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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大哥都开口了,我又怎能不答应呢?”武承晔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太好了!”武承旸拊掌笑道。
看着他们三人相谈甚欢,徐桃红阴沉着脸,神情难看到了极点。开什么玩笑?他们就这样夺走大权,那她这个少夫人还当个屁?不行!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被他们控制,她一定得想个法子,就算他要被控制,那人也该是她!
“二娘,我想找个奴婢来这儿伺候我可不可以?财伯那老头只会对我凶,根本就不管我。”武承旸撇了撇嘴。
“我来吧,相公,让奴家来服侍你。”逮着机会,徐桃红立刻自告奋勇。
“不行!”武承旸连忙摇头。若真让她来了,他装苯躲到木场小屋可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何况他想找的人可是已有了人选呢!”我才舍不得让你来这儿受苦的,那种低下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是啊!”这次王氏也颇觉不妥,“你要是来了,说不定反而让财总管更不高兴,到时若更拖长财总管折磨旸儿的时间,那就不好了,我等会儿派名婢女过来就成的。”她也不想桃红和武承旸太接近,既然已取得他的信任,这个功夫就可以省了。以后晔儿还要娶了她呢!
“不行。”武承旸依然摇头,“我还得先问过财伯的。要是让他觉得我擅作决定,故意刁难我怎么办?”
“好吧!”王氏想了想,点头答应,“如果财总管答应了,就由他指派一个吧!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晔儿,去叫财总管过来吧!”她挥挥手,往木场走去。
看着王氏意气风发的样子,武承旸挑眉笑笑,摇了摇头。真是,人呐,宠不得的,只要一掌控了大局就完全失去了戒心,事情走向完全遵照他所想的,不费吹灰之力,亏他还想了五六种的应对方式呢,结果全是抬举了他们。
“相公,奴家走了。”徐桃红留恋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跟随离去。
“可以重新开始了吧?”财伯被唤回来,走到他身旁冷冷地问。虽然对大少爷感到失望,可他还是放不下啊!对这个从小看大的少爷,他依然存着希冀的。
“财伯老丈,我想找名奴婢来这儿服侍我,成吗?”武承旸轻快笑道,一反刚才众人在场时的委屈样。
“你是来这儿接受特训,不是来这儿享受的!”才刚平息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挑高,“我不准!”
“训练也是要有人服侍的嘛,伺候茶水什么的,我怕财伯老丈您会口渴呢!”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武承旸又道。
“你要是能快点学会,我又何必老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又怎么会口渴?”财伯重重地喷了口气。
“那……我若是能把这十五种木料全说对,您就准我?”武承旸挑眉,眼中透着狡黠的笑意。
“好!你要是全说对,就算要回主屋睡都成!”料定了他办不成,财伯夸下豪语。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要奴婢就成!”武承旸连忙摇手。不用买一送一吧?要是答对的代价是准他回主屋睡,那接下来这几天就别妄想他会再答对一次。
“随便怎么都成!这个是什么?”财伯指了一个。
“桃木。”不等财伯又指,武承旸直接上前依序指着,“桂木、乔木、桦木、桧木……还有柳木。”他快速地一一点名,转瞬间已将十五种木料全数认清。”财伯老丈,不可以反悔哟!”他吹了声口哨,笑得开心不已。
财伯傻眼,顿了好半晌才将他说的和桌上摆的木片做了连结,然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居、居然……全都对了?
“财伯老丈,我要奴婢啊,您答应的!”武承旸扯着他的袖子摇晃道。
“好……好……我去找一个……”刺激太大,财伯还傻楞楞地,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要随便找来的,我要指名!”他抬高下巴,得意道。
“好……好……你说……”怔楞之余,财伯只能任他摆布。
武承旸莫测高深地扬了抹笑,顿了下,才缓道:“秋袭,商秋袭,我只要她。”
“啊?!”这下子,财伯的嘴更合不拢了。
第七章
“什么?这不成啊!”后院的晾衣架前,传来诧异惊慌的低喊,“财伯,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在大少爷面前提到任何关于我的事的,怎么现在又……”
“秋袭,财伯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要叫你去那儿从头到尾都是大少爷开的口,财伯可是连暗示都没做过啊!”财伯大呼冤枉,眼角眉梢却全让笑意给淹没了。
看着财伯那喜形于色的模样,商秋袭懊恼得直咬下唇。他昨天的话还困扰在她的脑海里无法理清,如今却又传来要她去服侍他的消息,原本惶然的心更加慌乱不安了。
主人染指奴婢是天经地义的……他这句话到底隐含了多少隐喻?
“说不定大少爷点了你只是恰巧而已,你这样避着不去反而容易让大少爷起疑。”财伯压着笑意严肃劝道。叫他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相聚的机会从他眼前消失?门儿都没有!
不是恰巧,他们见过两次的!可她却不能说,口口声声说要避开他的人却还见了两面,这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商秋袭更咬紧了下唇,双手扭绞着。
“算啦!我去回了大少爷吧,要是大少爷自个儿跑来问你原因,可别又赖到我这老头身上,说我故意替你们制造见面机会啊!”财伯挥挥手,转身就走。
“等等,财伯……”商秋袭急唤,一咬牙,终于答应,“我跟你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欲擒故纵这一招果然有效!”太好了……呃,我是说那就好,来、来、来,快跟我到木场去吧!”财伯笑道,欢天喜地地带头先行。
主人染指奴婢是天经地义的……他那句话又在耳畔响起,商秋袭连忙甩头,将心头的浮动甩脱。有财伯在,他不可能会对她怎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碎步朝财伯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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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前两天木场的气氛是狂风暴雨,今儿个可算是风平浪静喽!
