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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心胜疑惑道:“周洹会武功吗?我怎么不知道。”
欧阳亨微笑道:“别说是你,就连我这土生土长的郸城人,都差点被他瞒过。若非去年我亲眼见到他出手,也不敢相信平日唯唯诺诺的周老板,居然是个武林高手。嘿,我怀疑他是商家在郸城的主事。”
古心胜道:“商家?”
欧阳亨道:“不错,商家行事一向隐秘,但实力非同小可,据说神州每个城镇都有他们的势力,但平常人无法知道谁是商家的人。周洹白手兴业,三十年来一帆风顺,居然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如果他不是有厉害的对头,被迫隐藏实力,便多半是商家的人。”
古心胜点头道:“有道理,那么郑昭、冯稠和周洹由我去解决,其他诸人便劳烦欧阳兄了。”说罢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如果不够,欧阳兄只管开口。”
欧阳亨瞥了一眼,笑道:“人道芫阳古七豪气干云,果然名不虚传。这些银票只会便宜我多赚一票,哪会不够?”
古心胜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欧阳亨亦站起身来,将银票收入怀中,道:“请。”说着走向古心胜,亲自送行。
古心胜脚步刚踏出大厅,忽然心中一动:“欧阳兄可听说过崔公佑此人?”
欧阳亨面色骤然一沉:“公子何故问及此人?”
古心胜道:“我闻此人最近在郸城甚是风光,以前却未听说,故此相询。”
欧阳亨道:“我们回厅再谈。”二人回厅坐定,欧阳亨立即道:“公子是否想结交此人?在下不才,倒可替你引见。”
古心胜道:“欧阳兄与此人交情很好么?”
欧阳亨道:“关系一般,有过一面之缘。他本是城东崔家庄崔老太爷的小儿子,幼时被人拐去,今年春天方与崔老太爷相认。”
古心胜道:“哦,崔老太爷?好象不太出名。”
欧阳亨笑道:“崔老太爷是本城的土地主,古七公子自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古心胜皱眉道:“那么崔公佑何以如此嚣张?”
欧阳亨一愣:“难道古七公子不是想结交此人?”
古心胜眼中寒芒一闪:“我听说此人淫恶穷凶,欲为民除害。只是不知道他与欧阳兄关系如何?”
欧阳亨寒声道:“哼,迟早我要与他决一雌雄!”
古心胜道:“怎么?难道他敢惹欧阳兄?”
欧阳亨叹道:“那厮不知道从哪里学得一身阴毒无比的武功,为人更是凶残成性,他初来乍到,便拿我翔龙帮立威,连杀我两个堂主,手段残忍毒辣,一时凶名远播、威震郸城。后来我多次派人刺杀,皆告失败,我虽心中忌恨,但自恃武功尚不及他,一时亦拿他没有办法。”
古心胜皱眉道:“他居然如此厉害?他还有何异?”
欧阳亨愤懑道:“那厮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崔公佑,如果真是崔老太爷的幼子,此人当真是禽兽不如。他自与崔老太爷相亲,不出一月,崔老太爷和他的两个儿子便皆被他害死,虽然他对外人说父兄乃是患病身亡,但岂能瞒过我。另外就是此人十分好色残忍,经常将女人淫虐至死,连他的亲侄女都不放过。”
古心胜身体一震:“摧花道!”
欧阳亨身体亦是一震:“摧花道?!”
古心胜徐徐念道:“弃情毁道,逆天胜命,灭亲绝缘,摧花求魔。我本以为他只是个心理变态的狂徒,现在看来,摧花道的余孽又在兴风作浪。”
欧阳亨道:“从崔公佑所作所为来看,的确像摧花道的作风,可是该派不是在五百年前便已绝迹了么?”
古心胜道:“摧花道虽然是魔教旁支,但教义比较残暴怪异,在魔教中都没有多少支持者,加上大晋后期开始,朝廷开始大力推行儒家教化,这种乱人伦、毁纲常的邪说在普通人中间根本没有被接受的可能,所以摧花道的信徒只得选择了隐逸山林,等待时机,以免被朝廷剿灭。现在天下乱相已萌,看来他们亦不甘寂寞,要出世为祸了。嗯,我明白了,他们没有办法向成人传教,便拐走资质上佳的儿童,从小训练,来延续摧花道的道统。”
欧阳亨面色一变:“魔教势力庞大、高手如云、计划周密、行事诡秘,我等岂有对抗之力?罢了,有死而已!”
古心胜道:“欧阳兄不必太丧气,魔教虽然分支众多,但是向来各自为政,少有往来,而且诸派教义多不相同,甚至互为水火,除非两派私交甚厚,否则一般都不会管其他诸支的事情。摧花道隐退已久,而且此派淫邪怪异,向少知音,想来与其他魔教支派无甚交情,加上此派魔功奇特,习练时需要残害众多女子,必定会天怒人怨,难以掩饰行踪,一旦被人发现,必定天下知闻,我们既然没有听说有其他摧花道的高手,想来该门高手不会太多,以欧阳兄的势力,当有一拼之力。”
欧阳亨忽然露出惊骇之色:“我亦明白了!”
古心胜道:“什么事?”
欧阳亨道:“崔公佑到此不久,便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两个老头和四个青年,听说那两个老头一个是他养父、一个是他师傅;那四个青年是他请来的护院,这六人一进崔家庄,便如石沉大海,再没有人见过。我本还不以为意,只把崔公佑的师傅当成劲敌,现在想来,这些人皆是摧花道的妖人,借助崔家庄作掩饰,在那里修炼魔功。”
古心胜皱眉道:“还有六个这样的妖人?”
欧阳亨忽然道:“我听说公子有意为民除害,在下亦想除此祸根。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夜袭崔家庄?”
