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心中的激情如火山熔岩般爆发了,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那是他的妻啊!他如果连她都保护不了,还枉称什么“犯罪克星”。
他飞快地冲出命案现场,在最后那辆警车里找到了家安。
“老大(队长)!”见到志熙,阿仁、阿智齐声敬礼问好。
“阿仁、阿智。”志熙突然叫道。“对不起啦!”他蓦地一拳头挥向他们,抢过警车。
“老大(队长)!”阿仁、阿智狼狈万分地躲过了突袭,但志熙却已经抢得了警车,迅速逃离。“你不能这样做啊!”
“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的。”他回吼一句,急踩油门,警车咻地一声穿过马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怎么办?”阿智问阿仁。
“还能怎么办?”阿仁长叹口气。“跟河东狮谈恋爱,我就知道老大总有一天会完蛋。”
“少废话,我可什么都没看见。”阿智转身走了。
“我也没看见。”阿仁耸耸肩,跟着他一起离开现常“你说局长那边可以压几天?”
“三天吧?”阿智只能在心底祈祷,志熙能在三天内破了此案,否则将来通缉名单上可就不只杜家安了,肯定还会加上“白志熙”的大名。
家安苍白如玉的脸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海岸边,一波连接一波,绵延不绝的浪花击碎在沙滩上,前浪未退、后浪随即跟进,明知翻涌的结果并不能真的侵吞掉整块大地,但它们仍然前仆后继、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前进着。
就像此刻的她,即便说出事实后,或可获得一线生机,但为了父亲,她只能保持沉默。
“你还是不肯说?”志熙的声音沉痛又哀伤,带着她逃跑,来到海边已经一整个下午了。她依然一句话不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原本怀抱着希望的心,已逐渐坠入冰窖。
她长叹口气,那黝黑、深邃的眸子瞬也不瞬直盯着他哀恸欲绝的面容,一颗心是被揪紧的痛。
天知道,她好爱他,好舍不得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伸出手,缓缓抚触着他紧皱的眉,它们纠缠的结是那样地深,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黑瞳,如今则因深沉若海的悲伤而失了颜色。
志熙默然地拉下她的手,亲吻着那一根根如青葱般的柔嫩玉指,它们曾经千般温柔的在他身上印下特属于她的痕迹,它们带来的欢愉是那样地强烈激猛,以至于他只要每一思及,身体便自动地怀念起它们。
情不自禁地张嘴吸吮它们,轻咬、啃啮,叫大脑自动记忆住它们的感觉与味道,不管隔多少年,他要把它们永远烙印进他每一个细胞里,永志不忘。
家安眨着水雾婿然的秋眸,依然戴着手拷的双手前伸整个环住他的颈脖,凑上红唇亲吻他宽广的额头,粉红的丁香仔细描绘着他高挺的鼻子、修峻的颊、软厚的耳垂,最后吞进他丰满的热唇。
这个线条与触感是她所熟悉的,他的唇丰而不垂、满又火热,她向来喜欢这有点硬又不会太硬的感觉。他从不擦古龙水,身上只有淡淡的肥皂香、加上一点男人的汗水味儿,这样的体味总是能挑逗的她脸红心跳。
他们的舌抵死缠绵着,他的手更加不放过地抚遍她全身,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曾经亲吻过,他知道她每一处性感带,手指在她的肚脐边画着圆,如他所料,她仰头高声地欢呼着。
因为没有未来,她再也不保留地放纵自己,铐着手铐的双手困难地脱下他的上衣,她的脚伸过去踩住车里放平座椅的把手,猛一翻身将他压下,手指解开他的腰带,她俯下头——他在极端欢愉中没有忘记取悦她,那按摩着她的腰臀的手转移到她的大腿根部,手指契合进她女性的柔软。
飞蛾扑火前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一刻,他们总算了解了。末日到来的前一秒,世间的繁华富贵、功名利禄全成了过眼云烟,只有彼此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不到最后,谁会知道“爱”是那样的激狂与撼动人心。
“蔼—”在一声合奏的欢呼下,他们同登天堂极乐。
“送我回警局吧!”身体里的愉悦感犹未退尽,家安瘫在志熙怀里悠悠地轻诉着。
他抱着她坐起身,晶亮的眸子闪烁复杂难懂的情绪直望进她的,她的眼睛里有悲哀,但苍白的脸蛋上却是一片坦然。他终于发现她是认真的——保持沉默、背下这个黑锅——不论是谁也改变不了她这个决定。
志熙还她一抹凄楚的微笑,深邃的黑瞳不觉更加黯淡了。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陷阱是楚玄策设的吗?’”她淡然垂下眼,轻点螓首,一颗颗珍珠泪不觉又滑出眼眶。他早警告过她,不许单独接近楚玄策的,但她违背了他的叮嘱,落到这步田地是她咎由自龋正如他以前说过的,她的莽撞终将害死自己。如今,不过是预言实现了吧。
“我明白了。”他咬紧牙根,怒火在胸口沸腾。如果是楚玄策的计谋,杜老大一定脱不了干系,最有可能的是楚玄策利用杜老大威胁她,所以她才会宁死也不说一句话。“我送你回警局。”
他轻柔地帮她穿好衣服。“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他握紧她的手,心下有了打算,楚玄策爱耍狠,他就陪他耍个够;他不是处心积虑想终结“黑狱盟”的王国,取而代之吗?他会让他明白,这种痴心妄想有多愚蠢。
打从这一刻起,刑事大队长“白志熙”不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第六代白虎——“黑狱盟”少主。
楚玄策终将为他的野心付出惨痛的代价。
志熙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满脑子都是家安进拘留所前最后的一瞥,她的双眼因哭泣而浮肿无神、嘴唇雪白、花颜憔悴的惨不忍睹。而他却是那个亲手将她送入地狱的凶手。
他无法不恨自己的无能,接下来的审问又将持续多久?她是否受得住那冗长的煎熬?她在拘留所里会不会挨饿、受冻……他不敢想,茫茫然,像具行尸走肉似的踏进公寓里。
“志熙,你总算回来了。”唐文低呼一声,走过来拉住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看到新闻,安安怎会卷进命案里,她……”“我女儿不会杀人的。”杜老大语气严峻地抢口道。
“安安呢?她没跟你一道回来?”家平续问。
“志熙?”唐文首先看出他的不对劲。“你说话啊!”