无时无刻被气拧了眉的财伯如今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去了,就连武承旸半晌认不对一片木料也都不以为意,依然笑着、笑着,笑到让人差点以为他戴了个笑脸面具,否则哪有人老咧着嘴角一点都不觉得酸的?
武承旸也微笑着,看着商秋袭在他的目光下变得局促不安时,他的眼眸就因灿烂笑意转得更为深邃。想避开他?这点本事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他不过略施小技就瓦解了她的保持距离,更甚至,还得朝夕相处呢!
唯一与这和乐气氛不搭调的,就只有财伯一人了。除了送饭、递茶水外,她一概躲得远远的,连眼也不肯抬,就怕会和他对上眼。
“好啦,今天就早点休息吧!”天色才微微转橘,财伯就拍手笑道,“秋袭,还不去替大少爷抹抹脸?”
财伯是存心的!商秋袭恼怒咬唇,却苦于无法作声,只好闷闷地应了声,拿了布巾往武承旸走去,“大少爷,奴婢帮您抹脸。”
“哦?谢谢你了。”武承旸笑道,坐上一旁的椅子,仰首闭眼,安静地等着。
财伯还在场,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吧?商秋袭顿了下,然后才上前一步,将布巾轻柔地往他的脸上抹去。
“等等,我这儿刚沾到沙尘了,这儿也有点痒,还有这儿、这儿……”倏地武承旸紧紧攫住她的柔荑,带领她在他脸上四处游移。
仿佛他的手会烫人,商秋袭想把手抽回,但在他牢固的掌握下,那小小的挣动根本就无济于事。”大少爷,您放开我!”她不由得恼怒低喊。
“那么凶?”将她的手拉下,武承旸笑睨了她一眼,“我是看你擦不干净才帮你的。唔,你手臂上抹了什么?好香。”说着,他把她的手凑上鼻端,唇畔还若有似无地刷过他阿的肌肤。
丽颜瞬间转红,商秋袭用力扯着手,却还是徒劳无功,反倒自己把手贴上了他的唇。”您别这样……”求救地朝财伯望去一眼,却见他老人家走到木场另一端抬头看天,看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看他们这边。若要请财伯帮他,根本就是请猫帮忙看鱼,财伯没把她绑得牢牢的双手奉上,她就该偷笑了……咦?猫?!她想到了!希望这招有用——
“喵——“她避紧了喉咙,冒出一声似假还真的猫叫声。
只见方才脸上还挂着一抹慵懒笑意的武承旸瞬间弹跳后退,慌乱地左顾右盼:“猫在哪儿?哪里有猫?”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好似只要一见猫影,立刻就会逃得不见踪影。
没想到丧失了记忆的他,却还记得这个克他的天敌——猫!商秋袭不禁掩嘴轻笑:“奴婢去唤人帮大少爷准备热水。”怕再逗留下去,等他镇定了,又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来招惹她,商秋袭一福,快步走出木场。
他——被耍了!
看着她愈渐远去的窈窕身影,武承旸难以置信地吹了声口哨,眸中的光芒转为幽暗炽热。
她得为这一次的逃脱付出代价,因她已挑起他征服的火热欲望,除了她之外,再没有人能够浇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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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那儿地不平,别让水溢出来给烫着了。”商秋袭叮咛道,带领推着热水的仆人进了小屋。
“要放哪儿?”那人问道,推车上有一个双人合抱的大木桶,里头装满了温度适当的氤氲热水,另有两小桶的冷水、热水,是用来增减温度的。
“放那儿好了。”商秋袭看了看,指向屋内的角落。那儿避风,他沐浴完才不容易着凉,看到一把椅子挡了路,连忙过去拿开。
“秋袭,让我来就行了。”仆人不好意思地说道,知晓她以前的身份,总是多了分礼让。
“没关系的……啊,我来帮你。”见他一人搬木桶搬得吃力!她又上前帮忙。
“我一个人就成了,你别来,等下累坏了你!”仆人急道。
“不会的。”商秋袭坚持,仆人无法,只好和她合力搬了木桶下来。看到推车上还有两个木桶,她上前有提,却不小心绊了脚,失去平衡地往前扑去。
“小心啊!”仆人及时扶住。
“谢谢你了。”商秋袭抚住惊跳的心口,强自笑道。
“你们玩都不找我,我也要!”轻快笑语自身后传来,商秋袭还没回过神,就被带得身子一旋,跌进了另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中。”瞧,我不也接得挺好的?”头顶上传来武承旸的戏噱笑语。
“大少爷。”仆人躬身唤道。
记得他是大少爷还敢这样碰他的人?明知那人是为了救她,可她偎在他人怀中的画面,却是让他打从骨子里冒出酸意。唉,潇洒自若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么小家子气,竟跟个家仆争风吃醋起来?武承旸在心底低低叹了口气:“你退下吧,我要洗澡了。”
“是。”仆人得了令,立刻走出小屋,把门带上。
意识到小屋里剩下他们两人,而她还亲昵地倚在他身上,顿时,整个小屋里弥漫了暧昧不明的气氛,商秋袭脸一红,急忙推开他。
“大少爷,您沐浴吧,奴婢出去了。”她头低低地就要走出,却被一把拉住。
“你就这么走了,那我还找你来服侍我干么?”武承旸眼中盈满调侃的笑意,颇以她的窘境为乐。肯贴近别的男人却不肯贴近他,他定要好好惩罚她!想到待会儿惩罚的方式,一股火苗立刻朝鼠蹊部窜去,全身血液都为之沸腾。
服侍他沐浴?!商秋袭原本烧红的脸在瞬间变得惨白,半晌才找着声音说话:“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