古心胜头痛道:“想是想,但现在我自身难保,一方面,明日必须离开此地;另一方面,今夜我们必须全体赴宴,没有郑昭和冯稠作证,我们恐怕脱不了官司。”
欧阳亨微笑道:“这个包在在下身上,公子赴宴之时,只需做好动手的准备便成。”
古心胜笑道:“我只是激于义愤,似乎不宜太过冒险。”
欧阳亨道:“古七公子义薄云天,当不会留下这些妖人残害无辜弱女,对吧?”
古心胜道:“他们可是连欧阳兄都忌惮三分的人,要动手,我看得从长计议。”
欧阳亨从怀中拿出适才所收银票,递给古心胜:“公子何必矫情,这样,只要你帮我杀掉崔公佑的党羽,我便帮你封住众人之口,郑昭和冯稠那里我也替你打点,保证不出纰漏,只是周洹那边我怕力有不及,你自己去解决。”
古心胜笑道:“看来欧阳兄对崔公佑是恨之入骨,连这种亏都肯吃。”
欧阳亨长叹道:“哎,实话告诉公子,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不出三年,郸城将无我容身之地。本地没有什么可以对付崔公佑的高手,周洹武功奇高,我偏没有交情,冯稠这种官僚,才不会管我们谁胜谁败,而且他的武功也不比我强。我虽然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却没有交到什么过命的朋友,现在实在是孤立无援,坐以待毙。古七公子的威名我早有所闻,手下古府八邪更是当年出了名的辣手人物,有你们相助,我才有一拼之力。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渡此难关,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古心胜道:“崔公佑现在不在本城,如何对付?”
欧阳亨愤愤然道:“只要他党羽尽失,区区一人,我自问尚可一战。”
古心胜起身道:“那好,今夜我们便夜袭崔家庄,剿灭摧花道的妖人!我现在先去千金楼,其他的人就麻烦欧阳兄了。”
欧阳亨喜形于色,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公子慢走!”
古心胜走到大街,疾步赶回福来客栈。一见到古松,他便急声道:“你赶快去找张禺,问清楚崔公佑的情况,崔家庄到底有多少个这样的淫邪之徒,武功如何?然后通知我哥,说我已经答应欧阳亨,联手剿灭摧花道,叫他速来福来客栈商议。我现在先去千金楼找周洹。”说完转身出门,疾步离去。古松亦不敢怠慢,立即动身。
古心胜大踏步进入千金楼,便见周洹迎面而来:“古七公子来了!这边是新到的货,款式雍容华贵,最适合令堂这样的贵人佩带,您看看。”
古心胜沉声道:“赤帝遗脉。”
周洹面色一变,低声道:“唯幼嗣长。公子请跟我来。”二人来到内堂的静室,周洹一面叫古心胜入坐,一面道:“古七公子怎么知道我是……”
古心胜苦笑道:“事急无奈,冒险一试。”
周洹盯着古心胜,眼中寒光大盛,道:“公子既知本门暗号,亦当知道本门规矩。”
古心胜冷笑道:“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自己显露身手,被人看见,因此生疑,可不管我的事。”
周洹双目圆睁:“谁?”
古心胜道:“这我可没有义务告诉周老板。今天我的来意,周老板应该猜到了吧?”
周洹道:“哼,我只知道挣钱,其他的一概不知。”
古心胜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道:“那在下告辞了。”
周洹伸手一拦:“我闻古七公子仗义疏财,不会只给这点吧。”
古心胜笑道:“仗义疏财倒也不算撒谎,可我也不是冤大头。商家虽然市侩了点,但亦是同道中人,我为民除害,周老板当不会告发在下。我已经按照规矩给了钱,少是少点,但商家也不缺这点钱吃饭,对吧?”
周洹瞪着他半晌,忽然大笑道:“怪不得善贾说你们古家的人都是铁公鸡,挣你们的钱比劫饷银还困难。不过你给别人多少,怎么也得给我们多少才是。亲兄弟,也得明算帐,难不成当好人就活该没有钱挣?”
古心胜眨了眨眼,道:“你想比着其他人拿钱?”
周洹板着脸,斩钉截铁地道:“不错,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古心胜道:“既然不能少,那我多给了也不应该,你说对吧?”
周洹立即笑容满面:“那自然,你们古家是我们商家的老关系,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也不好意思多收你的。”说着伸出手去。
古心胜笑着将桌上的银子收回,转身就走:“多谢周老板体谅,在下没有给任何人一文钱,这点你可以去查,告辞。”留下周洹呆呆的站在静室,扬长而去。
古心胜回到福来客栈,已是申时将过,一进自己的房门便见古心铮面色凝重的坐在床上,古松、古柏二人侍立在侧。未及古心胜张口,古心铮肃然道:“怎么回事?我们身处危境,为何多生事端?”
古心胜将见欧阳亨的情况向乃兄叙述一番,然后徐徐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如果不帮欧阳亨,他必定不会帮我们。何况诛杀害人的凶徒,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现在既可替天行道、铲除淫恶妖人,又可不费一两纹银,便封住郸城富贵豪强之口、免去我们后顾之忧,一举两得,怎么能叫多生事端呢?”
古心铮怒道:“住口!还敢强词夺理!你如果不提,欧阳亨怎会乘机要挟我们?摧花道妖人诡异难测,我们不知深浅,此战胜负难料!如果失手,四弟他们怎么办?人家事急来投,我们连将他们护送回家都办不到,就算今夜不当场毙命,怎么有脸去见父亲。”
古心胜哑口无言,愣了一愣,才道:“但是我们怎能见到这种惨事,却漠然处之。”
古心铮哼道:“等过了现在这段非常时期,调查清楚妖人底细后,再铲除他们不迟。”
古松道:“二公子,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