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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票求知若渴的学生呢。
“你不是伙头夫了,别待在伙房,你再留在这儿,我可要犯大罪了。”顾清风走得又快又急,带他朝另一个方向直行而去。
“等等。”乐毅瞬然止住双脚,“我不是伙头夫了?我又被换工作啦?”他不是不必再换工作了吗?而且他早已和军营里上上下下的人打好关系,怎么事先都没人来通知他?
顾清风强拉着他再度往前走,直到走至某个地方才回过头来告诉他,“你升了官。”
“我早升了,我升回伙头夫的职位。”乐毅淡淡地提醒,以为他老人家的记性不好。
顾清风捻着自己又白又长的胡须,“不是这个职位,是更大的一种。”他刚刚升的这个官,比以前的伙头夫大得太多了。
“有多大?”乐毅不怎么有兴趣地问。这个军营里头能算大的职位也才那几个,他又能升上什么好位置?
顾清风指着胭脂的将军帐,“左将军。”
“将军?!”乐毅的下巴险险装不回原位,他什么时候升了这么大的官?他又没有应征要当什么左将军!
“对。那日我派快使回京上奏之后,皇上就火速颁诏,撤了本营一直没什么树叶和战功的左将军,改立于你。”可能是怕把乐毅的功迹写得太好了,皇上才会感动得马上把乐毅的职位速速拉到顶端去。
乐毅怪腔怪调地叫着,“只灭了一个小营就能当将军?那我多杀几个人不就能当元帅了?”还好他那天只是当活动筋骨地灭掉一个快刀营,要是他再多事往西多灭几个敌营,那他现在不就已经升到最高点,直接当起元帅来了?
“你还有不满?”顾清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人人想升官都快想破头了,而他不用靠关系、不用参加武状元的竞试就能直升左将军,他居然在抱怨?
“不是……”对当官避之唯恐不及的乐毅忍不住仰天长叹。
这里的人到底是在干嘛呀?他来当刺客却给他个左将军的位置坐,把他的身分弄得和他的死对头左断一样全是当官的。他这个钦命要犯躲官兵的追拿已经躲了好几年,现在竟让他当起官来,那他是不是要自己躲自己?他很想对这个慈眉善目、宣布这项让他头痛消息的顾清风大吼出心声:他要当钦命要犯不要当官!
“你不能再住伙房,也不能再穿这件军服。”顾清风在乐毅头痛不已时扯着他身上的衣里,扬声叫着手下,“来人,为将军换装、换帐!”
“顾司马。”已经叹息完毕的乐毅沉重地拍着顾清风的肩头。
“左将军叫我老顾便成。”身分变得矮乐毅一截的顾清风马上请他改口。
“好,老顾。我不在乎升了什么官,也不在乎我穿的是什么,但我很在乎我将要住的是哪个帐。”当官就当官吧,反正他可以随时不当,但他的临时住处则是又要变动了,他很想知道他的下一张床是摆在哪里。
“将军帐啊!”
乐毅盯着胭脂专用的右将军帐一会儿,认为他这个男将军不可能与女将军同一军帐,他的新床八成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左将军帐在哪里?”他打算问到路之后,就回去伙房收拾自己的行李搬家换床。
“这里,你与右将军同帐。”顾清风很遗憾地摇着头,一手指着胭脂的右将军帐,说明那才是他的新家。
乐毅的声音大了起来,“我与她同帐?”要他跟那个只会吃和打仗的女人同处一帐?
“韦参军他……他一早就拆了前任左将军的军帐,现在营里的将军帐就只剩一帐。”
顾清风吶吶地转着十指,很对不起地看着他。
乐毅马上知道韦驹在搞什么鬼,“把我和胭脂凑在一块儿,韦驹是要看我和胭脂的好戏?”他改天一定要找韦驹出出气,这口闷气他不吐不痛快!
