走,走了两步踢他椅子一脚,笑骂:“当我是你调酒师啊?”
那一脚差点让他一笔划破纸张,织桥停下笔把表格塞进专业书的夹缝里,站起来反锁上他的门,听着门外孝榆烧水跑上三楼去开音箱的脚步声,再听着她奔下来煮咖啡、煮好了端过来,诧异地发现他把门锁了,在外面敲门大喊大叫。
为什么要锁门……他不知道。
今天觉得她很烦。
不想看见她。
那变态竟然叫她煮咖啡然后锁门?神经病啊?孝榆端着咖啡愕然看着那怎么敲也不开的门,大怒之下,“砰”的一声,她砸了那个杯子,眼看着浊色的咖啡弥漫地板,白瓷金边碎瓷片遍地都是,就像狠狠打破的别的什么东西一样,平白看着平添一股快意。
过了一会儿,她扫了垃圾擦了地板。
她没有生气太久。
但是她会记住——那个变态纯粹是个变态,他以为他是谁?这样刁难她!
绝对不能让那变态觉得自己很重要,所以她不会和他吵架。
他以为他是谁啊!
等晚上十点上完晚课的人回来,她已经忘了变态锁门气她的事,哼着她喜欢的《命犯桃花》在吧台洗杯子了。
“我今天看了一篇关于桃花的很好笑的东西啊。”回来的王室“哇”的一声,一脚踩到地上充当鞋垫的毛巾差点摔死,跳了几步起来摆了一个防守的武术架势,“葵花宝典恶搞版,桃花宝典,专门教人怎么样培养新的桃花品种。”
“这算什么,我还听过棉花宝典、菜花宝典、豆花宝典呢。”孝榆大笑。
“说起来名字恶搞,想当年我们高一五班篮球队起名字,”王室跟着她爆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