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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与易锋寒相视而笑,易天行道:“靠,早说嘛。”
易锋寒拍了拍古梦涯的肩膀,道:“老三,看你的了。”
古梦涯潜运真气,沉声道:“来吧。”
碰的一声,易天行与易锋寒不约而同地猛力击打在古梦涯灵台穴上。古梦涯双目赤红,狂吼一声,左手一指点在自己右臂之上,再向外一扬,一道火光随指而出,化作一条火龙飞舞而去。火龙冲入浓雾之中,雾气犹如雪落沸水,瞬间消融,四周景物一下子清晰起来,露出十余名面色惊惶的道人。
羌鸩羽对准那中年道人手中的敕令,一扬手,四道碧绿光华激射而出。噼噼啪啪一阵脆响,那道人手中四块敕令被击得粉碎。围在易天行等人周围的鬼网与红星鬼网立即像失去控制一般,四处飘移,向最近的人展开攻击。众道人见状,发出惊恐的尖叫,开始四散奔逃。
夏玉英看着那些道人被自己养的恶兽追赶,心中大畅,转过头来正待称赞古梦涯一番,却见古梦涯与易锋寒靠着旁边的树木,跌坐在地,易天行虽然骑在马上,但面色苍白,一副随时要跌下的样子,心下大惊:“你们怎么了?”
这时蹄声越来越近,地面的震动也愈加剧烈。易天行勉强答道:“快走,还有两群更厉害的东西往这边来了。”
柏九皋插嘴道:“羌三伯已经击碎了妖道的法器,不用担心。”
柏青怒斥道:“蠢货,现在那些恶兽丧失了管制,见人就扑,对我们更有威胁。你长这么大了,思虑还不及一个孩童!”
柏九皋红着脸不敢再说。
古心坚扶住易天行,道:“可是你与锋寒、梦涯这个样子,怎么走?”
易天行吃力地道:“刚才为了施展…老三力不能及的…火龙诀,他们二人…真元消耗…过巨,只有麻烦四表哥…和九天兄将…他们背上突围。我…我还可以支撑,大家…快走。迟则…不及。”
古心坚牙一咬,将易锋寒拉上马背,目光射向言九天。言九天苦笑一声,将古梦涯拉到自己身后,撕烂衣襟将其缚在背上。易天行腿一夹,胯下骏马飞奔起来,向林外冲去。古心坚惟恐他有失,紧随而去。其余诸人也都随即跟上。
没有跑多远,地上忽然拱起许多小土丘,易天行等人的坐骑纷纷人立而起,长嘶不已。言九天一拍腰间,绕指赤剑化作一道赤练击向面前的土丘,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一只形如琵琶、大如蒲扇、通体暗绿的蝎子被串在绕指赤剑之上,身体已然洞穿,犹自张牙舞爪,狰狞已极。
易天行道:“大家…小心!”沐月莲伸手往他肩上一搭,易天行感到一股阴柔绵长的真气流入自己的经脉,浑身如浸清泉,说不出的舒服,精神大振,继续道:“是穿地蝎,甲壳很硬,非寻常兵器可以刺穿,擅长穿地钻山,从地下忽然暴起伤人,奇毒无比。大家快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
众人闻言,立即分散开来。
土丘纷纷裂开,弹起无数穿地蝎向众人袭来。众人身后传来几声惨叫,想是那些妖道被毒物所伤。接着有两个赤雷八天王的后辈防备稍露破绽,一个被穿地蝎蜇中,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跌下马去;一个被红星鬼网扑到面门,惨叫着掩面倒地。夏玉英正待救援,却见漫天漂浮的红星鬼网和鬼网如群蝇扑食般涌上,将二人连同他们的坐骑一起淹没,眨眼工夫又再飞起,二人与马匹已被吸成干尸。夏玉英看得睚眦俱裂,怒喝声中,两枚霹雳梭飞出,击中前方土丘集中之处,两声连环巨响,无数支离破碎的穿地蝎、红星鬼网和鬼网四处飞扬,幸存的红星鬼网和鬼网感受到威胁,纷纷飘散,一时间开出一条路来,易天行等人连忙策马狂奔,急速飞驰,然而穿地蝎悍不畏死,虽然死伤惨重,依旧从四面八方潮涌而至,不久众人又陷入缠斗之境。这时易天行等人眼中出现了一群形如野牛、红瞳黑蹄,紫身蓝角的怪兽,挺着闪烁着蓝色电火的双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易天行脸色大变:“紫电魔牛!”
