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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警察。
因为雷声是杀人重犯,所以他是单独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面的,这屋子极小,四面粗糙的水泥墙面,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不过十步而已。门也是很窄的铁门,除了提审外,终日都关着,不过雷声委实把那几个警察教训的太厉害了,现在都没有人再敢来审他了。再另一头的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用铁条封闭着,经常透出点光亮来。
这样的窗户对于别人来说自然没用,可对雷声,却是足够逃逸了。在上次的讯问之时,雷声很技巧的从警察嘴里套到了些有用的讯息,知道自己昏倒后,有一个女尸始终躺在自己的身旁,而他的鱼肠剑,则是插在那女尸的胸口。
雷声背靠在水泥墙上,眼睛垂落望地面,心中若有所思:“那天我确实拔剑刺了过去,可那一剑明显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那女人还是悠然的跟我说了好多话,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这里面必然有些古怪。看起来,现在首先要调查的便是那具尸体,如果女人的确被鱼肠剑所杀,那一定会有痕迹落下的。”他又抬起头,朝着窗外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看了眼,再想:“今天天黑后我就出去,等到查清楚了事情再回来,纵然世俗法律再严格,也不能随意诬陷我的。”
没过多久,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下来,雷声爽快的哈哈大笑两声,便站了起来,眼睛看着窗外,双手掐了个法诀,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刹那间,有一道青光突的从外面迅捷飞来,刷的一下便破窗而入,这青光的速度太快,又锋利无比,所以仅在窗户的玻璃上钻了个小洞就进来了。雷声见青光朝着自己射来,也不惊慌,只是随手一抄,那光芒便留在了他的手里。再摊开手看时,竟是那把已经被警察当成证物的鱼肠剑,此刻又回到了雷声的手里。
修真们每修炼一件法宝,都是极不容易的,需要在法宝上熔炼进自己的心神,人便能和法宝心神相通,随时来去召唤。所以一般法宝离开自己后,只要上面的心神印记没有被高手抹去,修真就能随时将法宝召回。雷声此去调查必须要用到御剑,所以就把鱼肠剑给弄了回来。
东西到手,雷声便也不再磨蹭,只见他全身青光一闪烁,便已经消失了踪迹,只有手铐脚铐掉落到地上的哐铛响声。
陡经大难后,雷声又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不由心情大为畅快,他看着星光漫天,月流遍野,雷声心里面充满了豪迈之意,竟忍不住清啸一声,整个人冲天飞起,一直到高高的云层之上才稍做停留。
他眺远而望,一时之间,如画江山均在脚下,雷声悠然念道:“万事莫关情,月夕风前,依旧须豪放。”字字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受困与笼的感觉。
此刻,已近深夜,除去娱乐场所外,一切万籁俱寂。雷声自上次受审时,便已经得知,女人的尸体是停放在了新南威尔斯州验尸庭的停尸间中,当下,他便也不再多犹豫,直接朝那边飞去。
新南威尔斯州验尸庭倒也不甚难找,雷声现在也不是通缉犯,随便问几个人就确定了在哪里。漏夜时分,验尸庭中自然是没什么人的,他暗暗的潜了进去,只顾找那尸气最重的地方过去。
停尸房原来是在地下二层,这里的保安实在不甚严密,雷声坐着电梯下去都没有人发现,等到了停尸房巨大的不锈钢大门口,他才发现有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坐在门口,似乎是正登记着什么资料。
雷声心里暗想:“反正狱都逃了,也不在乎多袭警一次了。”于是便发动了“风神步”,那个倒霉的警察只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微风拂动,还没等他去想风从何而来时,后脖子上已经吃了一下重击,立刻昏迷了过去。
雷声现身出来,歉疚的拍拍警察的后背,便从他所俯的桌子上,拿起了那本登记的本子,才翻阅了两页就查到了那天停进来的女尸摆放的舱位。他转身推门入内,几步就奔到了如有一整面墙那么大的停尸舱位前,按着刚才查到的号码,把边上的开关打开。
窄小的停尸舱缓缓地自动往外退,整个停尸房内一片阴冷,寂静无比,只能听到机器带动齿轮时的咯咯声。没过多久,舱位就已经完全的出来了,雷声竟也有些紧张,他双手握在一起,咬了咬牙,这才探头朝里面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把他吓了一大跳,只见那银灰色的停尸舱内只有袅袅升起的冷气,除此之外竟然再无一物,那个原本应该安稳的呆在里面的女尸已经不见了。
惊惧之下,雷声将手伸入停尸舱内,左右摸索了下,可那里面确实一无所有,不要说人,就算衣服的碎片也没有一点,完全是毫无痕迹。
这下,雷声是真的呆了,他猛退了一步,垂落下头想着:“听警察们的意思,女尸是毫无疑问的存在的,连这个纪录上都明白的写着,甚至旁边还附有照片,可这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这尸体会动么?赶尸的绝技虽然存在,可这里也不会有这方面的高人啊。难道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率先就把这尸体给弄走了?”
雷声心神一震,他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嘭的砸了边上的柜子一下,又悔又恼的思忤着:“糟糕了,这肯定又是对方的诡计,他们虽是把我给陷害了,可他们一定知道我会自己出来调查,也会查出些蛛丝马迹,所以就先把这尸体给转移了,这样一来,我越狱出来后再意图偷窃尸体,以期毁尸灭迹的罪责就逃不了了。”雷声皱紧了眉,来回踱了几步,心中再想:“这次的对手心思慎密,计谋一环套着一环,实在是不好对付。只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那么多事情的结果就是我要背负上冤案,从此进入牢狱,莫非他们只是想要我去坐牢么?”
