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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的准备拿起餐具大快朵颐时,却赫然发现曲希瑞那副与众不同的“餐具”——
他居然拿手术刀和手术用镊子当刀叉使用!
“果然有意思,令扬说对了。”率先发难的又是向以农。
才一晃眼工夫,曲希瑞已经被四个好伙伴围得密不通风,而且他们个个一脸感兴趣和好奇的神情,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传授一下吧!希瑞!”
“是啊!你不会小气到不肯把这套独门的”餐具使用法“教给我们吧!”
“你别忘了,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啊!”
“放心,我们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学生,保证不会让你白教,一定是名师出高徒。”
面对这样的意外情况,曲希瑞霎时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嘴巴微张,神情激动的直直瞪向坐在他正对面的展令扬。
而展令扬则投给他一个“了解”的微笑。
曲希端的双眸因而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直感心头有一股难言的暖流流过,让他情绪愈来愈激动,甚至有股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希瑞,我们弄痛你了吗?”第一个注意到他那怪异反应的向以农,连忙关心的问。
其它三人也立即停止胡闹,换上正经的面孔。“希瑞?!”
百分之百出自肺腑的关怀,而且没有掺杂任何鄙视和排斥的感觉。
曲希瑞只觉得视线愈来愈模糊,喉咙一直发烫,连眼眶四周也愈来愈刺痛。
在视线完全模糊前,他瞥见了展令扬温柔而了解的浅笑,这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勇气,让他拾回自己的声音,低哑的诉说起自己此刻真正的心声和感受。
“你们究竟是什么怪物啊?!什么看到我这样奇怪的举止,不会像一般人一样感到鄙视、排斥,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或者干脆装作视而不见,摆出一副漠然的样子。为什么你们和令扬一样,这么轻易而自然的就接受了我这些异于常人的举止?这不合常理啊,至少不合我自小到大所遇见的常理——”他愈说愈激动,但内心却是充满暖意的。
“你别听那些笨蛋胡扯了,你哪里奇怪了?他们是在嫉妒你,因为他们学不来这种特殊”餐具“和”烹饪“的方法,所以才恶意打击你,这一点道理你都不懂吗?亏你还是个聪明蛋呢!”向以农才听完他的话,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以惊死人不偿命的“雷公声”表态。
南宫烈紧接着开口,一只手还重重的搭靠在曲希瑞身上,企图安抚他的意图相当明显。
“以农说得对,像那种不懂得欣赏你的特殊才能的人,根本不配称作朋友,你又何必在意他们做了些什么没营养的事,不怕看多了眼睛会瞎掉啊!”语气中的真情自然流露。
安凯臣第三个发表高论。“难道你曾听说过,葡萄架下那些吃不到葡萄的短腿矮狐狸们,赞美过藤架上的葡萄好吃的?”
雷君凡接着说:“或者,你觉得我们几个人当你的朋友,远比不上那一群不识货的傻蛋?”
“才不是,我——”曲希瑞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颗泪珠也不知在何时偷偷的夺眶而出。
然而,在场没人糗他,更没人取笑他,他们只是用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情谊紧紧的包围着他,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最后下结论的是展令扬。“我不是说过,你那项”特殊才能“是值得发扬光大的吗?而且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一群欣赏你,打从心里喜欢你的朋友出现,瞧!我没骗你吧!”
“你们——”曲希瑞此刻的欣喜是可以想象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别人眼中的“怪物”、“烫手山芋”,没有人肯接纳真正的、最自然的他,而他又不愿意为了不离群、不遭孤立而隐藏真正的自己,去迎合、迁就周遭的人。
因此,他一直是孤独的、被视为“异类”的,就连他那脑科权威的父亲也把他当成头痛的“问题人物”。
没想到现在却——
此刻,他真的打从心坎里感谢上帝,让他遇见了这一至好伙伴——
这么轻而易举、自然而然的完全接纳真正的他,并欣赏他、肯定他的好伙伴。
温柔动人的空气,一直紧紧的环绕着六个热情坦率的年轻人,为他们悄悄的迅速茁壮成长的友谊喝采。
不知过了多久,展令扬率先打破原有的动人气氛。“好了啦!再不吃饭就赶不上饭后的”娱乐“哦!”
一句话提醒了大伙,几个人互看一眼之后,立即动作迅速确实的就位,像难民一样可布的吃相于是纷纷出笼。
安凯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所说的”娱乐“,是不是和这包上等海洛英有关?”
海洛英自然就是那包“奇怪东东”,也就是曲希瑞口中的“高级盐巴”。
其它几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向展令扬。
展令扬只是莫测高深的一笑,才说:“想知道就快吃!错过了今晚,可是又要等到下个月的今天!”
他这句话一出口,其它五个人的吃相更加可怕吓人。
展令扬则有趣的欣赏着他们带给他的“免费娱乐”。
填饱肚子后,六个人便整装出发,个个脸上都有难掩的兴奋之情。
“透露一下,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嘛!”
明知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他们还是忍不住齐声问道。
展令扬果然只回了他们一句:“别那么急,马上就知道啰!绝对是不会令你们失望的”娱乐“啦!”
于是,一行人带着雀跃的心,走向展令扬口中的“娱乐”去也!