虽然胭脂长得很美,也对他寻找蓝胭脂的工作很有帮助,可是与她同帐不只会引起胭脂的不满,他本身也很不情愿!谁晓得胭脂会不会在半夜把他摇起来叫他煮东西?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将军是做什么的,叫他这个大外行来,他会把这军营里的训练宗旨全都改成如何做个钦命要犯,专门教这群军人如何杀人放火!
“呃……元帅也批准你们同帐了。”顾清风再向他吐露另一个坏消息。
乐毅嘲讽地凉笑,“好一个父子连心哪!”这么整他?那个韦靖元的人头就算左容容没有指定,他也砍定了!
“司马大人,右将军回营了。”一向跟随在胭脂身边的校尉,在胭脂未抵达将军帐前先一步来替胭脂开路,并且沿路跟等一下会遇上胭脂的人发出饥饿警报。
“她回来得正好,我得告诉她这项消息。”顾清风拍着掌,他还未告诉带队出管操练的胭脂这回事,正巧可以趁这时告诉她。
乐毅观察过校尉警告的神色之后,一把拉住想去迎接并报告的顾清风。
“你在这个时辰去找她,她不会有好脸色给你看的。”算算时间,这个时辰胭脂肚子正饿,找上她的人铁定会被轰。
“啊?”顾清风还不知道他所指是何意,就一把被已在身后的胭脂推开。
“让路!”肚子饿就翻脸不认人的胭脂推开了顾清风,两眼炯炯地盯着没待在伙房准备她晚膳的乐毅。
“右将军,我告诉你——”顾清风坚持要将消息全部报告给胭脂听,但才开口就被胭脂吼断了。
“住口!”她现在什么人都不见、什么事都不听,她只要吃饭!
乐毅凉凉地看顾清风被人轰,在顾清风被胭脂吓得脸色苍白后,他才体恤地将被吓坏的顾清风拉至身边保护。
“我就说吧,你挑错时辰了。”年纪这么大还学不会看人脸色?他这个司马是怎么干到今天的?
“乐毅,你在这儿做什么?”胭脂一张美丽的脸庞全都被肚子饿所引起的怒火占据,语气不善地问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乐毅。
乐毅坏坏地挑挑眉,“和老顾讨论我往后的住处。”也许听到这个消息后,胭脂不但因肚子饿而变得火爆,还会大发一顿脾气。好极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他心情不好,她也得一起不好。
“我饿了……”饿得头昏眼花的胭脂一步一步地向乐毅逼近,要他立刻变出一莫能填饱她的胃的佳肴。
“右……右将军……你听我说。”顾清风忙着迎上前阻止胭脂再把乐毅当成专任伙头夫。
胭脂骄蛮地甩着头,“不听。我的晚膳呢?”她绕过顾清风,直把问题扔至一脸怪笑的乐毅脸上。
挡不住胭脂的顾清风情急地大喊,“右将军,你不能再叫他为你做饭!”
胭脂马上转头向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又美又怒的脸庞直直逼向他。
“说清楚,为何不能?”从乐毅来了后,她就只吃乐毅烧的菜做的饭,现在叫她不能吃?这不等于叫她戒掉美食的瘾吗?
“因为……因为……”顾清风被她过近的美艳容貌逼得脸红心跳,也被她的火气吓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乐毅又叹了口气,把顾清风从胭脂的魔掌下解救出来。怎么打从他来这个军营后就改邪归正了,老是做一些好人才会做的事?
乐毅在她与他之间,以手势比了个相同的高度,“因为我现在的身分与你相等。”
“相等?”胭脂对这两个字纳闷至极点,“怎么个相等法?”与她平起平坐?
他升官了?
乐毅对她那张即使是处于火爆状态,仍是令人动心不已的脸庞愈看愈感兴趣,回头想想当个左将军与她同帐也不错,毕竟能和美女共处一帐的机会并不太多。
他开开心心地朝她咧笑,“皇上封我为左将军。”
“什么?!”官位跟她一样大?胭脂听了怔在原地。
怎么办?今后她不能再叫身分与她一样的他为她做饭了,这是什么天大的打击啊?
