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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锋寒嘟哝道:“以前他无论怎么忙,都会发点消息,告诉我们他没有事。现在忽然与我们断了联系,恐怕……”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哽咽起来。
古心坚装作满不在乎地笑着道:“小表弟不会有事的。前几天他不是还有消息么?琪花洞这样的险境他都可以脱身,以他的武功才智,加上现在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可以随时改变路线和计划,想捉住他就更加不容易了。他有可能是在逃亡过程中遗失或损坏了三才传讯牌,才会与你们失去联系的。”
夏玉英道:“古大哥,你不会撒谎就别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多勉强。我们知道你的年纪要大一点,但亦不需要特别照顾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想我们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都能支持得住,所以你不需要强颜欢笑来安慰我们。倒是你,一路上劳心费力的,又要担心易天行的安危,小心生病。”
古心坚闻言苦笑一声,说不出话来。
沐月莲瞪了夏玉英一眼,道:“古大哥你别介意,英姐说话没有分寸的。”
夏玉英大声道:“我哪里没有分寸了?”
此时前面传来引路者的声音:“天门关到了,过了此关,我们便进入虞国地界了。”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后面人群中,柏九皋欢声道:“终于要到虞国了。”
夏玉英转过头去,大声喝道:“你害怕跑不掉么?。”
柏九皋知道夏玉英近日来一直在为易天行失去联系一事担心,连忙谦然道:“对不起,二小姐。”
夏玉英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径直前行。
易锋寒正待劝解,忽然感到怀中一阵发热,连忙转头望向古梦涯,看见对方眼中惊喜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大笑道:“有什么好道歉的,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大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便挂掉?”
夏玉英惊道:“你疯了?!”
古心坚与言九天对视而笑,言九天道:“这小子,真是命大。”
古梦涯笑道:“不知道他学会吃老鼠没有?”
夏玉英怒道:“你们都怎么了?易天行为什么要吃老鼠?”
沐月莲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姐姐,你没有看到易锋寒和古梦涯两人怪怪的么?他们一定是收到易天行的讯息了,否则哪里有闲心开这种玩笑。古梦涯说他会学着吃老鼠,一定是说他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怎么都死不了。”
夏玉英指着众人,气鼓鼓地道:“哦!你们知道易天行没有事都不告诉我!”
古心坚道:“别生气,我也是看见小易和小古鬼鬼祟祟地交换眼色,小易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才猜到的。”
易锋寒耸了耸肩膀:“我也是刚收到信号,还没有看呢。喂,他写的什么?”
古梦涯将三才传讯牌揣回怀中,神色凝重地道:“有伤,再叙。”
言九天道:“语言简练至含糊,看样子他伤得不轻,已经没有精神多写。”
众人沉默良久。古心坚道:“只要活着就好,我相信小表弟可以应付一切。”
易锋寒道:“不错,老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个人在蜀州经历磨难,尚自强不息,我们现在马上便脱离蜀州了,无论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也不会比他更艰险,所以千万别灰心丧气,否则让他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嘲笑我们哩?我们一定不能让他小瞧。老三没有到琪花洞之前,我们都很担心,但老大却说要相信老三,老三果然没有事。现在是我们相信老大的时候了,大家对他应该还是有点信心的吧?”
沐月莲微笑道:“我对她有信心。咦,有人过来了。”
大家向城门方向望去,只见三个黑点向众人飞速移动过来,接着便听引路者的声音传来:“古七公子!”
古心坚连忙奔上前去,满脸笑容地扬声道:“七弟!”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手挥折扇、神色高傲的华服少年迎面走来,后面跟着两个紫衣大汉,尚未近前,便拱手道:“四哥。”说罢,眼光一瞥:“这几位是……”
古心坚道:“这些是小表弟的朋友,易锋寒、古梦涯、言九天、沐月莲、夏玉英。后面这几位大叔是的寿千旬、火仲行、杨放鹰、羌鸩羽、翟天煌、柏青、王塞、荼明;那位小哥是柏九皋。那六位朋友是带我们出蜀州的人。”
易锋寒等人一一作礼,那古七公子含笑道:“久仰久仰,请进关,由我为各位接风。古松、古柏,招呼后面的朋友。”他身后的两名大汉应声上前,招呼后面的羌鸩羽等人去了。
夏玉英忽然道:“我们素昧平生,你久仰我们什么?你很热么?秋高气爽的你还扇扇子?”
那古七公子一愣:“姑娘,久仰只是客套话,不用当真吧。至于这柄折扇,是在下的随身武器,不分冬夏,我都拿在手中,倒让姑娘见笑了。”
夏玉英道:“你这人看起来很骄傲,想不到居然这么坦诚,我喜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古七公子神情尴尬地望着古心坚,古心坚笑道:“你不用尴尬,她只是向你表示友谊,蜀州的女孩子没有神州那么扭捏,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比较直接。”接着转头对着夏玉英:“他是我七弟古心胜,是我二伯古灵峰最疼爱的儿子。”
古心胜恢复常态,大笑道:“几年不见,四哥越来越会说话了,大家一路奔波,想必十分劳累,我已经订好客栈,你们先去洗洗澡,休息一下,晚上我再派人叫各位来参加我的接风宴。”说着转头对着那引路的中年人:“商兄也一道来吧。”
引路者木无表情地道:“好,不过你记得带上银票。”接着对同伴道:“我们走。”说罢领着五个同伴扬长而去。
夏玉英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多少人?”
