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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被你猜中了。”陈美惠说著,由皮包内取出一封信。“这是我妈要我交给你的,因为她今天很忙,没时间跟你当面谈,刚好我顺路经过这儿,她便要我把这份资料送过来。”
“这是什么?”董晓优好奇的问。
“放心吧!不是解聘通知书。”陈美惠开著玩笑,“我妈才舍不得让你这么优秀的老师离开呢!这是一名新学生的资料,我妈想把她安排到你的班上。”
“可是,我班上已经额满了。”她不介意学生的多寡,只怕学生家长会抗议。
“家长方面由我妈去应付,你不必担心。”陈美惠轻叹口气,“谁教你是幼稚园里最温柔、最有耐心的老师呢?这种自闭症的小孩,恐怕只有你才应付得了。”
“你说这孩子有自闭症?”董晓优有些讶异。
“嗯!今天她爸爸还特地到幼稚园跟我妈做了一次长谈呢!”
“你是说,她父亲今天到过幼稚园?”她的心跳漏了个节拍。
“是呀!你跟你未婚夫出去用餐时,应该看见校门口停了一辆很炫的跑车,就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开的。”
“呃……”
真的被她料中了!董晓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为了不让陈美惠看出自己心中的不安,她故作镇定地打开信封,拿出里头的资料来看,可是,上头的字像是会跳动一般,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其实,我妈之所以会这么重视这名学生,是因为原先的地主将幼稚园这块地卖掉了,而这名学生的爸爸正是咱们幼稚园的现任地主,我妈担心他不肯把土地继续租给我们,所以,她才会把小女孩编到你的班上,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妈的用意。”陈美惠解释。
“呃……”董晓优的思绪十分混乱。
原来雷威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女儿,那……他的妻子是谁?
“不过,小女孩的父母好像已经离婚了。”
“是……是吗?”闻言,她的心更乱了。
雷威离婚了?他的婚姻不美满吗?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她的脑海中。
在送走陈美惠后,董晓优心情沉重地回到房里。
经过这么多年,两人再度相逢,她却即将成为雷威的女儿的老师……天哪!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复杂?
雷威知道他女儿的老师是她吗?他一定知道!说不定他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因为他要她每天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
一阵寒意□上董晓优的心头,她忍不住用手按住喉头。以往不敢去想的往事,如今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就像蜘蛛网上的小虫,怎么也无法挣脱……
低头看见戴在右手手指上的订婚钻戒,发出森冷的光芒,她心中的不安益发加深。
这是报应吗?
一定是的!
她该怎么做才好呢?也许她该认命,接受她应得的惩罚,可是,只要想到雷威那饱含恨意的眼神,她就克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董晓优很庆幸今天是星期天,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不必跟雷威碰面。
然而,她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电话铃声毫无预警地响起。
她拿起话筒,才喂了一声,话筒那端便传来那熟悉得令她心惊胆战的低沉嗓音。
“晓优,我要见你!”
是雷威!他果然找上门来了!
董晓优很想告诉他,他打错电话了,但是,她知道逃避根本无济于事,他们之间的恩怨终究要解决的。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她逃不掉,何不勇敢地面对呢?
“你……你在哪里?”
“我住在玫瑰饭店。”说完,他像是十分有把握她会去,毫不迟疑地挂上电话。
董晓优愣愣地拿著话筒。玫瑰饭店……她该去找他吗?
如果她不去,他一定会上门来找她,到时一定会引起她父母的怀疑。
叹了口气,董晓优换了衣服,拿起皮包准备出门。
“晓优,你要跟仁豪出去吗?”董母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叫住女儿。
“啊?”她怔了怔。
“你不是跟仁豪约好,今天要陪他爸妈吃饭的吗?”董母提醒她。
“呃……是啊!”董晓优这才记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仁豪不来接你吗?”董母问。
“哦!他会来接我。”她暗自庆幸,幸好离和王仁豪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只是去见见雷威,应该赶得及回来才对。
“那你现在要上哪儿去?”