她往后又要水深火热地饿肚子了?
“今后,我也要住这个帐。”乐毅以拇指比比她的帐房,再接再厉的要看她花容失色。
胭脂的俏脸瞬间刷成雪白,“你说什么?!”叫她跟男人同处一室?跟这个有神力的大块头在一起?
“另一个帐被韦参军命人拆了,军中没别的将军帐,你我同为将军,我自然是要住这。”乐毅转眼间就学会了怎么摆将军的派头,顶着官威,继续操控胭脂濒临爆炸的情绪。
“老顾,韦驹他老子又在后头替韦驹撑腰?”胭脂寒音飕飕地拉着顾清风的胡须问,一心直想杀至韦驹那里,一刀砍下他的头当球踢。
“元帅他……似乎也有这个心要看你们俩出丑。”被拉得很痛的顾清风赶紧招出所有实话。
胭脂放开他的胡须,菱似的唇边漾出冷笑,“我不会出丑,因为我绝不与男人同帐,这帐是我的!”先住的人有优先权,她已经住了三年,她不收第二个房客!
帐是她的?那她要叫他睡哪?
“右将军,那我的帐在哪?”乐毅笑咪咪地和她杠上了,语气轻轻柔柔地向她请教。
“老顾,命人再搭一个将军帐给他。”胭脂两眼直瞪着乐毅与他较劲,边分心对顾清风交代。
顾清风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暗藏的战火,频抚着长发摇首叹气。只是为了一个帐营就抢成这样,这叫他们两个以后如何共同分担公事,齐心齐力为虎骑营效命?
“元帅才下令,任何人皆不许再多造营帐。而两位将军同一帐……这事已成定局了。”顾清风在他们两个都想以眼神杀死对方时,希望他们停止未住在一起就已掀起的战火,最好都认命不要再挣扎了。
“那个死老头……”胭脂的反应与乐毅初听到时差不多,也是想去宰了整她的韦靖元。
乐毅首先展现出男人该有的风度,“胭脂,即将与你同帐我已经很委屈了,但我认了。既然我已经看开了,那你也早点看开吧,我们日后还要相处共事。”他是没差啦,何况与她同帐之后和她相处的时间便多了,要了解她、从她身上找到蓝胭脂都会比较方便,而且,他也很想看看她私底下的一面。
“对对对,你就暂且委屈一下。”见乐毅那一方已有软化的趋势,顾清风忙劝着脾气硬的胭脂。
乐毅听了这句话就很不满了。
“老顾,我也很委屈,你怎么不安慰我?”只有胭脂一个人委屈吗?重女轻男!
“左将军……”顾清风欲哭无泪地拜托乐毅不要再找碴,胭脂已经够难搞定了,他再多说一句,胭脂会更不合作。
胭脂果然不肯合作,纤纤素指直指向乐毅的鼻尖,“我不与你同用一帐,你自个儿找别的地方睡!”她未出阁就与男人同一营帐,这事传出去还得了?而且韦驹往后更会拿这事来看她笑话。
“哟,不肯让我搬进这个帐?”在他面前搞一人独大制?她很显然还搞不清楚她对付的对象是谁!他说要住就是要住,她再不情愿他也有法子叫她点头。
“不肯!”胭脂扬高了下巴,高傲地转身往帐门走,把他独留在外。
“胭脂。”乐毅双手环胸,笑意盎然地叫住她的脚步。
胭脂缓缓地回过头,看他有什么能耐说服她已定的心意。
乐毅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洋洋洒洒地背出一串菜名。
“红烧狮子头、香扒墨鱼、酥皮乳猪、酪烤羊排、冰沁嫩龙虾。”
已经饥饿过头的胭脂,听了那一长串菜名后眼神都不一样了。她很难抉择地站在帐门口,头脑不断地与胃口交战着。乐毅刻意背出这些菜是要告诉她他往后还会为她做菜?
即使当了将军还是如此?她狐疑地转身向他求证。
乐毅朝她点点头,表示他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