展令扬邀请他们“游览”的“名胜古迹”,是理事长位于学校后方一公里外的一幢高级别墅,所不同的是,别墅的警备十分森严,不像是一般巨贾富绅采用的手法,似乎是刻意加强,以免闲杂人等突袭闯入般,感觉上整幢宅邸弥漫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氛,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缓缓驶进宅邸大门后,南宫烈忍不住拍拍隔壁的展令扬肩膀,说:“你不会是特地带我们来躲在这阴暗的草丛里,吸一堆二氧化氮,欣赏各型高级房车的吧!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余兴节目“,我可是会笑你的哦!”
他那杀伤力令人敬畏三分的特制扑克牌,此刻正不松不紧的吻住展令扬毫无防备的颈项。
展令扬连动也没动一下,只是以无所谓的表情笑道:“别这么血气方刚嘛!年轻人,难道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你——”
“你们两个别闹了,快看,那个秃驴是校长耶!啊!连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个带粉盒的怪理事也来了。”向以农为了实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伟大情操,当下扮演起“现场实况播报员”。
“闭上你的大嘴,我们自己有眼睛。”安凯臣适时制止他愈说愈兴奋的声音,以免被发现,而错过接下来的“节目”。
问题是,他们躲在那儿老半夭,却依然没有看到期待中更有趣的“节目”,大伙儿因而从期待变成失望,再转为泄气,最后发觉——上当了!
“小子,你该不会是存心耍我们吧!最好老实招出来,否则要你好看。”令人意外的,第一个发难的居然是沉默寡言的雷君凡。
和他搭档演出的是曲希瑞。“我说君凡,凡事奸商量嘛!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多伤感情。”
如果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露骨的显露出“快点揍他吧!”的企图,或许他这番话会比较有说服力一些。
还是南宫烈比较重义气,马上就为展令扬跨刀。“安啦!这小子不会无聊到没事刻意拐我们到这儿来吸二氧化氮,顺便喂蚊子的。”既肯定又包含百分之百信任的语气。
“你又知道了?”向以农瞟了他一眼。
他才不相信这小子真会那么无条件的相信那个笑得像个傻蛋,又该死的迷人的坏小子。
南宫烈自然明白向以农的心思,立即就为自己的话提出有力的“支持”。“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只是比别人帅了一点、迷人了一点,又多了一点灵敏准确的第六感罢了。”
吹捧自己似乎是这群小伙子的共同交集。
南宫烈的话让大家的兴致再度提升——第六感过人的人说的话,究竟不同凡响。
五双迷人的“电眼”齐向展令扬发功。
“唉,你们别集体”视奸“我,我可是小生怕怕耶!”嘴上说的挺像有那么一回事,只是那满脸的促狭笑意大大的降低了说服力。
“你再不合作,只怕接下去不只是”视奸“哦!”向以农笑得很恐布又带点邪门。
由于他那“色狼”的演技太过“逼真”,以至于身旁四个共同“逼供”的同伙,不禁起了一个共同的念头——
这小子不会是玩真的吧?!瞧他那副垂涎欲滴的德行,就差没真个流口水而已。
幸好展令扬挺识时务的合作。“你们别这么沉不住气好不好,我可是好心的带你们来做战前的敌方地形观察,没想到你们却这么不识好人心,唉!我真是歹命,错看了你们,以为你们会很有兴趣和我一起玩一场轰轰烈烈又刺激新鲜的游戏,现在却……”
真不愧是唱作俱佳的恶作剧高手,一番话立即就把五个年轻小伙子的好奇心全吊到最高点。
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向他一拥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释”个没完。
“我说令扬,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方才大家是在开玩笑的吧!”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不想和你一起共闯天涯呢!”
“希瑞说得对,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不是?”
……
展令扬又免费的享受着他们自动提供的“娱兴节目”——
这几个小子果然有趣,拥有相当的“娱乐提供者”天分。
当展令扬带着他们移师至曼哈顿区一个不良帮派的总部报到时,五个年轻人眼中散发的并不是害怕,反而是兴奋和讶异。
这儿是伊藤忍所统率的日本人帮派的根据地,也就是上回械斗时向展令扬求援的那群日本不良分子的老窝。
若非亲眼目睹,五个年轻人绝不会相信,在这样脏乱又龙蛇杂处的阴暗地带,会有这么一间设备现代化,尤其是计算机设备如此完善先进的秘密房屋。
更让他们感到奇怪而不可思议的是,像展令扬那样干干净净的翩翩贵公子,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非但没有不协调感,反而凸显他的特殊和亮眼。
展令扬兴致昂扬的聆听帮里的几个高级干部报告之后,似乎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虽然他们五个人无法听清楚其中的谈话内容,却可以从那几个高级干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崇拜与信服——而清楚的明白展令扬在这个帮派中地位之特殊与崇高。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会议”似乎已告一个段落,那几位高级干部便一一退出,只留下他们六个人。
这让南宫烈一行五个人更是暗自称奇——
难道他们当真那么无条件地相信这个爱笑的怪小子,甚至连他带来五个生面孔,就这么大剌剌的闯进他们帮派的最核心地带,也能视而不见的毫不在乎?!
这实在不合常理啊!
偏偏事实就摆在眼前,给予他们强而有力的证据,让他们无法怀疑。
“你在做什么?”眼看展令扬那十只修长无瑕的手指,在计算机键盘上忙碌起来,安凯臣颇为好奇的问道。
“给你