志熙痛苦地闭紧眼睛,耳朵里仿佛还回荡着家安悲伤、害伯的低泣声,它们像一句魔咒般,死命地缠住他。
“你说话啊!我女儿呢?”杜老大冲动地揪住志熙的衣领。
“你先别激动啊,杜老先生,志熙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唐文向家平使个眼色,让他来劝服自己的父亲。
“爸,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先坐下来再说吧!”家平半强迫、半规劝地将杜老大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志熙,你跟我进来一下。”唐文拉着志熙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你先冷静一下。”
志熙伸手接过酒杯,一口喝光,酒精在他的胸腹、食道里烧起滚滚焰火,那久压在心底深处的激情终于爆发了。
宽厚的大掌用力捏碎手中的玻璃杯,几丝鲜血沿着手腕滴下,如火如炬的愤怒从那双深邃如海的黑瞳里飘出。
“是楚玄策干的好事。”轻轻丢下一句,却似解释了一切。
唐文了然地轻颔首。“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应付?”
“我要打几通电话、写几封信,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台电脑、传真机、两支专线,还有我需要一辆车。”志熙给他开了一张现金支票,面额高达两百万。
接到支票的时候,唐文吓了一大跳。“志熙,这……”“后天你就明白了。”志熙嘲讽似地扬起了唇,那模样邪魅的可怕。“我必须去准备一切了,你告诉杜老大,明天你们可以上拘留所探望家安,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唐文怔愣地望着志熙离去的背影,他几乎无法开口再问出其他问题,那男子是他认识的白志熙吗?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他背上的黑色羽翼和头上的银角——像魔王撒旦。
“唐文,”家平站在厨房门口唤他。“怎么一回事?志熙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安安呢?她在哪里?”
经他一叫唤,唐文才猛地回过神来。“安安出事了。”他拉着他回到客厅,坐在杜老大对面,开始将在厨房里,志熙说过的话,一句句转述给杜家父子知道。
“楚玄策敢干这种事,我不会放过他的。”杜老大激动地站起来,像要去挤命似的。
“杜老先生……”唐文挡住他,求助的眼神膘向家平。
“你以为现在的‘虹帮’还是以前你所控制的‘虹帮’吗?楚玄策早取代了你,坐上龙头宝座,你想去送死我不在乎,我会自己另想办法救妹妹。”家平冷酷、残忍地揭穿事实。
“家平!”唐文怨怪地低骂一声。“别说这种话。”他转而安慰杜老大道“我相信志熙,他会有办法的,我们就等他二天吧!”
杜老大面色如土、颠簸着脚步狼狈走回卧房,半生拼杀、一手血腥,临到垂老的这一刻,上天终于降下了惩罚吗?他会失去一切,但这不公平啊!他的儿女们是无辜的,有罪也应该是他背才对,为什么叫安安受苦呢?
他从来不信神的,但此时,他真的希望天地间有神的存在,他由衷祈祷着。
拘留所里,家安拒绝与父亲、大哥的会面,她不愿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憔悴样。她害伯,害怕面对不可知的未来,也担心见到父亲后,会心不由己地恨他。
从来就不喜欢父亲创立的帮派,打小她就视“虹帮”为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不想享受帮里任何富贵,那里每一分钱都沾满了别人的鲜血,是许许多多的眼泪与生命换来的。
她觉得乞讨得来的钱都比抢来的金银更高贵,只可惜杜老大从来不懂这对兄妹的心中感觉。
“安安!”志熙有特权可以在拘留所里来去自如,不受犯人意志影响,当然他也从来不接受拒绝。
家安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把脸埋在双膝中,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最不想见的,其实是他。
想想看,如果被人知道顶顶大名的刑事队长白志熙的女朋友就是“虹帮”的大小姐,杀人嫌犯,他将遭受多少非难。他也许不在意,但她无法释怀。
“我查出那个死者的身分了。”他自顾自地说着。“记着上次我被人狙击的事吗?当时我捉到了三名杀手,跑掉一个,后来他们全在监狱里自杀,而逃亡中的最后一个,昨天也死了。”
她愕然地抬头,被这个消息吓得脸色发青。天哪!志熙所言若属实,楚玄策这项计谋安排多巧妙、阴毒啊!
这样一个厉害的敌人是杜家人栽培出来的,杜老大给了他“虹帮”的人手与势力,而她昨天又傻傻地送上了大把金钱扩充他的领域。如今这只野狼被养成了狮子,开始一一反噬了。
“拜托志熙,我求你罢手,别再管我的事了。”
他微笑地摇头,轻触着她仅隔一夜就变得苍白、凹陷的双颊,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布满血丝,大大的黑眼圈直教他心疼不已。
“别担心,凭楚玄策还动不了我。”他坐到她身旁,将她纤弱的肩膀圈进怀里。“首先我跟你保证一件事,我绝对不会伤害杜老大。所以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不语,只是抬着疑惑的眼望他——警察可能包庇罪犯吗——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我的母亲,未结婚前她的名字叫席秋枫,不过大多数的人都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