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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和身体。萧白怒吼一声,朝自己胸口猛击出一拳,那余力未消的曲水剑刷的一下从萧白的身体内震出,当的落到了地上。
萧白低沉的吼着,他的左手和肩膀都汹涌的喷出了鲜血,显然已经受创很深。
而那蜘蛛,虽然蔡冰儿的剑招因为萧白的偷袭而威力大减,但剑气余威仍向它袭去。小怪物又如何能承受这么强大的攻击,那些许绿光直接割断了蜘蛛的下半身。蜘蛛被腰斩后无力的掉落在雷声的身旁。
此刻,在场的三人一怪都受到了重创,蔡冰儿在地上喘息着,努力运转功力化解那一掌的伤痛。萧白脸色死灰,仿佛对他手掌的伤比身上的伤更让他痛苦。
这时,他们都听到了叮的一声,一些异宝的祥瑞之气在不远处弥漫了出来。萧白和蔡冰儿同时神情黯淡,他们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是雷声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发动了古月镯打开了那真正的宝盒。雷声心情复杂的看着那个用无数人鲜血浸染过的盒子慢慢断裂开,在它的里面,一小截薄薄的环型物体安静的躺着,它纯粹的透明,一些乳白色的宝气弥漫在它旁边,一些清新的异香从透明骨上飘散出来,仿佛千百年天地蕴藏的起死生之力都包含在里面。
这透明骨是如此的安静,静到让人以为它一直都在冷眼旁观世人,就如同已经羽化的炎帝神农氏的眼睛般,冷漠的看着那些所有想要得到它的人,来来往往,生生死死。
雷声叹口气,将一个手指轻轻触碰到那透明骨。陡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那个手指上蔓延过来,无法言说的舒畅,蓬勃的生命力顺着雷声的那截手指向他身体爬去。已经被冰封的血液在暖洋洋的力量下又汨汨流动起来,所有的阴冷感觉都被那不可阻挡的生命之力打退。雷声的所有伤口都开始收束起来,创口吱吱的响着,那些腐肉慢慢脱落,而新的肌肉则抽丝剥茧般生长着。嵌在雷声身体内的那颗珠子也被透明骨的力量包裹着,开始慢慢旋转着往外退去,终于啪的一声落在了雷声的衣服里。
才转眼间的工夫,雷声所有的伤口和痛苦都烟消云散了。雷声满足的内视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那生命力量给洗涤过了,无论是血液还是真气都比以前更干净更纯粹。已经觉得充满力量的雷声终于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旁边那被腰斩而苟延残喘的蜘蛛,它正趴在地上抽搐着。雷声小心翼翼的抓起它上半身,放到自己的领口上。蜘蛛感应到透明骨的宝气,似乎稍微好一点,它又有了一丝淡淡的气息。
雷声满脸悲伤的问:“不是让你走了么,你为什么还回来?这里任何一个人动动小手指都能要你的命。”
蜘蛛扬了下它的前肢,微弱的声音不成调的嘶嘶着,它又无力的低下头,悲哀的看看那已经消失的下半身,蓦然又昏厥了过去,它从雷声的领口缓缓的滑落下去,跌进了雷声外套的口袋中,再没有一点声息。
雷声颤抖的手向口袋动了一动,却突然发现面前又出现了变化。原来此刻,一直在运功的蔡冰儿已经疗伤完毕,她又重新站了起来,神情肃穆的召回了曲水剑,站在那里死死盯着萧白。
胖子萧白也一直试图止住创口的血,可也不知道那曲水剑上有什么法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阻止鲜血横流。他看到蔡冰儿这么快就消化了掌力,萧白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但他还勉强笑了笑说:“你盯着我干吗,那东西现在可在姓雷的手里。”
蔡冰儿目光锐利,她浅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只是怕你再在我背后打上一掌。”说着,蔡冰儿朝着萧白举起了剑。
萧白黯然的叹了口气,完好的右手握拳蹭了下自己肥鼻子,晃着脑袋苦恼的说:“精心策划了这么长时间,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不助我啊。”萧白停了一下,斜着眼睛瞄瞄蔡冰儿手里的剑,又说道,“你杀了我,无非多个强敌而已,对你们曹家没什么好处。不如我现在就走,这盒子的事情我不再管了,你看如何?”