顾碣一路急驰,前往葫项关。抵达葫项关在即,他运足目力,望向葫项关城门,发现仇天刃一行正缓缓进城,连忙扬声道:“诸位将军且慢!”
仇天刃等人听见呼声,纷纷勒马观望,发现是顾碣到来,心知有要紧的事,巫云娘当先冲出城去,迎向顾碣。其他人也随即驰出城外。
巫云娘拦住顾碣,道:“你不是与潘侨一道返京了么,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顾碣咽了一口口水,嘶哑着声音道:“在下与潘兄护送兄长及陆、焦、郑、糜四位壮士的尸体回蓉,路上遇到刑部的传令官,下令通缉前西禁卫军骁将军火仲行、杨放鹰、寿千旬。这三个叛贼在巴郡时颇有勇武之名,我怕他们会截击传令官,便与潘兄商议,由他独自护送尸体回蓉,我则保护那传令官赶来通知诸位将军。”
这时大队人马均赶至顾碣面前,杜文琪台手扔给他一袋水,道:“歇口气再说。”
顾碣接过水囊,咕嘟嘟畅饮起来,杜文琪这才问道:“传令官呢?”
顾碣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道:“我嫌他跑得慢,便先来通知大家,他拿着文书随后就到。”
杜文琪皱眉道:“那他被人截击怎么办?”
顾碣笑道:“我已经把消息传到,他的死活都无关紧要了。”
刘孝冷笑道:“那朝廷还要颁布什么告令?直接找个人传话就行了。”
角泽扯了扯赫连沙衣角:“赫连柱国,此人可不可靠?”
赫连沙道:“不清楚。”
角泽与赫连沙都是天生的大嗓门,虽然压低了声音,其他人仍旧听得清清楚楚,二人的举动更像是故意作戏,让顾碣难堪,众人不由心中暗笑。
顾碣肺都要气炸了,大声道:“如果我顾碣有半句假话,叫我身首异处!”
仇天刃冷冷地道:“我相信他,巴山顾家家大业大,总不至于胆敢造反。”说罢目光射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刘悌:“刘总兵,你是否有话要说?”
刘悌一凛,知道被仇天刃看出自己有心事,只得吞吞吐吐地道:“两天前火、杨、寿三人连同赤雷八天王中的七人带了一小队人马抵达本关,说前来协助我们捉拿叛党。”
刘信怒道:“混帐,他们怎么说你怎么信?”
刘悌申辩道:“他们除了带有刑部的通缉文书,还向我展示了西禁卫军代统领的任命书,上面有西禁卫军代统领无墨的印章,绝对没有错。”
顾碣道:“可能是晁长庵盗用无墨的印章,帮助他们逃脱。”
刘悌大声道:“一派胡言,晁骁将军是皇上的心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顾碣道:“我也不知道,是那传令官说的。对了,他还说赤雷八天王率领士兵造反。”
刘悌怒道:“更是胡说,我刚才才与赤雷八天王中的彭大风在一起。”
仇天刃寒声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城先将彭大风等人拿下再说。”其他人也无异意,于是众人策马扬鞭,驰进葫项关。
到了葫项关,刘悌立即喝道:“快叫彭大风和杨放鹰出来!”
李宛上前答道:“杨骁将军和彭近卫都统已经出城了。”
刘悌背心一凉,暗骂了一声,急道:“逃了多久?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李宛徐徐道:“他们二人说鬼撞墙有异动,便前去看看究竟。何来逃跑一说?”