“呃……我想去买个小礼物,总不能空手去吧?”她找了个藉口,希望母亲能停止追问。
“那你快点去,记得买贵重一点,可别让未来的公婆瞧不起咱们家。”
“我知道了。”丢下这句话,她便匆匆地出门。
来到玫瑰饭店,由于雷威并没有告诉她,他住在几号房,董晓优只好走向柜台,向服务人员询问。
“刚才雷先生去了健身房,不知道回来了没?不过他有交代,如果有访客,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从服务人员口中得知雷威住哪间房后,董晓优穿过大厅,走向电梯。
上楼后,为了保持镇定,她不断地深呼吸,心跳快得根本没有节拍可言,嘴唇也变得十分乾涩,脊背直冒冷汗,她差点就想掉头离开,但是,她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七年前,她为了找他而上楼,结果造成了她这辈子难以磨灭的阴影。
一回想起那天的事,董晓优正要敲门的手,便克制不住地直发抖。
门打了开来,雷威出现在门口,穿著浴袍的他,显然才刚洗过澡,水滴从他微卷的黑发滴落。
“你来了。”他双手环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样?”她警戒地看著他。
“你想在这儿谈吗?”他反问。
“我没有太多时间,中午我还有个约会。”
“进来吧!”他让开一步,让她进房。
董晓优悄悄地吁了口气,低著头走入房间。
“想喝些什么?”雷威用手爬了下头发,浴袍因他的动作而微微敞开,强壮的胸肌若隐若现。
“不……不用了!”她不敢直视他。
他变了!变得比七年前更有男子气概、也更成熟了。
可不变的是,他依旧英俊、充满魅力,即使七年未见,仍教她怦然心动。
唉!她是怎么了?七年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为了不让雷威看出她仍深受他吸引,她假装环视房间,藉以转移注意力。
可当她看到那张又大又引人遐思的双人床时,立即调开视线,没想到反而和雷威的目光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你在担心什么?”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其实,你根本不必担心,毕竟,有过烫伤经验的人,一看到火就会怕,不是吗?”
董晓优只觉胸口彷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疼痛不已。
“或者我应该打开房门,这样万一你喊『强暴』时,饭店里的人才听得见!”他嘲讽地说。
“别再说了!”董晓优全身颤抖,两手捂著耳朵大叫,“我不想听!”
“为什么不想听?”他用力扯下她捂住耳朵的双手,咄咄逼人的质问:“七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不,那是……”她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嗫嚅的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坐吧!”他面无表情地道。
董晓优缓缓地坐下。今天的天气并不冷,房里的冷气也不强,但是,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变了,变得我几乎认不出你了。我实在无法把现在的你,和七年前主动勾引我的那个小女孩联想在一起。”
董晓优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颤抖地垂下眼睫,掩饰内心不安的情绪。
雷威悠闲地由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眯起眼,吐著烟圈。
“你是为了什么而改变?还是这是你未婚夫喜爱的模样?或者你想藉由这种改变,好忘记过去的自己?”
面对他的逼问,董晓优毫无招架之力,忍不住用手捂住脸,痛苦的求饶。
“求你别再说了!你究竟想怎样?”
“你说呢?”他再度发出邪魅的笑声,“你逼得我远走他乡七年,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这七年来,我也一直为了那件事而感到愧疚不安,我受的折磨不比你少啊!”她痛苦地低喊。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吗?”他冷哼。
“那你想怎样?”她盯著他手中那燃著火光的烟头,心绪混乱不已。
雷威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捻熄。
“这七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你,因为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讨回一切!”
董晓优惊愕的瞪著他,“你果然是回来报复我的!”
怕他会对她展开报复行动,她快速地起身,冲向房门。
可雷威却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强而有力的手牢牢地攫住她的双臂。
“你到底想做什么?”
董晓优全身僵硬,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
雷威没有回答,双手缓缓地往下滑,大胆的爱抚她柔软的胸部。
“你的身材比七年前更加丰满了。”
董晓优又羞又恼,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用力地推开他,并扬手赏了他一记耳光。
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还以一种轻蔑的眼光打量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你应该早知道我会回来报复你的吧!”
董晓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伸手抚摸刚刚被他抓疼的双臂,可她的手却在此时再度被他抓住。
“你的未婚夫若知道你以前对我做过那种事,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究竟想怎样?”她眼眶一热,“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当年所犯下的错?”
他冷酷的大笑。
“你真的想弥补自己所犯的错?好,我可以成全你!”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粗暴的吻著她。
董晓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往事一一重回她的脑海,七年来一直深藏在心中的感情彷佛在刹那间苏醒了。
她不由自主的微启双唇,两人彷佛久别重逢的情人般,忘我的互相索求对方的吻。
当她完全陶醉于这个热吻之际,突然被他用力地推开。
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雷威撩了下前额的头发,朝她冷冷地笑著。
“看来你的本性未改嘛!”他嘲弄道。“还是这么放浪形骸!”
他的羞辱让董晓优再也无法忍受,她奔出房间,没有搭乘电梯,直接推开安全门便冲下楼。
雷威并没有追来。
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再也没有力气了,才颓然地坐在阶梯上。
天哪!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董晓优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勉强压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雷威现在一定很得意,因为他已成功地展开了报复行动。
而教她无法置信的是,她竟然还对雷威存有情愫!她已经和王仁豪订婚了,她绝对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她紧握拳头,感觉到手指上的戒指戳痛了自己。
他或许会不择手段地拆散她和王仁豪,所以,在他还没展开进一步的行动前,她必须先对王仁豪坦白,她要告诉他七年前所发生的事。
只是,不知道王仁豪听了之后会如何?
情人的眼中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虽然王仁豪十分迷恋她,但是,他也有可能因此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