蔡冰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忽然戏谑的笑着作势要朝萧白刺出一剑。没想到萧白却丝毫不惊慌,仿佛知道她不敢如此般,装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朝蔡冰儿竖起了中指,一边做着下流动作,一边身影已经在风中慢慢淡下去,最后如同溶解在空气里般消失不见了。
蔡冰儿看萧白已经遁走,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雷声迈了几步,雷声虽然已经恢复了,但还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蔡冰儿,观察她要做什么。
蔡冰儿在雷声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低声说:“那胖子还真是个人物,一击不成便毫不留恋的全身而退,日后他真的是个敌手呢!我可不相信那个胖子,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的解决我们的事情。”还没等雷声反应过来,蔡冰儿已经收起了剑,她柔美的双手在空气中一挥。顿时,星星点点的绿光从她指尖飘出,瞬间就包裹住了两个人。雷声只觉得面前绿烟萦绕,还只是恍惚间,自己便已经换了一个空间。
哗哗的水声把雷声从迷茫中惊醒,他转头看看四周,此时他正在一条奔腾不息大河旁,那河水滚滚流着,卷起一个个泛着白沫的波浪。
雷声坐在一块河边的巨石上,他笑着问在另一块石头上的蔡冰儿:“这就是洛河?”
蔡冰儿微笑着点点头,又神情黯然的看着河水说:“以前的洛河还要宽阔,还要清澈,不象现在这般浑浊,那些世俗人啊……”
雷声挑挑眉毛,却不言语。
蔡冰儿也回过头盯住雷声,面色凶恶起来,厉声对雷声喝道:“姓雷的,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最好乖乖的把东西给我……”
雷声看着蔡冰儿手里的剑,默不作声。
蔡冰儿怒火腾腾的上来了,她刷的拔出剑,指着雷声说:“你上次已经坏了我的事了,这次再跟我作对,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人么?纵然我受伤了,你那微末的功力也决不是我的对手!”
雷声点点头,他举起了蔡冰儿一直注视着的宝盒以及里面的透明骨。忽然,雷声手一晃,那东西都蓦然消失在他的手里了。
雷声面色平静的对蔡冰儿说:“东西已经被我纳入芥子术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谁也拿不走。”
蔡冰儿怒极,她反而笑道:“真的要我杀你么,我杀你与捏死一只蝼蚁又有何异!”
雷声伸展开了双腿,他疲倦的捏着腿上酸疼的肌肉,语调苍茫的说:“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就算能救那人又如何,你们曹家会成为全天下修真的公敌,甚至在鬼宗也会被群而攻之,你会成为毁灭曹家的罪人。”雷声顿了一下,目光投向茫茫的河水,“现在谁都知道那盒子是被我带走的,所以我的生死是最受人关注的,谁杀了我,谁就是抢夺走宝盒的人。萧白之所以不愿意亲手杀我就是因此。蔡冰儿……甄宓……你真的要亲手毁掉曹家么,要毁掉你的丈夫曹丕么?”
“曹丕?”蔡冰儿如同听到了一个可笑的名字,她手中的剑无力的掉落到石头上,整个人也疲惫的坐倒下来,她艳丽无比的脸庞上写满了忧伤。
“蔡冰儿,上次你没有杀光黄石公园周围百里的人,我觉得你应是个本性善良的人。可为什么你却要冒天下大不韪,在世俗做出这么多事情来呢?”雷声平静的问道。
蔡冰儿沉默了一会,她扬起头,洛河边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会落下雨来。蔡冰儿凝眸片刻,终于叹口气,幽幽的说道:“是的,我是甄宓,也就是曹家的媳妇,曾被天下人误传为洛神的人。”
雷声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心中一跳,斟酌了半刻才问道:“你不是洛神?”