古心胜一愣,迟疑道:“我不知道阿。”
夏玉英道:“那你怎么知道要订多少房间?”
古心胜哑然失笑道:“我没有订房间,只是将凌云阁整个包下了而已。凌云阁是天门最大的客栈,别说就你们十几个人,就是百来个人也住得下。”
夏玉英咋舌道:“那你还不赶快去退房!现在申时刚过,应该可以退掉的。”
古心胜微笑道:“夏小姐真幽默,各位请随我来。”转身引路而去。
傍晚时分,天边尚余一抹残霞,凌云阁内已是灯火通明。古心胜在凌云阁顶楼设宴,招待古心坚等人。众人在古松、古柏的招呼下,一一就座。
古心胜待众人坐下,笑道:“真不好意思,还有两个人没有到,各位先用用点心。”
易锋寒等人连说客气。古心坚奇道:“除了老商,还有谁?”
古心胜尚未张口,楼梯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姓商的中年人大踏步地走上楼来,坐到古心胜身旁,伸出手来:“银票。”
古心胜笑骂道:“你这财迷,除了钱不会说别的了么?”
那姓商的中年人木然道:“不会。”
古心胜没有好气地递过一叠银票:“好,给你,这是三千两的银票,点清楚。”
那姓商的中年人刚一伸手,还未接到,楼下忽然窜出一道人影,将银票抢过。易锋寒等人纷纷跃起,将来人团团围住。
古心坚和古心胜连忙制止:“别误会,是自己人。”
来人收敛身形,现出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眉宇间与古心胜有三分相似,但神态威严,身材亦比古心胜魁梧。
古心坚赶紧介绍道:“这位是古心胜的兄长古心铮,在我们这辈排行第二。二哥,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古心铮与易锋寒等人见过礼,微笑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各位,但早已听说过了你们的英雄事迹,好生佩服,等会一定要好好敬各位几杯。”
夏玉英道:“你不会也在说客套话吧?”
古心铮茫然不知所云,呆道:“什么?”
古心坚笑着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古心铮大笑道:“这位小妹妹真有意思,不过我可是真的知道你们,不像我弟弟信口胡诌。”
古心胜脸色一红:“我哥年事较长,早已经独当一面,想必派人调查过蜀州的情况吧。”
古心铮冷哼道:“那是自然,难道你要我像你一样,正事不做,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让别人看笑话。你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收收心,来帮帮爹。”
古心胜嬉皮笑脸地道:“我们家的生意有你接手就行了,何苦还要我操心呢?反正我有钱花就满足了,其他的事你解决。”
那姓商的中年人忽然插嘴道:“你们能否待会儿叙旧,先把我的钱给了。”
古心胜笑道:“难道你怕我们古家赖帐?”
那姓商的中年人漠然道:“钱不到手,我就不安心,拿来。”
古心胜推了古心铮一把:“哥。”
古心铮摆手道:“先不忙。”
那姓商的中年人怒道:“古二公子,你精明能干我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的钱是不能赖的!”
古心铮微笑道:“善贾兄请坐,在下尚有几个问题请教。”
商善贾沉声抗议道:“古二公子。”
古心铮道:“善贾兄,你是你们家族对外的联系人,这里有没有外人,说不定有人便你以后的客户,说说名字不用那么大反应吧。”
商善贾冷冷地道:“说说你想问什么?”
古心铮道:“我小表弟的情况怎么样?元成邑业已即位,今后打算怎样对付他?”
商善贾淡淡地道:“我们家的消息是拿来做生意的,不便随意透露。”
古心胜剑眉一耸,正待说话,古心铮抢先道:“善贾兄,话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次将四弟带出蜀州,我们是很感激的,但是为了防备这种突发情况,我们古家每年都给了你们不少钱的。虽然你们出手一次,要加收三千两银子,是我们约好的,但你们收得这么狠,免费告诉我们一点消息也不过分吧。”
商善贾道:“古二公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此次为了带古四公子出蜀州,花了多少钱?我们不但要买通各关守卫,还要收买当地有名望的人给我们作保人,三千两银子连本都不够!还有,我们只保证带你们古家的人离蜀,古四公子却强要我们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走,花的钱成倍增加,我还没有找你呢。”
古心坚笑道:“我可没有叫你们带他们一起走。”
商善贾大怒:“你明明说过他们不走,你便不走!我不带他们一起走,如果你死在蜀州,岂非让我们失信于天下!”
古心坚道:“那好象不关我的事,我不能舍弃朋友,独自逃生。”
商善贾脸涨得通红:“岂有此理!”
古心铮悠然道:“善贾兄,你带我们朋友一起脱险,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不过我小表弟怎么也算半个古家的人,现在他可没有安然离蜀。”
商善贾道:“易天行这小子自己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
古心坚道:“他不是不肯走,他是不想大家都走不了,所以才选择留在蜀州。”
商善贾望着古心坚,沉默半晌,叹气道:“哎,算我倒霉,告诉你们吧。易天行前日从白郡玉簪峰落入滍水,便不见踪影,今天下午他曾在滍水中游浮出水面,但随即又不知所踪,看来他已经顺着滍水漂至东郡地界。元成邑登基后,他所亲信的高手多有职责在身,各柱国将军相继返回驻地,四位大柱国也不能擅自离职,所以搜捕力量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