刘悌气急败坏地道:“鬼撞墙?!我看你才撞鬼了!”
刘信怒喝道:“不成器的东西,别把气发在别人身上,你应该反省反省自己。就算有无墨的印章,赤雷八天王隶属于东禁卫军,西禁卫军代统领怎么能调动他们,难道这样你都不起疑吗?”
刘孝忽然插嘴道:“他们一行办理公务,居然还带着孩童,其实我早就怀疑他们了。”
刘悌火冒三丈,反手便是一个耳光:“妈的,你不早说!现在来马后炮!”
巫云娘道:“他们二人应该未走远,我们现在追还来得及。”
刘信怒道:“刘悌!你不是说他们一行来了不少人么?其他人呢?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的,赶快讲!否则被我知道,你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刘悌大惧,不禁汗流浃背,垂头低声道:“他们一行人中,只有彭大风和杨放鹰留在城内,其余的人说是有秘旨带给族主,当天便过关了。另外就是我今天早上放了几个商人过关。”声音停顿了一下,抬起头道:“不过他们是真正的商人,不但说话有根有据,而且身怀重宝。”
刘信将双拳握得咯叻作响:“你怎么知道人家身怀重宝?在这种非常时期,你居然还是死性不改!拿出来!”
刘悌身体一哆嗦,从怀中取出那串南海鲛珠,可怜巴巴地道:“信哥救我。”
刘信目光一瞥,冷笑道:“不过是串次品,你为它身败名裂,值不值得啊?”
刘悌疑惑道:“我看过了,的确是南海鲛珠,不是次品。”
刘信怒发如狂:“天下共有十七种鲛人,它们的眼泪落地都会化为珍珠,但功用各异,南海中最常见的便是泣珠鲛人,这种鲛人别无所长,是鲛人中寿命最短、智力最低、力量最弱的种族,其他的鲛珠或多或少具有特殊的功用,惟独泣珠鲛人眼泪化作的鲛珠没有,也就是你手中的这种。除了能卖点钱,这东西一无是处。你很缺钱么?!何况再珍贵的宝物,有你的命宝贵么?简直不知所谓!”
刘悌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万贵不自量力,跑上来打圆场:“刘柱国,刘总兵其实只是一时糊涂,您又何必生气呢。”
刘信冷哼道:“我教训自己的族弟,还轮不到你插嘴。”
刘悌也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这时童无邪飞奔而至,刘悌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连忙道:“童副将快来,我向你引见诸位将军。”
童无邪拱手道:“请诸位大人恕卑职无礼,城东发生怪事。”
刘悌心中一紧:“快说!”
童无邪道:“现在申时将至,鬼撞墙一带依旧浓雾不散,刚才又有火光冲天,卑职请求查探。”
众人一愕,角泽道:“难道杨、彭二人真的是去查看鬼撞墙的情况?”
顾碣冷笑道:“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彭大风和杨放鹰这两个叛逆一定是见机逃逸了。”
角泽怒道:“凭什么相信你这贱民的一面之词。”
顾碣脸都气白了,手握剑柄,双睛中凶光闪烁。
杜文琪悠然笑道:“别争了,我们去看看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叛党绝逃不过我们的掌心。”
刘悌连忙命令角泽与童无邪去调动城中左、右两营的人马,一面道:“诸位将军远来辛苦,还是休息一下,调查鬼撞墙的事就交给卑职。卑职定将杨、彭二人带到你们面前,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刘信摆手道:“不用,我们一起去。此次追击叛党,诸事不顺。在坠马山中,我们不但未能把轮回枪拿到,献给皇上,还丧失了五名皇上招揽的高手,我们已经很难向皇上交代。一路上又屡失先机,除了常柱国击杀了公孙云灭这个小孩以外,其他人直至抵达葫项关,仍未能擒杀任何敌人。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元世英、元世雄两兄弟,偏偏又碰上了无始尊者这个妖僧,居然当着我们的面,将二人救走。虽然常柱国追了去,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