“不是。”蔡冰儿摇头,千娇百媚的一笑,“如果我是洛神,又怎么会成鬼。”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其实你说错了,虽然我曾经的丈夫是曹丕,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一直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雷声一震,霍然开朗起来:“曹子建?难道他也在鬼宗?”
蔡冰儿一听这名字,便傲然的挺起了胸膛,满面骄傲的说:“是的,子建,就是你们流传中才高八斗的曹子建,他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也是现在鬼宗曹家的家主。”
这话委实让雷声太过震惊了,以前修真界从来不知道鬼宗里面家族的组成,却没有想到,那曹家竟然是由三国时代的曹家执掌的,这种事情,纵然雷声是见多识广的修真,一时也颇难接受。
这时,蔡冰儿的表情又黯淡了下来:“红颜祸水,这话一点都不错,我有了这一副冠绝天下的美貌却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天下数不清的人。原来在鬼宗里有大小曹家,后来为了我,大小曹家开始了争斗。在这次震动全鬼宗的争斗中,两个曹家精锐净出,一直打了数十年。到最后,子建带领的小曹家终于获得全胜,从此两曹合并,成为了目前鬼宗势力最大的曹家。”蔡冰儿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终于顺着脸庞柔美的线条滑落下来,“可是,子建在最后一战中却受了重伤,他为了我……为了我……才会如此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苟延残喘,生活在无比的煎熬中。他的生活,就如同炼狱一般……”蔡冰儿浑身战抖起来,此刻的她显得如此的柔弱,如此的无助。
蔡冰儿又猛然抬起了头,咬着牙,坚毅的说:“我一定要救他,他是我唯一钟爱的人,为了救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我可以作践自己,可以付出所有,我只求他能从痛苦里解脱出来,哪怕把这些痛苦都换到我头上,哪怕要我从此烟消云散,哪怕要我成为别人的奴仆,我也在所不惜。”言语间,蔡冰儿已经有了决绝的死意,她满含伤痛的目光紧裹着雷声,泪水在她美的惊心动魄般的下颌处汇聚,凝聚成颗颗珍珠般的水滴,没入石缝中。
雷声紧抿住嘴唇,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芥子术的咒语就在他脑海里波动着,只要他思绪一动,那宝盒就会出现在手心中。
繁杂的心灵交战了许久,雷声终于闭上眼睛痛苦的捏紧拳头,没有让那宝盒出现,他黯然的对远处神情绝望的蔡冰儿说:“你为了爱人,能做这么多事情,我很敬佩你。可是,如果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天下就会大变。风云变幻中会有多少人为我今天一个决定而丧命。也许我们雷家将不复存在,也许修真界里会血雨腥风,也许若干年后整个世俗社会都会毁于一旦。我今天的一个决定,关乎天下呵!”雷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那个盒子承担着雷家的性命,承担着那么多世俗人的命运,我能交到你手上么?”
蔡冰儿苦涩的笑着,她又软弱的倒在石头上,点着头说:“你说的对,那盒子现在的意义已经关乎天下了,那萧白这时候走,也无非想让你把盒子交给我,你丢了盒子,便是拖倒了雷家,倒了雷家,从此修真界便没了约束,世俗就真的危险了。”
雷声痛苦的低下头:“你和我都能想到这结果,可你还要那个盒子么?”
“是的!”蔡冰儿惨然一笑,她又站直了身体,再次把曲水召唤到了手上,遥指着雷声说,“我只要救我爱人的性命,天下人都不及子建的万一,我只是一个女人,心中没有你的天下,今天,我只求那宝贝,哪管毁了你的天下!!”
雷声一脸决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