第二十九章
他知道自己又是被人家占了先手,不由颓唐了起来,无力的挂下头颅,气苦的呆着,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停尸舱的边上,时间久了,那里面冰寒的冷气便蔓延了出来,顺着雷声的手指,让他的肌骨受到针刺般的寒冻。受到这冷冽的刺激,雷声心里一动,灵台再度清明起来,他缩回手,边搓揉着手指,边暗骂着自己:“雷声啊雷声,才遇到了一点小挫折,怎么就颓唐了呢,人家才是稍占先手而已,又不是一战定了胜负,难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就这么一蹶不振了么?想当初在英国、在日本的雄迈之气又到哪里去了。今天输了一招,只要明天赢回来便是扯平了,若后天还能再赢一手,那便是翻本了,有什么好计较这一时得失的。”
想着想着,他心里竟有股宏伟之气开始来回震荡,就如万马奔腾般让他充满力气,也渐渐的挺直了腰。雷声一握双拳,脸上已经没有了颓丧的气象,反而精气外射,精神振奋的很,只听他嘴里喃喃说道:“天鹏王,无论你有什么道行,有什么心机,我雷声自是不怕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一斗到底。”这话语虽然说的不甚响亮,可却透亮的很,让这间四壁堆满器物的房间里面嗡嗡作响。
但话一出口,他便自觉着有点不对,便在心里盘桓:“上次在山洞中看到天鹏王的留书,虽然改天造地的功力非凡,可单依字迹看,其人的品性应该豪迈直爽,再看他对斯诺一家所做,虽然残忍有余,可也是大开大阖毫无顾虑,并不像是心机极深的人。可又为何自从我来这里后,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计谋来害我,以他的为人,干干脆脆的打一架不是更合适么?难道这个天鹏王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但精怪们虽然生存年月深厚,可一般都心地纯良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雷声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手负身后,朝着旁边走了好几步,他漫无目的的逡巡着房间的四周,在这个停尸房中,四面墙壁上都是一个模样的不锈钢壁,在上面有一个个的开关,每个开关都能够打开一个停尸舱,虽然这些停尸舱都是一个样子,可里面却都各有各的尸体,无一相同。
这情景突的触动了雷声的心绪,他猛然一惊,心中暗道:“我真是太愚钝了,同样一个事情下面,却是有可能藏着不同的结论,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与天鹏王一点呢?这次来澳大利亚我虽然是为了天鹏王这群精怪而来的,可眼下诬陷我的种种事情却不一定是他们做的呀。他们如果真的要对我下手,早就可以合而攻之,我有十条命都没了,何苦如此煞费苦心却徒劳无功呢。”
悟通了这个关节,雷声陡然之间便觉得浑身畅通了,在此之前,他总是想不通这些事情的关键,如今终于是豁然开朗了。不过新的问题也同时浮出水面,他自问道:“那究竟是谁来布下这些局来害我呢?他究竟有些什么目的?他的目标是佛骨还是其他?我现在被人占尽了先手,究竟应该怎么做?”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要是被寻常人碰到,恐怕早就头昏脑涨,吃不消再去想了,不过雷声的好处是越在关键的时候脑子越是慎密,所以没多久,他就已经为之后的行动理出了一些头绪:“现在的关键并不在于查出幕后主使,而是我自己必须走对每一步,不能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路。现在那人把尸体给取走了,肯定是料到我不甘于呆在牢笼里面,所以我一越狱后,他肯定是想办法去报警了,如此一来,只要我再回到警察局里面去,就是自投罗网,下次警察们肯定看的更紧,我再要出来就非得伤几个人不可了。我必须步步谨慎,决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这种伤害世俗警察的事情一定不能做,这么看来,警察局我是不能再回去了。那个人做了这么多,肯定是有所图的,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他是谁,可只要能置身事外,安静等待一下,他等不及了就会自己跳出来,到那时一切动机就昭然若揭了。”
雷声思虑妥当,就站在原地,悠悠的长吸了一口气,这时,他再看四边时,眼神已经全然不同了,刚才的迷茫和些许不安已经全部消失,唯有内敛的神光,在眸中似隐似现。
他站了一会,正巧墙上的挂钟当当的敲响了凌晨的钟点,这把雷声给惊醒了,他在这里也呆了很长的时间,想想外面昏迷的人恐怕也要快醒过来了,如果再不走,让人发现就糟糕了。于是他便先走几步,小心的将打开的停尸舱给推了进去,再左右看看,并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身上真气就立刻涌动了起来,随着真气鼓动,鱼肠剑立时窜出,一股青色光芒笼罩住了雷声的全身,空气猛一震,这光芒咻的下从大门口飞了出去,速度之快,几乎目不可视。
雷声从验尸法庭出来后,就要先找一个容身的场所,天地纵然广阔,可又要留在本地,又不能被警察们发现,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多。
不过雷声现在躲藏的地方,别说普通人绝对想不到,就算是如小雨般心意相通,也不一定能够立刻猜到。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里,雷声都是躲藏在了斯诺家的原始森林之中。白天在那个天鹏王留字的山洞里面睡觉,而晚上则跑到外面,有时练自己的剑法,有时候就吸取森林里面生物的灵气,才短短的几天时间而已,雷声的真气已较之前充沛和精纯了很多,如果不是有不得不动的事情,他还真想长期的呆在这里,一直练成了绝世高手后再出去呢。
可惜眼下的情形,他不出去是绝对不成了。
这几天,他虽然是蛰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